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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眉,“你的法术被个爱好降妖除魔的大师看穿了呢。”
容月毫不在意,“望舒不愿我下手太重,那就只赶走他如何?”
“妖孽为何口出狂言!”老和尚扬臂,祭出法宝佛珠,周遭生气一时急速向他身边流去。
她刚心下冒出一句“不好”,只听晴空忽然一片乌云蔽日,“轰隆”一个通天巨雷就此劈下,正巧落在老和尚脚边,震耳欲聋巨响过后,只见法海大师倒地不起,指向她们二人,全身不住颤抖。
容月扔下一句“告辞”,便拉着她手腕走开。
背后穿来怯生生的一句,“师傅,坏人姻缘是要天打五雷轰的。”
这话听来实在耳熟。
她抬头诧异问道,“那雷竟然不是你劈下来的?”
“望舒,你刚才没听见么?坏人姻缘是要天打五雷轰的。”
晚上,小狐狸在灯下,在上好宣纸上四个大字一挥而就:平安医馆。
望舒在他身边不由赞叹:“好俊的字。”
小狐狸腼腆一笑,“我爹常说多读书多练字,山下的姑娘更喜欢男人有才,而不是只看脸蛋。”
望舒不得不承认,小狐狸他爹这句大大的有理。
“我娘在我下山前特地嘱咐我,人间的姑娘们认为小白脸不中用。可是,我会证明给望舒你看。”
望舒不傻。
可是容月对于她来说,总觉得欠缺一点什么。
套用俗套一些的说法,这是所谓爱和喜欢的距离。
一晚上叮叮当当,容月甚至将牌匾做好,趁着夜色,挂在正门上方。
泡了澡,露出伤口,窃喜着“享受”望舒为他悉心温柔的敷药。
人形的容月自然不能还留在她房里。
不知为何,站在床前的小狐狸有了些许“卸磨杀驴”的感慨,一言不发又带着几分哀怨的凝视着她,一对魅惑桃花眼在昏黄的油灯下仍旧显得雾气蒙蒙。
容月即便是只公狐狸,可怎么看也不像是带有攻击性和侵犯性的危险生物。
她就很没出息的心软了。只好叹息一声,“只能原型。”
容月一闪身化作白色毛团跳上床,忽闪眼睛,尾巴摇动半天,没等来回应,只好沮丧的在她脚边蜷成一团。
吹灯安歇。
小狐狸在一片黑暗中,很小声的问,“望舒你睡了没有?”
“没。”她的呼吸平缓而绵长。
“我爹等我娘八百年,娘也说女人都慎重,所以我不会心急。”
她忽然想笑。他想到哪里去了。“容月,我想先圆了我爹的心愿。”
“我会帮你。”他如是说。
平安医馆的牌子刚刚挂上去一天,就有人寻上门来求出诊。
望舒问了问大致病情,容月背了药箱,两个人跟着领路人来到一座大宅子门前。
顺着蜿蜒一条小路,她们被带到后门,这家里出来几个随从,只允许她一人带了药箱进门为他家老爷诊治。
她回头冲着容月安抚一笑,扭头便走。
卧房。
靠在一边的老爷,身上肥厚的脂肪填满整个软榻,随着他的呼吸涌动起伏,似乎随时可能流到地下。
她摸出手巾擦了擦手,准备上前为黄油先生诊脉。
对方在盯着她看。居高临下的审视。
目光中流淌的奸情和身体显露出的躁动不安,令她瞬间全身警铃大作。
“先站住让我仔细瞧瞧。”一个尖锐刺耳极度惹人不快的声音从对面的那堵“矮墙”上发出。
“也算是有几分姿色。嗯,胜在年轻水嫩。能让本大爷有几分感觉的越来越难得。跟着我,不比你这行医抛头露面强上许多?”
她将手巾收起,拎起药箱,转身就走。
“我这儿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你也不打听打听……”肥硕的手指冲她一指,“来人!”
哐啷一声,门板整个拍了下来。
容月如烟一般飘至她身边。
几个狗腿随从在容月伸臂扬手之间,从黄油先生眼前一个个弹出窗外。
嚎叫之声一时不绝于耳。
此时又有下人闻声聚拢而来。
容月双目暗红,她身周一阵飞沙走石之后,整个房间骤然消失不见。
黄油先生跌坐在地,吓的结结巴巴,“妖……妖怪……”
她赶忙扯着容月袖子,“他妄想用我治他的不举,可也罪不至死。”
本朝民风极其彪悍,常有男女私奔和抢亲之事,民众亦对此见怪不怪,甚至颇多包容。
其实望舒自打落户于此,青春柔美女医生吸引了众多视线,外加一个高挑纤细的绝美容月,实在太像一对背井离乡的痴情小鸳鸯,打他们二人歪主意的不在少数,此刻容月急于立威,杀一儆百也是正道。
但既然望舒都求了情,容月轻声念出一咒,将目光可及的众人放够了血——黄油色鬼放的是油,又扬手一拂,众人状似立刻沉睡,拉了她的手,大方出门。
路上,她还是按捺不住心中好奇,“最后的法术是什么?”
“换掉他们的记忆。若是他们记得我的法术,于你总是不利。”
“你改成什么了?”
“望舒你拿着剑将他们痛打一顿。”
“……我倒是挺希望我能有这个本事的。”
“听说这位大人一门心思要将女儿送进宫中,今后讨得恩宠就是一家的荣耀。”
她不屑,“得了。女儿若是像他父亲,能不能出来见人尚要存疑,还入主后宫?”
自然惹得容月嫣然一笑。
前行不远。
“此等妖孽,果然害人,看我……”
二人抬头,此等熟悉声音自然出自法海大师。
可惜二人还没反应,就是一阵香风袭来,大师痛苦挣扎几下,不出意料的被吹至空中,逐渐化作湛蓝天边一个小小的黑点。
红衣凤凰羲和抖抖袖子,面向呆愣小和尚,“张口就妖孽,就不懂得非礼勿视,口下留德么?现在弟子不堪如此,真为西天佛祖长叹一声。”
“行舒托我来看看你。这个,”羲和手上魔术一般变出一枝盛放的白梅,“行舒让我转交给你。”
她接过来,上面还带有浅浅淡淡的清幽香气。
“从百花仙子那讨来的。换做寻常仙君,这位仙子也未必肯赏这个脸。”
她微笑,“替我向行舒道谢。”
见她对这枝梅花爱不释手,容月微微皱眉吃醋,只是凤凰这只大功率灯泡在场,倒也并未发作。
她冲容月道,“这是羲和,是只凤凰。”
羲和面上并无丝毫轻蔑之色,极为罕见的平和开口,“真身乃是九尾白狐?阁下仪表堂堂,看起来最多五六百岁年纪,修为却是不浅。”
容月拱手,客套的笑笑。
小和尚在一边唯唯诺诺,酝酿半天,还是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问了一句,“二位仙君,女施主,可曾见到我师傅手中持着佛珠?若是不幸吹散,无此佛珠师傅恐怕不得平安回返……”
三人面面相觑。
哑然预示着心虚。
最终,望舒抚着自己太阳穴,“小师傅,不好意思,风太大,我们没看清。”
这也算站街
小和尚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看来像是终于拿定主意准备先行离开,临走都没忘记礼数,双手合十向她们三个行礼,不掩沮丧,慢慢走远。
望着小和尚孤单凄凉的背影,她略有不忍,问道,“羲和,你真的不能把那位大师再吹回来么?”
凤凰君不以为然,“我只是扇了下翅膀,若是这点考验尚无法自救,如何对得起降妖除魔救苦救难的高僧名号?”
小狐狸容月悄悄扯扯她的袖子,脸上附议之意十分明显。
她撇嘴,二对一,只得遵从多数派的意见。
抬头看看太阳,紧了紧怀中那枝怒放的梅花,她笑道,“谢谢羲和你专门跑一趟。天色已晚,我和容月要回去吃饭了。再会。”说完,拔腿就走。小狐狸从来都唯她是从,对凤凰客套的笑笑,依旧攥着人家姑娘袖子不肯撒手,转身跟上。
“望舒,我可从来都没讨厌过你。你就这么急着躲开我或者赶我走吗?”
虽然羲和经常抽风,但这回他的语气实在太过诚挚,甚至卷着几分莫名的哀怨,望舒的心跳不禁乱了几下。
她回过头看向妖艳凤凰,“那,羲和你饿么?”
最后,望舒带着一只狐狸一只凤凰大摇大摆打道回府。
到家,望舒将梅花插在书房瓷瓶里。之后换了衣裳直奔厨房。
她买下的院子不大,前面小厅和两间耳房用于收治病人,后院正房加东西厢房拿来起居会客也绰绰有余。
无论行舒还是容月,骨子里都是贤惠温柔好男人,望舒不想请仆人,自然谨遵“圣命”,家中大多数活计都由他们或出力或施法轻松搞定;唯独下厨,望舒一向将此视作乐趣之一,不肯假借他人之手。
小狐狸白衣胜雪,随她踏进厨房。
她扫视窖内存放的几样菜蔬,转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