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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两个毫无野心的兄弟,一个寻了借口“发配”边疆,另一个仅因为点“贪污”——但这位皇子自始至终就不爱财,竟至殒命。
重华知道下一个箭靶子就是他自己。
他不知道此时荣王爷已经中了失心术,不解原本疼爱自己的父亲为何如此陌生,但还是尽自己的努力保护家人。他默许私奔,暗中送走了妹妹。又上疏自请外任……还很愧疚的和自己的爱妻坦诚:咱们夫妻应该一同出去避祸。让你跟我吃苦真是对不住。
可相敬如宾数年的爱妻才是最大的卧底。
一招令元重华魂魄离体,自己捉了狐狸兄弟代替世子夫妻身份,而本尊回到后宫,向她真正情深意切的爱人邀功表白。
她出卖自己结发丈夫换来了贵妃的身份,得以常伴爱人皇帝左右,至于失掉了什么,恐怕只有本人知道。
她大概不晓得:若是不择手段,男人为利,女人为情,大抵如是。
望舒回过神,抬头勉强笑笑,“我果真麻烦,身世一团乱。”
“我习惯了。”
她一时语塞。顿了顿,才试探性问,“我曾给你找了很多麻烦么?”
“你前世是个公主。很受宠,我带你走的时候,你父皇召集大军征讨我一个。”
“……有没有伤到你?”
白白讲得轻松,“抱你在天上晃晃,他们跪下一片,你父皇便拿我无法。”
“好吧,虽说……可我还是没办法丢下舅舅不管。”
“我们即使为仙,也有各自的职责,也有天条规范。”
“我知道。你不要太为难。”
“其实我在想怎么钻空子。”丢了仙君地位身份,又如何继续和爱人相守下去?
望舒推了白白一把。
“我们也被严令不得随意更改人、妖、精、怪的寿命。”
小姑娘皱眉,指指自己,“我还不是让你们偷偷为我续命?”
“无妨。你的事,帝君特批,例外。”
望舒再次无语。她很想问问自己夫君,为了两厢相守,白白究竟在千年间打通了多少关节。
白白揉揉太阳穴,“野蛮暴力终是不好,传出去也叫仙友们笑话。不过,”他拉着小姑娘手腕,“仲晨回来了。咱们先探探他的口风也好。”
二人缓步出门,来到外院。
正巧仲晨正准备洗漱好好补上一觉,如今正披头散发站在院子里漱口。
望舒先开口问,“在姨娘那用过饭了?”
“公主府上的厨子真还不如你的手艺。”
“你见过一只狐狸没有?”
“啊,那只借用元公子肉身的?”
“他是青涵的哥哥。”
仲晨撂下水杯,“看得出来。他见了我竟吩咐随从对我刀兵相向。”
“……不会吧。”
“我装得像个普通人。于是我还击了。”
——刀子都指着我了。我可不是倚强凌弱,而是正当防卫,还是在生命受到威胁时的无上限正当防卫。
望舒满脸怀疑,“普通人……狐狸青浚是不会动手的。”
“嗯,我的气息比较像吸人精气的妖怪。掩盖好仙气,我们龙族身上能剩下的清盛之气的分量不那么大。”
白白抱着胳膊气定神闲的插话,“我寻思我除掉仙气,都比你更像正人君子一点。”
——遥想九暄和行舒初识那场乌龙互咬:白白若是全身圣洁之气,咋能被敖九当成食物嗷呜一声张开血盆大口俯冲下去?
望舒内心一阵翻涌,“仲晨,你就是标准的花花公子长相做派——所以你不必谦虚,不必模仿,不必掩饰,真的。”
“望舒,到处留情之人也能有一天洁身自好,真的。”
“好吧,”望舒投降,仲晨一看就知道心情甚好,可她偏偏不想在今天逞口舌之利,“我只是想问问那只狐狸。”
“我抹了家兵的记忆,顺手把狐狸按在地上,摸摸他的脸蛋,还对他笑了笑——元公子的相貌仔细看来,真的和我有几分相像。”
青浚为何一副被强的模样“横空出世”在王府,望舒可算有了答案。
自由如风
自从遇到容月,望舒身边便不缺神仙妖怪能人,但她本性并不喜欢“仰望”与“崇拜”,除了白白这位披着温顺小受皮的深沉小攻实在太精明,太懂得退让之外,羲和、泰平、九暄以及仲晨,或多或少都曾被小姑娘毫不留情的打压过气焰。
望舒也不是不知道因为身后那个总是抱着胳膊带着一脸笑意的男人的缘故,眼前这些仙君无一例外的都让她三分,即便她确实每次舌战都占了足够的道理。
直到今天,和仲晨的这场对决,望舒第一次清醒的意识到,她接不下去话,不是因为自己不够伶牙俐齿,而是实在不够无耻。
仲晨见望舒沉默,又笑笑道,“望舒定在腹诽我们龙族一向荤素不拘,不顾礼数。”
被说中心事,小姑娘倒也干脆,点了点头,又回首瞄了眼行舒。
白白端着下巴,“时刻带着仙气往来三界,总会少些意趣。”
“望舒,你颈上这块内丹相当于千余年修为,本事不济的妖怪必定绕路走,法力高强的都跑去修仙,也不大在乎,所以你能遇见的多是半吊子。”
——所以她在太白山下住了数年,除了容月,什么灵异事件也没遇到。
“只不过,越是半吊子,往往越能寻到乐子。望舒,”仲晨又笑笑,“你知道,我们的日子过得太闷,时刻得为自己找些目标。”
望舒颔首,表示理解:可怜的狐狸兄弟。
“平阳是个好女人,也很有趣。”
她心底开始怀疑:风流大少忽然宣布从良,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
仲晨转了话题,招招手,“行舒你先回避,平阳有东西嘱托我带给望舒。”
这一天颇为平静。
婚事需要用的东西,白白早已准备妥当。医馆门口也挂了通知,望舒便彻底闲在家里。
晚上,行舒梳洗完毕回了卧房。
白白先把爱人从头到腰细细密密吻了个遍,才轻轻分开她的双腿,手按在胸前,唇还停留在她脖颈,以期分散她下半身的“注意力”。
床上之事想要美满,离不开双方的配合,而女人身体构造所限,不会非常快速的进入状态,最初对亲密的乐趣则多靠男方的积极引导,少量自身提升。
所以,白白已经做好在一个月内面对望舒无动于衷,但他要持续单方面奋力耕耘的精神准备。可这不意味着他喜欢奸~尸:就像现在,磨了半天,望舒除了屡次皱眉之外还没有其他回应,白白自然有些迟疑。
——万一这么中规中矩不温不火的磨来磨去在整出点茧子来,这辈子俩人的幸福就算全交待在今天了。
“疼了?还是……”他问,声音里就透着点胆怯。
“不。”她扯住行舒中衣领口,双腿缠在白白腰间,猛力一夹。
行舒从喉间逸出一声,“嗯?”对她忽然之间的配合,显然准备不足。
小姑娘异常兴奋,另一只手从枕头下方摸出一本册子,献宝似的拿在行舒眼前,“你看你看。”皇室专用教学春宫图鉴,从封面装帧就透着华贵和与众不同。
他哭笑不得,问,“这是上午仲晨转给你的?”
“好歹比你拿来的画得好些。”
行舒释然一笑,“泰平他们几个的品味一向如此。”
于是毫无征兆的,他开始加速。就在颤得她几乎神经之际,他忽然停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抿抿嘴唇,然后微笑。
望舒后颈陡然冒起一阵凉气,“你……还是慢点吧。”
白白撩撩她的头发,俯下~身,吻住她的唇,手指下探,扫过私~处的珍珠,捻捻揉揉。快感蜂拥上行,她下意识收紧身体。感受到她的反应,他很满意,舌尖顺着她薄唇的轮廓蜿蜒几个来回,才又开始继续挺身。
这一夜,望舒第一次领教行舒那远胜常人的耐久力究竟在床笫之间有多么可怕。
能持续酥麻,除了电击导致,剩下的就是完全考验对方的技术。
反正她累个半死。即将成为新嫁娘,她第二天没准时爬起来也并无人苛责。
行舒在外院截到清早归来神清气爽的仲晨。
二王子对着面无表情的准新郎,心下微有不安,“那本子,可是我和平阳一起挑选。呃,”见老友表情未变,不发一言,“并未有意过问你们夫妻之事,其实还是平阳她担心望舒年纪还小,人事不通,惹下笑话。”
白白上前,轻拍老友肩膀,“我很欣慰。今后望舒应该与平阳公主多多往来。十几年不在一处,可聊的必定很多。”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袭来。
行舒、仲晨不慌不忙转身、站直,恭恭敬敬的见礼,“元公子。”
重华舅舅面色不虞,“三天之后即是你们大喜的日子。白仙君固然地位尊贵,但我们人间有些礼数却还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