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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碧落又向她保证:“过两日,我再找邬二郎打听下他阿娘跟阿姐的喜好,保证阿姐到时候嫁过去,能讨得婆母小姑子的欢喜,还怕日子过不下去吗?”
比林碧月更有着焦灼心理的林碧云,一颗悬了数月之久的心终于缓缓放到了肚里去。
——有这样操心的妹妹,她自己再用点心,还怕日子过不好吗?
林碧落的举动,无形之中缓解了两位阿姐的婚前恐惧症,又加上何氏也才发现,似乎是从她火上眉毛要替闺女找婆家开始,孩子们都有些焦虑不安,这会大姐儿的婚事定了下来,她也终于缓过神来了。
初次当岳母也是很紧张的。
不过小闺女不够贴心,完全没看出来她的紧张,安慰了姐姐们,第二日爬起来又笑嘻嘻回铺子里去了。
隔日悄悄跟她商议,有姓沈的商户少年发了贴子,要与她谈生意,还特意拿了贴子过来给她看。何氏是个睁眼瞎,完全不识字,林碧落说来说起,提起就是上次在孟伯果园里的少年,她这才想了起来。
“那个小郎君……瞧着很是精明呢。”不过她家小闺女也不差就是了。
林碧落向她保证:“我就是去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瞧他的穿着,定然是富贵之家出来的,探探底不得罪人总是好的。”
“那不行到时候让迎儿陪着你去?”何氏还是不放心。
林碧落读贴子上面写的字,告诉她是陆家酒楼,她又忍不住提醒:“要不……跟陆大郎打声招呼?”
陆大郎……这会大约忙着跟阿娇面前狂刷亲密度吧?哪有空来关照她?
林碧落想到他们二人逛街的场景,瞧着不是一般的亲密,打算改天有空再审孙玉娇,又安抚何氏:“陆家酒楼那么大门面,又是白天,不会有什么事儿的,阿娘你就放心吧。”
何氏半放心不放心的,改日迎儿陪着林碧云去赴约,铺子又不能关门,便只能她顶上了。周大娘来的时候,在院子里没找到她,到前面铺子里去找林碧落,见是她在守铺子,不由奇怪:“三姐儿呢?怎么今儿轮到你在这里守着了?”
何氏还是很信任周大娘的,她翻出林碧落收到的贴子给周大娘:“大娘快来帮我看看,可知道这个人?”
周大娘瞧了一回贴子,又问了问她们家认识沈嘉元的经过,最后也有了几分迟疑:“不会是……皇商沈家吧?他家倒是有个这般大的儿子,只是名字我确是不知道了。”
她家主子当年身份不低,皇商沈家是会跟府里有些货物来往,但是沈家孩子叫什么,也无人去打听。谁管一个皇商家的孩子叫什么呢?
况且,若真是皇商沈家,家大业大的,跟林家这小铺子又有什么生意往来呢?
她们在这里犯嘀咕,陆家酒楼里,林碧落去的时候,沈嘉元已经到了,小二听得是沈家郎君订的雅间,便径自将林碧落主仆二人带了过去。
见也进来了,沈嘉元起身相迎,微微一笑:“我还当三娘子不肯来了呢?”
林碧落人虽小,见他待自己并不倨傲,只以同辈论交,该有的礼节也不少,就更好奇了。
俗话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按沈嘉元的穿着,出身定然非常好,与她家这样的小商户又有什么生意可谈呢?
这点芝麻小钱,他未必放在眼里。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奉上。
第三更到十二点左右了,求按爪爪!
☆、第28章事崩
第二十八章
小二进来上了热茶;又端了四碟果子上来。
沈嘉元客气道;“三娘子尝尝;这果子可能没你家的味儿好。”
林碧落拈了枚甘草杏送到嘴里,只觉酸的味儿过了;又加了过量的糖,过甜过酸,想来这是用落果做的,并非
熟的极好的大杏。她微微一笑;“沈郎君请了我过来,可不是来谈论陆家酒楼的蜜饯果子吧,”
沈嘉元亦笑了,“三娘子果然灵透。自上次尝过了你家的蜜饯果子;便觉味儿极好。不瞒三娘子,我家也开着酒楼铺子,酒楼里餐前也会给客人上些蜜饯果子,可是味儿比不上三娘子的,便想着可否能跟你家订货?”
林碧落思索一回,这似乎也算是一条财路,便问:“不知道你们是要订多少?”
沈嘉元道:“你家出产多少,我家便订多少,价格比你铺子里的价格高一成。”
“原来沈郎君喜欢包圆?”林碧落失笑。初次见面的时候,这少年便想将孟伯的果园包圆了,只是价格略低,这次倒学聪明了,要把她家铺子包圆,价格倒不曾压,还略提了提,想来是财大气粗。
“我虽不知道沈郎君身份,但是瞧你的穿着打扮,也非寻常小商小户,怎么就非要将我家铺子里的货都包圆了呢?况且价格也不便宜呢。”
沈嘉元不曾想到,这小丫头并没不曾一听价格高于原价一成便乐昏了头,瞧情形,似乎更是谨慎了。他心中苦笑,他不过是想着,将她家所出全部包了,免得她再日日起早贪黑的在铺子里操劳,不曾想弄巧成拙,倒让她起了疑心。这可不好,总要有个说头遮掩过去。
“不瞒三娘子,我家也开着酒楼,比这陆家酒楼还要大上许多,里面也有果碟供应,但味儿比起你家卖的可差远了,因此便想着,以后只用你家的果子蜜饯。又怕你家不能长期供货,这才想着全部包圆了。”
林碧落顿时露出了然的笑容来,生产力低下就是个大问题。家里买的货都是她们娘几个做的,恐怕两位姐姐一出嫁,她家就得买几个丫环了,不然到时候人手就不够,只她阿娘跟迎儿压根做不过来。
做果子蜜饯倒真没啥大的秘诀,只是林家铺子舍得用最好的原材料罢了,出来的味道这才特别好。
况且赚的也不多,只够她们一家寻常花用再攒些小钱,并不能靠此发家致富,做什么大富翁。
“沈郎君若是将我家的果子全包圆了,那我家铺子里还卖什么?”总不能关门大吉。
她也没想过要转行啊。
沈嘉元一笑:“三娘子还可以进些别的货来卖啊。”他家货栈完全可以低价提供。
林碧落却否决了他这想法:“实不相瞒,这做蜜饯果子乃是林家祖传,家父在时便靠此维生,若铺子在我手上改行,将来我如何向阿弟交待?”这家业总归还是林楠的。
沈嘉元就算是预估了她的反应,先时见她不曾为了高价出货而欣喜雀跃,已是刮目相看,又听得她心中竟然还有为了幼弟守住家业的想法,那目光之中便又有了几分不解。
商人逐利,这是本性。这小姑娘虽然瞧着聪慧,到底年纪尚小,还不曾磨炼出来。沈家能做到如今这地步,决非轻易。至少沈嘉元自小受到的教育便是无论何时,不能做赔本的买卖,不能瞧不起小钱。任何小生意,在沈家瞧来只要能赚钱的,便是好生意。
若给沈嘉元,碰上这样的商机,自然是先将家中存货高价出清,然后将铺子装修一新,再图发展,这等于是有了两份赚钱的营生。
一生二,二生三,逐步发展,不怕赚不了钱。
“这样好的机会,三娘子就这样放弃了,不觉得可惜吗?”
“怎么会?”林碧落指着碟子里的蜜饯果子反问:“沈郎君可知,这碟子里的果子是哪家产的?”
“这不是陆家酒楼的吗?”到于是谁家产的,前来酒楼吃饭的人谁会关心?
对面的小姑娘又露出了那种狡黠的笑容来,“沈郎君可想过,我林家铺子虽说店小,产出少,可是哪怕做个几十年,或者做成个百年老店,只要人家提起蜜饯果子来,这上京城中,只要吃过的必定赞一声好。如今便是在整个封丘门大街,知道的人也着实不少。假如我将铺子里的货卖给了你家酒楼,人家提起来,赞的也是你沈家酒楼,又与我林家何干?”这就是品牌效应了。
她还想着将来持续向饮食业发展呢,怎么能不给自己挣点名声?
沈嘉元再一次被这小姑娘的思维给打败了。
不错沈家是做着皇商,可这皇商也不好做,每年要跑到全国各地搜罗宫内所用之物,沈家与各供货商打好关系,赚一个中间差价。
若认真讲起来,他家铺子酒楼倒开着几家,味儿还不错,但替沈家真正赚钱的东西,都不是自家产的。
他只想着眼前之利,替林三娘子解决了眼前的辛劳,又能多赚些银子,岂不知这小娘子考虑的却是几年甚至更往后的事情了。
“因此,沈郎君之请,三娘子恕不能从命,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小姑娘致完谢词,翩然而去。她身后的丫环从头至尾就跟个影子似的缩在她身后,哪怕个头超过了她,似乎……存在感也没有她强烈。
青和在旁侍立,听得她们主仆的脚步声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