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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她膝行一步,欲再恳求,忽被人抓住了手,侧头一瞧,却是林碧落微笑着朝着她摇头,无声吐出两个字:不要!
义成郡主不死心,还欲再求,却猛听得林碧落叩首道:“陛下,民女有一事禀报。”
“你且说来——”
今上目中晦色一闪,可是这小丫头反悔了?
“陛下,民女在进宫的路上与那位公公同乘一车,”她手指苟有德,“未料那位公公对民女动手动脚,竟然调戏折辱于民女!民女虽然身份卑微,但却不堪其辱,便打了那位公公一巴掌!陛下,民女今将被流放,感念陛下一片恩德,不忍见陛□边留此品行不端之人,坏了陛下清名!还请陛下作主!”
破罐子破摔,大约如是了!
最坏的结果已经有了,林碧落想到那太监猥琐的目光,只觉恶心不止。她今日既与这太监结怨,难保他日这太监会记恨了义成郡主与虞传雄。
她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却难保小人进谗言,连累了家人。
苟有德听得这话,脑中嗡的一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圣上,奴才冤枉啊!冤枉!”他怎么招了这么个祸胎进来?
自己流放就算了,临走还要拉了他垫背!
今上早闻苟有德的小癖好,只是在他没犯大错之前便随他去了。到底他也没指望身边近侍各个清廉。只是被林碧落提醒,忽想起苟有德这次密报的来源,连落魄的宗亲都敢下手,哪怕容绍之女再是罪民,身上也有萧家血脉,竟然被个阉人折辱调戏,顿觉心中犯堵,一句话冷冷从齿缝迸了出来:“拖下去杖毙!”
木若富亲自带着殿中侍卫们将挣扎求饶的苟有德拖下去了,庭院里传来板子击到上沉闷的声音,一下下在暗夜里传出老远,极为渗人。
苟有福怎么也没想到,他告了一状,理应立功,不成想却丢了命!
在苟有福惨烈的求饶声中,今上轻笑了起来,“虞爱卿,听说你的后院里乱的很,侍妾都敢告到御前来,真是手腕通天呐!堂姐也该整理整理了。”
虞传雄与义成郡主面面相窥。
——这事儿竟然是从自家后院传出去的?
当夜,林碧落被宫中马车又送回了林家,难得今上起了慈心,竟然也未将她送进天牢羁押。何氏与林楠见得她回来,大喜过望,又听得三日起行前往边陲,顿伤别离。
反是义成郡主与虞传雄回去之后,当夜便将郡主府折腾了个底朝天。
义成郡主大怒之下,召集郡主府护卫将所有妾室庶子庶女都召集到了正堂,亲自夜审。
虞世莲与卫姨娘自走通了苟有德的路子,日盼夜盼,好些日子没有音讯,只当苟有德将事情压了下来,心中暗恨不已,哪知道却在除夕夜宴之后爆发了!
宫宴之后,虞世兰被宫人引出来之后,便早早回来了。她回来之时,家中庶子女以及妾侍们的家宴还未散,虞世莲见她一个人回来,与卫姨娘交换了个眼神。
做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却觉出几分后怕来。
也不知道今上会如何处理。只是想想最后倒霉的是高高在上的义成郡主与虞世兰,心中又觉快意。
还没等她们高兴完,义成郡主便与虞传雄杀回了郡主府,卫姨娘紧揽着虞世莲,母女俩心中皆升起了惊恐之意。
在场诸人只除了卫姨娘母女,其余诸人皆不知道大过年的郡主与虞传雄这般劳师动众为哪般?待听得义成郡主沉着嗓子问起谁往御前告状,除了卫姨娘母女,众人皆面面相窥。
有什么事情值当她们往御前告状?
义成郡主也是被气的狠了,张口便直接问了起来。
事已至此,虞传雄都被她这少见的怒意给逗乐了:“夫人,你这般问是问不出来的。且待为夫来问!你且稍安!”
卫姨娘与虞世莲心下皆骇然,全然没想想到义成郡主竟然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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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离别
第一百零二章
当夜;义成郡主府闹了个鸡飞狗跳底儿朝天;侍妾庶子庶女没一个肯承认的。
虞传雄到底是做过吏部侍郎的,最后来了一招狠的,将所有侍妾以及庶子女的社交关系梳理了一遍。
这一梳理就梳理出了问题。
虞家几个庶子庶女年纪小;能跟外界接触的圈子也不大;都在家塾里上学,能将此事捅到御前的,必定是能有能接近御前的路子。郡主府后院的妇人们都是出身卑微与上层毫无关联的,除非有个中间人,不然这事儿无论如何也捅不到御前去。
虞传雄最后将范围缩小到了家里最大的两个女儿身上;进了东林书院的虞世兰与虞世莲。
虞世兰庇护林碧落还来不及,哪里肯做出这种蠢事来?
当虞传雄阴沉沉的目光最终落到了虞世莲身上;长久的盯着她瞧之后;其余妾侍与庶子女们议论纷纷。
大年夜被如今到院子里集合,只是审问却没说出了什么事儿,这些人到现在还觉得莫名其妙。后半夜还下起了小雪,落在地上像浅浅糖霜,实是美丽冻人的很。
“阿莲,为父倒没瞧出来,你还有这般手段?!”
“阿爹你在说什么?阿莲不明白……”虞世莲还欲抵赖,却听得虞传雄已暴喝出声:“来人哪,将卫氏杖责二十!”自有后院膀大腰圆专事刑杖的婆子上来拉了卫氏要行刑,卫姨娘的泪水当即流了下来,柔弱至极:“郎君,你当真这般狠心?!阿卫这么些年尽力竭力侍奉郎君,你却问都不问清楚,也不知所为何事便要处阿卫刑法?”
卫姨娘是个美丽的极有风致的妇人,特别是一双秋波,年轻的时候在未跟着虞传雄之前,不知道溺毙过多少个男子——后来跟了虞传雄,便成了他的专属,多少年费心练习柔情攻势,便是到得如今这个年纪,有时候这招还是很管用的。
虞世莲已经扑过去抱住了虞传雄的双腿仰着脸儿泣不成声,泪水沿着她玉雪面孔流淌下来,当真楚楚动人,颇有乃母风范:“阿爹……阿爹你这是听了谁的谗言,要处罚我姨娘?阿爹你都不听姨娘辩解一声吗?”
义成郡主冷冷瞧着这对母女作戏,活撕了她们的心都有!
当年她没保住妹妹,如今还要眼睁睁看着外甥女远赴边陲,去过那苦日子,这让她怎么接受得了?
“还不拖下去打?磨蹭什么?”
眼见得郡主发了话,婆子们虽不知卫姨娘犯了什么错,却也当场便拖过了条凳来,将流着泪的卫姨娘架到了条凳上打了起来。
家里闹将起来,虞世兰是过来了,可是她从头至尾都是糊涂的。父母为何生这么大的气,所为何事,她一概不知。此刻也只是傻傻做个旁观者,不过卫姨娘挨打,虞世莲吃瘪她倒是乐见其成。
第一棍了下去,卫姨娘终于抛开练了几十年的柔声细语,惨叫一声,“啊——郎君——”
虞世莲还保持着仰头乞求的姿态,摇着虞传雄求情:“阿爹……阿爹我姨娘到底犯了什么错啊?”
虞传雄垂头与女儿目光对视,在她的泪光里冷冷道:“你若是还不说,杖责四十,若还是不说,杖责六十……你若忍心让你姨娘被打死,那就继续装傻!”
虞世莲的手一抖,面上陡然苍白,咬唇不语,内心如滚油熬煎一般。
她做梦都想不到,虞传雄会拿这招来对付她们母女,且毫不手软。
难道这么多年对卫姨娘与她的宠爱都是假的?
在卫姨娘的惨叫声中,她慢慢松开了抓着虞传雄双腿的手,又慢慢站了起来,珠泪儿不断顺着她面上滚落,那一副倔强却惹人堪怜的样子,十足十是卫姨娘年轻时候的模样。
“阿爹早便看我跟姨娘不顺眼了吧?这是有了麟儿便想除了我跟姨娘?问都不问清楚,便要定人死罪!既如此,还不如将我跟姨娘一起打死罢!”她一头说完了,一头便冲了过去,直扑到了卫姨娘身上。
那施杖的婆子不防她冲了过来,手下不停打了下来,虞世莲背上连着重重挨了两记,惨叫两声,其余妾侍庶子女尽皆骇然。
义成郡主冷笑一声:“这是做给谁看呢?指望着挨个一下两下便能救了你姨娘吗?”
施杖的婆子停了下来,卫姨娘母女抱在一处哭成一团,瞧着委实可怜。她们母女一边哭一便拿泪眼去瞧虞传雄,皆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