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孟贵妃这么处心积虑又深谋远虑,真令朕佩服;这么险恶的用心,也让朕想要说声佩服;朕的后宫里面竟然出了这样的毒妇,朕还是想要说一声佩服。孟贵妃可有什么想要辩解的话,朕倒是可以稍微听那么一、两句。”
“皇上究竟在说什么,臣妾听不大明白。”孟清歌僵着声音说道,到底觉得箫晟即便拿到了这药方却还是算不得有证据,他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箫晟冷笑,却要说话的时候,有小太监进来通报说,“沈贵妃娘娘来了。”一句话便让箫晟止了话头,叶佩兰和箫晟一道儿看向了正殿外,只见沈蔚然正被她的大宫女扶着走进殿内来。
看见沈蔚然的刹那,箫晟差点儿便失态的站了起来上前去接她,甚至脚下已经动了动,最后却不得不强忍下去这冲动的念头。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皇贵妃。”沈蔚然也走到了殿内正中的地方,与孟清歌隔着一段距离,与孟清歌之外这几人一齐行礼。
“快免礼。”箫晟最后还是站了起来走上前去扶起了沈蔚然起身,叶佩兰跟着也站了起来,而后马上便吩咐宫人给沈蔚然掌座。
箫晟扶着沈蔚然坐下,之后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叶佩兰一直等到箫晟坐好之后才重新入座。如果是在过去的话,或许还会有人觉得皇上待沈贵妃未免也太好了一些,可到了如今,却只觉得皇上这样的行为没有半点突兀的感觉,甚至会觉得,皇上就是会这么待沈贵妃。
“怎么特地过来了?”箫晟看着沈蔚然柔声问道,与方才森然的样子相比简直就像是两个人一般。
沈蔚然笑了笑,笑容之中颇有些勉强的意味,而后才说道,“臣妾听闻皇上和皇后娘娘在……心里总觉得堵得慌,便过来了。皇上莫赶臣妾走,有人想要害皇上和臣妾的孩子,臣妾没有办法坐视不理,哪怕是空着等都觉得心慌。”
“朕原本是想着不用拿这些事情去打扰你的好好休养,便没有让宫人去将你请过来。既然来了,那便先在这儿呆着,等一会儿事情都完了,朕亲自送你回碧霄宫去。”箫晟仍旧柔声说道,仿佛不知道其他人现下还在这儿一般。
话音落下,箫晟又想起刚刚曾杖刑过一名宫女,这会血腥味还没有能够全部散去,念着沈蔚然闻这味道不好,兼之她自己也曾经在太后那儿受过杖刑,便马上又侧过脸对着徐熹和高福全吩咐道,“先将这几名宫女给带下去。”
这殿内的血腥味本来就很淡,离刚刚那宫女刚被杖刑完意见过了一会儿了,血腥味明明已经散得差不多了,皇上却特地的吩咐将这几名宫女带下去,怕除去担心沈贵妃闻到这味道觉得不适,也不想她看到这宫女的惨状,或者,还有不希望沈贵妃想起自己当初被太后杖刑。
这殿内不少人都不禁想,皇上对沈贵妃的宠爱,到底是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o(*≧▽≦)ツ孟贵妃盒饭妥妥的领好
第94章
几名宫女被押了下去,沈蔚然虽没有直接去看她们,但余光亦清楚的看到那个她和箫晟在梅园里曾碰到的宫女赫然在列,并且看起来被杖刑过。比起箫晟想的,怕看见这宫女的样子会勾起她对过去不美妙的事情的记忆,沈蔚然却有了新的发现,但这个发现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箫晟与孟清歌的对峙因为沈蔚然的到来而有短暂的停滞,在宫女都被押下去之后,似乎便又回到了刚刚的状态里面。沈蔚然只看着箫晟,再应他一句,“臣妾都听皇上的。”便算是对箫晟的一会忙完了亲自送她回碧霄宫的回应。
从秋狩的事情之后箫晟对她的宠爱就越来越明显,从过去虽然宠爱尚未淑妃的她但仍会翻其他妃嫔的牌子,变成了几乎只宿在她那儿,甚至在外人看来宿在皇后宫里的行径,亦非外人所想的那般,于是,事实上,箫晟从秋狩之后便从未曾碰过其他的妃嫔。
直到现在,他对自己的宠爱可以说已经到了根本不加掩饰甚至颇为张扬到任谁都无法阻挡的地步,或者这对其他的妃嫔不公平,只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情。有的人出生在富贵家庭,有的人出生在穷苦农家,怎么可能公平。或者说每一个人自出生开始就在经历着各种各样的不公平,可是当你无法改变这不公平的时候,应当是自己为自己想出路而不是指望别人给你公平。
最重要的是也没有人会为了你的公平而牺牲了自己。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沈蔚然觉得至少那个人不会是她,她没有这么宽大的胸怀,以及,做这样事情的这一位大概也不是普通人。善良确实是美好的品德,但善良过了头,看不清自己所在的位置和自己的处境,这样美好品德就只会变成致命的存在。
她到凤鸾宫来不外乎的两个目的。一则是看看到底是哪个人想出这样的法子企图害她,二则是亲眼看着那个人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之前德妃耍那点儿小心眼想要害她,实话说她是看不上眼的,她性子本就谨慎,以德妃那样的脑子,大约是想不出什么更厉害的法子来,所以箫晟说暂时还不能动德妃,她也无什么所谓。
可这次的事情和那次的事情根本不是一个性质,也不属于一个档次,今天这个想害她的人如果就这么的逃脱了,后宫里处处都防不胜防,她不敢说自己下次就能逃得过去,那便只好用斩草除根这样的法子。她信箫晟对她的心,所以她也信箫晟会和她有一样的想法,同样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那个背后指使的人。
对着沈蔚然微微颔首,脸色尚且柔和,待箫晟再转过脸对着施夷光和孟清歌两人,尤其是当他看着孟清歌的时候,脸色比沈蔚然没有来之前要更加的不好。不只是脸色而已,便是声音也陡然冷下去好几阶的感觉,倒春寒转眼就变成了寒冬腊月。
“这上边的字迹,难道不是孟贵妃的么?还是孟贵妃想说,这其实是有人想要陷害于你?”箫晟原本拿在手中的宣纸已经被他捏皱了,说完这话的时候便已经将它团成了团扔到了孟清歌的脚下。
一种浓重的羞辱感从脚底开始迅速的漫遍了孟清歌全身,甚至是她从出生到现在为止,第一次遭遇和感受到这样的羞辱,而给她这样的羞辱感的不是别人却正是她的夫君,至少在名义上这个人是她的夫君。
哪怕清楚皇上对她并没有任何特别的感情,以至于可以说对她多少带着烟气的感情,但孟清歌仍旧没有想过有一天,在贤亲王还没有倒台前,皇上居然也会这样对她。还是说,到现在他已经恨不得想要了她的性命了吗?
“字迹是可以模仿的,皇上怎么能凭着这样一个根本不可靠的证据来污蔑臣妾是企图谋害沈贵妃的凶手?”孟清歌语气有些激动,往日总能够保持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的人这个时候却因为替自己辩解而略有些涨红了脸。
“你说的对,字迹是可以模仿的东西,只凭着这么一张纸就定了你的罪确实有些不靠谱。说不得日后还有人要在背地里说朕其实是个是非不分的人,朕也不希望将来发生这样的事情。”箫晟玩味的说道。
但箫晟这般的话却算得上是再一次结结实实的打了孟清歌的脸,让她有些涨红的脸顿时又是一阵发白。也正是因为这样,此刻孟清歌的脸上是一片红白相间,好不精彩。
伸手拿起了小太监正呈在他面前的那一锭黄金,箫晟无言的把玩着,末了看看那锭黄金的底部,上面印着一串小字。箫晟摸了摸那一排小字,可竟是长叹了口气,与孟清歌说道,“朕素来觉得金银这的俗物配不上孟贵妃,因而一向的赏赐都是些其他的新奇好玩又难得的东西。”
在箫晟拿起这锭黄金的时候,孟清歌心里已经生出了诸多的异样感觉,只是那个时候她还没有立刻就想到这东西为何能成为定她罪的理由。不过是最为普通的一锭黄金而已,这后宫里有的人又不只是她一个。然而当箫晟后面的话说出口了,孟清歌马上就反应过来,明白了箫晟的意思。
只是一直等到她终于反应过来的这个时候,她才意思到另外的于她而言非常重要的事情……她身边她最为亲近的两名大宫女,其中至少有一个其实是皇上的人。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也从来都不曾发觉,这便意味着在过去她曾做过的许多事情,包括说过的许多话,皇上其实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可她不确定这个程度到了多么严重的地步。
皇上如今让她知道这一点,却分明是做的没有留她性命的打算!想明白这些的孟清歌,瞬间惊惧的看向了坐在殿中那个表情意味不明、身形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