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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老将军也曾这么说过……”
“对,对!那会儿还在和土卓蛮民打仗……”
一股军中男儿特有的豪气,在营帐内挥洒开来。
半月后,凌老太爷的毒终于在医阁两名老医者地潜心研究下解开了。
凌府主宅内,凌老太爷躺在床上,毒虽然解了,可全身虚弱无力,现在是连下床走动都还不能,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着。
老太爷挛动了一下嘴,一旁的阙忙上前俯身在床边轻声问:“主子,有何吩咐?”
凌老太爷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折腾,看起来像是突然老了许多,往日的精神劲完全看不出了,艰难地抿唇开口:“蛇,有何动静?”
“主子,阙暗中跟踪但没有发现落脚点,对方很谨慎,背后势力揪不出来。”阙竖耳听了听周围动静,确定没人后才低声答道。
阙忧心地看了看老太爷,又问:“主子,喝点粥?”
“等会儿……咳咳……”老太爷虚弱地说了一声,又咳嗽两下才说:“北境那边?”
“主子,放心,一切都按少主说的办好了,陆军师亲自安排的。”阙皱了皱眉道,“阙唤人给主子熬些粥送来吧?”
凌老太爷这才放下了心,轻应一声:“嗯。”闭上眼养神。
阙转身出去吩咐去了。
这时,门外传来虎卫的声音:“少主!”
凌风点头示意后,拉开房门走进。
“爷爷,可好些了?”凌风将房门关上后,径直走到老太爷床边坐下关切地问。
凌老太爷睁开眼扯出一抹淡笑,张了张嘴,凌风会意将身子俯得近了些。
“别担心,老夫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得住。”老太爷声音很虚弱,但语气里还是隐含一种气势。
凌风柔声劝道:“爷爷,您毕竟这么大岁数了,得好生将养着,想吃什么就吩咐下人去做。”
老太爷嘴角扯了扯不置可否,眼珠一转脸色沉了沉:“你爹,可曾回府?”
凌风闻言皱了皱眉,轻声道:“爹不曾回来过,派人去别苑请过两次,可……”他实在说不下去了,爷爷中毒后他曾派人去请爹回来,第一次下人回报的是连凌展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依姨娘打发了,再去请时,人是见到了话也传到了,可凌展竟然说他又不懂解毒回来也没用。
两次请不回,凌风也就寒了心,从小到大“爹”在他心中确实没多少印象,可那毕竟是他的亲爹,纵然再有不是,也不是他可以说的。
凌老太爷抬眼看了眼凌风,心里也大致明白是个什么情况,当即轻轻摇了摇头不再问。
凌风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忙对老太爷说:“不过……爷爷,小湘快回来了。”
小湘回来就回来,至于凌风这么一脸急切?老太爷似乎没反应过来,挑眉轻哼一声:“嗯?”
“爷爷,当初听闻云……消息时,小湘那副模样,您是知道的,她上山随师傅习武也是我们提出的,希望时间久了能淡了去,可是如今您又……我真怕她受不了又回到之前的状态去。”凌风实在是说不出“噩耗”两字,便用了“消息”代替。
凌老太爷闻言掀起眼帘瞪视凌风一眼,才道:“我凌家儿女,岂是受点打击就会一蹶不振的?”
凌风听了这话,暗暗皱眉不再多说。
凌老太爷却突然问了句:“下毒之人,查得怎样?”
凌风一愣,袖袍下的手暗自攥紧,眉宇间笼罩了一层淡淡地忧色,摇头道:“孙儿无能,尚未查出。”心里却在想下毒之人他早已知道,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把剧毒的毒性中和了而已。可他不能说,一旦说了他的身世也就会随之曝光,不过这些事情到底爷爷知道不知道,万一届时揭穿了,又该如何是好?
凌老太爷眯了眯眼,目中神色更显深邃看了眼凌风,又道:“那……暂且放一放吧,明日起,还是由你护送太子为好。”
凌风点头应了声。
就在此间,阙已经去而复返,手上还端了一碗温热的碎米粥。
凌风伸手欲接过来喂老太爷,却不想老太爷说让阙来就好,于是对阙笑笑,叮嘱两句起身出去了。
待凌风走后,老太爷与阙低声说了些什么,这才把粥喝了
☆、第九十九章
一月后的某一日。
墨居内;目送凌风和太子马车远去后,凌云坐在正屋饮着茶。
很快,一名灰衣少年来到,于屋外抱拳行礼:“尊主!”
凌云似乎就是在等他;见此一脸淡然地招了招手;示意他近前说。
灰衣少年走进正屋;从怀中摸出一个红封双手恭敬地递过:“尊主;鹰使传信。”
“嗯。”凌云轻应一声开启红封;低头很快将纸条上的字扫视完毕;眼神一冷;暗中运功将手中纸条化为粉末;思索起来。
片刻后;她起身走到一旁取过纸笔写了封回信,放入红封竹筒封好。
灰衣少年机灵地上前接过,征询的眼神看着她,却没有问。
凌云一勾唇角无声地笑了:“送回基地,交给红日护法。”
“是!”灰衣少年躬身抱拳,得令退了出去。
凌云回到案几旁坐下,端起茶盅浅抿一口却没将茶盅放下,秀眉忽然蹙起,像是研究工艺品般一双凤目定定地看着茶盅,低声自语:“一个多月了,下毒之人怎么会还没查出?还是说,爷爷您故意……”忽而眼中一抹精光闪过,唇角轻扬起溢出笑声:“呵呵……看来钓鱼这个习惯也能是祖传的啊!”心中已经明了,轻轻摇摇头将茶盅放下。
她低下头,紧盯着茶盅内幽绿的茶水,伸手以小指勾动茶盅转玩起来,目光更加深邃,轻喃一句:“呼……战事将起,你们这些鱼儿也该被惊出水面了吧?”一语罢,抖抖袖袍潇洒起身,回卧房去了。
三日后,下了朝。
宫门外等着护送太子同往墨居的凌风,在太子宁兮哲的要求下,马车转道悄悄地驰进了左相府。
凌风虽不知太子有何事要与左相谈,却知道不该他听,于是与左相客套两句后便退出正厅于院中等候。
过了许久,紧皱着眉头的太子在左相的陪同下从正厅出来,带着凌风又匆忙往墨居赶去。
一路上,马车内,凌风不时瞄一眼闭目假寐的太子,心中很纳闷,但太子不说他也不会问。
等二人赶到墨居已经是酉时了。
对于太子今日会这么晚才来,凌云似乎早就知道了,静静地依在正屋门边看着疾驰而来的马车,面上并没有半点诧异之色。
但当太子宁兮哲下了马车,快步向她走来时,凌云忽然低头勾唇一笑,再次抬头时已经眼露疑惑,迎上前一步道:“兮哲,今日怎的酉时才来?”
“老师,屋内说话。”宁兮哲语气略显急切,一反往日的温文有礼,扯过凌云袖袍就往正屋拉。
凌云侧目看他一眼,笑而不语,不着痕迹地将袖袍抽出,转身进了正屋。
“北境果然如老师所言,再次挑起战事!”刚一进正屋,宁兮哲便急切地说了句。
凌云淡然地勾了勾唇:“兮哲如此急切,是为北境之事?”
“兮哲正是向老师讨教来了。”宁兮哲拱手道:“北境再起乱事,父皇对此事极为看重,但凌老将军风寒未愈,蒋太尉又卧病在床,朝中对于派何人前往征讨一时争论不下。今日父皇派人去探望蒋太尉时问及此事,老师可知那蒋太尉举荐的是何人?”
凌云闻言凤目微微眯了下,瞄一眼宁兮哲,笑了:“呵呵……蒋太尉自是力荐太子出征。”
宁兮哲合掌一击道:“老师果然高明,正是!”脸上神色一变,犹豫一下道:“可……”
“左相对此事持何态度?”凌云摆摆手打断宁兮哲的话,突然问道。
宁兮哲当即一愣,诧异地看了凌云一眼,才说:“左相言,既是蒋太尉已提出,那兮哲出征北境恐怕是免不了的,但此番北境之战若是胜,便罢了;若是败,那……”
“双刃剑!”凌云截口道,脸色一正又道:“北境之战太子出征,若胜,支持太子的呼声必会高涨;若败,太子声望便会自此一落千丈。太子作何打算?”
宁兮哲眉宇间拢起一抹忧色,说道:“老师所言,兮哲也知。因此,今日在大殿上,父皇提及,兮哲并未当即承命。”
凌云眸色冷了冷,瞥他一眼道:“太子好糊涂!皇上既然开了金口,此事就已成定局,你理应当机立断先领命再作商议。”语气稍微缓和一些,又道:“再说,就算此事蒋太尉不提及,太子都应主动请缨!”
宁兮哲三岁便被立为太子,何曾被人骂过,可是看着眼前这张无比严肃的脸,他就是生不起气来,只是怔了怔便问道“老师,此话怎讲?”
“想来皇上也是想借北境之战看看各位皇子的能耐,特别是身为储君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