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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娘是你的妻子,丹丹是你和她的女儿。”华青弦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就像是羽毛刷过人的心一般,撩得人心直痒。
隐医终于有些激动了,双眼中的光亮大盛。
“……我有妻子,我有女儿?”
自从他变成了废人,身边只有一个骆惜玦,他从未告诉过他关于他妻女之事。丹丹,丹丹是他的女儿么?他还有女儿?
“不过,你的女儿还有一个名字,叫月落公主,她是西洛国的长公主。”
“我的女儿是西洛长公主?那我……”
打断他的话,华青弦的声音很冷,很冰:“你不是西洛国君,你只是一个为了自己抛妻弃女的男人,所以,梦娘嫁给了西洛皇帝,生下了你的女儿,却叫别人爹。”说到这里,华青弦微微一顿,又道:“你是个自私的人,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
“我抛弃了她们?”
“是,你为了练丹,抛弃了世间最珍贵的你的丹丹。”
隐医努力地回想着,可越想头越痛,越痛越想不起来。可是,即便他什么也想不起来的时候,听到这样的真相,他还是觉得心很痛。如果不是真的,他怎么会心痛?可如果是真的,他为什么这么努力还想不起?
手脚已被废,他只能用耷拉着的双手无力地抱着头,痛苦道:“练丹,我为了练丹才会这么做的?”
“丹药于你而言,真的这么重要么?”隐医这也算是古代版的工作狂了,为了自己的事业,把心爱的女人抛下,结果,自此劳燕纷飞,再不能相聚。
是该同情他呢?还是该鄙视他呢?
隐医明明什么都记不起来,可听到这一切他还是觉得心里很难受,神情灰败地摇着头,他不停地低语喃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华青弦不肯放过她,继续咄咄逼人:“你知道的对不对?一定有什么是你知道的,只是,你不想说出来。”
“我真的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闻声,华青弦残忍一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想起一些东西来,想不想试试?”
失忆可以分为不同的类型和不同的程度,一般失忆是可以治疗的。
失去记忆的原因有两种,一种是大脑皮层受损,这种一般无法补救。第二种就是与中央的连接出了问题,一般是传递介质‘乙酰胆碱’缺少,这种的只要补充乙酰胆碱就可以了。既然隐医是吃了他自己制的药而失忆,那么,就是第二种了?缺的那种东西,是不是补回了他就能慢慢想起以前的那些事了?
可是,华青弦不是医生,也完全不通医理,是没有办法配制出类似于乙酰胆碱的这种东西,所以,她救不了隐医,也没办法告诉他怎么救自己。
但,救人不会,害人她还是会的,为了可以顺利地从这里出去,她也只能利用隐医这个骆惜玦最大的弱点了。
听到华青弦所说,隐医的眸中一亮:“怎么试?”
失去记忆的痛苦,没有人能和他感同深受,隐医可以不记得任何事情,但关于丹丹,关于她的女儿,他真的很好奇,想记起关于她的一切。
从身后抄出一根大木棒,华青弦她整似瑕地扔到了隐医地脚边:“用这个,打你自己的头,打晕为止。”
隐医不是外伤造成的失忆,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淤血问题。用棍子打头,就算把自己打死也是没有用的,可是,这个没用的办法,对隐医没有用,对骆惜玦却一定管用。
“……”
看着滚落在脚边的木棒,隐医没有去捡,不是不敢,而是他手脚的筋脉尽断根本就没办法再拿起任何的东西。只是,就算能拿得起来,打自己的头,一直到打晕为止?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治病之法。
有些怀疑,又有些跃跃欲试,他真的很想记起来一些东西,真的很想……
隐医的犹豫不绝落在华青弦的眼中,那浓浓的渴望太明显,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踱步向前,华青弦有意无意地踢了那木棒一脚:“以前我见人试过的,据说醒来后就能记得一切了。”
华青弦撒谎不打草稿,隐医不信地看了她一眼:“打晕我了,就能想起来一切?哪有这样的道理?”
“当然,因为你之所以不记得这些,是因为你以前就挨过一棍子,那一棍子太用力,把你脑子里的那根弦给打偏了,现在,只要打晕了你,那根弦说不定就被打回去接上了,你也就能记起来一切了。”
直勾勾地看着隐医,华青弦一幅我真的很正经,我真的很认真,我真的很专业的表情。隐医还是不信,可是,又觉得她说的话似乎很有道理。
毕竟是曾经的医神之神,纵然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可一旦听到关于病,关于治疗的东西,他还是很敏感。觉得华青弦的说法有问题,但又有可取之处,于是,更加迷茫,更加不知如何决定。
“可是,我自己打不了自己。”
手脚已废,隐医现在就连吃饭都要人喂,若还能拿起那根木棒,他恐怕睡着了都能笑醒。
闻声,华青弦一笑:“那么,你的意思是,让我打?”
要的就是这句话。
仍是犹豫,但隐医似乎很渴望想起一切,甚至在明知道华青弦说的办法很坑爹的情况下,还是想要试上一试。
这样活着,形同废人。
若是打死了,那也不过就是死了,若是打不死,真的能记起自己想记起来的一切人和事,那也值了。隐医是个死过一次的人,又对现在的生活极度厌恶,是以,明明知道华青弦可能在骗他,可他还是认可了这一切:“打吧!我要想起丹丹,我要想起我的女儿,我要想起她们,想起她们……”
“真的让我打?”
挑眉,华青弦言语间的轻快之意愈加浓烈。
似是担心自己会后悔一般,隐医狠狠心闭上眼:“嗯!快打,快打!”
“那好,我可真打了。”
声落,华青弦挥袖而起,抽起木棍飞快地朝隐医的头上招呼而去。几乎就在木棍要当场击爆隐医的头之时,不知何处飞来一片树叶,直接削上了她手中的木棍。
木棍当场从中间一断为二,华青弦握着的那一头还在手里,而另一头,却已掉落在地。空了的那一截挥舞着隐医的面前,带过一股劲风,却未伤他丝毫根本。
“住手,你想干什么?”大喝一声,骆惜玦怒气冲冲而来,跟在他身后的天火和天水同样神情凝重。
挥转着手里被截断的木棍,华青弦收起了平素的温婉,一脸泼妇样儿:“我想干什么你不是看到了吗?”
“你想杀了我师父?”
一笑,华青弦口气很嚣张:“如果你不放我走,我迟早杀了他。”
闻声,原本还紧紧闭着眼的隐医猛地张开了双眼,看着华青弦的神情,仿佛是见了鬼。
“华青弦,你别逼我。”
“是你一直在逼我。”有时候,好好说话不管用的话,也只能用非常手段了。骆惜玦这小子怕是知道难得挨过自己的软磨硬泡,所以便故意躲着不见自己。
隐医是骆惜玦的弱点,也是他最后的底限,只要她敢动隐医,骆惜玦一定沉不住气,她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否则,她就真得一辈子被他关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怒目而视,骆惜玦眼中血色的红丝弥漫,口气爆燥:“不过半年而已,半年你都等不了么?”
“骆惜玦,真的只是半年么?你真的没有骗我?”
华青弦自问看人还有几分眼色,骆惜玦的反应明显不正常,就算他怕自己,他也没必要躲成这样。可他偏偏这样了,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他心虚,他不敢见自己。
那么,那个不敢见的理由呢?
“没有。”
“你有。”
“……”
明明已下定决心要做个恶人,可面对她咄咄逼人的眼光,他还是有些不敢直视。他到底还是狠的不够彻底,否则,他就不该把她带到这里,而是,直接将她交给……
“从今天开始,不是你师父死,就是我死,你选一个吧!”说罢,华青弦扔掉手里的木棒,拍了拍衣裙上的灰,不紧不慢地道:“现在就选。”
“你威胁我?”
嗤地一笑,华青弦翻了他一记白眼,不怕死地道:“反正,落在你手里,迟早都是一个死,早晚有什么区别?”
“我说过的,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半年,半年后我就送你回去。”他的要求真的只有这么多,半年而已,甚至,根本就不用半年他可能就死了,那时候,他会让天火和天水送她回去,顺便,将苍穹门也一并返还。
闻声,华青弦一笑,突然豪放道:“如果真的是这样,你现在就送我回去,反正将军府够大,你直接住进来好了,别说是半年,一年我都陪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