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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的风俗和华青弦在现代的时候差不多。大年初二这一天,出嫁的女儿要带着丈夫及儿女回娘家拜年。回娘家的女儿也必须携带一些礼品和红包,分给娘家的小孩,并且在娘家吃午饭。
虽然她对华盛天没什么好感,也谈不上父女之情,但毕竟还挂了人家女儿的名,意思一下还是要的。初二的早上,华青弦早早便起来了,照例做了一些拿手的蛋糕和点心,分一了些拿去给将军夫人和夜老夫人那里,又让人捡了一些给临河轩的二老太太和两个小姑子,剩下的则装在食盒里,跟夜云朝一起带去了王府。
王妃知道华青弦要回来,早早便让人在门口接了。
一下车,华青弦便看到了八珍和二荷,她们一左一右向华青弦请了安,便呆呆地看着华青弦身边的夜云朝。
因是新年,夜云朝特意一改平素的墨黑,换了一身天青色的长袍,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好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微微向上的孤度,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面如满月,鼻若悬胆,厚薄适中的红唇此时还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两个小丫头,哪里见过这样的姑爷?顿时眼睛都发直了。
也怪不得她们两个小丫头顶不住夜云朝的无力魅力,要知道,当初夜云朝来娶她的时候,可是以冲喜的方式给抬过去的。谁能猜得到,当时要死不活的夜云朝,腿废了不能走路的夜云朝,脸残了不能见人的夜云朝,一夜之间突然就变得仙姿神仪了呢?
不经意地清了清嗓子,华青弦淡然道:“带路吧!”
两个小丫头终于回过神来,又瞥见华青弦手里牵着的小颜。两个丫头自是认识小颜的,可当初华青弦嫁人的时候是带着两个孩子嫁的,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居然只带着一个孩子。而这个带回来的孩子,还是传说中在皇宫里丢了,可能早早就夭折了的那一个。
两个丫头都是机灵的,也没有多问,也没有多说,只领着他们齐齐朝润安居走。一路上华青弦又随口问起了两个小丫头王府里的事,两个小丫头都是王妃的人,对她自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一个就说到了王妃的近况,说王爷对王妃百般疼爱,夫妻恩爱更甚从前。第二个说的就是云秋水和华笑霖,说是孩子的眼睛渐渐的在好转,华青磊也发了话,以后谁再要抱他的孩子离开亲娘,他就和王府分家,自己搬出去住。第三个就说到了柳侧妃,据说是因为华青瑜伤着的那张脸总是反复不好,柳侧妃急得不行,最近也不闹腾了,天天陪着老太太吃斋念佛,求菩萨保佑。
最后一个说到的是庄觅珠,说是王爷发话了,大过年的还是要讨个吉利,所以无论她犯了什么事儿都要等到年后再说。但王爷也不再理会庄觅珠,她一个人住在北燕居里,等于是被禁了,甚至连吃年夜饭都没人来请她,只送了些吃食过去,让她自己凑和着吃了。
一路说着话,很快一行人便到了老太太的润安居。
华青弦和夜云朝带着孩子一起进了老太太的屋子,很是孝顺地给老太太磕了头,小颜因着以前的事对老太太印象不太好,虽然没表现出不乐意来,但也不算热络。甚至连老太太包的红包她也只是恭恭敬敬地接了,接完就接到了华青弦手里。
没想到孩子反应这么直接,华青弦一笑:“早先说了让她得了压岁钱都要给我存起来,没想到这孩子还记在心里了。”
“那是好事,这么大点的孩子,自己能知道什么,你帮她存着也好。”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
王妃以往一直对小颜不错,可后来她渐渐觉得生份了,所以对王妃也不热情,也是规规矩矩地接了红包又交还也华青弦手里。也算是圆了华青弦说出去的谎,她自然也就大大方方地收了下来,自己也示意夜云朝拿出带来的红包,一一分给了王府里的大孩子小孩子。
这一圈分下来,一个一个等着叫等着认,也费了不少时间,待所有人分完,王爷才忙完公事从书房里过来。看到华青弦和夜云朝回来了,表情看上去倒也热情。只是那过份热情的笑脸,华青弦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
可男人之间的暗流又岂是女人能洞悉的?再加上华青弦素来对朝堂这种事不太敏感,也看不出什么。只能任他们翁婿二人打太级一般地你来我往,你客我气。
“贤婿啊!一别十年,本王还是头一次看到你的真颜。”
如此盛赞明褒暗贬,夜云朝倒也不放在心上,只客套道:“多亏隐医妙手回春,不但治了小婿的腿,连脸也一并治好了。”
“是啊!大晋有隐医和骆神医真乃大福也!”
闻声,夜云朝剑眉轻挑,亦只是笑:“确是大福。”
“贤婿啊!阿弦也难得回来一趟,让她们娘儿俩好好说会儿话,咱们去书房坐坐如何?”明明是询问的话,却偏偏叫摄政王说出了一种命令的口吻,夜云朝依旧淡漠,只抿着唇点了点头。
“好。”
说罢,夜云朝也跟着起身,恭敬地跟老夫人和王妃一揖后,便随着摄政王一齐朝书房去了。
他们一走,华青弦漂亮的眉头便不自觉地深深拢起,以夜云朝的本事,她倒也不担心他会出什么事,只是,摄政王如此急切地让他去书房,不知道又要说些什么。
虽然能猜到必然是关于大晋朝的‘未来’,但她还是不免有些紧张。毕竟,骆惜玦昨日才过来,今日王爷就这样的态度,会不会……
见华青弦眼光一直追随着摄政王而去,王妃莞尔一笑,打趣道:“怎么了?还怕你父王欺负他不成?”
被母亲说得脸一红,华青弦不好意思道:“哪里会?”说着,华青弦一顿,又叹道:“我只是想到了两日后的宫宴。”
听她提到初四的宫宴,华老夫人突然也插了一句:“祖母也听说了,你母亲也是要去的。”
“娘,您也要去么?”
王妃点点头,道:“你父王说太后下了懿旨,内外命妇都得去,按理说娘都是要去的,只不过因娘身体不适,所以才免了。”
原本就担心那宫宴有问题,现在又听说内外命妇都要去,这是何意?
秀眉微微蹙起,华青弦低低一叹:“往年也没有这样的规矩,不知为何今年要这样?”
王妃瞥了她一眼,也道:“可不是。”
华老太太看着座下这对母女你一言我一语的,又插口道:“许是因为皇上病重吧!大抵也是想热闹一下冲冲病气。”
“或许吧!”
听出老太太不想聊这个,华青弦点了点头,随意敷衍了一句,便将这事儿揭了过去。
老太太满意地看着华青弦,只是笑,笑着笑着,又问:“对了,小颜是怎么找回来的?”
原是没有打算跟老太太解释这件事的,可问都问起了,她要不说也有些奇怪,于是也学着夜云朝那天的口气,将事情大致地说了一下:“相公前日一回来就直接入宫见皇上去了,没想到在宫里看到小颜,就直接带回来了。”
听到这里,老太太的眉头打起了死结。
宫里是什么地方,岂是能让一个孩子来无影去无踪,又想丢就丢,想现就现的?以往,她看华青弦一脸淡然,还道是孩子是她自己藏了起来,可现在一看,倒也不像。
“在宫里找到的?”
“嗯!”
王妃最清楚孩子的去向,自然不多说什么,倒是老太太似乎突然关心起孩子了一般,一直追问道:“孩子怎么说,是谁抓走她的?”
“祖母也看得出来小颜和以前不一样了吧?似是被吓坏了,回来后话也不多,问不出个所以原来。”这话也正好验证了方才小颜不礼貌的行为,拿来堵老太太的嘴再合适不过。
果然,老太太听了便瞧了小颜一眼,叹道:“可怜见的,自然是要吓到的。”
话到这里,本是不应该再继续,可老太太稳了稳心神,又瞥了小颜一眼:“不是还有个孩子的?小羿呢?”
“唉!不知道呢!想起这个我就……”说着,华青弦就红了眼,似乎要落泪。她身边的小颜适时地将自己的帕子高高举起,也不说话,只乖乖地替她试泪。
看孩子那样懂事,只是不肯张口,在座之人也看得心酸,也就不好意思再拿孩子的事说什么了。
本就是过年,掉泪自是不好。王妃也顺势过来劝她,华青弦意思意思了一下便收了泪。母女俩拉着手又陪着老太太说了一会子话,老太太留她们一起吃午饭,这自是推脱不得的,华青弦和王妃都不说什么,只欣然应下。
又过了一会儿,华青弦推说还要去给其它的哥哥嫂嫂拜年,老太太自是不拦,于是华青弦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