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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已看到了希望,太皇红着眼,循循善诱:“可是,皇上也要答应母后一定不可以死,如果你死了,华颜长大后就会嫁给别人,做别人的新娘了知道吗?”
“母后,朕会好好吃药的,朕要活下去,朕要让小颜做朕的皇后。”
闻声,太后终于泪落!
当初,那么多秀女进宫,小皇帝一个也带正眼看过,他只告诉自己,没有一个适合做他的皇后。太皇深以为然,所以才会虚位以待。可直到现在,太后才终于明白了儿子的心思,不是没有适合做他皇后的姑娘,只是,小皇帝心里的位置已留给了那个叫华颜的小姑娘。
除了她,再没有任何人合适……
——
不放心小皇帝,太后终还是留在了和厚宫里,恰得摄政王求见,太后便着人将他带至偏殿议事。
“臣,参见太后娘娘。”
软靠在罗汉榻上,皇太后一脸平静:“平身吧!”
“不知太后深夜召见臣,所为何事?”
“你的外孙女儿找到了吗?”
闻声,摄政王诧异地看太皇一眼,沉声道:“还没有。”
“十日为限,找到她,然后把她送进宫里来。”
经小皇帝这么一折腾,皇太后早就想得很清楚了,人生无常,谁也不知道自己还没有明天可活,既然皇上喜欢华颜陪在身边,她为何还要阻止,就算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有违常伦,她也要逆天而为。
“太后不是一直不喜欢小颜么?”
自华颜消失之后,摄政王便再没听说过她的消息,现在让他在十日之内找到人,这也太突然了。
“现在喜欢了行不行?”
皇太后的口气很强势,摄政王一时黑了脸:“太后娘娘,您这是强人所难,臣的外孙女儿是从您这儿丢的,按理说应该是臣向太后要人,怎会是太后向臣要人?”
一听这话,太后胸中的那股烈火便猛地烧了起来:“强人所难?是哀家强你所难,还是你强哀家所难?哀家早就说过,不要你华家的女儿入宫为妃,是你一意孤行才会害得皇上如此,现在哀家不过让你替皇上办点小事儿,你就推推脱脱的。我告诉你华盛天,如果皇上有事,哀家要你整个摄政王府偿命。”
提到皇上的‘病’,华盛天嚣张的气焰这才压下去一点,他机关算尽,没想到还是百密一疏。当初华青磊便劝过他不要让华笑然入宫,是他一意孤行让太后封了她一个妃位,没想到入宫不久就闹出这样的事……
说小了是失误,说大了就是谋君之罪,自己这个祖父自然也难逃干系。
阴沉着脸上微微闪过一丝懊悔,摄政王终是放软了口气道:“皇上不会有事的。”
“已经把哀家的皇上弄成这样了,还怎么叫不会有事?”
声落,皇太后的眼泪也落了下来,她再坚强也不过是一介女子,她再强势也不过是一个母亲,看着爱儿受苦,她一颗心就仿佛被烈油烹煎着,疼!
“骆神医说皇上性命无忧,请太后放心。”
“可骆神医也说了性命无忧只是一时,皇上随时会……”死那个字太沉重,皇太后真的承受不起,她看着面前冷面威仪的男人,满心都是后悔。
她怎么就错看了这个男人呢?
“太后娘娘也不要想太多,皇上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除了这一句,你还会不会说点其它的?”
“……”
吉人自有天相,那是说出来哄鬼的。
皇太后早已看淡了生死,却不可能看着小皇帝受苦而无动于衷,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唯一的儿子,就算是拼尽全力,她也会努力的为他创造未来。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算来算去还是算不过命运。
“哀家早就说过,不要让王府的孩子嫁入皇室,可哀家挡了个华颜,挡了个华青瑜,最后还是没挡下华笑然。是哀家造的孽,却要让皇上替哀家受了这些罪,哀家有罪,你也有罪!”
这一声指责虽算严厉,但也确是事实,摄政王紧抿着嘴,劝道:“太后,您要保重凤体,若是连您都病了,皇上的帝位还如何……”
到了这种时候,这个男人的心里还是只有帝位。
如果不是怕被千人唾万人骂,如果不是名不正言不顺,恐怕他早就取而代之将大晋改朝换代了。如今,被他当成是傀儡的小皇帝命在旦夕,他就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么?
皇太后大怒,纤纤玉指伸长了直指华盛天的鼻尖:“你这个老匹夫,你是不是已经在想后路了?是不是在想皇上已经这样了,保皇派也不必要再坚持了?”
摄政王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老匹夫,可对方是太后,他只能忍了气道:“太后,您多心了。”
“哀家多心了?是哀家多心了么?华盛天,别人不知道你的野心有多大,哀家还能不知道?”
当年,难道不是因为他的野心才会力劝自己主动入宫?
当年,难道不是因为他的野心她才会力争为后?
当年,难道不是因为他的野心儿子才会做了这么多年的傀儡?
面对这个一个野心如天的男人,会只是她多心?
“你害怕皇上长大,害怕皇上会亲政,所以你要在皇上的枕边放一个能让自己彻底放心的人,可是,你选来选去怎么就能选了华笑然那么一个毒物进来?她自己想死哀家管不了,可皇上……皇上才十三岁啊!你让他以后怎么办?怎么办?”
若不是摄政王权力通天,若不是宫中消息全部被封锁,她一定会亲手打死那个不要脸的小妖精。可现在,就连皇上病危的消息她都送不出去,还要帮着瞒住后宫众多妃嫔,她和她的儿子都活得太憋屈了,太憋屈了啊!
“若实在不行,可以从皇室子侄中先选一个到皇上的名下养着,这样……”
愤而打断他的话,太皇阴侧侧地笑着:“这样你就可以继续挟天子以令诸侯了对不对?皇上都这样了,你居然想的是这些权谋天下,华盛天,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狠?”
“太后娘娘,恕臣直言,这些事就算臣不想,娘娘自己也应该想想,毕竟,太皇太后那边一定会把握好这个机会,若臣等无万全之策,到那时便为时已晚。”
从朝堂到后宫,为了那个万万人之上的位置,处处都是陷阱,处处都是战场。天家的亲情在至高无上的权力面前薄如纸张。不是赢就是输,可输了就是全部就是命,华盛天深深地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不可以让保皇派就此失利。
必须要让皇上后继有人,否则,一旦两王起事,大晋皇室的更迭取代已是不可逆转的结果。而那个结果,也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哀家只有一个儿子,哀家只想要他好好地活着,其它的哀家不关心,也不想去关心了。”
“太后娘娘。”摄政王一声厉喝,虎目炯炯道:“成王败寇的下场需要臣再对您细说一番么?若不能保住皇上的龙椅,就算皇上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他也没办法活到‘万岁万万岁’。”
“……”
被震惊的太后失了言语,嘴皮子翕动不止却发不出一个音节。成败败冠的下场何须细说,一杯毒酒,三尺白绫,原来,她早已没了选择,只有依附着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而活,原来,她就穷尽一生,也无法再摆脱余生的恶梦。
原来,从她入宫伊始,她的人生已只剩悲剧……
“太后娘娘,皇上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您的鼓励,还请您一定要保重凤体安康,否则,臣也爱莫能助了。”
闻声,皇太后苦涩一笑,反问他:“什么叫爱莫能助?是指你要寻找新的东家了么?恭王?雍王?还是夜云娇?”
“太后娘娘,还请您注意自己的措词。”
注意措词?是指她叫了那个女人的闺名是么?心中的怒意更浓,太皇怒而掀桌:“你居然胆敢这么跟皇太后说话?华盛天,你这个摄政王是不是当的太嚣张了一些?”
“臣惶恐!”
“惶恐?你何时曾真的惶恐过?除了,那一次……”
除了那一次,当正气凛然的摄政王偷偷做了对不起兄弟,对不起主子的事,他脸上的神情,皇太后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老脸一红,摄政王微垂了双眼:“娘娘,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哀家也不想提的,哀家本打算瞒着所有人一辈子,可是,哀家现在撑不住了,这担子哀家想扔给你。”说罢,皇太后轻轻一叹:“华盛天,你知道哀家为何一直不肯让你的女儿和孙女儿进宫?”
“太后娘娘有自己的思虑,岂是臣可以揣测的?”
闻声,皇太后冷冷一笑:“你是真的揣测不到?还是根本就不想去想?华盛天,枉你聪明一世却在此事上如此糊涂,哀家表达的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