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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她亲手做下的孽怎会结出这样的苦果?好在阿弦没有事,如若不然,她又怎能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承认自己的错误很难,但承认自己愚蠢更难,看着华青弦那双无辜的眼,老夫人突然觉得自己蠢的厉害。她怎么能什么也不查清楚就亲手断了亲孙女的罪?那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心地有多好,人有多善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样规矩的一个孩子,又如何能犯下那样大逆不道之事?
都是她糊涂了啊!糊涂了啊!
可是,她是亲口听那郎中说她怀孕的,那还有假?
“你告诉我,快告诉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郎中明明说你是喜脉啊!”
华青弦并不回答,只反问道:“不如祖母先告诉我,是谁跟您提到这件事的?”
“是林妈妈不小心跟香妈妈提了一些,阿香知道后就偷偷说与我听,我听了心里就难受啊!这才……”
老夫人说不下去,华青弦心里想的却是:老太太,这算是气病的还是吓病的呢?
所以说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如果当年没有做亏心事,老夫人此刻完全可以心安理得,而不必涕泪交加地向自己忏悔。算了,看在她是半边身子进了棺材的人,她就不跟老夫人计较了,毕竟,这个府里还需要老夫人来支撑,如果老夫人倒了,假王妃和柳侧妃大约也无人能牵制了。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跟老夫人透露这一切的竟然是林妈妈,假王妃身边的林妈妈么?她有什么理由来刺激老夫人?陫非……
见华青弦不吭声,还以为她是对这件事有看法,老夫人又叹道:“你母亲怕是对我有怨,这才……”
“六年了,若母亲真有怨言又何至于现在才动手?祖母,人心膈肚皮,你怀疑母亲我也能理解,可盲目相信别人的话,就会如六年前一般让人玩弄于鼓掌。”这话算是警告,也算是提示,听不听得懂就看老夫人自己了。
“……”华老夫人一生要强,几时曾受过这个?
六年前的错对老夫人来说就是奇耻大辱,华青弦的一句玩弄于鼓掌更是刺得老夫人心口生疼,她紧咬着牙关,顿时怄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许久,她似是平复下心情,这才又感慨道:“阿弦,祖母对不起你……”
摇头,华青弦眸色如冷:“祖母,不是您对不起我,是她们对不起我。”
是时候了,是时候让那些对不起她的人都接受自己应得的惩罚了,所以,她选择一切从老夫人这里开始,只要老夫人的心是向着她的,那么,王府的天迟早会是另一种颜色。她相们,她等待了那么久的时机,终于要来了。
华老夫人满是皱纹的双眼一眯,飞带出几丝狠戾:“她们是谁?”
“林妈妈跟香妈妈提了孩子们的事,可有提过六年前的事出有因?”虽然知道老夫人可能已猜出了一切,可华青弦还是要一五一十地将当年的事逐步澄清:“当年,不是我行为不检点,也不是我不知廉耻自甘下贱,是有人精心策划了这一切故意要害我,包括您问的那个喜脉,也是那郎中被收买后才会故意这么说的。事手,那个郎中便被灭口,所以现在已经是死无对证。”
闻声,老夫人的眸色更冷,齿关都似咬出了颤声:“谁,谁做的?”
“祖母,您原是那样厉害的人,这些事您还想不透吗?”
“难道是……”那个名字滚过老夫人的喉头,只哽得她气血翻滚,她一辈子不喜欢王妃,所以从来只对柳侧妃好,虽说这中间也有针对王妃的原因在,但也却是她识人不清。如果当年的事真的是柳侧妃一手策划,老夫人只会觉得自己更加失败,是以,明明心中已有了答案可始终说不出口。
华青弦见他如此,只不经意地挑了挑眉,主动答道:“是柳如烟,还有……庄觅珠。”
“……”
闻声,华老夫人猛地瞪大了眼,震惊到无以复加表情里掺杂着不甘与脑羞成怒!
或者,直到那一刻,她才真正明白自己到底错的有多离谱。
——
大受打击之下,华老夫人这一次彻底气病在床上。
为此,华青弦不得不让天雨去请了骆惜玦过来为老夫人诊脉。本以为骆惜玦还会傲骄一下,没想到他来的很快,只是见华青弦时却招呼都不愿意打,只目不斜视地越过她,进屋给老太太看病去了。
夜云琅如此,骆惜玦亦如此,华青弦觉得自己很冤枉,关她什么事?关她什么事?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正气愤间,天风凑过她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话,华青弦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香妈妈去了北燕居?”庄觅珠一直是老夫人身边的红人,香妈妈对庄觅珠好也是有目共睹之事,只是,这个时候还去北燕居的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天风,你确定没看错?”
天风压低了声音:“我看她鬼鬼祟祟的,便跟过去看了一眼,没想到竟是去那里。”
“她见了庄觅珠?说了话?”
“她们是一伙的。”
闻声,华青弦心头咯噔一响:“什么叫一伙的?”
对一个人好,可以说是很熟悉,和一个人说话,可以说是打招呼,可天风说的偏偏是一伙的,什么时候会被称之为一伙的?要么是开玩笑,要么就是做坏事,天风会开玩笑么?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庄觅珠和香妈妈在做坏事……
天风没有回避,直视华青弦道:“就是少夫人心里想的那个意思。”
“原来如此……”
她一直觉是奇怪,庄觅珠虽然聪明,但能让老太太十年如一日的喜欢她,甚至超越对自己的疼爱,那绝非一般的手段。可如今看来却是必然。她果然也有看不清的时候,竟未算到香妈妈会是庄觅珠的人,所以,庄觅珠才会对老太太了如指掌,所以,老太太对犯了错的庄觅珠总是能很快地原谅,原来一切都是香妈妈在中间调和。
这么说来,方才老太太支走香妈妈也是有原因的?
想到这里,华青弦若有所思,老太太的病这么凶险,可她偏偏不肯看大夫,直到自己回来,她才肯让自己请骆惜玦过来?是不太相信别的大夫?还是她只想要骆惜玦过来?
那么,她要见骆惜玦的理由,真的只是看病?
正怀疑间,骆惜玦已从内室出来,华青弦不及多想便迎了上去:“怎么样?老夫人是什么病?”
“不是病。”
“不是病?那就是和付德容一样?”
闻声,骆惜玦没有说话,只拿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华青弦一眼。她看不懂他眼中的余味,但却读得懂他表达的那种肯定,所以,老夫人真的没有生气,而是……中了毒。
“老夫人还有救不?”
仍旧是那幅冷冰冰的表情,骆惜玦垂下眼,语调平静:“没有。”
“……啊?”
闻声,华青弦大惊,不是吧!连骆惜玦也搞不定?不是神医么?这怎么让她感觉像是蒙古大夫啊?
她那一脸怀疑的眼神,深深地刺激了骆惜玦的神经,他冷着脸瞪她:“那不是伤人性命的药,只会让华老夫人的身体越来越差,老夫人本就到了这样的年纪,哪怕只是偶染风寒,也可能会……”
“你跟老夫人说了没有?”
“没有。”说着,骆惜玦又抬眸瞥了她一眼:“这不是少夫人应该做的事么?”
那一声少夫人真是叫的特别特别的用心,华青弦听得超级不爽,可想到这丫可能是因为那天的事情心中有疙瘩,她也大人不记小人过地没有再追究,只催促道:“那赶紧去说说,我说了老夫人不一定信,可你说就不同了,你可是神医。”
骆惜玦一笑,冷声道:“神医又如何?哪比得过少夫人你这个神算?”
这话就有点意思了,华青弦拧眉:“喂!你别阴阳怪气的好不好?我可是和你说正经的。”
“……”
骆惜玦素来也是吃软不吃硬的,华青弦越是这样,他便越是排斥。将手里的药方朝她手里一塞,人家立马耍大牌地要走,华青弦气得跺脚却又无计可施,只能一边跟在他身后追一边喊:“骆惜玦,你给我站住。”
“少夫人还有何吩咐?”他真的站住了,转过身来时那双如夜的黑眸幽沉幽静,华青弦被他看得心发毛,明明心虚可嘴上还是很硬气:“那个,云琅的事我跟你道歉,虽然我觉得我压根没做错什么,但是,你要再这么阴阳怪气的我也对你不客气了……”
只一秒他便来到了她的跟前,华青弦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动作的,他就已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半倾过身子,他慢慢地逼近,过近的距离让华青弦很有压迫感,她下意识地后退,没退几步便被他逼至了墙边,薄唇轻启,他吐出的字眼不带任何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