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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不能现在就制下她的脾气,将来说不定就会给自己甚至将军府带来灭顶之灾,做为将军府的第二女主人,她有义务也有必要替夜云朝好好教育一下他的好妹子,否则,一旦行差就错一步,便再没有后悔的机会。
“大嫂……”
夜云静失声叫道,似是想让华青弦不要再说,可夜云琅却突然自床上跳了下来,激动道:“叫来就叫来,我不在乎。”
原本接上去的假发都取了下来,她现在一头齐肩短发衬着那一身古装看上去要多奇怪有多奇怪。再加上那张爬满泪痕的小脸,看上去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可是,华青弦看着这样的夜云琅反而一点都不同情,如果她自己不想对自己好,那么谁对她好也没有用。
“二姐,你疯了么?”
推开夜云静阻拦在她身前的手,夜云琅一步步走近华青弦,恨声道:“我没疯,清醒得很。”
不理她,不说她,甚至看都不看她,华青弦微笑着看向被吓懵了的夜云静,问道:“这茶还不错,要不要尝尝?”
“……”
夜云静没有吱声,华青弦也不介意,只笑笑着:“那我自己喝。”
冷冷一笑,夜云琅挂着眼泪轻哼:“大嫂也不用在这里说风凉话,要喝茶请回自己屋里喝,我这里恕不招待!”
如果说之前夜云琅的行为都可以称之为冲动,如果说之前她说的话都可以称之为气话,那么这一句话,华青弦是怎么也无法再忽略了。这是赤果果的挑衅,也是明明白白的排斥,更是直截了当的拒绝,华青弦自认为自己是没有得罪夜云琅的,可她这样的反应,也着实让她很迷惑。她做错什么了?或者,她真的是错了的,错在不应该答应让夜云琅在自己的屋里见骆惜玦,一切似乎都是从那里开始的啊!
“二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跟大嫂说话?”
夜云静觉得自己要被搞疯了,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
之前她还觉得大嫂很过份,明知道二姐心情不好还要来惹她,可现在她听着夜云琅说的这些话,突然觉得二姐更过份。无论大嫂今天的话有多重,可她却是真心待她们姐妹好的,她都能感觉出来,难道二姐不知道?况且,之前二姐那样崇拜大嫂,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很讨厌,很憎恨似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为什么不可以这么说?为什么?”
她都委屈死了,为什么还让她想说什么说什么?大嫂可以摆脸色给她看,她为什么不可以给大嫂摆脸色?就因为她比不上大嫂么?可她哪一点比不上了?为什么大家都说大嫂好?为什么就连自己也觉得大嫂好?她就是气这个啊!如果是别人多好,为什么偏偏是大嫂?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是咱们大嫂。”
夜云琅不听,还不依不饶道:“那又怎样?大嫂就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想抢什么抢什么吗?”
见二姐一幅无理取闹的样子,夜云静也生气了:“二姐,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这些华青弦都承认,可是,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想抢什么抢什么?有吗?她有抢过谁东西吗?也许有吧!但她绝对没抢过她夜云琅。只是,空穴不来风,即然她说了这样的话,肯定是被什么事情给刺激到了。
骆惜玦那小子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怎么能让一个看上去还有救的姑娘,突然彻底无药可救?
不过,无论是什么理由,很显然夜云琅现在情绪很不激动,也很不适合跟她讲道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先冷静冷静,等她自己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她再来说她想说的话。翩然起身,她很平静地看了夜云琅一眼,转身对夜云道:“不用说了,既然这里不欢迎我,我离开就好。”
一听这话,夜云静都要哭了:“大嫂别走……唉呀!二姐,你赶紧跟大嫂道歉,要不然我也帮不了你了。”
“哼!”
倔强地扭开头,夜云琅拒不认错,华青弦心头微微失落,二话不说便转身朝外走去。
左看看,右看看,想去拉华青弦,又怕自己放手后夜云琅又整出什么夭娥子,夜云静只能不停地跺脚:“大嫂,你别生气,别生气啊!大嫂,大嫂……”
看着华青弦的反应,夜云琅心中更苦,含着泪大声道:“让她走,我不想看到她。”
“二姐。”
听到这话,夜云静彻底气结,原本紧拉着她的手也不自觉地松了开来。她一直觉得二姐只是冲动,可今天的事情岂止是冲动,根本就让她觉得二姐是在无理取闹。她虽不清楚二姐为什么突然对大嫂这么排斥,可是,怎么说这样都是不对的,怎么二姐就是说不听?
夜云静急得要死,可夜云琅却仍旧倔强地绷着小脸,两姐妹僵持间,华青弦伸手推门,毅然绝然地走了出去。
——从夜云琅的闺房里出来,华青弦突然觉得自己也需要冷静冷静。
要说她完全不生气那也是假的,毕竟她对那两姐妹也是付出了真心的,为了她们的亲事,甚至不惜和老太太翻脸,和族长翻脸,可到头来,她还是成了恶人。而且最让她觉得无奈的是,她连自己是因为什么被怨恨的都不知道,她简直比窦娥还冤啊有木有?
“少夫人,您别和二小姐生气,她还是个孩子。”
许是看出她心情不太好,一直不喜欢管闲事的天雨也鸡婆地来劝解她了,华青弦勉强一笑:“我知道。”
她哪能真跟一个孩子生气呢?夜云琅不过十五岁,自己十五岁的时候,或许比她还要不懂事,还要任性得多,只是因为到了这个时代,十五岁的孩子已被当成了大人,所以要求才会更多一点吧!
“那,您就真的不管她了么?”
闻声,华青弦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问:“骆惜玦人呢?”
“回保和堂了。”
“应该是他说了什么刺激了云琅吧?”
反应这么大,是被拒绝了么?
失恋啊!小姑娘反应大点也是可以理解,只不过骆惜玦那小子闯了祸竟然也不给她交待一声就溜之大吉,她还等着问他关于付德容的事呢!
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天雨的口气略有些心虚:“应该,是吧!”
“天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天雨不敢面对,只顾左而言它:“天风已经跟去保和堂了,等他回来就知道了。”
华青弦不容她拒绝,又逼近天雨,似是在抱怨着什么,又似在疑惑着什么:“天雨啊!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要不然云琅怎么会对我这么反感?”
知道这是躲不过了,天雨打算老实交待:“少夫人,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都讲了一半了,还当讲不当讲?”
“其实,二小姐生您气也是有理由的啊!少夫人真的没觉出来什么?”少夫人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在这种事上面这么迟钝啊!她都看出来了,少夫人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真是为难死她了,要是这话让她亲口说出来,不知道以后门主知道了会不会打死她啊?
怎么自打跟了少夫人,怎么做都是错呢?
“没有,一点没有。”
天雨嘴皮子颤了一下,最终选择了一个比较隐晦的说法:“因为对手是您才会这么生气的吧!因为……觉得永远也赢不了。”
“对手怎么会是……对手是我?”
对手?情敌?
买嘎!不是吧?又来一朵‘烂’桃花?
“嗯!我看八成是。”
何止是八成啊,十成都超了好么,可是,天雨不敢说,还是含糊一点好了,反正,窗户纸她都替少夫人捅破了,要是少夫人还是想不通,那就怪不得她了嘛!
——
夜云琅是个倔强的,华青弦是个比他更倔强的。
她不来主动来认错,华青弦就再也不肯踏入临溪轩一步,虽然明知道没有那假发夜云琅不可能出得了门,可她仍旧只在自己瞰澜轩里呆着。期间将军夫人和夜云静倒是来了一次,似是想让她主动提出去帮夜云琅接头发,可华青弦不开口,只笑笑地等着她们自己说。
将军夫人最终还是没忍住,掉着眼泪把事情提了一提,华青弦不给谁面子也不能不给将军夫人面子,自然也应了下来。可她答应了,夜云琅却始终不肯,将军夫人因此气得打了夜云琅一巴掌,可巴掌是将军夫人扇的,这仇又记到了华青弦身上,以至于后来,夜云琅仍旧篷头垢发地将华青弦关在了门外。见女儿这般倔强,将军夫人泣不成声,华青弦劝说不得,只能把安慰将军夫人的事情交到了夜云静的手里,自己扭身回了自己的瞰澜轩。
天风已经回来了,早就等在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