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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华青弦实在无颜面对天风那只面瘫男,所以让夜云朝自己出去外间的见他的属下问情况。夜云朝坏笑地刮着她的脸,一脸尽兴地离开,须臾,带回来一个让华青弦震惊无比的消息,顾不上再去不好意思,她飞速地穿好衣服,急匆匆地和夜云朝一起出门去了。
在某个胡同口的小巷子中的某间四合小院里,华青弦终于见到了天风口中明相的那个奶娘。那是一个看上去十分朴素的女人,四十多岁的样子,长得很普通,一脸倦容,十分憔悴。
那妇人一看到天风便小跑着过来,焦急道:“你不是说带我去见相爷的么?相爷怎么没有来?”
“明相岂是说见就能见到的?”
一听这话,那女人急了,眼圈一下子便红了:“可是,我有急事要见相爷啊!我一定要见到他。”
那女人和天风拉扯的时候,华青弦一直默默地站在夜云朝的身边,直到她观察过后,确定这个女人没有演戏,是真的很焦急的时候,她才浅笑盈盈地站了出来:“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吧!”
听到华青弦的声音,那妇人似是才发现还有外人跟来,整个人瞬间戒备起来:“你,你是谁?”
“我是……明相的夫人。”
“……”
一语出,某门主某将军某国舅爷当时便黑了脸,表情面瘫的天风更是被她一句话呛到猛地有了‘表情’,夸张地咳嗽着,又怕咳得太明显被门主拖出去胖揍,只能闷闷地含在口中,肩膀一抖一抖地憋着。
那妇人倒是谨慎,又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了华青弦,但看她一身雍容华服,粉紫色的曳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着丈许来长的轻绡纱。纤腰如束,仅用一条深紫色织锦的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高高绾在头顶,有几丝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其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嫩白如脂。脸上未施粉黛,却反倒清新动人,双眸似水,又带着谈谈的冰冷,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特别是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更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
这样的姿容,这样的气质,却是当得起那一声明相夫人的。
那奶娘也算是个有眼色的,看出华青弦身份非同一般,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地作揖:“原来是少夫人,奴婢见过少夫人。”
“起来吧!相爷公务繁忙实在腾不出时间来见您,所以才让我过来看看。”
那妇人脸上一热,眼圈又红了起来:“一样的,一样的,见到少夫人也是一样的。”来之前她也没想过真的能求得相爷什么帮助,只不曾想,相爷竟还真的记得有她这个人。
“喔?是吗?不知奶娘这么急着要找我们,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奴婢的儿子……犯了点事儿。”说着,那妇人脸上的泪珠刷刷而落:“奴婢也知道是她不对,可奴婢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被秋后问斩,奴婢就活不下去了……”
说罢,那妇人又期期艾艾地哭了起来,华青弦见她哭的凄凉,心知她如此定受了天大的委屈,却不急着道破,只沉静如水道:“帮你的儿子倒是不难,可是有件事儿,我倒想先请教一下奶娘。”
一听这话,那妇人倒是不小地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自己还没开口要求什么,面前的女子竟已应下她的要求,当下便激动到语无伦次:“少夫人,奴婢岂敢?只要少夫人想知道什么,只管要奴婢说,奴婢什么都会说的。”
华青弦点了点头,这才慢声道来:“京里有些不好的传闻,都是关于相爷的,不知奶娘知道不知道?”
她久不在京,自然不知京中的消息,是以,一下子便被华青弦给唬住了:“什么不好的传闻?奴婢不知道啊!”
“有人说,相爷不是大夫人亲生的,是个歌妓所生的私生子,相爷为此十分苦脑,奶娘,您是看着相爷长大的,这件事儿,您知道吗?”
竟还有这样的事?那妇人神色徒然一变,有些不自然地道:“奴婢,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这是不想说的意思吧?看来,这个奶娘还真是知道些什么呢!
抿唇,华青弦收起满脸的笑意,神情微愠:“天风,该回去了,相爷还等着我呢!”
见她竟然直接起身要走,那妇人大骇着跪了下来:“少夫人,您别走啊,别走啊!少夫人,奴婢的儿子……”
用力扯下那妇人死死抓住的衣袖,华青弦眼底的光芒即冷又冰:“你什么也不知道,我自然什么也不会做,这个道理,奶娘不会不懂吧?”
“少夫人……”
“放手。”
华青弦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仪,那妇人被吓得手一抖,紧抓着的衣袖就那么松脱了开去。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指,妇人泪流满面地磕起了头:“少夫人,奴婢说,奴婢都说给您听……其实……相爷不是私生子,是……是抱回来的。”
“什么?”
所以,明相根本就不是明家的人?
那妇人见华青弦听到这话终于停下了脚步,赶紧跪行到她的身边,又小心翼翼地道:“当年,奴婢被请来相府的时候,大夫人告诉奴婢相爷才刚满月,以前的几个奶娘的奶水不好所以都遣走了,所以才让人找了奴婢。奴婢这辈子奶过十几个孩子,抱在手里就有感觉,当时奴婢看着相爷就已经有小半岁了,可大夫人非说只是刚满月。奴婢哪里敢妄议主人家的事?也就是本本份份地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后来,大夫人看奴婢老实,就一直留下奴婢照顾相爷,直到后来大夫人去世,相爷突然便让奴婢回老家,还给了奴婢一大笔钱,让奴婢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让你不要回来,你还是回来了。”
闻声,那妇子身子一颤,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少夫人,奴婢也是没有办法了,奴婢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不愿听这些没用的废话,华青弦垂眼看向那妇人,又问道:“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
“就这些事儿也是奴婢自己猜到的,别的,奴婢真的不敢再打听。”
这话倒也不错,在大户人家当差,若是连这点眼色也没有,也活不到现在。
“说说你儿子吧!他犯了什么事儿?”
那妇人听得华青弦问她儿子的事,心里感激不已,忙举袖胡乱地试了脸上的泪,接着抽抽搭搭地说了起来:“其实这事儿真不怪胜儿,是奴婢的儿媳妇被那崔知府霸占了五六年,后来生下的孩子都是那姓催的野种,我儿一时气不过上门找他理论,没想到失手将那姓崔的给打伤了,结果,就被判了秋后问斩。呜呜!呜呜!少夫人,我儿真的冤枉……”
竟遇上了这种事,华青弦一愣,正不知该不该答应帮她的时候,一直黑着脸在一边未开口的夜云朝突然举步而来,沉声问了一句:“哪个崔知府?”
那妇人下意识地抬头,但看面前的男子一身黑衣亦掩不住其卓尔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脸上戴着面具,眸色锐利而深邃,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华青弦头也不抬,随口解释:“他是相府的大管家,这种事尽管跟他说。”
噗!门主夫人厉害,相府的大管家!
憋咳憋得内伤的天风才刚刚平息心头的震憾,却又在这样一句话下,肩头猛颤……
那妇人虽感觉夜云朝不像是华青弦口中的大管家,但看他一身气质非同寻常,亦知他绝非普通人士,想了想,终于咬牙说出了答案:“是余杭知府,崔同。”
闻声,夜云朝和华青弦几乎同时回望对方,各自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簇小火苗。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好一个余杭知府崔同,来的正好。
第一二一章:请君入瓮
余杭知府不是小官,这妇人也只是这么一说,真假暂时无从考究,但,华青弦要的并不是什么真相,只是一个契机。是以,这位奶娘的出现便恰到好处地解了华青弦的难。
夜云朝不屑于多言,天风又是个嘴笨的,所以这种陈词利害的事儿便落到了华青弦的身上。她倒也没有含糊,二话不说便开劝:“你可知余杭和府是多大的官?正四品,而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你想要给你儿子翻案,几乎不可能。”
“少夫人,难道,奴婢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枉死吗?”
其实,她也明白华青弦说的有道理,可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她总想着只要能有一点点的办法,她也绝不能放弃,可是,人都到了京城,可还是这样的结果,奶娘不是不服气,只是太伤心了。早知道会如此,她又何必跑来京城,倒不如好好在余杭守,至少还能多见儿子几面。
“你不就是不想这样才来找相爷的么?可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