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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刚才……”
“我刚才只说要听听看那两家孩子的人品,也没说马上就答应啊!”说着,她又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无辜道:“难不成族长夫人当年给女儿挑女婿的时候,就是这么随随便便问两句就答应把女儿嫁过去的?”
“……”
一句话噎得族长夫人脸都青了,谁家的女儿不是宝?她当年挑女婿也是足足挑了三年,才将两个女儿风风光光嫁出去的,可华青弦现在一句话就将自己所有的用心都抹杀了,说得好似她当初对自己的女儿如何如何的不重视一般。可这种哑巴亏她吃了也不能说出来,只能硬生生咽回肚子里。
见夫人吃了瘪,一直未开口的夜氏族长也发话了:“少夫人说的也不错,这种事,是该慎重一点的。”
“果然是族长,还是您有见地。”这一马屁拍下去,只有族长一个人哈皮,剩下两个被华青弦暗喻为‘没有见地’的两个老太太,顿时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少夫人也应该相信我们和老太太的眼光,能挑中的,必中人中龙凤。”族长是个看上去书生气很重的儒雅老者,说话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的,可言语之间的袒护已很明显,对这两门亲事志在必得的感觉也十分明确,虽然华青弦并不知族长这么偏帮老太太最后能得到什么好处,但,就凭他这个态度,华青弦也足以将他列为‘剔除’的范围之列了。
浅浅一笑,华青弦也同样不温不火:“这一点我从未怀疑过,只不过不巧的是,云琅和云静这阵子来求亲的就有几家,总得容我们从中挑上一挑吧?”
“还有其它人家来上门求亲?我怎么没听说过?”
眉一挑,夜云朝也出来帮腔:“这种事外人又怎么会知道?”
闻声,华青弦暗自咧嘴。
就是,她男人都发话了,外人,你们都是外人而已,凭什么要让你们知道?
“还有哪几家?”
见族长问得这么理所当然,华青弦客客气气一笑:“这个嘛!就不跟跟族长您说了,毕竟,没成事之前人家也不喜欢闹的满城皆知,您说是不是?”
这话说的在情在理,族长虽然不高兴,却也不好继续再问,只僵着一张脸看向夜云朝,眼中的不满几乎要满溢。夜云朝哪里会理?只是抬头看着华青弦笑了一笑,眸间的宠溺亦再明显不过,族长一看,脸色更沉。
哼!娶了个狐媚子在家还当成是宝,总有一天会栽在女人手里。
眼看着连族长出马都拿不下华青弦,三姑太太厚厚的嘴唇一挑,突然又笑了起来:“既然少夫人想要挑上一挑,那就好好挑吧!不过,咱们来了这么久,也没见着两位孙小姐,是不是也给看看?人家怎么说也是托了咱们过来保媒,总得告诉人家两位小姐的家世品貌,其它的自是不用说了都是极好的,只是没见着面,我们也不好给别人形容咱们家的小姐生得有多么的好。”说着,又是一笑,眸光转身将军夫人,目露凶光:“大夫人您看,是不是让两位小姐出来让我们好好瞧瞧?”
闻声,将军夫人猛地一颤,瞬间便手软脚凉。
第一二零章:天风归来,重要证人
不等将军夫人开口,华青弦便拒绝道:“刚才我就叫过了,可是,她们害羞。”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说着,那三姑太太掩了口笑,又凑近了族长夫人道:“看看,还知道害羞,咱们将军府的小姐就是教养得好,呆会儿,咱们可要瞧仔细了。”
靠!说的是人话么?什么叫还知道害羞?华青弦心里猛地对这三姑太太竖起了中指。
不过,小鬼难缠,这三姑太太显然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定是听了云琅的事后想要在此扳回一局,这么想着,华青弦又沉着道:“泌兰,去请三小姐过来。”
“只请三小姐么?怎么不叫二小姐也一起过来?”三姑太太细长的眸子微微吊起,隐隐约约间能看到细密的亮光在闪烁。
初听说夜二小姐出事的时候,三姑太太心里就偷着乐了一会儿,但毕竟她最希望的还是夜云琅乖乖听她们的话嫁到她们想要她嫁的地方去。所以,见有人打岔她当时也没坚持要看人,可这会儿不同,这会儿她是故意要让将军府出丑的,又怎么会放过夜云琅。本来她还只是猜了个七八分,可将军夫人和华青弦的表现却让她十足十地有了信心。夜家的二小姐肯定出了事,也正因为这个事儿出大了,所以今日,她们让见也要见,不让见她也要见。
华青弦并不看她,只漠然地解释道:“她方才哭得有些累,我来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这么巧啊?”长长的尾音,尖酸的口吻,三姑太太撇唇一笑,不依不饶道:“没关系,咱们有时间,咱们等得起。”
等着起三个字沉沉地落在华青弦的心上,她嘴角原本美好的笑意渐渐泛起了寒霜。眸,微冷,她扭头看向三姑太太,直言道:“何必一定要等呢?改日我将画像送给三姑太太和族长夫人看看不就行了?”
“画像哪有真人好看?既然都来了,还是见见的好。”
似是早已在预料之中,华青弦脸上并不见一丝慌乱,只是一双冰眸子又冷又寒,正如二月里的北风一般,凉飕飕地剜人的心:“三姑太太一定要见?”
“当然。”
红唇轻扯,拉出一道清冷的弧度,华青弦扭头,又看向泌兰:“去请二小姐和三小姐一起过来。”
最后那‘一起过来’四个字,华青弦说得极慢,每说一个字望着三姑太太的眸光便更深一分。
撞上她邪气的目光,三姑太太唬得心口一颤,忽而有种落入圈套的感觉。早前她只听夜老太太说过华青弦难对付,原还只道是她为人刁钻了一些,彼时一见,方知她心思慎密,行事滴水不漏,一时竟也敛神静气再不敢大意轻敌了。
—— 等待两位小姐过来的当口,将军夫人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自己养的闺女自己知道,夜云静她倒是不担心,可夜云琅的性子一旦冲动起来,是完全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的。将军夫人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扑腾着,手里的帕子都被汗水沁透,几乎能拧出水来。
远远地,姐妹俩相携而来,走在左侧的夜云琅身量高佻,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淡淡的皎梨妆,清瘦的脸蛋殊璃清丽。身着金色纱衣,里面的苏杭白绸锦罗裙若隐若现,腰间仅用一条淡金色软纱轻轻挽住,薄施脂粉,纤尘不染。一头乌黑的长发翩垂在纤细腰间,头上着绾别致的玉色飞仙钗,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水晶缺月玲珑簪,每走一步,衣袂飘飘,伴着青丝长舞,恍似误入凡间的仙子。
再看她右侧的夜云静,娇小玲珑的小姑娘,上着粉色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白嫩如玉的脸蛋吹弹可破,颊间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仿佛刚刚开放的琼花,白里透红,如凝似脂。同样地长发垂腰,仅用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在那珍珠色的映衬之下,更显飘逸。额前耳鬓用一片白粉相间的垂珠发链勾着,偶尔有那么一两颗不听话的珠子垂了下来,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
同样的倾城国色,不一样的绝色风华,只一眼,将军夫人的心便落回了肚子里,而三姑太太和族长夫人却将眉头拧的越来越紧。
不是说绞了头发么?怎么……
满意地看到三姑太太和族长夫人脸色大变,华青弦美滋滋地回头,催促着两姐妹:“还不快叫人?”
夜云琅能绞了头发,她就能给她一根不差地接起来,虽然都是假发,但华青弦替夜云琅弄的假发,是将夜云琅自己剪掉的头发整理过后一小缕一小缕地重新接起来,这办法在现代的理发店里经常用,但古代的人还不懂。所以,简单地处理过后,夜云琅一出来见人就直接把两位老太太给镇住了。
开玩笑,想看将军府的笑话,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
夜云琅小心地矜持着,将来时练过无数遍的羞怯笑意适当地展露出来:“大嫂,该怎么叫啊?都不认识……”
见这丫头这么上道,华青弦忍不住又咧起了嘴,可不就是,压根就不认识的人,还上门来‘认’亲戚,也不嫌皮厚。不过,人家皮厚她们可不能失礼,所以,华青弦也温婉一笑,大大方方地跟夜云琅和夜云静介绍道:“这是二婶婆,这位是三姑太太,她们可是特意等着见你们的,一定也准备了很大的见面礼,还不快叫人?”
一句话,两位老太太当场色变,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两位小姐已盈盈福身。
夜云琅笑得很恬静:“见过二婶婆,见过三姑太太。”
夜云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