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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含糊糊地在他嘴里大喊:“等,等等,我有话要说……唔,唔……”
乱七八糟的躲避,毫无章法的挣扎,凌乱之中她已快衣不避体,知道再纠缠下去自己铁定要吃亏,她忍无可忍,终于一张口咬到他嘴唇上。突来的痛意惊醒了正意乱情迷的某个人,他瞪她,欲求不满的表情就算是隔着金色的面具也挡不住。猛地,好似一道灵光劈过天灵盖:“要做也可以,把面具摘下来让看看。”
“你想用我的面具洞房么?”说罢,狐狸般眯起眼想了想,道:“嗯!很有想法,就是为夫在床事方面实在是经验甚浅,以至孤陋寡闻,不知如何用面具来洞房。”嘴里说着经验尚浅,可身下的反应却很实在。
感受着他灼人的威胁,华青弦的脸又烧了起来,焦急道:“胡说什么啊!谁要用那个洞房啦?我是说……我连你是谁都没看到,就和你洞房?万一洞错人了呢?”
他憋着笑,面具内的脸都要涨红了:“这也能错?”
华青弦七手八脚地扒拉着自己的上衣,可怜兮兮地想把自己外泄的春光掩下,嘴里还言字灼灼道:“那可说不准,自古以来上错床,洞错房的也不在少数了。”
闷闷的笑声自头顶上传来,某男笑得妖孽而欠扁:“啧啧啧!原来这世上真有比你还笨的女人啊!”
怒,华青弦要翻脸了,张口即来:“你才笨了,你全家都笨!”
“是啊!我全家都笨,所以你也不得跟着我一起笨了。”
“……”
擦!她们是夫妻了,所以她也算是他的家人了。
“夫人,**苦短,咱们要一直这么‘说’下去么?还是做比较对为夫的味口。”说着,某闷骚男又开始拉扯她身上的衣衫。
华青弦却飞快地扯回自己有外衣,坚持道:“不行,你要不让我看你的脸,我死也不做。”
“要是……”
看出他的一脸不情愿,华青弦心里立马乐开了花,趁胜追击道:“不愿意啊?那就别做了……”
闻声,夜云朝眸色一沉:“真的要看?”
他原本是真没打算让她这么快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可是,今晚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不从了她,恐怕一晚上还有得闹。虽然他也可以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可他却真不舍得这么做,他娶她回来是想要捧在手里疼的,不是为了让她伤心难过的。更何况,夫妻本是一体,总有一天她要面对他所有的过往与秘密,既然她一定要知道,那他纵她一次又如何?
“当……当然……”
话音方落,他已自动取下脸上金光灼目的面具,那一刻,华青弦只觉得眼前一亮,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风华绝代的一张脸,精致的五官明媚绝伦,直挺的鼻梁和微微勾起的嘴唇意外地勾勒出一副邪魅的表情,一双眼睛,黑沉纯亮,仿佛从未受过任何沾染,纯净得如同冰山圣雪,眸底里那细细碎碎的亮光,一点点闪烁着,如霏霏春雨飘然而落,伴着他似笑非似的神情,熟悉得令她惊心动魄。
一缕发丝温柔地飘落,淡淡地划过她的眼际,垂在她水仙般华美的脸上,光洁的肌肤与他的黑发纠缠着,映衬出一种极致的魅惑。他垂下眼,温柔地看她,薄唇落在她耳畔:“看清楚了吗?”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看清楚了,看得好清楚,清楚得让她忍不住默默捏紧了拳头。
他好笑地看着她因过度震惊而不停地说着你的小嘴,鼻尖亲昵地蹭了她一下:“说,你笨不笨?嗯?”
“你骗我。”
笨,她确实笨,此时此刻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天下间最可笑的那个笨蛋。
就算是知道阿十不要自己了,就算是知道自己的等待可能不会有开花结果的那一天,她都不曾这般伤感。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总觉得,爱过就是爱过,那份美好能在心中开花结果就好,不一定要相知相守,不一定要终身为伴。既然阿十有苦衷她就愿意去体谅。
所以,她义无反顾地上了车轿,视死如归地上了‘他’的床,结果,她死守的那一切在他的眼中竟成了笑话,而自己,也彻彻底底变成了大傻瓜。她该高兴吗?因为她终于还是嫁给了自己最想嫁的人,而且是名正言顺,风风光光地嫁给了他,可为什么她心里那么不痛快。全身的汗毛都似被怒气堵住了,她憋涨得难受,却不知如何喷发,她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眸间的亮光一点点在消融,原有的激情与羞涩,皆因这一切而变成了一种无声的冰冷。
那份冰冷,刺得夜云朝心口一紧:“阿弦,你听我说,我……”
“好玩吗?有意思吗?”
“阿弦,你听我解释……”
突来的变故让夜云朝也慌了手脚,他本以为,知道这个真相后她会欣喜若狂,可怎么会恰好相反?
还有,她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害怕,那一种无限冰冷的平静反而让他觉得更加不安。阿弦和其它女人果真不一样,她居然不但不高兴好像还有些生气,他想解释,他也能解释,可她却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听我对你说我非你不嫁的时候有没有很爽?听我说我要为你死死守节的时候有没有很爽?听说我要跟你约法三章的时候,你有没有很爽?”
一听这话,一听这口气,夜云朝彻底傻眼了,这是,真生气了啊!
“阿弦,我真的可以解释的。”
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下心头的泪意狂潮,她尽可能平静地望着他,语气里的漠然像是一根根扎入他心口的一根根刺,他疼得冒出了一身冷汗,可她却只是冷冷地嘲笑一声:“有什么可解释的?你要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什么的吗?”说完,她冷冷一笑:“那就继续为了‘我好’好了。”
一把推开了他,她翻身下床,凌乱的嫁衣半垂而落一半挂在肩上,一半滑落在地。
她圆润的肩头在烛光下闪着微微月牙色的光,只是,她背对着他的身影单薄,看上去更显凄凉。
追下床来,他自前后死死将她揽入怀里,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阿弦,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
“……”
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终因这一声对不起而潸然,她低低在啜泣着,似要将这许多天的压抑与隐忍都一一渲泻出来。
她是太害怕了啊!这么多天一直都强忍着心酸,就在方才她还害怕得要死,怕自己会沦陷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怕自己真的会对不起她喜欢的阿十。可是,他居然骗她,还是用这样的方式在骗她。她该高兴么?也许别人可以,可她却高兴不起来,只想哭,狠狠地哭。
眼泪,顺着精致的小脸一滴滴滚落,砸在他圈住她腰身的手臂上,灼得他心都麻了:“阿弦,你别哭啊!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行吗?你吓到我了。”
她不语,只是无声无息地落泪,似要将一切的委屈都化着泪水流尽一般。
来到这个时代,她每一天都提心吊胆,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她自问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可她却经受不起最爱的人的欺骗。他能骗她一次,就能骗她第二次,她不敢想,不敢再想下去……
“阿弦,你别这样,我真不知道你这么介意这个,我真的可以解释的……”第一次手足无措,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紧张,声音更紧张:“阿弦,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不愿意,至少现在极度不愿意。
她冷着脸,声音更是冷得能结出冰:“将军,我很累了,可不可以先睡觉?”
“……”
她叫他将军,在知道他是阿十后,她居然又改口叫他将军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夜云朝心头翻滚着,想解释的,可她僵硬的身体又让他犹豫,一时忡然间,竟是真的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不可以吗?”
她的声音带着低低的挑衅,仿佛只要他说一个不字,她就真的一晚上不睡了。想起她那倔强而执拗的性子,他只能软软一叹,妥协道:“你睡吧!”
闻声,她不再言语,只是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木然地爬上床,然后侧身朝里,再也不肯理他。
他本以为揭下面具后她会露出一脸激动的笑脸,兴奋地抱着他又亲又吻,然后还主动宽衣解带,无限缱绻……
结果……
这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和他想象中怎么差这么远?
抚额,他头很疼。
——
半夜的时候,夜云朝还是耐不住‘寂寞’偷偷摸上了床。
华青弦当时还没有睡着,感觉到他的贴近,到也没有再似之前那样排斥,只是仍旧不理他。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冷淡,也没有再强行做些暧昧或者亲昵的小动作,只是大手环上她的腰身,将她拖进了他的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