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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马道长立刻蹙起了眉,咦了一声才又道:“可是不该啊!笙华郡主的生平贫道也听闻过一些,怎会如此坎坷?”说罢,又自顾地接了口,一边掐着指头一边念念有词:“待货道再算算。”
须臾,马道长蓦地张开了细长的小眼睛,郑重地看向老夫人:“请问,这东屋里住的可是位小姐?”
“是。”
“那再请问,她是何时入的府?”
老夫人想了想,道:“也有五六年了。”
闻声,马道长恍然大悟地叹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怎么了,和她有关么?”
老太太又激动了,那马道长却不安抚,还凝重道:“老夫人,恕贫道直言,您东屋的那位小姐的命格和郡主的生杀相煞,是以,郡主这一路坎坷可谓皆由此而来,若不将两人尽快分开,后果,不堪设想。”
“……”
六年前,她把阿珠接进府来,结果不到一年阿弦就出了大事,那件大事之后,王府乃至整个华氏一门都大受影响。此后,她和王爷匆匆处理了阿弦之事,这才平平安安又过了五年。直到最近,阿弦被接回来,她们两人再度碰面,府里便又开始接二连三的出事,闹的闹,伤的伤,还一连出了几条人命。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这一刻串连了起来,如果真的是阿珠克到了阿弦,那岂不是她自己一手将华氏一门推到了风口浪尖?
思及此,老夫人心头狂跳,顿时觉得全身都瘫软了。
似是不忍,但王妃还是小心地劝道:“娘,儿媳知道您最疼阿珠了,可事到如今您不能再护着她了。若是舍不得送走,便给她寻一户好人家,让她嫁了吧!”
“若老夫人实在不舍得,就给那位小姐挪间屋吧!”
一听这话,老夫人眸中精光大盛:“挪屋即可?”
“这王府里若有最富贵难挡之人肯替阿珠小姐改改命格的话,自然可以。”
说罢,马道长眸光一转便落到了王妃的身上,王妃是个精明的,自然闻音知雅:“道长,您的意思是……”
“王府正屋北边的小园子,风水奇绝,最适合那位小姐居住了。”
“啊!可那是……”
可那是王爷几位侍妾住的小园子啊!如果阿珠住过去了,那岂不是……
差一点便脱口而出的话,在撞上老夫人冰山雪池般的眼神时,终还是及时的咽回了肚里,王妃再不言语,只是不自在的别开了脸。而那位始作俑者马道长,似是未听到王妃的惊呼声,只神容平缓地看着老夫人道:“恕贫道直言,阿珠小姐福源太薄,此已是她最好的归宿了。”
话已至此,王妃再说什么都显得刻意,眸光一转,直接便瞥向了已‘全身僵硬’的老夫人:“娘,这事儿还是您自个儿拿主意吧!媳妇儿……都听您的。”
委委屈屈地说完,王妃又一次别开了脸。
只是,在无人看见的角落,王妃唇角的笑意竟是压也压不住:阿弦,算你狠!
——
每月初一十五,是骆惜玦为夜云朝例行‘问诊’的日子。
外人只道骁云将军身受重伤难以痊愈,唯有骆神医可为他续医吊命,可无人知晓骆惜玦每月过来不过是与夜云朝唠唠嗑,吐吐糟,外带偶尔商议一下门中大事。这一日,骆惜玦入了临海轩,却不似平常那般多话,云朝叫了他几声他都没听见,索性也不叫了,等他发够了呆自己回过神来,才若有所思地问他:“有心事啊?”
闻声,惜玦微黯的眸底闪过一丝酸意,再看向夜云朝时,又已恢复成平素那无欲无求的表情:“天火到底没能抓住那个怪物。”
他确实有心事,不过,却不是嘴上说的这一桩。
“他要能抓住倒奇怪了。”夜云朝不以为意地笑着,脑子里瞬间闪过天火懊恼抓狂的表情,想必,他会比自己更痛恨这个结果。
微一拧眉,骆惜玦替自己最得意的手下抱屈:“门主就这么看不上天火么?他可是门主座下第一高手,如何用心门主难道不知道?”
苍穹门四大暗卫阁主,风雨水火,天火年纪最小却是四人之中武功最高强的一个。他所辖的天火阁内大多都是杀手死士,若不是天火天赋异禀,又有雷霆手段,那帮人早就造反了。可偏偏这样的天火在夜云朝的眼中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这一直让天火很苦恼,所以他有事没事总会找机会在夜云朝的面前表现一番,只是,无论他表现多少回夜云朝对他的态度依然如此。就如同此次一般,夜云朝只是淡淡一笑,天火所有的努力似又都白费了。
难得见骆惜玦为了天火与自己抬扛,夜云朝温温一笑,给予他肯定道:“你亲手调教出来的人又怎么会差?只不过,萧炽若是能随意让人抓住,那才真是奇怪了。”
骆惜玦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幽幽一叹道:“是啊!是很奇怪,可更奇怪的是他真的被明相的侍卫抓到了,正关在相府地下的密牢里。”
“明君澈?”咀嚼着这个被他认定为此生唯一对手的名字,夜云朝的眼神幽静沉远,浩淼如海洋。
如果连天火都抓不住的人,又怎么可能被明相府的侍卫随随便便抓到?这浑水来搅的人越来越多,也似乎越来越让他看不清水里是什么鱼了。
“门主,你觉得那个怪物真是萧炽?”
“以前还只是怀疑,可现在,十有八九。”如果不是萧炽,明君澈那样眼高于顶之人又怎会放在眼里?
骆惜玦虚虚虚地眯眸,若有所思道:“以明相的谨慎不可能不懂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他那样的人,居然也会为了一个外人将自己置身险境。”
“所以,应该不是外人。”
“门主是说,明相和西洛……”
摇头,很直接地打断他的话:“你想多了,萧炽是萧炽,西洛是西洛,五年前的萧炽或许可以代表西洛,可五年后的萧炽代表的只是萧炽,没什么直接的关系。”他说的应该不是外人,指的是其它的关系,虽然现在还很难看出萧炽与明相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但,萧炽在北山多年不曾出来,是追着他的金子才到了皇都,然后在抢金子的过程中遇到了明相,从当初萧炽第一眼看到明相时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是认识明相的,而且,应该是非同于一般的认识。
对于此事,骆惜玦明显有不同的意见:“如果他真是萧炽,我绝不相信他只是孤身一人。”
“我也不相信,但我更不相信明君澈会通敌,他是个可敬的对手,不会做这种没脑子的事。”明君澈要的不是皇城里的那个位子,而是天下至尊的权力,此时通敌对他有弊无利,他不可能做这么冒险的事。更何况,摄政王目前才是他最大的敌人,他也没必要在这样的时候让恭王和雍王对他起疑心。可是,无论他是不是通敌叛国,他接纳萧炽已是事实,这样的秘密可以瞒得了一时,但终究有一天会被密探们知道,到那时,他又该如何面对朝堂上的波诡云谲?
明君澈的这步棋下得险,却也下得妙,竟连他都有些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长眉微挑,骆惜玦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妖孽之气:“难得听门主夸他。”
他素来淡漠,却不是天性如此,幼时的际遇让他对权欲之争充满了厌恶。但骨子里毕竟流着大晋皇室的血液,那些好斗擅权的因子被他压抑在心底久了,偶尔也会蠢蠢欲动。他只是不愿意去争,不代表他没有政治的敏锐度,小皇帝与恭王雍王争得再厉害,那也是自己的侄子和弟弟,是夏侯氏的嫡系,但明相只是外人,虽然他也很欣赏明相所表现出来的睿智与才干,可这么明目张胆地觊觎大晋的皇权,他实在没办法对明相此人有好印象。
闻声,夜云朝只是笑:“阿玦,若是你,会选萧炽做盟友么?他若还是以前的萧炽自然有他的利用价值,可如今,在西洛他如丧家之犬,在大晋他不过是个‘叫花子’,选他还不如直接选西洛那个暴君,或者成功来的更快更直接。”
“他不会和西洛皇帝合作。”那样的成功,对明相来说明不正言不顺。同样是孤高清傲的性子,骆惜玦不屑的东西想来明君澈也会不屑,他虽然不怎么喜欢明相此人,但对他这样的对手还算是了解。
“所以他才按兵不动,只等着恭王和雍王先出手,然后……”眉一挑,夜云朝眸光雪亮:“他再以清君侧为由,名正言顺地取代摄政王华盛天的位置,成为大晋新一任的无冕之王。”夜云朝一直知道明相的目的不是皇位,所以他才会纵容他在大晋朝堂上扎根生长,若不是立场不同,他倒很想交结明相这个朋友,只是,他注定了会是保王派一党,而明个注定了最终是保皇派一党,他们两人永远都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