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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呢?父亲难道也答应了?”
华笑然又哭,哀哀戚戚道:“父亲哪有明相的官大?何况祖父都开了口,父亲也不敢不答应。”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可听到这里华笑语仍旧气得直磨牙。烦燥在地屋里走来走去好一阵,终于,她忍无可忍地去拉妹妹的手:“走,咱们一起找那个贱人去。”
似乎被她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华笑然挣扎:“姐姐,找什么贱人啊?”
“庄—觅—珠。”
磨牙般咬出这三个字,华笑语气得心口都在疼。那个贱人,明明说得好好的要帮自己说话的,可现在,居然一转脸就想跟她抢男人,她的男人是那么好抢的么?她倒想看看,她这个寄人篱下的表姑娘,脸皮到底有多厚,野心到底有多大。
一听又是要去找别人麻烦,华笑然甩开她的手,摇头道:“姐,我怕,我不去。”
她惶恐的模样,就如同一般受惊过度的猫,大大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每摇一下头,便掉落下几颗,一幅胆小怕事的模样,看得华笑语越发的头疼了:“没用的东西,你不去,我去……”
说罢,华笑语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一甩衣袖,带着自己的丫鬟便直奔东院,怒气冲冲地去找‘罪魁祸首’算帐去了。
华笑语一走,华笑然便收起了满眼哀色,面无表情地转身对自己的丫鬟道:“走吧!咱们回去。”
那丫鬟似是习惯了华笑然的反应,也没怎么惊讶,只小声地问道:“二小姐,你真的不陪着大小姐一起吗?毕竟此事关乎小姐的一生,总得去争取一下吧?”
“争什么?争那个傻子么?也就大姐看得上那种人。”她这位亲姐姐,心狠有余,聪惠不足,正如她们母亲那件事,她只是稍加挑拨,姐姐便主动下了手。那样的沉不住气,倒也只能配薛仲清那样的傻子了,可她却不同,她年纪还小再等几年无所谓,只要现在能将姐姐推出去挡一挡,明相那边,嫁与不嫁她都是赢。
“可是,如果不是嫁给那威北侯二公子,就得给人做妾啊!”
闻声,华笑然冷冷一笑:“妾又如何?明相可是未曾娶妻的,家里干净得连个通房都没有,只要我能顺顺利利嫁过去,再抢在未来的‘正室’前开枝散叶,以后,母凭子贵,我不信在相府站不住脚。”
明相那种男人,大晋朝有几个女子不想嫁给他?只要他招一招手,别说是妾了,就算是陪床丫头恐怕都有人愿意做。虽说自己以侍郎嫡女的身份过去做妾有些没面子,可是,路是自己走的,道是自己开的,只要给了她机会,能不能扎根那就各凭手段了。而她,无论是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手段,都很的信心。
“可是,小姐你有重孝在身啊!三年孝期一过,明相指不定正室都生下孩子了呀?”
“那就更好了啊!”说着,华笑然撇嘴一笑:“正室先过门了,你以为,我还能那么容易嫁入相府?”不过是个妾室,可有可无,她与明相也没有私情,谈不上儿女情长。若是明相无意现在就抬她过门,那么三年后很可能会有其它变化,到那时,若是明相真的已娶妻生子,她这门亲事很有可能会不了了之。而她,依旧还是王府的嫡孙,又何愁配不到好人家?
那丫鬟听她这么一点拨,马上也反应过来,笑道:“还是小姐想的长远。”
华笑然点了点头,又沉声吩咐:“看着我那个蠢笨如猪的姐姐,别让她坏了我的大事。”
“是。”
——华笑语去到庄觅珠的偏院里时,丫鬟正细心地为她换着手上的药。
棉纱沾在伤口上,撕扯时又牵到了伤口,庄觅珠疼得心口一缩,一抬头,便看到华笑语杀气腾腾地进了自己的屋。她的脸色愈加苍白,却仍旧浮出一个淡淡的笑意:“笑语,你来了?”
不客地朝那里一坐,华笑语阴阳怪气道:“听说表姑姑病了,我特意来看看。”
嘴上说着来探病,却什么东西都没带,庄觅珠自然清楚她为了什么而来,指下一个用力,原本已结痂了的伤口,瞬间便渗出大滴大滴的血珠来,“哪里是什么病,不小心摔了茶碗,割到了手。”
说着,她垂下头,笑得很是‘痛苦’。华笑语拧眉,顺着她的视线一看,恰看到庄觅珠那血淋淋的手指,不禁诧异:“这是怎么弄的?伤得重么?”
“也不重,只是……”说着,庄觅珠也不让丫鬟替她上药,只是伤心欲绝地落下泪来:“我知道你是来怪我的,我答应你的事没有做到,心里也难受着,可我又能怎么办?”
冷哼了一声,华笑语的脸色有些冷:“表姑姑还能有什么难受的,这可是大好事。”
“笑语,你明知道……你还这样说我?我……我哪里愿意,可是王妃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我有什么办法?”庄觅珠生得本就温婉可人,如今又哭得梨花带泪,我见犹怜的模样颇有几分病西子的感觉,明明该是最丑的时候,可在她的身上却偏偏找不到可以用丑字来形容的地方。
女人的心眼儿都是小的,漂亮的女人看到比自己还漂亮的女人的时候心眼儿也就更小的。华笑语本就是来找庄觅珠算帐的,见她哭泣她原是高兴的,可偏偏她连哭都这么美,华笑语看着她,心头突生一股子恶气出来,怒道:“表姑姑,你哭什么呀!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我,我哪里会这样想?我根本就不想嫁他。”
庄觅珠急辩着,华笑语却不买她的帐,还讽刺道:“别这么想,薛仲清虽然是个傻子,可到底身份尊贵,表姑姑嫁过去了可就是二夫人,人前人后别人都得敬着你,我和笑然日后说不定都要仰你鼻息。”
“笑语,你别这么说,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不想嫁给薛仲清,真的……”咬着唇解释,却见华笑语根本不为所动,庄觅珠一咬牙,又哭道:“都不是我想嫁的那个人,我又怎么……”
一听这话,华笑语原本阴沉的目光忽地变得明亮,看着庄觅珠那欲言又止的表情,突然霍中一亮:“表姑姑,你,该不会是……有心上人了吧?”
虽还在落泪,可庄觅珠竟羞赧地红了脸,低下头,她忍了好一会儿,才又巴巴地抬起头来,看向华笑语:“笑语,你帮帮我好不好?你去求求大表哥,就说,就说……”
“求我爹干嘛?”
“……”
“表姑姑,你,你……”饶是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得到这么一个令人震惊的答案,华笑语仍旧被吓得半天合不拢嘴。以庄觅珠的性子来说,有心上人这种事的可能性不高,毕竟,她足不出户,也没什么机会见到外男。可要是对象换了自己那个父亲的话,这件事儿,还真就有些说不上来了。
庄觅珠入府多年,见得最多的也只有几个表哥,自己的那几个叔叔都不怎么成气候,唯有二叔有官职在身,却是一介武夫。又怎么能比得过父亲的才华横溢,风度翩翩?而且父亲位居高位,又有贤名在外,人到中年可本人看上去绝对没有实际年龄那么大。这么一来,庄觅珠会对父亲心生爱慕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母亲才刚刚过世,就有人打父亲的主意,这感觉仍旧让华笑语觉得不爽……
看清华笑语眼中的鄙夷,庄觅珠眸中有泪,委委屈屈道:“我知道我配不上,可是……这么多年了,我也从未有过非份之想,只想着能留在这里就好,能多看一眼就好,没有其它的奢望。可是,怎料天有不测风云,表嫂她……我好不容易……我,我……”
“表姑姑,我爹可是……你怎么会存了这样的心思?”
这时候,华笑语的心里也是矛盾的,一方面她不希望庄觅珠顶了自己嫁入威北侯府,可另一方面,她也不愿意看到她做自己的继母。但,如果庄觅珠真的可以和父亲在一起,那么,威北侯府那边自己就多了几分希望,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她一时也有些举棋不定,正不知如何下决心,却听庄觅珠又哭道:“我知道我这样不对,可是我管不住自己所主,笑语……你帮帮我好不好?去求求大表哥……就算是做妾,我……也愿意的……”
妾啊!做妾么?
那么,她嫁过来就等于只是一个下人啊?见到自己还得行礼,那种感觉,华笑语有些飘飘然,嘴上却仍旧不松口:“啊!那怎么行?太委屈表姑姑了。”
“我不在乎,只要能留在……哪怕是每天远远地看上一眼。”说着,又似触到了伤心处,眼泪也掉得越发的凶了:“我真的……不想离开王府。”
庄觅珠一幅要崩溃了的模样,华笑语看得暗爽,嘴上却依旧为难:“可是,祖父已经做了决定了,爹又能如何?”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