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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魅而缓慢地说着,似乎真的在思索体味着自己是否快乐。
慕容映霜轻捏着那只青铜酒杯,有些怔愣失神地望着他。
“既然敬了朕,为何还不把酒喝了?”轩辕恒眯着星眸,似在等待着。
“皇上,我们一起喝了吧?”慕容映霜回过神来,又将酒杯举到面前欲与他相敬。
轩辕恒眸光深沉、嘴角噙笑地将酒杯举至她面前:“好,一起喝了!”
说着,他将酒杯移到薄唇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捏着空杯倒悬过来,笑道,“霜儿,到你了。”
慕容映霜小心地将酒杯举至唇边,轻轻啜了一口。
几乎从未感受过酒的浓烈,那刺激之感直逼喉咙,竟让她忍不住坐在他怀中呛咳起来。
过了好一阵,她的气息才平顺下来,涨红着俏脸尴尬解释道:“臣妾失仪了,臣妾真的不会喝酒!”
一杯暧酒落肚,让轩辕恒腹中升起一团火热。一口暖酒入喉,加入因呛咳而涨得绯红的脸,让坐在他怀中的慕容映霜,不自觉地显得更加娇媚动人!
他已经好久没碰她了!
轩辕恒心中一动,突觉喉干舌燥。他不再掩饰自己的急切,将手中空杯洒然置于案上,便双臂搂紧了她的腰身,薄唇不由分说地到了他想去的地方,含着那芳香润泽,热切品尝不止!
自小滴酒不沾的慕容映霜,如今一小口清酒已足已让她浑身发热。轩辕恒的热切入侵,更是让她全身血脉迅速地贲张起来!
两人皆已分不清,那浑身的火热渴望,到底是因为那酒,还是因为两个身体的久别重逢。
轩辕恒不知何时已将慕容映霜手中未喝完的酒取走放到案上。他一边继续在她芳唇间热切缠绵,一边已抱起她缓步走到了床榻之上。
那一口酒给慕容映霜造成的眩晕迷醉感觉,在四肢百骸间迅速漫延,有如掀起阵阵狂风巨浪。
在此时,此地,她忽然便想忘记自己是谁,而他又是谁!
明日夜晚,她便要喝下那一杯毒酒,告别这个令人唏嘘的人世,告别这个此刻对她如此热切渴望、紧密缠绵的帝皇!
为了娘亲和华琛的安好,为了慕容家族成千上万的无辜性命免受牵连,为了父兄不会被逼得成为东昊的千古罪人,也为了那朝代更替、血雨腥风的帝位争夺不会因此出现……她自愿选择喝下那杯毒酒。
或许,她的力量太小,并不能就此保住娘亲和华琛一命,也不能就此挽救整个慕容家族,可是,她愿意为了这个仅存的希望,舍命一搏!
明晚,当她要抢先喝下那一杯毒酒,那一场可能的宫廷血变,会否因她而中止?父兄与他,会否因此暗暗放下心中的隔阂与猜疑?
如若不能,当看到她中毒身亡,父兄是否可借此全身而退?而他,是否会对她心生一丝怜惜眷顾,甚至大发慈悲放过她的家族亲人?
……
这一切,她如今皆无法探知。可是,她却很清楚,明日面对他不可抗拒的赐酒圣意,除了抢在父兄面前喝下那怀毒酒,她别无选择!
当她横尸宴前,香消玉陨的那一刻,他会否想起此时此刻,他对她的千般温柔,万般怜惜?
此刻,在她的眩晕迷醉与万千思绪之间,他正毫不客气、温柔而又霸道地拥有着她。
而她,也同样拥有着他!
此时,此刻,此地,她只是他的女人,他一次又一次、一丝一毫、寸寸入侵,热切拥有着的女人。
此时此地,此情此境,她是属于他的,而他,也是独属于她的……此种感觉,从未如此强烈,从未如此充实而令人喜悦!
她此生命运既定,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恨过他,是否有怨过他,可是她再也不想去怨恨任何事,任何人。
此刻,她愿彻底迷醉,彻底沉沦!
明晚,当她自愿喝下那杯毒酒,她不愿感到怨恨。她会继续保持着那颗无爱无恨的心,淡然恬静,对尘世毫不留恋地,执行着自己的职责与使命……
她不愿有任何的遗憾与不甘,此刻,她已彻底沉沦……
☆、锥心痛楚
终于,轩辕恒在酣畅淋漓中倾洒了自己的一片热情。
长舒了一口气,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抬起了那张凝满细密汗珠的倾世俊魅的脸。
“霜儿为何哭了?”他淡淡相问。
“臣妾……有么?”慕容映霜凝望着他脸上细密的汗珠,伸手往自己脸上轻轻一抹,果然,抹湿了纤纤玉指,“或许,是汗水吧?”
可是,那又怎么可能是他身上挥落下来的汗水?
见他微眯俊眸,满脸狐疑地看着她,慕容映霜侧首看向一旁,毫不羞涩地说道:“或许,是臣妾实在太高兴了!稔”
“高兴?”轩辕恒俊眉一蹙,随即,脸上荡起一丝暧昧的笑意,“霜儿觉得……很快乐?”
她向来表现得安静而安份,他从来不知道她的感受。
慕容映霜不敢再转头看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别处。
轩辕恒缓缓低下头,轻轻地吻着她的脸颊与樱唇,温柔从容,仿佛带着万般怜惜!
慕容映霜没有逢迎,也没有推拒。
她终是明白,轩辕恒今夜前来宠幸她的目的。
明晚,便是那至关重要的宫宴之局,他此刻摆驾前来宠幸她慕容容华,不就是有意无意地,为了打消父亲与兄长的戒心与疑虑么?
两人的身子皆已疲累至极。暖暖烛火摇曳映照之下,没有人知道,他们此夕,到底是何时,如此相拥着双双入了梦乡。
……
慕容映霜第二日醒来之时,轩辕恒早已离开。
七月的清晨,窗外朝阳明媚,鸟鸣啾啾。
这是最后一日。这或许是,她留在宫中、留在人间的最后一日。
慕容映霜慢慢地起了床,将轻歌、漫舞等人唤进来侍候她梳洗,不急不缓地开始这最后的一日。
来到庭苑处,她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菡儿与宫女们嬉戏玩耍。
菡儿乖巧地跑到她面前,她将她抱着怀中不舍地亲了又亲。可是,当着轻歌、漫舞等人的面,她却什么不舍的话语也不能说出口。
“母妃,你为什么不开心?”
坐在她怀中的轩辕菡,天真地仰起头问道。
慕容映霜不禁暗惊。她以为,她将自己的心思掩藏得很好,她也以为,自己今日没有欢乐,也没有忧伤。
可是,孩子纯真的双眼,却看出了她的不开心。
“母妃并没有不开心。”她温柔地看着小菡儿,摇头否认。
“那么,母妃你笑一笑!”轩辕菡不相信她,眨着美丽的大眼睛要求道。
慕容映霜盯着她眼中的澄净,认真地笑了起来。
这个绝美的笑,终是瞒过了小小的菡儿,她惊喜地拍手欢呼起来:“母妃笑了,太好了!母妃开心了……”
立在一旁的轻歌、漫舞等人,也被慕容映霜的这个笑瞒过了。她们看着小公主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皆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慕容映霜将小菡儿轻轻抱紧,心疼地说道:“菡儿真乖!母妃只希望,菡儿无论在哪里,每一日都能开心!”
将小菡儿搂进怀中又亲了亲,她却不能说得更多了。
黄昏终于到来,慕容映霜在轻歌等人的侍候下,再次隆重沐浴更衣,精心打扮了一番。
她穿起了自己挑选的一套白底蓝边绣荷花曲裾深衣。宝蓝色的衣裾在身上斜斜缠绕,将她的纤浓有度的修长身子衬托得妖娆多姿,而纯白底的衣衫上绣着的几朵清荷,又让她浑身透出一股如仙般的清冷脱俗来。
带着众宫人走向举办此次宴聚的濯龙园翠竹殿之时,她一路上能隐隐感到空气中的阵阵紧张与异常。
她毫无意外地看到,父亲从太尉带来的官兵人马并不少,少说也有五六十人。父亲无权将他们带近宴席厅,他们皆下了马匹,手持兵器整齐地候在濯龙园外。
作为太尉,父亲平日皆可带着数百官兵出行。此次虽说是入宫,带着五六十名官兵倒也不算奇怪。
只是,慕容映霜知道,这五六十人绝不会是泛泛之辈!
走进濯龙园,她看到值守的御林军与宫廷侍卫们皆神情严肃。
她还看到了轩辕诺麾下的几位御林军将领不时出没,尽管他们在她面前表现得若无其事,她却知道他们必在暗中布局。
走进不大的翠竹殿宴席厅时,轩辕诺与慕容嵩父子早已到了。慕容映霜与各人行了见面礼,便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了下来。
“皇上驾到!”
她刚落座,随着内侍一声不高不低的通传,一身墨黑龙袍,头戴十二旒白玉珠冠冕的轩辕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