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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映霜闻言一震:“与西越人结交?”
这可以说成是卖/国求荣的逆天大罪,那可是要株连九族啊!
“容华以为,他到底是私通敌国,还是被人蒙蔽利用?”轩辕诺冷冷地笑看着她。
“私通敌国?不可能!”慕容映霜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般说道,“父亲不可能有私通敌国、卖/国求荣的胆量。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东昊人啊!”
轩辕诺只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慕容映霜难以置信地继续说道:“我可以相信他贪图功名、步步钻营,却不相信他会做东昊的奸细与叛徒!你们怎能因他与西越人来往,便妄断他是通敌卖/国?”
“我们并没有妄断,因些才要暗中查证。”
“可是,若然……此事是真的,你们,皇上与你皆不会放过慕容家任何一个人么?即使是完全与此事无关之人?”慕容映霜望着轩辕诺平静的双眸,说话突然便没有了更多的底气。
若然父亲真的犯下了滔天罪行,娘亲、华琛,还有她自己,以慕容家族所有无辜之人都将面临灭顶之灾么?
“一人犯重罪,九族皆株连。这向来是东昊律例,否则如何警戒为祸作恶者。”轩辕诺冷然说道。
“可是,这条律例是多么残酷无情。便因为一人作了恶,九族之人皆没有生路了吗?”慕容映霜慨然道。
轩辕诺久久地盯着她黯然的脸:“如今一切尚是迷雾重重,本王倒希望查出的真相是,慕容太尉果真没有那通敌卖/国的胆量。”
“那么皇上呢?他又是如何希望?若然父亲是清白无辜的,皇上还会信任慕容一族么?”慕容映霜蹙眉问道。
“这个问题,你为何要问我?”轩辕诺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不过,你确实不能亲自去问他……”
“却是为何?难道,他会以为我会去向父亲通风报信么?”慕容映霜急欲从轩辕诺口中求得一个答案。
她真的不知道,经此波折,轩辕恒会如何对待他们慕容一族。
轩辕诺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道:“你莫忘了,你姓慕容,是慕容太尉的亲生女儿!而他,始终是东昊的帝君!”
慕容映霜怔怔地望着面前男子冰冷的双眸,并不能彻底接受他的解释。她明白,他是想说,轩辕恒会始终理智冷静地站在东昊帝君的位置上处置此事。可是,她却不愿听明白,更不愿完全接受。
这个答案,听起来如此合理,却如此令人心寒!
“好了,该知道的容华已知道了。而本王也没有更多真相可以告诉你。本王所说之事,你心中明白便可,无论是在皇上那里,还是在你父亲那里,此事皆不能挑破,否则,慕容太尉私交西越三皇子,通敌卖/国之罪名便坐实了。”
“西越三皇子?”
慕容映霜闻言又是一震。与父亲交往的并非一个普普通通的西越人,而是对东昊虎视眈眈的西越国的三皇子!
事情,似乎远远比她想像中的还要严重和可怕。
“这么说,皇上没有将此事挑明,却让你在暗中查证此事,是在给慕容家一个转圜的机会么?”慕容映霜茫然问道。
“皇上没有贸然公开此事,自然有自己的考量。你说得没错!此事一日未挑明,便还有转圜的余地。一旦公诸于众,你父亲首先便是要下狱!”
“我明白了。”慕容映霜喃喃自语。
“既然如此,本王先告辞了。你……你大病初愈,也不必过于心焦。”轩辕诺一直冷冷地声音,终是变成了柔和的安慰,“一切,不是皆未有定论么?或许,总会是柳暗花明,最终不过是虚惊一场!”
“嗯。”慕容映霜近乎绝望地点了点头。
“铜哨子请你带在身边放好。危急之时,或许只有本王可以救你!”轩辕诺说着,无声地笑了笑,也不等她回应,便一转身到了窗口,迅速飞跃而去。
她危急之时,他真的会来救她?若然慕容家族因通敌之过获罪,他还能保她一命么?
然而,慕容映霜此刻并无心思细想个人的安危。她只担心,一旦九族被牵连,娘亲与华琛,是不是都将性命不保?想到这一点,如何不教她心焦难安?
但愿,一切将如轩辕诺所言,总会有柳暗花明的一日吧?
…………………………陌离轻舞作品…………………………
然而,事情似乎没有沿着轩辕诺与慕容映霜的美好设想进行。该来的事,总是要到来的。
隔了两日,轩辕诺在早朝散后,再次来到御书房与轩辕恒闭门密谈。
“皇兄,你的意思是,快刀斩乱麻?”与轩辕恒低语商讨一番后,轩辕诺终是略带惊讶之色问道。
“没错!太尉手中执掌重兵,一旦他起了疑心,又生异心,必定发起兵变。”轩辕恒冷静说道,“若到那时,虽说我们手中有御林军,也有霍萧寒的人马,本不足为惧。可是,我们何必坐以待毙,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等着他兵变作乱?”
“皇兄的意思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轩辕诺压低了声音,作了个砍的手势。
“先下手为强……”轩辕恒一字一顿地咬牙说着,看来是圣意已决。
“那么,我们如何先下手,如何快刀斩乱麻?”
轩辕恒冷着俊眸沉思了一阵,终是向前凑近了案桌对面的轩辕诺,将自己的谋画说了出来:“两日后,朕将在宫中设宴款待慕容嵩、慕容华章与慕容华鉴父子三人。那西域进供的玉瓶琼浆,诺,你可要准备好了……”
轩辕诺不禁脸色一变:“皇兄的意思是,以毒酒将他们父子三人……一网打尽?那么,皇上到时如何与众臣及天下交待?”
“朕自会有交待。”轩辕恒已在座位上坐直,神色平静,“与众臣及天下交待,总是比应对太尉兵变、朝堂流血要容易得多,更省力得多!”
“这……”轩辕诺似仍在犹豫。
“对了,”轩辕恒突然神色一凛,又道,“明晚宴聚,还须传慕容容华作陪。”
“为何还要她作陪?”轩辕诺眸中暗藏隐忧,“席上既要动用毒酒,便不必她来也罢!”
轩辕恒似是凝神想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她不来作陪,慕容嵩父子如何能放心入宫?朕明日请他们父子入宫宴聚的说辞,一则是为了赐婚无忧长公主与霍萧寒之事,对慕容华鉴也算给一个解释;二则是了慕容华章停职等待审查之事,朕也略作一番安抚。这两个说辞,皆是说得过去的。慕容容华若不相陪,便是不见诚意了。”
“皇兄所言极是。”轩辕诺想了想,终点头称是,“臣弟便按皇兄说的去办。”
“诺,明日宴席,非同小可。你须周密安排,任何一个环节皆不可出错,知道了么?”轩辕恒又再低声叮嘱,“那西域玉瓶琼浆,你须随时应变,看朕眼色审时度势,合适之上才奉上……”
说着,他又凑近轩辕诺耳边,如此这般地小声耳语了一番。
“臣弟谨记。”轩辕诺听完,点头恭谨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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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府中。
这日晌午过后,慕容嵩也将他的长子与次子急急传进了书房,三人闭门密谈。
看见父亲沉郁的脸上满是忧色,慕容华章问道:“父亲,事情怎样了?难道那轩辕恒……皇上,又要想法子整我们?如今,我连中大夫的官职都没有了。在这位子上屁股都没坐热,满朝文武皆在看我的笑话了。”
“哼哼!整?如今可不是‘整’这么简单了……”慕容嵩冷笑着沉声说道,声音却是难掩哀叹之意。
慕容华鉴见状,不禁对慕容华章道:“大哥,你便别想你那什么中大夫了。看父亲大人这样子,皇上给我们的,看来不光是笑话了。”
“父亲……”一时,两兄弟皆担忧不已地看向慕容嵩。
“老夫刚刚收到宫中甘总管派人送来的密信……”慕容嵩神色凝重,“皇上即将派人传旨,让我们父子三人两日后入宫赴宴。”
“后日宫中有宴席么?为何不曾听说?”慕容华章奇道。
“后日宫宴,只宴请我们父子三人。”慕容嵩阴冷笑道,“当然,还有你们的妹妹,慕容容华。”
“为何只请我们慕容氏?”慕容华鉴也不禁奇怪,“这可是从未有过之事!”
“这是皇上对我慕容嵩‘隆恩不绝’!”慕容嵩声音满是冷意,“皇上在宴席将准备毒酒,或要逼我们父子三人喝下!”
“什么?”慕容华章与慕容华鉴皆大惊失色。
“怎么,你们害怕了么?”慕容嵩阴恻恻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