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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脸上不掩病态,可她的容颜仍显得如此绝色娇俏。只是,她锦被下纤巧的身子,在那张过于宽大的床榻之上,竟显得如此孤单而娇小。
轩辕恒毫无表情地站在床边看了她好一阵,才在床榻边上坐了下来。
尽管他有意放轻了动作,慕容映霜仍是被他轻微的动静所惊扰,“嗯”地叹了一口气,缓缓睁开了双眸。
乍见身旁坐着的伟岸身影,她明显一惊,待那双因处于病中而满是迷雾的美眸,终于看清眼前之人是谁时,她才像是了舒了口气,放下心来:“皇上?怎么是你?”
“不是朕,还能是谁?”轩辕恒侧眸看着她,淡淡说道。
慕容映霜意识到自己差点儿失言,忙又补充道:“臣妾尚在病中,皇上怎么还是来了?臣妾还以为是轻歌她们进来了。”
轩辕恒低眸瞧着她,没有说话。
“如今是什么时辰了?”慕容映霜又问。
“已经很晚了。”
“那么,皇上快回乾元殿歇息吧!明日还要上早朝呢?”说着,慕容映霜的思绪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知道,作为尊贵的帝皇,他此刻是不应留在她这重病妃子这里的。
“朕今夜过来,便是想看看霜儿,陪陪霜儿!”轩辕恒轻声说道。话语中没有宠溺,也没有冰冷,只是淡淡的,似乎不带一丝情绪。
他的眸光,同样如此。
“皇上……”慕容映霜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朕已经有许多个夜晚没有霜儿相陪,已经有些不习惯了。”轩辕恒轻声说着,已在床上躺了下来,伸出一只健实手臂,将慕容映霜轻轻地拥到了胸前,“因此,今夜霜儿便陪着朕歇息吧!”
“皇上,臣妾会将疫病传给你的。”慕容映霜觉得病中的自己,甚至有些贪恋这宽厚、温暖而舒适的胸膛,可是她却不得不劝诫着他。
她害怕如此亲昵的接触,会让轩辕恒染上这恼人的疫病。可是,不知是因为她病中无力而他又过于强健,还是因为心中本就有着贪恋,她觉得自己推拒的意图根本便起不到一丝作用。
“没事!朕身子好得很,并且,朕还喝过了太医院熬煎的防病汤药,又怎会被你传染上?”轩辕恒道。
这似乎是慕容映霜期盼已久的解释,她终于可以安心地躺在他怀中了。
“还发热么?”轩辕恒说着,一只大掌已轻轻地抚上了她的额头。
“不怎么热了。”慕容映霜懒懒地说道。
她觉得他微凉的大掌抚在她额上的感觉,真的让她觉得全身都舒服了许多。这种舒服而微凉的感觉,让她慵懒得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眸,“好困,我又想睡了……”
说着,她便再次沉沉地睡去,脸上犹自带着甜甜的舒适笑意。
轩辕恒搂着她靠在枕上,睁着双眸地直视前方的帐顶,凝神细细思索。
冰冷而俊魅的面容,深幽而潋滟的眸光,丝毫没有泄露他的万千思绪与完美谋划!
☆、斩草除根
翌日深夜,太尉府书房内便来了个不速之客。
正独自坐在案前沉思的慕容嵩见到来者,不禁一惊,连忙站了起来:“你怎么亲自来了?”
“慕容太尉不欢迎咱家拜访?”来者一身夜行衣,脸上蒙上了黑布,声音却是尖细而苍老。
“老夫怎敢不欢迎甘总管?只是,这里似乎不是你该亲自来的地方,若是被轩辕恒与轩辕诺发现……”
“如今……恐怕是真要被他们发现了!”甘公公说着,将脸上的蒙面黑布取了下来。
“甘总管此话怎讲?”慕容嵩依然保持着镇定,一指案前座位,“甘总管请坐下讲!稔”
甘公公快步走到案前坐下,凑近慕容嵩低声道,“皇上与赵王,怕是已对你起了疑心……”
“什么?”慕容嵩终是难掩脸上那丝惊讶与紧张,“他们难道发现了什么?”
“唉……慕容大人此番怎会如此不小心?你知道咱家不该到你的书房来,却为何又要让凌漠风前来拜访?若不是知道赵王今夜出了洛都,咱家今夜断断不敢前来!”甘公公一脸严肃。
“甘总管的意思,是凌漠风昨夜进入太尉府之事,被赵王看见了?”慕容嵩脸色大变。
“正是!”
“他可觉察出了什么?”
“他该是没有听到你们的交谈。只是,他昨夜即时入宫向皇上禀明此事,两人终是对大人起了疑心,今后怕是对你难以尽信了。”
慕容嵩思索半晌,脸上神色终是慢慢平复:“想来,他们昨夜也不曾偷听到什么。老夫与凌漠风不过饮酒谈些风月而已!凌漠风向来作汉人打扮,近日又在洛都置了庄园,老夫如何识得他的真实身份?”
“话虽这样说,可他的真实身份,轩辕诺却是清清楚楚的。”甘公公提醒道。
慕容嵩想着,终是躬下身子,一拳轻砸在案上:“老夫十年小心谨慎,终是昨夜这一步行错!”
“大人一向隐藏得极好,怎会……怎会如此不小心?”
“唉!”慕容嵩叹了一口气,但脸上神色却已彻底恢复了平静,“那凌漠风来去如风,张扬自傲,自是不愿听从老夫的指使。他说是来与老夫交心,实则旁敲侧击,诡计多端。因此,与他合作并非一件省心之事!”
“可是,他却是大人最好的搭档。有西越相助,大人的鸿浩之志可以提前十年达成!”
“没错!因此,即使他的条件再苛刻,老夫也可以答应!”慕容嵩凛了神色,“我慕容氏即使向西越俯首称臣,也不甘心再为轩辕氏摇尾卖命!”
“那是!当初慕容氏与轩辕氏共同打下这东昊江山,这江山本就该有慕容氏的一份。大人若然一朝事成,即使向西越称了臣,这东昊江山也仍是你的呀!”甘公公极了解地看着他道。
“老夫每思及此,便夜不能寐!只怪我慕容氏先辈太过谦和,竟然宁愿俯首称臣,将江山拱手相让,却不知,这近百年来,慕容家族的际遇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慕容嵩站在案前,捋须长叹。
“在东昊,慕容家族始终是令人不敢小觑的!”甘公公脸上浮起了谄媚的笑,“莫说上一辈中出了一位慕容太后,乃当今皇上的祖母。便是到了大人这一辈,大人官至太尉,也足可光宗耀祖了!”
“慕容太后那一支倒是皇恩不绝,只可惜与我们隔得太远。哼,他们自视正统,在老夫官至太尉之前,他们眼中可根本没有我们这一旁支远亲!”慕容嵩眼中全是对慕容家族的懑恨之意。
“可如今,大人不是早已为你这一旁支扬眉吐气了么?倒是他们嫡系子孙中,再没有什么成气候的人了。”甘公公道,“待大人一朝功成,江山在握,他们还不是得跪在大人面前,摇尾乞怜?”
“且莫说得那样长远,且先想想如今轩辕恒与轩辕诺对老夫起了疑心,这可该如何是好?”慕容嵩并没有被甘公公的吹捧冲昏了头脑,只冷冷说道。
“唉,这事可实在不好办!”甘公公也不禁叹道,“皇上如今对你的态度是,‘暂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大人与西越三皇子私下交往之事,可大可小。接下来便看他们如何出招了。无论怎样,对大人来说都是个生命攸关的考验!”
慕容嵩捋须凝神思索了许久,才道:“他们可曾对你起了疑心?”
甘公公想了一阵,道:“应该是没有。咱家是皇上身边最亲近之人,皇上向来与近臣谈话并不太避忌咱家。即使咱家恰好听到了他们的密谈,也是说得过去的。”
“好,但你仍须尤其小心。那轩辕恒比起两位先帝,心眼可是多了好几窍,并非那么容易轻信人!”慕容嵩道。
“咱家自是知他生性多疑。但是,他一旦自信摸清了某人的为人,便会对此人彻底信任,就如他对赵王,始终坚信不疑。咱家也是经过这五年来忠心耿耿的侍候,才得到他的信任与重用……”
“既然他如此信任与重用你……”慕容嵩清俊深沉的双眼紧紧盯着甘公公,脸上露出一丝别有意味的奸笑,“你为何又冒着生死帮老夫成此大事?即使老夫他日事成,你也不过与如今一样,只能做个宫廷总管而已……”
甘公公望着慕容嵩逼问的眼神,终是以尖细的声音笑了出来:“嘿嘿嘿嘿……人是要讲良心和知恩图报的!当初若没有大人,咱们早便饿死街头,而咱们一家十几口也将死得一个不剩了……咱家与大人几十年的生死交情,大人难道还要怀疑?大人这疑心,怕是要比轩辕恒还重!”
“哈哈哈哈!”慕容嵩对着他一阵得意轻笑,“老夫与皇上一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