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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心
直到慕容映霜淡蓝色的身影匆匆消失,轩辕诺才缓缓收回眸光,心中竟有丝丝惆然若失之感。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响起一名内侍的声音:“王爷,秦王与宋王在碧涛阁等着呢!说是王爷请他们来喝酒的。”
“好,你让他们等着本王,今夜不醉无归。”轩辕诺淡淡说着,并没有回头。
待内侍应诺一声转身离去,他又在城墙上直站到日落西山,才抬步走回碧涛阁。
……
慕容映霜回到兰苑,用完晚膳洗浴过后,夜幕降临,皇上按例准时到来。
“臣妾恭迎皇上!”
她如往常般,带着轻歌、漫舞等人立在兰苑前迎候。
轩辕恒呵呵一笑,走到她身旁,极自然地执起她一手,牵着她走进了寑室。仿佛四日四夜的不曾交流,并没有改变他对她的宠溺之情。
房门被从外面轻轻关上。轩辕恒右手仍握着她的纤指,左手却极自然地从身后揽过她的纤腰,逼她与他身贴身,面对面。
他低下头,轻语问道:“朕数日不曾到兰苑,霜儿可有想念朕?”
他亲昵的动作本就让她感到窘迫,如此亲热的问话,更是叫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依照内心真实的想法说:“不想”?抑或极力讨好君心,甚至语笑嫣然:“想,很想”?
内心犹豫着,她终是低着头不敢看他,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她以为他会哈哈一笑,便如以往般轻易放过她。可他却放开握着她的右手,用修长的手指将她的小脸勾了上来,逼着她与他四目对视。
他收起俊脸上的笑意,较真地问道:“霜儿可有想念朕?”
慕容映霜在脑海中迅速地转着念头,她想像着他向其他嫔妃问出这句话时,是否也是同样情境?
她也在想像着,雍容爱笑的高婕妤将是怎样回答,冷傲清高的魏芷云将会如何回答,而谨慎怕事的郭容华与徐容华又将怎样回答……
她不愿虚情假意学高婕妤,也不愿故作姿态学魏芷云,于是决定学最没有个性和最不会出错的郭容华与徐容华。
低垂眼眸,她违心地,中规中矩地平静回道:“臣妾想念皇上。”
谦卑的、毕恭毕敬的回答,她以为他听后会无趣地放过她。
可她又一次想错了。
轩辕恒两指一用力,掐住了她的下颌,俊美深邃的双眸随之逼视到她眸前,直直望进她的内心:“是么,霜儿没有说假话?”
他高挺的鼻尖几乎触着她的,凌厉的气势以及眸中瞬间迸射出的慑人光芒,让她禁不住心头一阵慌乱。
她无措地摇了摇头。
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摇头是想指她没有说假话,还是指她并没有想念他。
她努力表现出来的从容伪装,竟被他轻易看透并瓦解。她再次在他面前变得窘迫无比……
轩辕恒却似是终于满意,他轻轻放开她,站在房内微张开两臂,示意她为他宽衣侍寑。
☆、集结
慕容映霜依着规矩,小心翼翼地为他解开常服外袍,再细心取下他头上的白鹿皮弁。
原本束得严谨而一丝不乱的墨发,随之长长地披散下来。
一身白色便衣从麦色结实的胸膛处随意闯开,他睨着一双俊眸望着她,眸光由清冷渐变炽热……她知道,原本威严理智的他,已完全变了一个人!
果然,他眸中焰光一闪,随即横抱着她到了床上,反客为主,急切地拉扯着她的衣裳。
对于他的宠幸,她说不上抗拒,也说不上喜欢。她无须再刻意侍奉他,只须谨记自己作为妃子的身份,默默地承受他给予的一切,再给予他所索取的一切……
翌日六更天,她准时起身为他穿戴整齐。临走时,轩辕恒抚着她的俏脸,柔声说道:“霜儿这几日为何偷懒不去围猎?”
“臣妾身子略感不适,因此便借机偷懒了。”慕容映霜老实承认。
“霜儿不去陪朕,朕这四日所获猎物均落后于赵王。因此,霜儿今日必须去陪朕狩猎,知道么?”
“臣妾遵旨。”慕容映霜惟有恭敬从命。
因为皇上那句话,巳时未到,她便来到了城门之上。
鼓角响起,君王临时召唤四路大军在城门下集结。
朝阳已升至半空,在大军集结的草地上洒下一片灿烂的金黄,也将整齐队列的影子长长地拉到地面上。
轩辕恒已威武地骑在“乌云踏雪”宝马背上。
然而,在场者没有一人不感到惊惑:四路大军只有三路整齐列队于城门之下,惟独以赵王为首的第二路大军不见一人到来!
“到底怎么回事?”轩辕恒骑马立在队列前冷声问道。
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
赵王为首的第二路大军由御林军士兵和轩辕氏皇族贵戚组成,然而他们一个都没有出现。
“鸣鼓吹号,召唤赵王大军集结!”轩辕恒道。
一时,战鼓与号角再次响起。同时也有侍卫飞奔而去,想看看赵王营帐之内,到底发现了什么大事!
虽然这几日,四路大军均是在皇上早朝后,各自集结然后各自开始狩猎,到黄昏时分再集合于城门下比拼战利品。可今日皇上临时号令集结,赵王的队伍却迟迟不来,未免太不给皇上面子,也太不像赵王平日所为了!
难道,竟是出了什么意外?一时,众人纷纷猜测。站在城门之上观看的三公九卿官员以及嫔妃女眷,更是禁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不时,便见零零落落的御林军士兵与几位王爷,纷纷从城外营帐骑马赶至。有的神色慌张,有的一脸疑惑,有的更是衣冠不整。
乍见平日军纪严明的御林军精锐,竟然拖拖拉拉有如一盆散沙,毫无军容军纪可言,轩辕恒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望着匆匆赶至的双生儿皇弟——年仅十四岁的轩辕忆与轩辕誓,轩辕恒沉着脸询问:“秦王,宋王,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酒醉
“回禀皇兄,赵王昨夜传令到城外营帐,今日午时再集结狩猎。怎知皇兄今日却提前一个时辰城门集结?因此,士兵们均来不及了……”秦王轩辕忆连忙解释道。
“午时再集结?”
轩辕恒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笑话,“为何要等到午时?朕下旨每日巳时开始围猎,赵王为何抗旨不从?”
轩辕忆与轩辕誓正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一名被派去打探消息的侍卫已飞奔而至,拱手禀道:“皇上……”
“赵王到底身在何处?”轩辕恒急急相问。他甚至怀疑,轩辕诺是不是遭到了什么不测。
“赵王昨夜酒醉,此刻仍在碧涛阁寑室中安睡!”那侍卫回道。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轩辕恒本有些忧色的脸,渐变冷冽,然后便有怒意显现:“你们俩,再说说,赵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兄,”轩辕誓无奈说道,“三王兄昨夜请我们去碧涛阁喝酒,没想到他向来人称‘千杯不醉’,竟然自己将自己灌醉了!”
听到宋王对皇上的回话,慕容映霜暗暗为轩辕诺担心。
她不知他昨夜为何将自己灌醉,可是狩猎大事当前,作为军队首领本便不应大肆饮酒,更何况饮至宿醉不起?
他如此作为,无疑是对君王权威的极大挑战。一时,她既为轩辕诺忧心不已,又不知轩辕恒接下来将要如何下台。
“来人,去请赵王前来城门集结,领兵狩猎。醉酒之事,朕稍后再作惩罚!”轩辕恒冷静说道。
“是!”另一名侍卫领了旨,策马飞奔入城而去。
一时,众人在原地静静等候着,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大约过了一刻钟,那侍卫便飞马回到,大声禀报道:“禀皇上,赵王沉醉如泥,意识不清!在下传旨请他前来领兵,赵王只说了一句‘午时未到’,便继续倒头大睡。”
“他既然能说话,为何不能前来领兵?”连慕容映霜都听出了轩辕恒冷沉话语中的怒气,“再去请!若他不来,便是抬,也要将他抬过来!”
慕容映霜心中暗虑。
这轩辕恒,当皇帝也未免当得太过较真和不近人情了吧?
轩辕诺醉酒误事固然有失。但他既然酒醉未醒,强行将他抬过来,不是只会让他当众出丑,而兄弟两人都不好下台吗?
然而转念再一深想,治军或许便须军纪严明。军中无小事,即使过于苛刻也无可厚非……想到此处,她更是为轩辕诺捏了一把汗。
大约过了两刻钟,赵王仍是没来。轩辕恒脸色变得更加冷沉。
“皇上……”
站在城门上观看的太师高如岿欲出言相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