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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太后将一切看在眼中,不禁说道:“好了,既然皇上来了,母后也该走了。”
说着,她便率先站了起来,“皇上,你送母后一程,母后有话要对你说。”
“是,母后。”轩辕恒应道。
“母后……”慕容映霜却略显紧张地看向卫太后,轻轻地摇着头,生怕卫太后将她梦中所见告诉轩辕恒。
她不知道,当轩辕恒知道她梦中那可怕的一幕,将是如何反应。或许,该是为她对他的戒心、怨恨与防备而龙颜大怒吧?
“霜儿你放心,好好照看纬儿,好好养好身子,等你这月子坐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卫太后眸光真诚地看着她安抚道。
慕容映霜信赖地,轻轻地,点了点头。
☆、不许抱他
陪着卫太后走在回南宫的路上,轩辕恒终于开口问道:“母后,您有什么话要对儿臣说?”
停下脚步,挥退身边的宫人内侍,卫太后盯着他说道:“如果母后看得没错,整个后宫之中,慕容昭仪应是皇上惟一上心的妃子。”
轩辕恒只恭敬地听着,没有说话。
“你不说话,便是承认母后所说了?”卫太后审视着他。
过了好一阵,轩辕恒才轻轻地点了点头:“母后说的是。妲”
卫太后不禁一笑:“你这性子,怎么对男女之事这么别扭?上心便是上心,在母后面前还有什么可隐瞒的么?”
“母后,有些事,不是您设想的那样……”轩辕恒想极力解释窀。
“不是那样,那是哪样?”卫太后会意般说道,“恒儿,你是皇帝,此生注定后宫嫔妃无数。可是即使后妃再多,也总有那么一两个是特别喜欢的,甚至装得入心的,恐怕便只有那么一个吧!恒儿你又何必羞于承认?”
见轩辕恒只是静默不语,卫太后又道:“母后曾经担心过,怕这会成为你此生的一件烦心事。知子莫若母,母后也明白,你是帝皇,所思所想所权衡的甚多。可是,若然那个人真的出现了,你又何必畏惧,何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母后,儿臣是怕……”轩辕恒欲言又止。
“怕什么?”卫太后问,见轩辕恒没有细细解释的意思,她又道,“母后不知道你的那些弯弯肠子,也不管你怕的是什么。母后只是想提醒你,整个后宫,以至整个东昊的人,都知道你对慕容昭仪最为宠爱,也最为上心,可是只有慕容昭仪自己不知道,也不相信!这到底是为什么?”
“儿臣……也不知道。”轩辕恒道。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对霜儿的在意与上心,以及一次次的破例之举,到底是因为什么。那么霜儿又如何能知道,又怎么能确信?
“这对她来说,实在不公平。”卫太后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说,看在她为你生下纬儿的份上,你也不该让她如此忧心忡忡,焦虑不安!”
“母后所言极是!”
“你莫总是说母后说得是!”卫太后对轩辕恒在此事上的寡言鲜语、惜字如金甚为不满,“你早已成年,更是个当皇帝的人,应该好好看清自己的心。霜儿是纬儿的母妃,母后不希望她生出些什么意外来!听闻她近日情绪不稳,时时哭泣不止,母后又怎能不担心?”
“母后请放心,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轩辕恒只好低声应道。
“那好,你也不必送我了。快回去好好安抚她一番吧!”卫太后冷着脸道,“母后宁愿她在你面前哭泣,也不愿见到她再在母后面前哭泣了。看着她泪水涟涟的样子,母后也心疼得很。”
“让母后忧心实是儿臣不该。母后请放心吧,儿臣不会让她再哭了。”轩辕恒声音虽不高,语气却透着坚定。
“这句话,你果真能说到做到?”卫太后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
见状,轩辕恒不禁笑着点了点头。
“母后倒要看看你的本事。”卫太后也笑着转身,带着众宫人与内侍,抬步回南宫去了。
目送卫太后离开之后,轩辕恒也回到了华碧苑。
寑室之内,慕容映霜为纬儿喂过奶后,正将他放到了小木床之上,满脸怜爱地俯身在木床上方,用摇铃逗着他,幸福地看着他躺着床上戏耍甜笑。
一进房门便撞见这甜蜜温馨的一幕,不禁让轩辕恒心头一动。
他轻轻抬步走了过去,一手轻轻揽上慕容映霜的肩膀,一手轻轻地拿过她手中的摇铃。
如果温柔宠溺的动作,却将慕容映霜吓了一大跳。她身子冷然一颤,蓦然抬起惊慌的双眸看着他,甚至下意识地想用双手护住了床上的纬儿。
感觉到慕容映霜的恐惧与戒备之意,轩辕恒神情一滞。
然而,聪慧敏锐如他,很快便温煦地笑了起来:“霜儿这是怎么了?要独占我们的纬儿,不让我逗一逗,碰一碰么?”
他终于明白母后为何要单独找他谈那一番话。或许是这两日自己忙于政务,对霜儿与纬儿的关心突然变少,以致竟让霜儿对自己生出了疏离与不满?
我们的纬儿……一句话,却让慕容映霜意识到自己的此时面对轩辕恒的警觉与戒备,是多么的不应该。
纬儿也是他的儿子,更是他惟一的皇子,她有什么资格紧紧护着纬儿,而不让他去亲近去触碰?
“恒,你这么快便回来了么?母后跟你说了什么?”她仍是难掩紧张地问道。
“母后怪我对你关心不够,以致你近日总是哭泣。”轩辕恒轻搂着她,眼眸带着温柔宠溺的笑意。
说到她哭泣之事,慕容映霜不觉脸颊微红:“霜儿知道自己不对,只是时时想到纬儿还如此弱小,便总是担心他……”
“他弱小不要紧,只要他有一位足以保护他的父皇,还有一位好好照顾他的母妃,便已足够。”
轩辕恒说着,将手中的摇铃轻轻放下,双手将慕容映霜的双肩扳过来面向自己,“我这两日忙于朝政,以及与西越边关之事,因此便没有过来看望霜儿,霜儿可是因此对我心怀恨意了?”
慕容映霜紧张地抬眸看他。
卫太后也看出她对他心怀怨恨之意,难道,他也感觉到了么?
“霜儿怎会对你有恨意?恒,你莫要多想。”她有些无力地解释道。
“唉,我怎会多想?”轩辕恒却将她轻轻地拥入了怀中,在她额发上轻吻一下,“胡思乱想得多了的,是霜儿!”
这熟悉的亲昵之举,以及这温柔的话语,让慕容映霜忽又找到了那种久违的温暖,仿佛她从来便没有对他生过陌生疏离之感,以致警惕戒备之心。
为何她对他的一切感觉,皆由他的一言一行所主导?
无论他远离她多久,只要他轻轻地一吻,温柔地一个拥抱,便足以融化他此前对她的一切冰冷,化解她对他的一切戒心。
“说说,霜儿为何恨我?又恨我些什么?”轩辕恒以下巴抵在她发顶轻问。
“恒,我真的……没有……”
难道,此刻她能说,她恨他总是不肯将一颗心彻底交给她,却对她若即若离,一时宠溺无限,一时又无情地要让她清楚认识到横在两人中间的,始终有一条鸿沟么?
难道,此刻她能说,她恨他总是将她的父亲与兄长,以致整个根基宠大的慕容家族当作东昊朝堂的假想敌,一边以高官厚禄、后宫荣宠加以拉拢和迷惑,一边却是时时处处加以防备,生怕父亲会有异心,甚至从未停止派人暗中查证么?
尽管她身在深宫之中,尽管从来没有人对她明言此事。可是,通过轻歌、漫舞从后宫与前朝打探回来的消息,以及父兄经应儿与彩儿传给她的口信与叮嘱,她心底却是渐渐明白,父亲与轩辕恒的较量,始终如风平浪静江水下的深深暗流,双方皆不动声色,却在胶着着,搏奕着。
这一切的担忧与怨恨,往日,在他半真半假的恩宠无限之下,她皆可让它们平静地潜伏在她的心底深处。
可是,当她生下了纬儿,当她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纬儿在成长路上将面对的明枪暗箭,而她或许根本便无法陪在他身边,直到他长大成人……这一切新的旧的担忧、恐惧与怨恨,便如决堤的洪水般,在她产后尚未复原的身体内冲决而出,莫声其妙地化作声声哭泣与涟涟泪水!
她相信卫太后所说,她的这些哭泣与恐惧,与她产后的身子有关。因此她也相信,当她把月子坐满,身心慢慢复原之后,她便可以重新变得坚强淡定,足以去面对这一切隐忧与怨恨。
可是,此刻,她又怎能向他坦承她的恨意?
“霜儿真的没有恨我么?”轩辕恒伸出一手,将她的脸从他胸前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