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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他话中有话,轩辕恒只看了他一眼,转而又不确定地看向陈公公,用他依然平静镇定的声音问道:“可是母子平安?”
“回皇上,慕容婕妤与小皇子均平安无碍!絮语医女称,慕容婕妤身体底子好,生产过程顺利;小皇子也身子健实,一落地便能睁开双眼了!”陈公公满脸喜笑,朗声禀道窀。
“真的么?”轩辕恒终是难掩万分惊喜。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一时,从殿内走出的群臣也都听到了陈公公的朗声报喜,皆拱手鞠躬,向轩辕恒道喜恭贺。
轩辕恒十二旒冠冕白玉珠下的薄唇,终是慢慢地弯了起来:“来人,立即在前朝后宫,东昊上下颁布朕的旨意:婕妤慕容映霜顺利诞下三皇子,劳苦功高,晋升一品,赐封昭仪,视丞相,爵比诸侯王!”
众人闻言,皆一惊,却又不禁连连点头。
昭仪,仍皇后之下,东昊后宫之中品级最高的嫔妃。
皇上赐封慕容映霜为昭仪,自是重赏加封。但她既在轩辕恒登基为帝六年后诞下皇子,此等封赐倒也是理所当然,让人不得不服。
众人心中明白,皇上将慕容昭仪今日诞下的小皇子称为三皇子,便是在一岁夭折的大皇子之后,又将慕容昭仪一年前腹中小产的男胎,赐名为磐的,当成了二皇子……可见,皇上对慕容昭仪终是厚爱有加,绝非别的嫔妃可以比拟。
众人正在暗忖,轩辕恒已紧接着往下说道:“……慕容昭仪所生三皇子,朕赐名一个“纬”字,封为楚王,赐封楚地!”
话音一落,众臣自然又是一惊。
“楚”仍轩辕恒登基之前,身为楚王时的封地。轩辕恒将自己以往的封地与王位皆送给这位刚刚出生的小皇子,足见他对这位小皇子的喜爱,以致寄以厚望。
一时,众臣一边频频点头称颂,一边异口同声贺喜道:“恭喜皇上!皇上万岁!慕容昭仪千岁!楚王千岁!”
“摆驾含章殿!”轩辕恒再也不理会群臣的恭贺,亦不再掩饰脸上欣喜的淡笑,抬步便向含章殿华碧苑赶去。
“恭喜慕容太尉!”
“恭喜慕容中大夫!恭喜慕容司直!”
……
留下的群臣中,不少人拱手祝贺慕容嵩父子,也借机开始表达讨好结交之意。
“此乃皇上之喜,东昊之喜!同喜!同喜!”慕容嵩哈哈一笑,大方说道。
也有不喜慕容一族的大臣,神色难辩地冷眼旁观,或是干脆抬步离去。
而在这各怀心思的群臣之中,心情最为复杂的,莫过于赵王轩辕诺。
他既为慕容映霜顺利诞下皇子而感到欣喜,可想到皇兄与她自此关系更是牢固,他心中又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而看见喜悦人群中慕容太尉父子难掩的傲然与得意,他又不免为慕容映霜的前途命运生出一丝隐忧来!
………………………………陌离轻舞作品………………………………
轩辕恒摆驾到达含章殿之时,已有通报消息的人将慕容映霜赐封昭仪,小皇子赐封楚王的圣旨传到了华碧苑。
因此,当轩辕恒大步踏进华碧苑大门之时,早在此迎候的清歌与漫舞等人已是一脸喜悦。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昭仪娘娘正在房内等着皇上,小楚王爷可爱至极,已经睡着了呢?”清歌边喜笑着,边一迭声地禀报道。
轩辕恒只微微笑着,也不回答她,便大步直接走进了寑殿。
上得楼梯,来到了寑房门前,他却又突然迟疑般停下步来,回首对着清歌轻声问道:“娘娘没有睡着么?小皇子也在房内?”
清歌见他忽然神情有丝紧张之后,知他是即将见到产后的娘娘,惊喜中竟有些情怯,不禁笑道:“娘娘今日精神好得很,生完之后,便一直躺在床上等皇上过来。至于小皇子,一落地便睁开双眼,精神好得得。只是才睁眼看了几下,便老老实实地睡着了。”
轩辕恒被她说得心动,心中却又莫名添了一丝怯意,他轻轻地抬手推开了寑室门。
絮语医女正坐在房内陪着慕容映霜与小皇子,看见他来,连忙起身请了安,说了一下慕容映霜身子尚好的情况,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待寑室内只余两人,轩辕恒才将眸光缓缓地转向躺在床躺之上的慕容映霜。
她脸色有些苍白,却仍是如此清丽绝色,令人爱怜。脸上带着淡淡笑意,慕容映霜柔声道:“你终于来了么?”
轩辕恒深深注视着她,缓步走到她身前,在床榻上坐了下来:“早上我去上朝之时,你还在床上睡得香甜,我都不忍吵醒你……却怎知,此刻我回来,你已经生下了纬儿,真正在当上母妃了!”
他的声音轻柔而体贴,便像世间最平常一对的夫妇,夫君在出门回来之后,对着妻子喁喁细语。
“你还没有看一眼我们的纬儿呢?”当了母亲的慕容映霜,眸光与脸上均多了一层圣洁柔各之光,对着一脸沉静的尊贵帝皇,她此刻没有敬畏也没有戒心,只是像一位最普通的妻子,对着自己的夫君轻淡而坦然地轻劝嗔责道。
轩辕恒终于侧过脸,看向了放在床榻之旁的那张小小的木床。
奢华舒适的雕龙木床之内,初生的纬儿只露出一张粉红色的小脸,小小的身子被宫中锦被层层包裹着,正睡得香甜。
轩辕恒便如突然看到了一个缩小的自己,禁不住心头一跳,惊讶不已。
那五官眉目,竟与自己如此相像,看起来如此熟悉。
“我像是,在哪里见过他……”他禁不住轻轻说出了自己的观感。
慕容映霜又再淡淡一笑:“他长得跟你一模一样,你怎会没见过?”
睡梦中的小小纬儿,此时竟挣了挣被宫中华被包裹着的身子,秀目微闭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甜甜笑意。
“他还这么小,竟然会发笑?”轩辕恒再次惊讶不已地问道。
“是呢!他一生下来,不仅会睁开眼睛看,睡着之时,还会自己发笑。絮语医女说,那是因为他在我腹中长得好,身子结实精神也好!”慕容映霜幸福地满满地说道,“很多小孩子都这样的呀!恒,我怎么总是觉得,你像个第一次当父皇的人?”
“以前的皇儿,我都难得见过几次。菡儿后来算是我见得最多的了。”轩辕恒淡淡说道,“看来,我果真不是一位好父皇,日后,该多来陪陪我们的纬儿,也该给三位小公主分一些关怀才好!”
“你也知道?没错,你是该好好补偿一下他们……”慕容映霜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话语不带任何情绪,“恒倒是位善于思过自省的好皇帝……若说当皇帝,恒真是没得说的!”
“霜儿是怪我,没有及时过来陪你,等着我们的纬儿一起降生么?”轩辕恒听出她话语中有与轩辕诺一样的怨责之意,不禁用双手捧起她一只纤手,凝视着她的双眸问道。
“恒你正在上早朝,商谈国家大事,霜儿又怎敢要你放下江山大事,前来陪我?”
“可你仍有怨责,我从你眼中看出来了。”
“若果霜儿眼中有怨责,那便是霜儿的错,霜儿实在不该。”慕容映霜苦笑道。
看着脸上苍白,却又自嘲般苦笑的样子,轩辕恒内心突然便生了一丝心痛与怜惜:“霜儿,生孩子,可痛么?”
“痛!怎能不痛?若说不痛,岂非说假话?”
慕容映霜几乎是想也不想,后怕般说道,“最可怕的还不是那难以忍受的痛,而是那无人分担的无助与恐惧……虽然絮语医女、清歌与漫舞她们都在,可是,我差点儿便以为我过不了这一关,不能见到自己生下纬儿,也再也没机会见你了……”
“霜儿,可真是苦了你了。”轩辕恒用双手握住她的纤手,举到自己唇边轻轻地吻着,此刻深深情动,“我并非不想来陪你,而是我根本不敢,你不知道,我也紧张害怕的……”
“你怎会紧张害怕?”慕容映霜难以置信地瞪大美眸盯着他,语声中甚至没有刻意掩藏那丝心酸的讥讽之意,“我从来便没有见过你紧张,甚至害怕……我听说,你今早在朝堂上舌战群臣,可是淡定从容呢!”
“你这可恶的丫头,果然是在怨恨我!”
轩辕恒举着她的纤手,在那纤指上狠狠地啃了一口,终是承认道,“我不敢来陪你,是因为我真的害怕。有人说,女人生一次孩子,便是过一道鬼门关。我不是太医,又不懂接生,若你有什么意外,我来了又能如何?”
“原来你竟是这样想的么?你便因为你不是太医,便不肯来陪我生下纬儿?你知不知道,我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