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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笨!”
轩辕恒宠溺轻责着,从她手中取过了那块玉佩,“真是送你旷世奇宝,你还以为是禾杆草!”
慕容映霜掩嘴轻笑:“恒,你有时说话挺逗的,根本不像个皇帝,更不像平日的你!”
轩辕恒冷冷扫了一眼,又低下俊眸盯着手中玉佩,提示道:“看清楚了……”
说着,他左手拿着玉佩,伸出右手修长的拇指,用指甲沿着那美玉的扇贝形宽边,轻轻一刮,然后再用两只指甲,将那扇贝轻轻地打了开来。
慕容映霜震惊不语。
她分明看到,那扇贝之内,是一幅精致的上色山水画。显然,雕刻者是先用刻刀刻出图案,再用画笔细细上色。
那不大的一片方寸之间,所画山水景致却是清秀奇巧,清晰可辨。
远处是延绵的群山,上下贯穿画作的是一条蜿蜒绵长的江水。而江水之滨,一男一女两个修长的身影,正牵手相伴而行。
虽然画的是背影,人物也不大,但慕容映霜一眼便认出了:那是广林苑外的山水,而画中相伴而行的两人,正是那日到广林苑外寻找乞丐鸡的她与轩辕恒!
“我画得可像么?”轩辕恒问道。
慕容映霜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略有些感动,又有些慨然,认真而中肯地说道:“恒的画,形神兼备,重神韵而不重写实,岂是一个‘像’字足以形容?”
“写实的,你是没见过……”轩辕恒不以为然道。
慕容映霜却没有听入耳中,还有为美玉中的小小画作赞赏不已:“这画那么小,画得好已是不易,还要用刻刀细细雕刻,再用画笔细细上色,恒是如何做到的?”
“世上无难事,哪有做不到的。”轩辕恒淡然笑道,“霜儿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慕容映霜取过那扇贝美玉,将它轻轻合了起来,又不禁连连惊叹道:“更难得是的,你如何将这两壁美玉合在一处,既可以巧妙打开,又能再合上,却根本让人看不出,这不是一块完整的玉石?”
“要不我怎么说,东昊找不到我这样的能工巧匠?”轩辕恒一手将她搂于怀中,得意笑道。
“恒,我觉得……”慕容映霜扭过头,故作认真地上下打量他,“我觉得,你生在帝皇之家实在是可惜了!你若是生在民间,能作画,擅书法,懂雕刻……有这么多门谋生的手艺,即使不能成为闻名于世的能工巧匠,也是绝对……绝对饿不死的!”
“哈哈哈哈……”
轩辕恒一手揽着宠妃的双肩,终是忍不住仰首朗声大笑起来。
☆、刻在心上
等轩辕恒笑完之后,慕容映霜又细细看着那美玉中的山水画,有些暗喜又有些羞涩问道:“恒,你为何画了这情景?”
“这情景……”轩辕恒昂首想了想,道,“这情景,让我想起与霜儿在一起的所有快乐日子,因此我要将它刻在美玉上,刻在我们两人心中,让我们彼此都不会忘记。我也希望,这样的你我,可以一直这么走下去……”
轩辕恒本是带笑的声音,说出最后一句,却不觉带了些慨然。
可如此真诚表达的愿望,慕容映霜却听出了一丝不详之兆,她不禁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妲。
“怎么了?”轩辕恒轻声问道。
“你这么说,我怎么觉得,我们像是迟早总要分离?”慕容映霜痴望着眼前之人,内心突生一种恐惧与不舍。
“真傻,怎么会这样想?”轩辕恒一脸不解与不满,“怀孕之人,想的便总是与常人不一样!”
慕容映霜也意识到自己或许过于敏感,不免败了两人此时的兴致,便又低下头,细细欣赏着那美玉中的彩画窀。
“嗯,恒,你在上面还刻了你的名字……”慕容映霜用手指抚着美玉内壁上方那个“恒”字,不觉又裂开嘴角,轻轻地笑了。
“没错,我同亲要将我的名字刻在霜儿心中,让霜儿时刻莫忘了自己的相公是谁才好!”轩辕恒在她额头上方低声说道。
慕容映霜始终低眸,用手指轻抚着那个“恒”字甜甜发笑。
他要她将他的名字,以及两人共处的快乐时光都刻在心间,那么他呢?也是要将这一切,都刻在心间么?
“霜儿既说喜欢,日后便将这玉佩戴在身上,可好?”轩辕恒又再问道。
“嗯,好!”慕容映霜抬起美眸看他,掩不住的满心欢喜。
“可这是什么?一点儿也不好看,此后既要戴我送给你的玉佩,这东西便不要也罢!”轩辕恒已抬手将她原本系在链子上,佩戴于胸前的铜哨子从衣赏内抽了出来,冷冷说道。
慕容映霜心中一紧。
她终于明白,轩辕恒要送给她玉佩,便是要她永远佩戴在身上,从面取代她以往佩戴的其余一切。
不待慕容映霜回答,轩辕恒已将系着铜哨子的链子从她头颈上轻轻取了下来,魅惑轻笑道:“这是什么东西?霜儿还没告诉我呢?我以往见霜儿时时将这东西戴在身上,总觉得碍眼得很。此后,便该扔了吧?”
“不能扔。”慕容映霜的声音很轻,语气却坚定异常。
她此刻并不清楚,轩辕恒到底知不知道,这铜哨子是轩辕诺送给她以作通报消息之用。
从他轻淡的笑意和神情来看,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这铜哨子的来历,只是纯粹地、霸道地不愿她再在颈上佩戴其他饰物。
可是,从他毫无商量余地地替她摘掉铜哨子,以及他反复地问“这是什么东西”来看,他又像是早已知道真相,却在旁敲侧击。
“为何不能扔?这东西从而来?”轩辕恒将那铜哨子提到眼前审视着,语气却似毫不在意。
“这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我怎能随意扔掉?”慕容映霜忽然便笃定,轩辕恒知道这铜哨子的来历。她语声坦然,脸带轻笑地说着,双眸却没有看向他。
“朋友?什么朋友?”轩辕恒的声音与神色明显带着一丝怪异,“我竟从来不知,霜儿也有什么朋友!”
既然他已知道一切,她又何必遮遮掩掩?
慕容映霜下定了决心,坦然说道:“那是霜儿入宫之前便已认识的朋友。他,是霜儿的一位挚友!”
“挚友?”轩辕恒极力掩藏着自己的情绪与暗妒,“仅仅是挚友么?”
“没错!”慕容映霜抬起美眸,大胆地看向轩辕恒。
轩辕诺的好,值得她在任何人前承认他是她的挚友,包括在轩辕恒面前,“他或许,是这世间除了娘亲之外,对霜儿最真诚,最好的人!”
或许,轩辕恒听了这话会感到不悦,甚至会动怒吧?可是当他毫无理由地要求她将这个铜哨子扔掉之时,她并不畏惧说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试问这世间,除了轩辕诺,还是谁可以为了她置生死于不顾,想不也想便跳下万丈悬崖救她?
只可惜,这样的一个男人,她此生只能错过,与他再也无缘无份。
若然轩辕诺愿意,她宁愿与他成为挚友,并不怯于在任何人面前承认。
轩辕恒很好地掩饰着深深星眸中的嫉妒之意,低沉的声却含着丝丝警告之意:“既是入宫前认识的挚友,霜儿便该明白,入宫之后,那一切都应该忘记了。如今霜儿是我的妃子,便该每日戴着我送的饰物,又怎能再佩戴别人的东西?不是么?”
他温柔而霸道的问话,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让慕容映霜根本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她点了点头道:“恒送的玉佩,霜儿当然是要日日佩戴的。”
说着,她将手中的美玉轻轻地合了起来,将系着玉佩的绳子套到了颈上:“恒你看,这样子好看么?”
“真美!”轩辕恒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斜睨一了眼手中的铜哨子,“那么,这个又该如何处置?”
“这个铜哨子自是不能扔掉的。恒既然如此霸道,不许霜儿戴了,霜儿便只有将它收藏起来好了。”
她略带娇嗔地说着,从轩辕恒手中接过那铜哨子,走到案桌前拉开抽屉,将其放入了一个装首饰的木匣子之中,“这样,恒可满意了么?”
“霜儿果然乖巧听话!只要你再不戴它,我便满意。”轩辕恒声音宠溺,脸上神情似笑非笑。
慕容映霜将木匣子盖好,细心地拉好了抽屉,才重新走回他身边坐下。
轩辕恒宠溺地用一只手臂将她搂入怀中,在她额发上轻吻一下,右手拿起她胸前玉佩把玩着,戏谑般说道:“相公我可是要日日过来检查,看霜儿是否把我送的东西戴在身上的,明白么?”
“世间哪有你这样霸道不讲理的?给人家送了礼物,还偏要逼着人家日日戴在身上的。”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