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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曦和夜跪在翻到的马车前面,海愿站在马车外,怒目瞪视着面前高头大马上的男子。那男人一身银亮的铠甲,铁塔似的庞大身躯在马背上更显壮硕魁梧,而一双瞪的如同铜铃般的眼睛也正在同海愿久久的对视着。
钟离钏明明看到面前站着的是海刹无疑,那张妩媚动人的小脸分毫未变,但这个女人的眼底却透着一股坚韧和勇气,那不是单纯的鲁莽或是倔犟,因为隐隐的还有女人少有的那份沉着与淡定;但更有一丝怒火是显而易见的。
海愿本来在马车里等的好好的,只是突然就感觉地面都颤动起来,这种感觉她也曾有过,因为之前在小溪村的时候,也有战马奔到近前,使得脚下的地都被马蹄踏的震动起来。而现在的感觉却完全不同,更嚣张的一股气势几乎将整个地面都撼动了,那是战马铁蹄践踏地面而产生的。那种嚣张,则是冲在最前面的那匹花彪马上的主人发出来的。
瑾王府的车夫也是见过世面的,又是在宫门口,出入的肯定不是皇子就是重臣了,所以赶紧将马车往一边带动起来,只是马车沉重,起步较慢,虽然前面躲了过去,但那匹花彪马就直冲过来,铁蹄高高的抬起,好像是故意一样的正好踏在了马车的后车辙上。好在马车结实,一下没有被踢的散架,但车身一颤,就惊了前面的马匹。惊马嘶吼、四蹄乱踏的时候,偏巧后面的马队又冲了过来,前后一夹击,海愿坐着的那辆马车就向一侧倾翻过去。
好在夜和曦都在近处守着,虽然在这里影卫是不准随便现身的,但事情紧急也顾不得许多了。马车被踢踏的瞬间,夜已经冲到了近前,用内力在双臂,暂时将马车稳住;而曦也趁此机会冲进了车里,将海愿从里面抱了出来。只是,曦抱着海愿才稳稳的落在地上,身后已经是马车翻到的声音,加上那么一大队的人马奔过来,将海愿和曦、夜围在了当中。
最前面花彪马上的男子手腕一挥,“啪”的一声马鞭声响起,夜肩头的衣服就破了一处,鲜红的皮肉翻开来,而曦感觉到鞭子甩到,忙托着海愿往边上闪开一些,才没有被鞭风扫到。
“什么人惊了太子驾!”有侍从见主子挥了鞭子,也连忙的吼了起来,那些将海愿他们围在中间的骑兵也都拉动马蹄,马蹄声与人喊、马嘶之声乱成了一片。
夜从刚看到那一匹马和那一身的银甲就已经知道大概来的是什么人了,所以那一鞭子挥过来,夜都没有躲开。不是躲不开,而是担心那人又因此做了什么文章。现在再听到侍从的询问,忙跪了下来,低头恭敬的回禀着:“瑾王影卫——夜。”
“夜?她们呢?”那一直高声问话的侍从应该是这一队人的头儿,也狗仗人势的拉马来到了夜的身前,用马鞭又指了指海愿和曦。
“影卫——曦。”曦也跪了起来,在跪下的时候偷偷伸手拉了拉海愿的衣角。曦拉扯海愿的意思很明显:见了太子驾,不要说单单两个影卫,即使是他们的主子钟离域也是应该见礼的,所以曦和夜都跪了下来;而且希望海愿也能低个头,跪下施个礼,兴许这位太子殿下就过去了。
只是曦想错了,海愿就是海愿,在她的概念里是不会跪人的,别说什么上跪天、地,下跪君、师、亲,在现代就连天地、父母她都没跪过,何况在古代什么八杆子打不着的太子了。
再说,海愿从马车被踢翻开始,就满肚子的怒气,理直气壮的认为是这些人不对了,所以不但不跪,甚至没有低头的意思,而是抬起小脸,高扬起头,怒瞪着那个狗仗人势的侍从,随即把眼神落在了刚刚挥鞭子打了夜的那个高大健硕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健壮如熊的身材,坐在马上再穿着着盔甲,更犹如一尊煞神;脸色黝黑,双眼如炬,仔细看五官倒也不差,只是下巴上青黑的一层硬硬的胡子茬一看之下就绝非善类。
海愿的娇小的身子立在马前,气势却完全不减的尽力仰着头,迎上了太子钟离钏审视的目光,无惧、无畏,更是理直气壮。
“你是曦?”只是和海愿对视了一下,钟离钏就转头问着跪在地上的曦。
“回太子殿下,是。”曦恭敬的回答着。
“那你是?”钟离钏的眼光再次落在了海愿的脸上,那张黝黑的脸膛忽地露出一个笑容来,声音也轻柔了许多:“你是海刹?可见了本太子却为何是这么一副模样呢?”
那轻柔下来的声音,那带着点诡异的笑容,落在海愿眼里就是一惊,忍不住的退后一步,小脑袋里飞快的转着,忽然就感觉那里不太对了。再仔细的回想一遍之后,才想起在小溪村地刹来的时候,说的那位“殿下”,再看想钟离钏的时候,忍不住又退后了一步。
“海刹,是不是想起本殿下了?本殿下就说嘛,一日夫妻百日恩,几个月不见,怎么再见时竟然如仇敌般这样怒目而视呢。”钟离钏的声音本来如同洪钟,现在故意的放柔了下来,除了让人感觉怪异之外,再觉不出一点的其他来。可那位太子殿下却偏就要柔声的说话,而且就连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更是把马鞭挂在了马鞍上,一甩披风翻身下马,大步的往海愿的方向走了两步。
看到钟离钏近前,海愿又退了两步,一脸戒备的瞪着钟离钏,冷冷的说道:“殿下认错人了,我叫海愿。而且就连殿下也是初次相见,又何来的恩、仇之说呢。”
“是啊,海刹的面容未变,但眼神却是和之前不同了,加上现在这样丰腴的身子,本太子也是刚刚才认出来呢。”钟离钏又上前一步,他的身高、腿长、步子大,才三步过来,就已经到了海愿的近前,高大的身形更显巨大的压迫感。
就在海愿要再次后退的时候,钟离钏的一只大手已经抓住了海愿的手腕,另一只手钳住了海愿小巧的下巴,将海愿的头抬起来,在面前仔细的审视着。片刻才开口道:“没错,你是海刹。”
“大哥!”钟离域的声音从人群外传了进来,声音才到,人影一闪,已经从那队骑兵围成的圈子外面闯了进来,直接来到了钟离钏和海愿的面前,伸手拉住了钟离钏抓住海愿下颌的大手。
“域,你来的好快啊!”太子殿下的手被钟离域抓住,却没有放开海愿的意思,而是转头看着钟离域,颇具深意的说了一句。
钟离域抓住太子殿下的手刚要运气暗劲儿,企图将他的大手掰开,却听到太子的这句话的时候又止住了动作,眼神一暗,心下一沉,才想起刚刚心急,自己闯进来的时候不知不觉的运用了轻功。十几年的忍辱负重,十几年的暗藏实力,居然在这片刻就暴露了吗?
“大哥笑话了,域跑的快还是当年大哥教的啊。虽然多久不用都已经忘了,现在又遇到与小时候相同的境况,就不知不觉的想了起来而已。”钟离域说完,眼底的戾气收敛起许多,换上了一张绝美的笑意,手还抓着钟离钏的捏着海愿下颌的大手,虽然没有再用力,却是仔细提防着,怕钟离钏突然对海愿下手。
“哦?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五弟却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钟离钏那双眼睛在钟离域柔和漂亮的脸蛋上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语气虽然明显是不信的,但却没有深究的意思。
“是,当年的小黑死的凄惨,以至于域伤心了好久。”钟离域勾唇一笑,绝美芳华,却神色有些黯然,好像真的想起当年一样。
当年,钟离桪受伤的时候,钟离域才七岁,还是一个孩童而已,却又突然没有了至亲的哥哥守护,自然在宫里倍感伤心孤寂。所以就养了一条小黑狗解闷。却没有想到有一天小黑不见了,叫宫女和内侍都去找了,找了很久才听人回报,小黑被太子殿下抓住了,正掉在花园的树上准备活剥皮。
钟离域一听就急了,飞快的跑去想要将小黑救下来,只是那时候的太子殿下就已经高壮的远超过了同龄的少年,加上钟离域年纪小,身子又单薄,还没冲到树下,就被太子殿下一下子挥开老远。
直到现在,钟离域还能记得当时钟离钏的模样,他笑着说:“给他一只碗,将旁边的那只水缸装满,我就放了这只赖皮狗。不过,你可得快点跑,你去装水的时候,我便在这狗的身上割肉,你要是动作快了,说不定在它身上的肉割完之前把水缸装满呢。”
说完,旁边的内侍就将一只破瓷碗塞到了钟离域的小手里,那只碗本来就不大,又破了一块;而刚刚钟离钏指着的那只大水缸却快要赶上钟离域的身高了,那是宫中预防走火放在各处预备的大水缸,现在被人把里面的水淘净了,只等钟离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