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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脂抹粉,被我严词拒绝。我很怀疑,穿得这么隆重,可以跳舞吗?这长裙比我平日的要长,我担心会踩到脚下绊倒自己,提起裙子从更衣室走出来。
众人眼睛皆一亮。
我缓缓走到正中,即兴做出一个高难度的拉腿拗腰瑜伽动作。初晓是看惯了的,倒不惊讶,其他人均目瞪口呆。脑中灵光一闪,这动作和某女星跳《看我XX变》很是相似呢。于是,我按照记忆里的印象和自己的临场发挥,边唱边跳起来,长裙没有成为问题。我模仿着她,极力扭动柔软的腰肢,搔首弄姿、卖弄风情,对着初晓大放媚眼、极尽□之能。在古代大跳现代舞,我亦不能免俗。
众人一脸黑线状,多半以为我正在发羊癫疯呢。
初晓脸色忽红忽白的。终于,他忍不住爆发了,一个飞身将我从地上拉起,怒道:“跳什么呢!”
“其他的我不会啊。”我一脸无辜。
“一步步学吧。”
“那舞蹈没意思,我只对扔盘子感兴趣。”
瓷盘落地之声,清脆悦耳,宛如仙乐,甚是好听。我怎么感觉自己腐败得就像那喜欢听裂帛之声的妹喜?瓷盘一只接一只地摔碎,面色越来越阴沉的,不是初晓,却是冬阳。他似乎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你想说什么,请讲吧。憋坏了,可不好。”
“你知不知道这些瓷盘,每只值多少钱?”
“做练舞道具用的,能值多少?”
“这些瓷盘虽非极品,亦是上品,每只至少得花两三两银子。”
“那又怎样?”
“这样一只盘子足够一户普通人家生活一个月了。你数数你今天扔坏了多少只!”
少说也有二十来只吧。“是有点浪费。不练了。以后让奶奶换些次品吧。”
下午,只有初晓依旧陪着我练舞,我勉强学会了开始的简单动作。我仍没敢询问碧珠是否已认出我们,尽管内心极其渴望知道。
晚上。
“表哥,你觉得碧珠怎样?”
“什么意思?”
“她的样貌、身体是否会让你产生性幻想?”
“性幻想?”
“就是让你想入非非。”
“没有。”
“有没有骗我?正常的男人应该都会对她这样的有性幻想。”
“非我所爱,再美,我视若无物;是我所爱,再丑,我视若天仙。”
“表哥,你真好。我真幸运,此生能有你相伴。”我偎依进他怀中。
“与你相伴,亦是我此生的幸运。”他轻柔地抚摸着我的秀发。
在他怀抱中沉溺很久,我抬起头说:“表哥,舞蹈我想换个新的。这《麻姑献寿》虽然极好,但毕竟是传统舞蹈,没有新意。我想起了一支舞,动作不算复杂,但是需要多人配合。它在我的前世,曾经轰动了天下。”
我画出舞台效果图和全套服装。初晓觉得上身着装太暴露,亲自动手帮我修改成了保守版。
第二天,我向奶奶提出了我的构想,把图样给她过目,并建议招募二十名和我身高相若的少女舞者。她说太后信佛,此舞甚好。
老实说,虽然那舞蹈很是冲击我视觉,但毕竟距离我观看它已隔数年,伴乐和大部分的动作我都记不起来了。碧珠领会我的精神后,替我们重新编了一套舞蹈动作。初晓则给我编了一曲清新典雅、空灵脱俗的伴乐。他真是全才。筹备十日后,一切走上正规。
碧珠应该早已认出我们,不过她装聋作哑、从未提及。她既不挑破,我自然不会主动开口询问她丽春院到底发生了何事。
郑宽这小家伙长得是越来越可爱了,白白胖胖,肉嘟嘟的。开始时,不太看得习惯他的眼睛。渐渐地,我觉得粉色的瞳孔亦有一种特别的美感。满月时,我一时兴起,说愿意收他为义子,遭到哥哥冷嘲热讽,只能打消念头。
第四十四章 丽春
十一岁了,只是个闲生日。
早上,初晓用一根朴实无华的羊脂玉簪给我挽了个高高的螺髻。离及笄尚早,除了第一天练舞,头发被挽成高髻外,平日里都是少女的丫型双髻。
“我想不出送什么礼物好,这只白玉簪是我十五岁束发时用的,聊表心意。”
“嗯,谢谢,我很喜欢。只是现在挽髻是不是早了点?”
“不用谢。虽早了点,但我很想看你挽髻的模样。”
“噢,只要你喜欢。”
早餐时,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发髻。
“现在挽,太早了。你们并未成亲。”奶奶严厉地看着我们。
“嗯,我知道。不过,表哥喜欢,就挽着吧。”
“哦。”
奶奶放我假,不必练舞。天气甚好,有种逛街的冲动。我缠着初晓陪我一起逛街。他看起来忧心忡忡,可能在担心会遭遇明煦纠缠。但他终究不忍拂我之意,答应下来。今天他还特地携带上平时很少随身带的傲天剑。
我宽慰他:“明煦要上学,不可能总是翘课的。我们应该不会碰到他的,你过虑了。”
“我今天总觉得心绪不宁,担心会发生什么事。”
“哦。应该没事的。他翻不出什么花样。”
不知不觉,马车驶到安平街,离同乐街甚近,我提议去丽春院看看。初晓很是反对,驾车的冬阳亦抗议道:“上次老爷已经替你们隐瞒了,难道你还想去惹事?”
“现在是上午啊,妓院又不营业。我只是想问问到底丽春院发生了何事。平白无故地,碧珠她怎么会到了轻舞坊?”
“你还真爱多管闲事!”冬阳说。
“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好吧。我陪你去。不过我们得略作乔装。”他暗暗念动咒语。
发型已还原成丫型双髻,我于是成了冬阳口中的“满脸雀斑、扫帚眉、厚嘴唇的乡下丫头”。初晓则变成了一位黑麻子脸、络腮胡子、蒜头鼻的青年汉子。
“绝对不会有人认出的。”冬阳肯定地说。
“表哥既然会变样貌的法术,根本就不必担心明煦啊。逛街前,施施法就可以了。”
“遮遮掩掩、藏头露尾,倒似宵小之辈。况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不想随意改变。”
“哦。”
马车停在安平街,冬阳、冬梅留守,我和初晓去了同乐街。
夜间繁华热闹的同乐街此时寂静无比,家家妓院门户紧闭,街上行人屈指可数。云雅楼右边就应该是丽春院,但名字怎么改成绮红楼了?真的破产了?不至于吧。
“关门倒闭了?”我对初晓说道。
“也许。我们走吧。”
“我觉得有点蹊跷,还是问问吧。”我走到门前,敲了敲。
听到敲门声,老鸨给我们开了门。她三十二三岁,相貌端丽,身材窈窕,风韵犹存。
“我们这里不缺丫鬟和杂工。”她冷冷说道。
“请问大姐,这里可是丽春院?我们想找个人。”她应该会喜欢这么叫吧。
她眼里闪过一丝喜悦:“姑娘想找谁?”
“我有位远房表姐,叫碧珠,在丽春院。我记得是在这里的,怎么改名字了?”
“哦,碧珠啊。她被卖到轻舞坊了。你们到那里去找她吧。”
“被转卖?是不是丽春院出什么事了?”
“小孩子家问这些干什么?想找你表姐,直接去轻舞坊吧。”
“求求你,好姐姐,告诉我听好不好?”
她犹豫了会,说道:“李春丽因一番话得罪了位大人物,被强令解散丽春院。我从她那里购得房契和一些清倌。剩下的,李春丽都卖给云雅楼和轻舞坊了。”
“一番话?是什么?”那么精明的老鸨也会说错话?
“恕我无可奉告。你们走吧。”
估摸着从她口里再也问不出什么,我对她道了声谢,离开绮红楼。
“我们去轻舞坊问问碧珠吧。”
“不必了。我们回去吧。”
“问问又何妨?今天若不问,我明天也会问的。”
“那好吧。”
“若以这副模样贸贸然地去问她,她未必肯说吧。表哥不如帮我解开法术吧。”
“嗯。”
想了想,我解开头发,用白玉簪束成男式发髻。
辰时六刻,轻舞坊。
老鸨受了些银两,放我们进门。“碧珠的房间在后院二楼第三间。小兰,你带他们去吧。”
碧珠刚刚起床,端坐于镜台前。一位小丫鬟正给她梳理着头发。碧珠一见我,面上出现些慌乱的神色,但随即恢复正常。她没有把目光在初晓身上停留,可能认为他只是个家丁吧。
“小姐怎么来这里了?”
“我有些事想问你。”我淡淡地说着,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她只穿着贴身的罗衣,脖颈间的雪肤上残留着一些欢爱过的痕迹。那全身散发着的淡淡脂粉香气中,还若有若无地夹杂着某种熟悉的香味。
“什么?”
“为什么丽春院会被解散?李春丽是怎样惹出的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