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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蓁顿时哭笑不得,这五姐姐有时候真让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看来她要为朱老夫人节哀了,不过转念一想,想到了朱尔德,不知这是朱老夫人的突发奇想,还是他的真实想法。“五姐姐,亲家五舅他……是如何想的?”
乔茵斜视这堂妹一眼,“他还能如何想?如果不是他有非份之想,我这势利眼的外祖母如何会注意到你?你若是高官之女那就另说,问题是你并不是,再说你的舅家是钱家之事都被忽略去了,可见这回我的外祖母有多铁了心想要讨你去当儿媳。”
乔蓁闻言,到底高兴不起来,平白惹了别人的情债终是不妥,最后道:“我修书一封,你帮我带给亲家五舅,我既没有多情于他,自然也不好让他剃头担子一头热。”她可不是某绿茶人士,最是怕这种多余的情债,光是年彻她就应接不暇了。
乔茵耸耸肩,无可无不可的,只是到底想到这亲五舅有心脏病,确实不宜受刺激,这才有几分着急,起身拉着乔蓁去找文房四宝。
此时的乔家二房却是气氛极诡异,二夫人乔朱氏是万万没想到嫡母居然会看上乔蓁,侄女变弟媳,这不是荒唐吗?脸上的神色更是难看得很,“母亲,这不妥?传出去只会让人笑话……”
“我都不怕让人笑了,你还怕什么?”朱老夫人冷冷道,“不过是让你办点事,你就这么诸多推搪,莫非当了个六品官的夫人,就不将行商的娘家人看在眼里?”
二夫人听到嫡母越说越离谱,心里也憋着一肚子气,最恨这嫡母用这语气说话,最后只好寄出一面大旗,“听说年世子也中意她,母亲,我们朱家可惹不起这号人物,还是就此罢了为好,我再给五弟打听哪家有合适的女子……”
朱老夫人将手中的茶水泼到了二夫人的脸上,看到她一脸狼狈地拿帕子抹去,这看不起娘家的出嫁女真是要不得,“那年家可来提亲了?”
“尚未。”二夫人这回老实地答道,一直生活在朱老夫人的淫威下,她很快就知道嫡母不悦。
“这不就得了,我之所以选择事先与你提,就是待会儿与你婆母商讨时,你能在一旁搭一把口,现在男未婚女未嫁,谁娶谁还不一定呢。”朱老夫人道。
二夫人惟有诺诺地点头,最后听到朱老夫人要到乔老夫人的院里去,急忙起身侍候着嫡母出去。
乔蓁在傍晚时候,就接到了乔老夫人院里传来的消息,没有意外,乔老夫人既没有应声也没有拒绝,听闻朱家给的聘礼十分丰厚。乔老夫人自是打着如意算盘,一来可以刺激到永定侯府赶紧来提亲,二来就是万一年彻那边真成不了事,也好有条退路,至少能把她卖个好价钱。
这祖母,到底还是私心为上,她有几分不悦地想到。
乔维皱紧眉头,“姐,要不要给年世子送个信?”
“不必。”她一脸镇定地道,继续手里的活儿,“如果连这都摆不平,那他的能力也不过如此。”反正她于他不过是责任,就看看他对这责任有多在乎,一想到这,她就郁闷地丢下手中斫琴的工具,踱步到窗前呼吸一口冰冷的空气。
乔维再迟钝,也知道自家亲姐与年彻似乎有些隔阂,少年的身子在这段调养的日子里,很是抽高了不少,与乔蓁差不多平齐了,甚至隐隐高了些许,“姐,你与年世子是不是正在闹不愉快?”他问得很是小心翼翼。
“没有啊。”她转头摸了摸弟弟的头顶,笑语道。
“可我感觉到你不快乐。”他一针见血地指出。
乔蓁怔愣了一下,不得不说乔维的观察力很是强,而且也极敏感,“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给了一句欠揍的话。
“我不是小孩子了。”他不满地抗议道。
“在我眼里,你就是。”她笑道,并不在意他的抗议。
最后,乔维还是无功而返,挫败地离去前只是道:“姐,如果你现在不想嫁给年彻了,我绝对支持你。”
乔蓁的眼里顿时盛满感动,这弟弟果然没有白疼。
对于冯家人,年彻并没有太多的好感,那位继祖母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先前老给他赐些美貌的侍女,哪怕看他不为所动,也还是乐此不疲,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过接到威武侯府的世子邀约时,他也没有拒绝,而是欣然点头同意赴约。
只是这酒果然不好喝,他看了看手中的杯中物,嘴角冷冷一笑,想不到这威武侯的家风果然一脉相承,尽想使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冯廉看到年彻喝下那杯酒后,方才借着酒醉要去茅厕,一脸醉醺醺地起身告罪,然后未等年彻答话,即不礼貌地歪歪斜斜地走了出去。
年彻的眸子眯了眯,这当哥的为了妹妹真是煞费苦心,他若不成全还真不厚道?嘴角的笑容越发冰冷冻人。
一走过拐弯,要人扶着才能走的冯廉立即一把甩开小厮的手,醉得似不醒人事的表情顿时变得精神无比,疾走在回廊上,没多久即与冯珊遇上。
“药效应该发作了,你现在赶紧过去。”他朝妹妹急声催促。
冯珊点点头,拉了拉身上厚厚的斗蓬,成败在此一举,对于年彻,她势在必得。
兄妹俩交换了一个眼神,即交错而过。
冯珊在走到年彻所在的那间厢房时,看到屋子里乌黑一片,心底略有几分紧张,哪怕要行这下三滥的手段,她到底还是清白的姑娘家。
“来人,点灯。”年彻那略带醉意的声音似来。
她的心头一热,他果然在里面,吞了口口水拉了拉身上的斗蓬,只要生米做成熟饭,他想后悔也不行,思想建设了一番,她这才朝侍女挥了挥手让她们原地待命,怀着希望地心踏进厢房里面。
黑夜给了她很好的掩护,她把羞耻心都交给了黑夜,敞开自己的心怀,准备迎接新的生活。
外面的侍女听到屋里的暧昧声音,都羞红了脸蛋,对于自家姑娘的心思,她们了如指掌,想到年世子那张俊美至极的脸蛋,心里也开始做着姨娘的美梦,这是大户人家侍女最经常做的梦。
正在这个时候,威武侯正与永定侯年复走过来,两人都是老相识了。
“听说两个小辈正在喝酒,我们两老去看看。”威武侯笑道。
年复先是皱了皱眉,最后欣然点头,本来与威武侯的商谈已结束,无奈对方提及自己的儿子,他这个当爹的也不好现在就走,礼貌上也要去看看。
只是一到那厢房前,看到黑漆漆的一片,威武侯不怒而威,“这是怎么一回事?廉哥儿呢?”
“爹,你唤我?”冯廉立即出现,似乎听到父亲威严的声音,酒意都醒了一半,只是打了个酒呃出卖了他。
“你干什么去了?”威武侯朝儿子竖眉道。
“我……我去解手了啊……”冯廉立即答道,而且站姿正了不少,可见被老爹一吓,立刻酒醒。
不知这对父子在唱什么双簧,年复的眉头皱了皱。
恰在这个时候,里面传来冯珊的泣音,“年表哥,你要作什么?你快放开珊儿啊……别……你别这样……”
疑似被辱的声音充斥在这一方空间里,外头站着的三人都面色一变。
年复更是抿紧了嘴唇。
威武侯父子不再耽搁,先后冲进去。
威武侯却是看向年复,语气僵硬地道:“我们两家是姻亲,年侯爷,现在你儿子借酒欺负我女儿,这事怎么算?”
“我们先进去看看,眼见为实。”年复冷道,看来今夜是有人故意布局给他们父子,果然祖上有人不讲道德,后代自然也有人继承。
“我看看到时候你如何诋赖。”威武侯这会儿动怒地一脚踢开挡路的凳子。
里面的灯已经点亮了。
冯廉抓着一个高大的人狠命地揍,“年彻,我算看错你了,你居然趁着酒醉冒犯我妹妹,我打死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出手极狠厉。
冯珊却是哭着掩住自己破烂的衣衫,看到父亲出现,即奔过去,“爹,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啊……”哭声渐响,“女儿不过是听闻哥哥喝醉了酒,放下不下才过来……一看,哪里想到……呜呜……”边哭还边用眼角偷偷看向永定侯,这回既成事实,又有长辈在,也由不得他年彻抵赖,虽然赔上了她的闺誉,但结果还是喜人的。
在哭声下她慢慢地绽开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年复的脸铁青起来,对于冯家的女人,他是由衷的讨厌,正正因为有年冯氏这继母,才让他对女人最终提不起兴致,要不是为了子孙后代,为了爵位传承,更为了不让继母的盘算落空,他才会勉为其难地与盛宁郡主生下了年彻与年初晴。
现在这冯家人又故伎重施,看来是死也不想放过他年家,自己的儿子也糊涂,看那平日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