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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了?”
乔蓁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手摸了摸浑圆的肚子,笑得一脸满足,“七个多月了。”
燕飞不由得紧盯着她的肚子,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样子,自己竟有几分眼睛发酸的感觉,似乎她错过了很多很多,这种感觉控制着她的身体,让她相当的不舒服,忍下内心的悸动,“你以前见过我?”
乔蓁摇了摇头,很干脆道:“没有。”最后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燕飞不禁有些发愣,黑纱下的眼睛有几分失望。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乔蓁看她这个样子,颇有几分不舍,也许真的是血缘亲情在作祟,她发现自己真的对她硬不起心肠,这是连便宜老爹也没能得到的待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许她正怀着孩子,更能体会当年她的心情,她必定也期待过自己的出生,不然何必要怀胎十月呢?不想生有千万种方法。
“我不记得了。”燕飞回答得很干脆。
她一直在一个很黑暗的地方生活了几年,习秘术与练念力成为她每天必做的功课,她不知道自己的来处,除了照顾她生活起居的几个聋哑仆人之外,只有每天教她的师父会现身,她连个说话的对象也没有。直到某一天,她身受重伤回到地宫,那一刻她给她的魂灵下了禁制,要她发誓永远也不能让人看到她的面容,不然她将受到最恶毒的惩罚。
实力比她强得多的师父的禁魂术,她没能反抗,为了出去看看外面的阳光,她答应了这个不平等的条约。当然禁魂术的实施者如果死亡的话,它也将跟着烟消云散,只是很可惜,她这位狠心的师父并没有死。这么多年来她不是没有寻过刺杀她的机会,却是一直徒劳无功,师父的防范很严,疑心更重,哪怕因为秘术侵噬早已衰老白发苍苍,她仍然舍不得死。
思及此,黑色面纱下的面容冷冷一笑,她的拳头握得很紧,没有记忆很可怕,寻找失去的记忆成为了她最大的愿望,所以一见到乔蓁的那幅画像,她就知道能解开她记忆秘密的人出现了。
天下间没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一张脸,这个人与她的关系必定密切。
乔蓁看她这样,即便没能看到那容颜,也能感觉到她全身的气息一冷,有几分生人勿近的味道,心下微微一颤,这么多年她到底都经历过什么?为什么连送出去的女儿也不记得,怪不得她从来没有想过去寻找自己。
她正要追问,年彻就百里翼就已经赶到。
年彻更是第一时间就将她带进怀里仔细检查,声音急切,隐隐有些打颤,可见这一路追来心里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可有伤到哪里?”
这一路上他不停地自责,居然就那样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将她掳走?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如果她与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他该怎么办?一颗心狂跳不止,惟有见到她完好,抱她在怀,他才能感觉到再度活了过来。
乔蓁看到他满头的汗水,不禁心疼起来,直揽着他的手臂,“我没事,孩子也很好……”
燕飞看到年彻抱住乔蓁,怕这个年轻人将乔蓁带走,立即脚下一动,朝乔蓁的方向迅速掠去。
百里翼的身形也一动,他抢先挡在那对年轻人的面前,猛然地一把欲擒住燕飞,不让她做出将来会后悔的事情。
“你,让开!”燕飞朝他怒喝,“我迟早会取你的性命,但不是这一刻,如果你要送死,我也不反对……”
百里翼却是承受着来自她的念力冲击,怎样也不肯放开自己的手,双眼饱含感情地看着她,“燕儿,我不能让你做傻事……”
早在她出手的时候,他就怀疑了,毕竟他与她交手过,所以早前他根本就没下杀手,他怎么可能对她下杀手?他只想抓到她,好好解释当年的事情,让他们一家三口团圆。哪里知道就这么一迟疑,她居然将大着肚子的女儿掳走,那时候别说年彻,他也急得满头大汗,怕她会一时错手伤着女儿,波及到外孙,以后更难修补与女儿之间的关系,他俩无论是谁都会追悔莫及。
幸好她没有酿成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幸好她与女儿都没有发生不可收拾的剧烈冲突,幸好他终于可以与她面对面……
心,狂跳,涌上的不止是喜悦。
又是这个称呼,燕飞的神情一顿,师父连她的名字也没有告知,殿里的人称呼她为殿主,至于外人更是没能知道她的名字是什么,她面纱下的面一顿,那个什么杨长老称呼她为燕飞,还有那个白头发男人,他似乎也认识自己,若不是他见到自己时失控了,她也不会将人打成重伤。
百里翼趁她一顿之际,叹息地伸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下她罩面的面纱。
她一愣之下来不及后退,脸上的面纱就被他抓到手中,她的眼里盛着满腔怒火,“你,该死——”
一拳打向他的脸,百里翼却是连避也没避,反而将她抱在怀里,“燕儿,我好想你……”
燕飞一愣,就这样被他抱在怀里。
在旁边的年彻听完乔蓁的转述不禁暗呼不可思议,这黑纱蒙面的人居然是岳母大人,看向那对分别十多年的情侣的时候,那个拥抱还是令人动容的。
“他们也不容易。”乔蓁握紧丈夫的手,看向她陈述着,希望他别再介怀这个便宜娘所做的事情。
“呃。”年彻也是经历过感情的人,岂会不明了妻子话里的意思?“不过前提是他们不伤害你,锦绣,你知道的,如果有人要伤害你,我绝不容许。”此时他的面容一肃。
乔蓁更用力地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给他们一点时间,这样误解才能化得开……”
她的话还没说完,燕飞的头一阵疼痛,那种魂灵被人握在手里的感觉就像心脏被人用力狠狠一捏一样,她猛然地推开百里翼,眼里一片森寒,“我不认识你,不,你在撒谎……”
百里翼面容一怔,这样说变就变的燕飞与记忆到底有所不同,遂急道:“我没有骗你……”
“不,我不信你。”燕飞再度面容冷却地道,这不是来自别人的禁制,而是她下意识说出的话,一出口,她就愣了愣。
百里翼却是面容一变,燕飞这话深深地伤害了他,心口不由得一疼,她这下意识的话就像一把尖利的刀将他的心脏刺穿,没有哪一刻是如此难过的,“燕儿……”一时间竟心痛地解释不了。
燕飞的表情也是十分难看,看到他难过的面容,她的心不由得狠狠一抽,似乎有什么要从记忆最深处冒出来,疼痛变得更为剧烈。
脑少里响起师父那尖利没有感情的声音,“杀死他,杀死每一个见过你的人——”
这种想法贯穿大脑,瞬间主宰她的行动,没有再多废话,她立即攻向百里翼。
乔蓁一看到这变故,顿时脸色大变,“小心!”
百里翼回头含笑地看了一眼乔蓁,身子一避,避开了燕飞的攻击,他一面避一面试图与她讲解,只是这时候的她似乎都听不进去,出手越来越快。
“锦绣,你娘很古怪。”年彻沉声道。
“嗯。”乔蓁一脸急色地看着这对便宜父母缠斗在一起,将之前自己发现的异状与丈夫一一道来。
年彻听后,一脸的若有所思,看到这便宜岳丈并没有落于下风,他也就不出手对付这便宜岳母,守在妻子的身边才是正道,谁知道下一刻还会冒出什么人来?来这东陵国这段时间,冒出的人太多了。
似乎响应年彻的想法一般,那个消失许久不见的杨长老与他身边的年轻人突然就现身了,年彻见到这两个人,忙示意妻子抱起地上的圣琴,然后一脸戒备地挡在妻子的面前,谁知道这两人还会不会做出掳人这种让人气愤的事情。
杨长老瞟了眼年彻,呵呵笑道:“年轻人,别这么紧张,我老人家没恶意的……”
“杨长老,你该看向燕姨才对。”那年轻人板着脸色提醒。
两人为了追这燕飞,餐风露宿,现在更是狼狈得很。
杨长老眼睛一瞪,“我老人家做事,如何要你这个小娃娃提醒?”
乔蓁不禁嘴角抽了抽,这杨长老是来搞笑的吗?还是说所谓的高手都是这样的?
年彻并不因为对方的话而有所放松,此刻他如何放松得起来?
“燕飞,你这娃娃让我好追,你且停下来与我老人家说话……”杨长老的大嗓门嚷起来,似乎让人颇难以忍受。
燕飞看了眼对她穷追不舍的杨长老,若不是对方的念力高出自己,她早就反客为主将他擒来搜魂了,这样一来她也就不算是违背誓言。
杨长老见她不为所动,立即出手想要干预,却在看到百里翼的时候愣然一下,“百里翼?你怎么会在这儿的?好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