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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马睁大眼睛,睡意也扔到了爪哇国,那只大掌定定地放在她的肚皮上,可孩子似乎故意耍他们夫妻一般,在他们耐心地等待下,他就是怎么也不动了,大掌下却是半天也没有动静。
“怎么会这样?”妻子似有几分无奈地道,“这熊孩子还没出来就会耍着爹娘玩,刚刚明明动了……”
他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其实没能摸到孩子的胎动,他也有几分失望,“好了,孩子也要睡觉的,我们赶紧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大掌正要移到她身后圈住她并不纤细的腰,就在这个时候,妻子的肚子传来了有力的踢动,顿时惊喜布满他的眼底,忙不迭地抚摸着,孩子的踢动越来越用力,似有无穷的精力。
“锦绣,他动了,真的动了……”他惊喜过望地看着妻子。
妻子笑着覆住他的手上,“我就说他会动了嘛。”
那是他第一次确切地感觉到要当爹了,当即狠狠地将妻子抱在怀里,这个给他孕育了新生命的女人,一个重逾他生命的爱人。
“锦绣,谢谢你……”
妻子当时还是用她的粉拳轻捶他一记,“人家说女人一孕傻三年,你怎么也跟着傻?这孩子是你我共同的骨血,哪需你来言谢?”
此时此刻他的大掌也游走在妻子滚圆的肚皮上,孩子的偶尔伸个小手小腿,也能感觉得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在想什么?”乔蓁看他笑得有得莫名,不禁笑问了一句。
年彻抬起头来飞快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在想我们孩子第一次做动的情形,这小家伙一定很健壮。”话里有着满满即将为人父的骄傲。
乔蓁将头靠进丈夫的怀里,“彻之,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对于是男是女,其实她也没有概念,不过想到丈夫一定会想要个男孩,毕竟他是长子嫡孙,当然想要个继承香火的。
她怀这胎不在侯府里,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幸的是起码不会有三姑六婆在她耳里宣扬一举得男的思想,不幸的当然是怀孕毕竟诸多不便,如果在府里,至少会得到最佳的照顾,又可以与婆母一块儿做伴,两个孕妇能聊得比较多。
嗯,还有五姐姐,掐指算算,她比她多了两个月的身孕,将近八个多月了,不禁叹了口气,她是看不到外甥或者外甥女的出生了,当然怕是也赶不及婆母盛宁郡主生产了。
“叹什么气?”年彻忙问,怕她心里有压力,低头在她头顶一吻,“无论是男是女,我都一样喜欢,等我们抱着孩子回去,爹娘他们只有欢喜的份,是不会计较孩子的性别,所以无须压力……”
他并不希望妻子为了生男生女感到忧心,他们也不可能就只生这么一个孩子,再说家里又不是缺少男丁,搞不好母亲或许还能再添个弟弟。
乔蓁倒也不是太忧心,反正她现在才十七岁,古代避孕又不及现代,这肚子怕是还要再生,不过他的回答还是取悦了她,笑眯眯地抬起头来吻上他的唇,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加深这个吻。
年彻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一手更揽紧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与她热烈地吻起来。
半晌,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乔蓁喘了好几口气才道:“你说那人会是什么身份?”
年彻微眯眼,“这个怕是要进一步接触才能知道了……”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这人既然会跟上来必有所图,端看是好还是坏?既然妻子直觉他不是坏人,那他也相信,但该有的提防一样也不能少。
夫妻俩还没有说完,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年彻松开妻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就去开门。
乔蓁也扯了扯有些凌乱的衣衫,起身坐到椅子里,抚了抚鬓发,喝着温开水一脸严肃地看着丈夫拉开了木门,门外站着一名小厮装扮的中年男子,这名小厮哪怕年纪不轻,长相还是眉目清秀,五官柔和,看起来就像现代推崇的中性美。
她一面喝水一面观察,要想知道一个人的身份莫过于从他身边的人下手,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推断出*不离十的答案。
年彻同也也是端着一张俊脸,似有几分不友善地道:“你有什么事?”
那名小厮看了看年彻高大的身影,站在这男人面前,他同样也有很大的压力,果然敢娶他东陵国公主的男人都是非同凡响的,哪怕他见过的达官贵人足够多,哪怕身为天子近侍,拉拢他巴结他的人也足够多,可他还是免不了在这人面前打冷颤,当然前提是他也不能忽略掉里面的真公主同样看过来审视的目光。
“我家主子想请二位一道用晚膳。”他腆着笑脸将主子的邀请表达出来。
请他们夫妇二人用晚膳?
年彻不用回头,也知道妻子同样皱紧眉头,毕竟他们夫妻二人与那中年男人并没有什么交情,他还与他动起了手,只是大家都没能打着对方罢了。
“不用了,我们并不熟,一道用晚膳多有不妥。”
他当即拒绝,想要将房门掩上。
那名小厮顿时傻眼了,他家主子请客从来没有请不到的?他忙用身体挡住那要关上的房门,“别啊,这位爷,我家主子真的没有恶意……”
年彻真要关上房门,凭这名小厮的身手是没有办法阻止的。
此时他的动作一顿,现在他更可以肯定那中年男子是有意来接近他们的。
“相逢即是有缘,二位又何必拒在下千里之外?”百里翼早就在楼梯口站了好一坐儿,看到身边的近侍连这点小差事也没办好,他急于见女儿,惟有现身说了这么一句。
“我们毕竟非亲非故,多有不妥。”年彻圈着双手倚着门半步不让地看着这中年男子,这人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身上的气势太盛,他自然也不能相让。
百里翼皱紧眉头,忍住张望里面女儿的举动,只得按下自己的微恼,这女婿果然不讨人喜欢,“常言有语,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就当我为今天的不当举动向两位道谦,两位连这点光也不肯赏?”
连朋友的话都出口了,百里翼身边的近侍不禁打了个抖,主子真是为了接近女儿女婿无所不用其极,连身段出可以降低,这要传出去怕是要惊掉不少人的下巴。
年彻还没答,乔蓁就从里面踱出来,两手挽着丈夫的手,“彻之,既然这位先生如此盛情相邀,我们就答应吧。”
“对啊,对啊……”百里翼两眼贪婪地看着女儿的面容,忙点头附和她的话,若是他肯亮出身份,也不怕年彻与乔蓁不答应,可他就是不想用父亲用帝王的身份相压,这是他失散的女儿,是嫡亲亲的血脉,不是他的下属臣僚随他呼喝。
一旁的近侍已经低头不敢再看了,主子这身段真是一降再降,想来还是贾后与玉申公主做的孽。
年彻微挡住这人太过热切的目光,低声问妻子,“想好了?真的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乔蓁本身就是念力者,对于别人的关注一向很敏感,百里翼的目光肆无忌惮,焉能不发觉?
思忖片刻,年彻点点头,抽出她挽着的手,转而扶着她的手臂走上前与百里翼平视,“那我们夫妻恭敬不如从命。”
百里翼终露出十多年来最惬意的笑容,忙不迭地点头,转身朝近侍道:“可为,赶紧吩咐厨房上菜。”
年彻已经扶着乔蓁下楼梯。
百里翼想要伸手一扶,最后想到两人还没熟,这动作过态了,半伸的手不自然地收回,在背后握紧拳头,这么近的距离足够他看清她的肚子,还没有大到吓人的程度,不过看了仍有几分触目惊心。
“这胎有多大了?”
乔蓁听到身边温和的问声,转头看去,在这走廊点起来的油灯散发出的晕黄光线中,这中年男子的长相看得更为真切,下午的时候没仔细打量,只知道此人必是养尊处优的,现在才发现他眼底有着不容忽视的苍桑,这个男人给她的第一感觉像冷夜,与之不同的是,冷夜让她戒备不已,这人却让她无论如何也升不起戒备之意。
故而她很自然地开口,“六个多月了。”
“那可真的得小心了。”百里翼答道,目光里面有几分隐晦,当年他的燕儿怀女儿之时是不是也这般需要人照顾?可恨的是他从头到尾没有参与过,想到爱人怀孕的不便以及因误会产生的心伤,他的拳头突然握紧,那是深深地自我厌恶,一切都是他的错。
“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到难过的事情?”
听到这温和的女声,他的心弦一震,那种无力的感觉轰的一声消失无踪,猛然抬头看向笑意盈盈的乔蓁,如三月春花在他眼前绽放,是那般的美丽又是那般的温暖。
“嗯。”下意识地,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