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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就不止一次动过手脚放话给她听,他还真当自己是年府的男主子不成?真是笑话。“还不给本郡主上茶?”
“盛宁?”年复警告地唤了她一声,示意她要适可而止。
“怎么?心疼了?”盛宁郡主哪会屈服于他?“我让他上茶有错吗?还是我这个永定侯夫人指使不动他?”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她必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年复看了一会儿她的面容,最后朝期待地看着他的宁木森道:“下去给郡主奉茶吧。”
宁木森表情颇为森冷,没说一句话转身就下去了,背后听到盛宁郡主的声音,“这么没礼貌,侯爷是怎么调教的……”
颇为白皙的手掌握紧成拳,宁木森阴森地转头看向厅中那个如高傲母鸡的盛宁郡主,本来两人河水不犯井水,她偏闯进他的世界来做甚?好不容易侯爷才收心送走一批狐媚子,包括与他斗得十分激烈的武哥。
他恋着年复二十多年了,看着他被迫娶妻,看着他儿女出世,同样看着这个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女人挂着他的姓氏,进他的宗祠,将来还要与他一道接受后代子孙的祭祀。
他只恨生为男子为何不能为心爱的人生儿育女,尤其最近,年复不再与他共进晚膳,也没有唤别的年轻男子侍候,竟是去享受天伦之乐,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每每听到这样的传言,他都会恨得咬牙切齿。
厅堂里的盛宁郡主看向端坐在那儿的男人,脸现嘲讽地道:“怎么不去安慰安慰?怕是在里边正难过呢?”
“你今儿个怎么这么多话?”年复不悦地看向她,他一向不是情爱至上的人,这宁木森跟他的日子最久,所以才会显得特别一点罢了。
盛宁郡主“哼”了一声,亏那个宁木森还老是一副她夺他位置的样子,想想都好笑,比起年复,她要玩得有格调多了,这样的货色是一个也不沾,谁想要左右她,那就给她滚蛋。猛的一声站起来,她道:“我要回去了……”
“待会儿彻儿要过来,你确定你现在就走?”年复也没留她,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
盛宁郡主这才再度坐下来,想到钱家之事一阵心烦意乱。
直到近子时,年彻才带着脸红的乔蓁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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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抽枝发芽
乔蓁的表情十分的尴尬,尤其是看到盛宁郡主看过来的促狭的目光时,脸上晚为烧红,想到下人禀报说公爹婆母两人一块儿来的,当时就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实在是丢脸死了。
随后她朝年彻发作了一番,本不想过来的,但思及可能还是与钱家的事情有关,所以这一趟再怎样也得厚着脸皮前来。
“你们总算是来了,我还以为要等到明日呢。”盛宁郡主玩笑道。
年彻撇了眼母亲,握紧妻子的手,“都大半夜了,唤我们过来有何事?”
年复看了眼妻子,示意她不要再开儿媳妇的玩笑了,不然今晚注定谈不成事,“先坐下吧。”随手示意外人都出去,表明他有话要说。
宁木森站在原地没有动,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侯爷一家子几乎到齐的局面,尤其是看到年彻与侯爷长相颇有几分相似,内心嫉妒得发狂,为了掩饰,他的表情略有些孤傲。
“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盛宁郡主看向宁木森,语气森然地道:“没看到我们一家人有话要说?眼睛长哪了?”
“侯爷?”宁木森看向年复,表明他也是有资格站在这儿旁听的。
乔蓁缓过这脸红之后,淡定地喝了口茶水,这才抬头看向那个白净的男人,以男人论,这人保养得真好,看似颇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感觉,前提是得忽略他的眼睛,这眼睛太有侵略性了,也过于感情丰富。这人她自然也是知道的,虽然没到过这公爹的院子,但不代表她没听过此人的事迹。
年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我年家的人,别忤在这儿。”一向看不惯男人这个样,以前是懒得与他计较,老爹爱怎样就怎样,坏不了府里的名声与事情即可。
妻儿开声意见一致,年复也不好护着宁木森,安抚地看了他一眼,“你先下去吧。”
宁木森看着人家一家几口枪口一致对准他,知道这儿没有他站的地方,他也没这个面子留下,遂朝年复拱拱手退了出去,只是这每走一步他都如走在刀尖上,不行,他要想办法把侯爷的心拉回来才行。
在退出这方天地的时候,他回头嫉妒且怨毒地看了一眼,这才消失掉踪影。
乔蓁恰好没有漏过他那一眼,心下一惊,这个男人的怨气好重,表情略有几分沉重地看向婆母,只见盛宁郡主脸上微笑不变,也是,没有多少人能如这婆母一般行事嚣张,又岂会在这样一个男人面前落了下风?
心神一定,她即听到年复道:“钱家的事情,你打算如何解决?”
此时因她而起,这毕竟是她的娘家人,如今被用来要胁夫家,她的内心也有几分过意不去,“公爹,婆母,钱家一事……”
盛宁郡主安抚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多大的事儿,你也无须自责,既然大家是姻亲,也没有理由看着钱家倒霉,这是不把我永定侯府看在眼里的表现。”
“你婆母说得没错,既然犯到我们家头上,自然不能因此避开,不然还真当我们是软柿子任人掐圆捏扁。”年复一脸淡定地道。
乔蓁心中颇有几分感动,一般人家只怕都会责备儿媳妇,她还真是好命,这公爹婆母都是极好的人,其实也只是她娘家弱势,如果有如顺王府这样的身份地位,谁个又真敢动手招惹?思及此,说是不生气那都是骗人的。
年彻道:“此事儿已有对策,十五皇子还是要见的,只不过他想要如愿只怕难了。”
“你有什么法子?”盛宁郡主立即问,这事最关心的是她,毕竟关系到老爹,若没有父亲护她,她焉能在夫家耍横?
大半夜的,年复的院子灯火通明,明显议事正烈。
直到近丑时,年彻才拖着乔蓁向父母告辞,看到妻子强打起的精神,心下颇有几分心疼,一出了父亲的院子,即打横抱着她上了骡车。
“彻之?”乔蓁唤了他一声。
年彻低头看着她,“睡吧,这儿有我。”
乔蓁放心地躺在他的怀里,反正有这个壮劳力在此,她不用白不用,噙着一抹笑她闭上眼睛更往他的怀里钻,骡车的震动正好让她睡熟过去。
儿子儿媳走了,盛宁郡主也要回去自己的荣华院,披好了斗蓬,与年复正好到那廊下时,突然下起了雪,风儿吹得劲,刮在人脸上有几分刺痛。
年复看了看这天气,不知道儿子儿媳可回到墨院没有?转头看向妻子,她的身子也不是多壮实,遂道:“这么晚了,你且在此住一宿吧,明儿再回去。”
盛宁郡主想要拒绝,住在年复的院子里像什么话,只是眼角瞥到偷看他们夫妻的宁木森,朝他示威一笑,然后眯眼看向年复,“看来只好在此叨扰侯爷一晚了。”
年复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着人给她安排东厢房暂住。
盛宁郡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故意道:“我身为侯府女主人,你让我住到东厢房去,明儿有碎嘴的多话,我这脸岂不是得丢尽?与其这样,我还是趁着风雪赶紧回荣华院吧……”
年复皱了皱眉,她这是怎么了?随即想到她确实是没在他这儿留宿过,仅有那几次同房都是在荣华院的正房,本来关于他二人的传言就多,府里的不谈,外面的都是未经坐实的,不然父亲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由他们胡为。
转头看了眼渐大的风雪,赶她在这个时候离开确实于心不忍,看到她身边的美貌侍女已打开伞,遂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看来今晚我们彼此忍忍吧。”
盛宁郡主点了点头,刻意看了墙角处的宁木森一眼,真不好意思,他们夫妻要相处的时候没他站的地儿,敢不给她面子,就得要被收拾的觉悟。
她盛宁郡主从来都不是轻易吃亏的主儿。
年复没有留意到她的小动作,而是大踏步回去正房,经过转角处,看到宁木森还在,不禁微微皱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