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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嬷嬷,你在这儿做甚?”听露掀帘子时就看到这严嬷嬷贴在门房前鬼鬼祟祟似有不轨,忙上前,“你在听公主与世子爷的壁角?”
这严重的问话一出,严嬷嬷那张喜态的脸顿时抽搐起来,大户人家很忌讳下人这样的,心知不妙,忙陪着笑脸,“听露姑娘说的忒吓人了,我哪敢听主子们的壁角?只是有东西落下了,这不,才回来取的。”
听露皱了皱眉,这个老太婆说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八成也是为了自家姑娘假孕一事,她是近侍,姑娘的经期她焉能不知?两个月前姑娘的小日子才结束,是不可能怀上的。
外头的动静,让里面正处在紧要关头的夫妻俩都停下动作,两人的眼睛都看向门扉处。
年彻抽身就要下床,脸色阴沉道:“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了……”
乔蓁的身子一冷,没了他的火热,颇有几分难受,不过这回她也不阻拦,这严嬷嬷真个来听他们的壁角,想来都令人不悦。
严嬷嬷看这听露似有不善,再者里面似乎传来男主人的怒声,遂赶紧道:“我先下去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听露回头看着这老太婆匆匆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啐了一口,再回头时,看到年彻裸着上身出现在门前,她忙屈膝行礼,“世子爷……”
“她若再敢来,你尽管把她打出去。”年彻冷声吩咐。
听露忙应是,这正好,绝不能让这些个外人知道乔蓁身体的情况,得了这令,她在这上房侍候也就名正言顺。
门再度又关上,她退出到外厅,坐在脚踏子上翻出花样子描了起来。
凝雁与代柔进来时,看到她在,也凑过去,三个女人叽喳说了起来,对于这严嬷嬷,墨院的下人都不太喜欢她,遂一听到她吃瘪,均一脸庆幸。
凝雁笑道:“她还真当自个儿是个人物,也不过是老夫人遣来的罢了,老夫人的人在这院子一向待不长久。”说这话的时候,她眼角瞄到一双勾魂眼正张望进来,遂起身走向绿兰,“你不去侍候严嬷嬷,跑到上房来要做何事?这儿可没你要侍候的人,府里管教下人的规矩都忘了?”
长着这么一双眼睛,又有这么一副勾人的身材,是个人都知道她立心不正。
绿兰的脸色一绿,咬着下唇道:“我……我又没干什么坏事,不过是想与几位姐姐套套近乎……”她打着幌子,想到严嬷嬷告诉她不用准备了,世子爷今儿个不到偏房休息,这让之前泡好香浴的她白费一番功夫。
凝雁的表情未变,“要套近乎有的是机会,你偏选这会儿?”
“别跟她说那么多,这样的人就是想要勾引我们家姑爷。”听露当即戳穿绿兰的企图,那个年冯氏与绿兰当众人的眼睛都是瞎的,这么一副长相还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代柔也走上前,同样也是一张排外的脸。
绿兰看了眼这三个侍女,顿时知道不好惹,心里是恨到极点,等将来她得了势,必定要将这三人煎皮拆骨,一个不留。
“还不滚?”听露加重声音道。
讨不到好的绿兰忙转身离去,背着人的脸咬牙切齿,心里恨意是掩不掩不住。
“一脸狐媚长相……”
听露的骂声渐渐飘进绿兰的耳里,这让她的心中更为不快。
翌日,乔蓁用早膳的时候没再见到那个严嬷嬷出现,看来暂时是不敢出来惹他们夫妻生气。
年彻冷哼一声,“算她识相。”
乔蓁自也是冷着一张俏脸。
待用了早膳,年彻也要正式出门办事,大魏与东陵国的谈判正进行得白热化,他已经有四天没出现,今天再不去就不像话了。
乔蓁给他正衣冠,“我乔蓁的男人还是这么帅。”她也学着他的样子黄婆卖瓜。
年彻顿时啼笑皆非,不过仍是禁不住在她脸上一吻,然后才走出家门。
周围的小厮丫头都转过头去不敢直视,只是嘴角微微翘起。
乔蓁在门口看丈夫的身影走远,眼角瞟到严嬷嬷张望的脸,俏脸一肃,“严嬷嬷,你怎么老是一副小人作派?”
“公主。”严嬷嬷忙现身,行礼问候,只是那脸因为被乔蓁一嘲讽不禁潮红起来。
“罢了,你也不用在此侯着。”乔蓁挥手让她下去,看她走远,招手让墨院最稳重的丫头凝雁近前,在她耳边低声吩咐。
凝雁点点头,“公主放心,奴婢定会派人将她与绿兰的一举一动都看好。”她早得了世子爷的吩咐,对年冯氏送来的这俩人早就有安排了。
乔蓁这才笑了笑,挥手让她下去。
听露看到乔蓁吩咐凝雁做事,心里不禁有几分失落,以往她是姑娘最亲近的侍女,现在却没有她什么事,那种落差感让她心里份外不舒服。
乔蓁看了眼听露,眼里有几分担忧,遂走到她面前,“听露,你有心事。”
她说的是肯定句,不是问句。
听露脸上忙惊慌,“姑娘,不,公主,我哪有什么心事……”
“你也别瞒我,听露,你知道我对你是十分在意的,”乔蓁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我们主仆一起这么多年,你有心事为何要隐瞒着,何不对我直说?”
“奴婢……”听露低垂着头,这让她怎么好开口,一时间她咬着下唇,找不到可说的话。
乔蓁挥手示意下人出去,再度握紧听露的手,“这儿没有外人,你有话可以直说,我必定会为你做主。”顿了顿,“听露,你的年纪也到了该成亲的时候,我最近都有给你留意着,或者你有心上人也可以跟我说,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风光出嫁的。”
女人家最担忧的莫过于婚事,她自然也是这么想的,更何况听露是古人,算来听露比自己还要大一些,再迟就难成亲了,她怕她是担忧将来的归宿,因而早早给她一颗定心丸,让她好安心。
听露猛然睁大眼睛,姑娘这是要赶自己走吗?她眼里的神色一黯,内心深处不禁有着一股埋怨,姑娘这是嫌她碍事了,这灰色的想法一出,顿时止也止不住。
“奴婢没有什么心事,公主多想了。”最后,她呐呐地道。
“听露?”乔蓁不禁皱眉加重声音再唤她一声,自打她被指婚给年彻后,她就看得出来她不对劲,为何她仍是这么嘴犟?以前也没发现她固执起来是这样的,对着她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听露觉得心里一阵委屈,乔蓁要将她许出去的想法,让她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侍候乔蓁,再换一种生活方式,她似乎难以接受。
乔蓁的表情一怔,听露这副样子确实让她十分难过,不知从何时起,她与自己似乎渐渐疏远,以前那种亲密无间到了现在已经荡然无存,没能套出听露的话,她只能转而求其次。
遂她挥手让听露出去。
听露起身屈了屈膝就退了出去,一出去,她委屈的泪水就流了下来,到头来她果然成多余的了,姑娘再也不需要她了。
一想到乔蓁不需要她了,她的心里更加难过,那种被人丢弃的心情一如儿时被母亲骗出家门卖给人为婢的时候,她跑开去低声抽泣起来。
乔蓁听到下人的禀报,不禁叹息一口气,这时候她也理解不了听露到底都在想什么?她找她谈话,她偏什么也不说,回头又哭得伤心,这不是让她也跟着难过?
最后她惟有让人将映夏与含冬找来。
这两人在这永定侯府里其实连二等丫鬟也混不上,侯府的规矩她们学得也艰难,只是有乔蓁这原主子,故而二人在侯府里也有一席之地。
现在听到乔蓁问听露的心事,二人都张大眼睛,然后对视一眼,听露有心事吗?她们都没察觉到。
“公主,听露姐姐似乎没有什么心事……”映夏快人快语地开口。
含冬似想到什么,眉尖紧蹙了一下。
乔蓁自然看到含冬的表情,赶紧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含冬忙道:“公主,前儿我发现听露姐姐与府外一个男人来往甚密……”
男人?
乔蓁顿时一怔,忙示意含冬说下去。
直到晌午时分,荣华院派人来唤她过去,她这才从深思中回过神来,听露有了心上人,这确是好事,不过她还是担忧,怕她被人骗,遂最后让暗卫出来,将含冬给出的信息汇总,示意他们赶紧去查一查,这个与听露有来往的男人是谁?家境如何?重要的是人品。
这次到荣华院去的时候,她就没有带上听露,而是带上了墨院的侍女。
严嬷嬷一看到乔蓁出去,这回她可不敢再请缨,而是躲了起来,早知道这差事不好当,当初就不该接过年冯氏的重金,这对夫妻都不是好惹的,她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绿兰看到她的样子,上前安抚道:“嬷嬷何必烦躁?迟早有我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