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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蓁这时候万分感激年彻,正正因为他给她送来了筱微,这才没有让她举步维艰。
年彻很快就收到了筱微送来的信,顿时火冒三丈,好一个冷夜,居然将他的女人关了禁闭。
很快,他就眼睛微微一眯冷静下来,祈福神宫的禁闭室他是没去过,不过不代表他不知道那儿条件必定很艰苦,现在又是寒冷的天气,乔蓁在那儿呆时间长保不准会犯上什么病,得想个法子让她出来才行。
来回地在屋子里踱着步,他的目光深沉地望向皇宫的方向。
乔茵这年过得极不踏实,建章六十一年的春风带来的都是不好的消息,乔蓁那边的事情她听乔维提及,顿时就皱紧了眉头。
祈福神宫太遥远了,她就算想帮乔蓁也是鞭长莫及,这不是当年的乔府,她可以不动声色地帮她一把,只不过短短数月,似乎一切都变了大模样。
才不过年初五,那媒婆趁着自家兄长出门,径自又登门提婚事,这回不用三哥,她就出面拿水泼了这媒婆一身湿,这让她娘与三嫂都瞪时傻眼,而媒婆反应过来,也忍不住骂了她几句。
她当时回嘴道:“这儿没你的事情,你若想得风寒就在这儿继续呆着,不然就赶紧走,我们乔家不欢迎你。”
“茵姐儿,有你这样粗鲁的姑娘家吗?”二夫人乔朱氏上前不悦道,这要传出去她的名声坏了,看看还有谁家要娶?
“小姑,不是我要说你,你这样做十分的不对,过门都是客,你,让我说什么好?”乔武氏也一副长嫂的样子道,忙上前给媒婆陪不是,让她赶紧去换衣出来大家再商谈。
乔茵哪会给她这机会,朝春柔等侍女一使眼色,这媒婆就无路可走,“三嫂,你一边去,我的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这事情我不答应,你们若要硬逼我,那就抬我的尸体上青轿。”
“你!”二夫人没想到劝女儿劝了这么些日子半点成效也没有,当即指着她的鼻子要开骂,最后却是晕了过去。
“娘(婆母)?”乔茵与乔武氏忙去扶着二夫人。
至于媒婆看到乔家又要出事,也顾不上说话,冷风吹得她不停地打冷颤,当即就灰溜溜地赶紧走了。
二老爷看到发妻又病了,这回也坐在床沿指着女儿大骂。
“你们怎么想的我都明白,可他欧博本就不是好人,再说这是我终身大事,你们就忍心送我进火坑?”乔茵反抗地道。
“你看看你把娘气成这样,你还脸说?”二老爷起身走到女儿的面前,当即一巴掌打下去,看到女儿捂着脸咬唇看他,他感到更为愤怒:“我与你娘都是为了你好,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乔茵冷冷一笑,“你们都是为了自己罢了,你为了官位,娘为了面子与财产,要不然又岂会同意送我与人为妾?你们也好意思说是我爹娘,你们完全没有为我着想半分……”
二老爷被乔综顶嘴,那是要为他养老送终的儿子,所以他可以忍,而乔茵是将要泼出去的水,哪会容她顶嘴?当即怒喝,“拿藤条来,今儿个我不训她一顿,我就不是她爹。”
乔武氏看到公爹这盛怒的样子,怕丈夫回来骂她说她不帮小姑,遂假意上前劝说了几名,这不劝还好,一劝更是让二老爷怒火高涨,为了面子也为了里子,非要教训女儿不可。
乔茵也是硬骨头,愣是不吭一声,在二老爷的藤条挥下来的时候,她只是咬着唇承受那鞭苔之痛。
春柔忙上前护住自家姑娘,没少挨二老爷的鞭子,哭着道:“老爷,姑娘有错也别真打啊,这大冷天的岂不是要姑娘的命吗?”
“反正都是不孝的东西,打死了我当没生过。”二老爷一脚踢开春柔,狠狠地朝女儿挥着藤条,“我养条狗也好过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这十多年来你吃我的住我的,老子养你花费得还少?现在也不是要逼你入火坑,你情愿看你老子死也不肯帮一把,我要你这样的女儿有什么用?今天我就抽死你丫的……”
他越打火气越大,明明只要女儿一点头,他就能度过这难关,偏这丫头跟他犯犟。
二夫人不过是装晕,想要以病体劝说女儿就范,哪想到会引发父女深层次的矛盾,看到丈夫往死里打女儿,她哪还躺得住?忙起来去拉开丈夫。
王姨娘在窗外看了半晌,想到自己的女儿,心里只觉得二夫人越不好过,她就越舒畅。
乔茵后背都是一片血迹,把冬衣都浸湿了,她倒在地上,硬是咬着苍白的嘴唇吭都不吭一声,半点示弱的行径都没有。
如果她服一服软,二老爷恐怕就不会打得这么用力,偏她就是性子犟。
春柔看到二老爷推开二夫人,又要上前施暴,忙劝道:“姑娘,您说一句话啊,老爷消了气就不会再打姑娘……”
二老爷的藤条正要再挥下去的时候,顿时被人抓住,他不悦地看过去,只见乔维站在他的身前,刚过了年这少年看来又抽高了不少,他的老脸又红又怒,“你让开——”
“二伯父,还在正月里头,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偏要把六姐姐打成这样?”乔维正色道,“把她打死了你就舒心了?”
“我是长辈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二老爷看到这少年义正辞严,顿时老羞成怒道。
急忙赶来的四老爷乔健平看到浑身是血的乔茵,也大声道:“二哥,有你这样教孩子的吗?一语不合就动藤条。”朝春柔道:“扶你家姑娘先下去敷药,这儿有我与五爷,赶紧去吧。”
春柔哭着扶起自家姑娘,乔茵看了眼四叔父与乔维,点点头就一瘸一拐地下去,地上还留下一瘫血迹触目惊心。
二夫人也赶紧去看女儿的伤势,心里对这局面是百般滋味在心头。
出门访友的乔综与朋友吃了酒后,即打道回府,他这回拉下脸面来求朋友是想等正月过了,帮他谋一份差事,他反正在科举上只怕也难更上一层楼,不必再浪费时间在上面,还不如以举人的身份谋一差事更好。
只是才出了客栈一会儿,就有人拦下他的马,他皱眉看向拦他马的人,那不过是对方的小厮,正主儿骑在马上在不远处朝他招手,笑着看他。
他不看尚可,一看就气不到一处来,驾着马冲开那小厮,朝寻正主儿奔去,临近,一拳挥过去,对方也不含糊,当即接住他的拳头,笑道:“乔综,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赶紧住手为好。”
“你这个混蛋。”乔综又一拳打过去。
欧博避开,连避几拳,最后见不是路数,当即一拳挥过去打在乔综的脸上,顿时乔综两管鼻血流下来。
“这回可以冷静下来了?”欧博道。
“你想怎么样?”乔综擦去鼻血开口冷道。
“乔综,我知道你到处运作想要求差事,放弃科考,以举人到外地当一小官倒也是可行,如果你不再拦着我与茵儿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一把,谋个七品县官不成问题。”
“你想要用这官职收买我?”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乔综看着对方一副高傲的嘴脸,顿时为妹妹感到万分的委屈,还没成亲就这样,成了亲后还如何能指望他善待自家妹妹?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也好办,我可以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将谋不到任何正经差事,乔综,你是聪明人,有个好靠山何乐不为?”欧博道,这乔综实在不识抬举。
“好靠山?”乔综重复了一遍,随后朝地面吐了口唾沫,“呸!我还真不想要。”说完,勒紧马头准备离开。
欧博的马鞭往前一伸,拦下乔综的去路,沉下脸道:“如果我再告诉你,我与茵儿有夫妻之实呢?她已失贞于我,你又当如何?”
乔综的眼睛瞬间瞠大。
哪怕已经过了春节,天气仍是一片寒冷。
东宫在这些天又出了大事,那位得意没有几天的林侧妃出了事,被人曝出与十五皇子勾结,更是在她的房间搜出不少两人来往的书信,这让刚享受了几天过年详和气氛的老皇帝顿时大怒。
老皇帝的寝宫里面,年轻貌美的十五皇子生母雷淑妃跪在地上哭个不停,直说儿子是被人嫁祸栽赃的。
而端坐在椅子里的钟贵妃却是一脸厌恶地看着她,“子不教母之过,皇上,东宫为何接连出事,原来都是泯江王在背后弄的鬼,现在不彻查这事,臣妾无论如何也不服。”已经不再年轻的脸更是表明她的决心。
老皇帝仍气怒着一张脸,看了眼老婆儿子以及孙子,这子嗣太旺也不是件好事,没一个省心。
嫡皇孙刘仪道:“皇爷爷,孙儿是被冤枉的,那天都是有心人引孙儿去,孙儿才被嫁祸栽赃……”
十五皇子也不甘示弱道:“父皇明鉴,儿臣怎会插手太子哥哥的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