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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可是我觉得啊。你又没见过我和他以前怎么相处的,当然不觉得。”
“是是,你认为好就好。”
“今天晚上要和他住一处呢,心情好激动。”越想心跳越快,越想脸就禁不住红了起来,连耳朵都烫烫的。
走了好久才发现身后赵行逸停住了脚步,我回头看他:“你怎么了?”
他低着头,右嘴角扬着,看似笑着,可是给人的感觉却一点没有笑的意思。
他说:“今日给你安排的戏如何?还喜欢吗?”
“啊?”
“啧,我就说若是杨施吏对你做什么的话,秦子景绝对会出现的,今日一试,果真如此奸佞!给朕跪下全文阅读。”他毫不在意的笑着,慢悠悠的走到我身边,伸手替我捻下头上的一片落叶。
我愣了愣:“是你要杨施吏这样做的?”
“唔,你可别污蔑我,我不过是提点了下杨施吏罢了。”他眼睛盯着我,丝毫没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怒气一下攻上了心,一伸手就想给他一巴掌,不过他的手还是那样快,紧紧抓住我打过去的手,哼笑了一声道:“阿芊,我这是帮你,怎么反而要打我呢?”
我厉声道:“帮我?赵行逸,我似乎没有得罪你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若是他没有出现呢?难道你就眼看着我被杨施吏那种人侵犯吗?”
“怎么?这样不好吗?这样不是更能得到秦子景的同情么?你是渴望得到他的关注吗?这样一来,你不就达到目的了吗?”赵行逸一歪头,笑得很恶劣。
我气得浑身发抖,真恨不得把他这张嘴脸给撕烂:“我竟没想到你跟杨施吏同流合污,居然用这种手段,你太不要脸了。”
“不要脸的是你才对吧,我当你是青梅竹马才一直忍让于你,你想和秦子景在一起我帮你,你想怎样我都帮你,可是你明明知道秦子景内心只有李红奕一人为什么你还这么不要脸的追求他?你就确定他会对你如对李红奕一般吗?别以为你替他照看了几年孩子他就会对你刮目相看了,你在他心中,永远只是个不学无术的刁蛮小姐。”
赵行逸说话缓慢有力,一声一声直击我心中。
我若是照镜子肯定能看到镜子中的我双眼红红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要这样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是,我没资格,可是我就是不待见你和秦子景相处,就是看不惯你对他低声下气委曲求全,你就这么犯贱的要跟他在一起不惜降低你的身份吗?”
“这关你什么事!我怎么做是我的事,不要你管!我爱犯贱犯贱也没碍着你,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就因为他永远不会爱上你。”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好像一闭眼就会掉落下来,我无法反驳他,他说的或许是对的,可是,可是哪怕有一丝希望呢?
“为什么你要做这么多让我讨厌你的事,为什么你要让我们俩连朋友都做不上。”我语气哽咽,话抖得都不连贯了。
他没说话,一张薄唇微抿着,脸色似有些苍白。
我垂眸,咽了下口水猜测道:“该不会,你不希望我跟他在一起的理由就是……”抬眼看他,他漆黑的眼睛盯着我看,不知怎么的我心一慌乱,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强迫自己把脸侧开,低声说道,“天色暗了,我该走了,今天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我们还是好朋友。”
说完拔腿就跑,跑了几步后还要回头看看赵行逸有没有追上来,直到看不到赵行逸的身影后我才停了下来,扶着假山喘气。
刚才赵行逸的目光太过奇怪了,让我心慌意乱起来,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好像,好像……我也说不清,就是觉得这种眼神好熟悉,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到底哪里熟悉了。
回房间的时候又发现自己的路走错了,我现在住在仓园,可脚步却下意识的往绀园走去,连忙急急的又往回走,一直走到了仓园才放心下来。在路上生怕自己再遇上赵行逸,不怕别的,就怕他刚才的眼神。
“夫人,您回来了。”
一声音出现在左边,我吓了一跳,转头看了才看到原来是弥竹,他一脸笑嘻嘻的看着我,我也朝他笑笑:“嗯,回来了。他在里面吗?”
弥竹知道我说的是谁,他点头:“老爷在等夫人。”
本来愉悦的心情在经过和赵行逸吵架后变得愉悦不起来了,就算听到弥竹这样说我也丝毫感觉不到愉悦,反而觉得像是有一块石头压在心里,叫我闷闷的,不怎么想说话。
见到秦子景的时候,他正坐在厅里椅子上看书,我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了,便有丫鬟给我倒来杯热水,我捧着热水渐渐觉得暖和起来,刚才的事给我造成太大的冲击,让我觉得很冷。第一次有这种情况的时候是第一次和赵行逸吵架的时候。
秦子景看书看得很认真,他一向这么认真,对什么事都很认真。
我想起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了,那时我听说赵行逸要去参加长公主的宴请,据说是相亲宴,我从未参加过这种宴会也想跟着去,正巧姐姐也是适婚年纪,也被递了请帖,想着赵行逸口中的宴会多好玩多好玩,我眼馋极了,就跟姐姐吵着闹着非要一起去,不然就一直闹下去,姐姐拗不过我,只好带我去了。
我清楚的记得那时的天气晴朗的很好,蓝蓝的天空上一朵云都没有,美丽的小鸟在天上飞舞叫着,第一次参加这种宴席的我激动得不行。
我还记得见到赵行逸的时候他还对我抿嘴笑了笑,似乎笑我不知羞,年纪都没到就想嫁人了。
我却好奇的东看西看,看这家小姐盯着那家公子,那家公子在和这家小姐说情话,好奇后就是深深的后悔,这相亲宴太过无聊了。
然而无聊的我总会找到有聊的事做。
我就在荷花池对面发现了独自一人赏莲的秦子景。
他的风度气质一下子就将我迷住。
这时姐姐就来了……
她看到秦子景的时候脸微红了一下,对我说道:“阿芊,他是谁?”
我自然不知道,所以摇头:“不然姐姐去帮阿芊问一下吧,阿芊喜欢他。”
姐姐笑嘻嘻的看着我:“人小鬼大,这么直白的说喜欢真不害臊。”
“可是我就喜欢他呀,他长得虽没赵行逸好看,可是别的可都是赵行逸及不上的。”我很老实的说着。
姐姐道:“要问自己去问,我才不去。”
“去就去。”那时的我胆大的很,除了怕我父亲我谁都不怕。
可才走一步,就被姐姐叫着:“唉唉,阿芊,别去,叫人看了笑话。”
我头也不回的去说着:“姐姐你等我下,我去去就回,等我问了他名字再说。”
姐姐生怕我做出什么有辱斯文或者败坏名誉的事,连忙就追了上来,我觉得无力的很,姐姐就是这样,怕这怕那又一副很担心我的模样。
不想被姐姐破坏我搭讪秦子景的时机,我跑得更快了,可脚下一打滑,整个人都掉进了荷花池内,我不会水,大喊着救命。
我能听到姐姐担心的不行的叫声,她喊着人来救我,我却觉得这是个好时机,正好叫对面那赏莲的人来救我。因为莲池这边比宴席那边偏僻许多,来这儿的人也不多,若要救我的话,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
接着我就摆着手,着急的继续喊着救命,我期盼他快些来救我,可是却让我看到了另外一幕让我崩溃的事,姐姐像是跑到那个人面前,叫他下水来救我,可是姐姐似乎也脚下打滑,一下子摔了下来。
很明显的,那人是要救人,但是先救谁可就不一定了。而且姐姐离得那样近,我离得这样远,白痴都知道救人先救就近者。
姐姐被他救起来了。
我却疲惫的直往水下落,口鼻都被池水占据,已经有脱力的情况了,我觉得我会死。
可是我好不甘心啊,好不容易看上个男人,就被姐姐轻而易举抢到手了,要是没有姐姐的话,他肯定会来救我的。
我身子好沉,眼睛也睁不开,我想,淹死真是个不太适合我的死法。
而身子却在当时一紧,我似乎看到那个人下来救我,他穿着一身紫衣,贵气逼人,叫人移不开目光。他揽住我的腰部,亲吻我的嘴唇,给我渡气,让我胸膛里渐渐有了气息,然后再把我带上去。
其实我不确定他是否亲吻我的嘴唇,只是我在赵行漫的闺房里看到过一本书,里面就是一个男子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女子给她渡气的事,我想,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淹在水里的不至于死那么快。所以我一直觉得,救我的那个人一定亲吻了我。
我昏迷过去了。
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张床上,边上坐着的是姐姐一张紧张含泪着的脸,边上站着的是一脸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