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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上的白雾蔓延,渐渐笼罩了情绪崩溃,跌坐在地上伏膝痛哭的寒兰。周围一片死寂,只剩下寒兰抽泣的声音。
楚修朗面对着这样的寒兰,早就心痛不已。他知道寒兰经历过一些关于他,而他不知的事。他虽不了解究竟发生过什么,但他知道对寒兰而言,这绝对不是美好的甚至可以说是惨痛的回忆。他知道要让寒兰回来,就必须解开寒兰心中的结。
他也不想逼寒兰。然他若放弃机会,不继续逼问,寒兰或许永远都不会说出不肯回家的真正原因,问题就永远都解决不了。
现在他后悔了。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如此伤心,为什么一定要让她撕开伤口。
寒兰把所有的痛都埋在心底,将鲜血淋漓的伤口捂上,让它表面看起来光鲜。装作一副健康的摸样,坦然的面对重生。不让所有人知道她的伤口,自虐地任由它在光鲜的表皮之下腐烂生咀。
直面内心的伤痛是很残忍的事。楚修朗逼迫寒兰撕开光鲜的表皮,让伤口内的血水流出,硬生生地割去溃烂的息肉。很痛,但别无他法。
楚修朗只是想让寒兰解开心结。对曾经发生过的,让寒兰伤痛的事没有兴趣。他不愿再深挖,不愿再让她回忆起那些惨痛。
楚修朗伸出手,似乎想穿过浓郁忧伤地白雾触碰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寒兰。手停在半空又再放下。楚修朗快步走到寒兰身边,跪下来,拥住瑟瑟发抖的寒兰。长臂把寒兰整个圈进怀里,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把温暖全都倾注在颤抖的她身上。
“别怕,你不会害死我。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保护我。我知道的。”楚修朗在寒兰耳边低语。
“有你,我才会努力地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你不被任何人伤害。”
“哭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不要再离开了好吗?”
…。
“我爱你”
没有得到寒兰任何回应,楚修朗却一直温柔而耐心的说着。怀中瑟瑟发抖的人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兴许是哭累了,寒兰就在楚修朗怀里睡着了。
楚修朗看着寒兰安静的睡颜,轻轻把唇印在寒兰的脸颊。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寒兰的侧脸,楚修朗小心翼翼地抱着寒兰,亲吻时的神情爱怜而虔诚。
楚修朗把寒兰送回房里,关门声响起,本应在床上安睡的寒兰睁开了双眼。眼里一片清明,完全不是刚醒的模样。寒兰呆望着红帐,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事。
其实她没睡,哭完她就清醒多了。她是很开心的,从那人口中得到原谅,打开了心里的死结。自己一直介怀的事竟那么容易就被解决了。楚修朗絮絮叨叨的告白她也听得一清二楚,她早就知道王爷心仪于她,但等王爷亲自说出那一句时,她还是慌乱得不知所措。于是她就装睡,不做出任何反应。
直到这一刻,她还是慌乱。她不知如何面对楚修朗。人会不知如何应对自己喜欢的人,会不知如何让应对刚向自己告白的人,会不知如何应对知晓自己藏得最深的秘辛的人。很不巧,楚修朗三种人都是。所以寒兰不知如何应对楚修朗。
楚修朗喜欢她,但他会娶一个妓子吗?他让她回府,却没有说是否会娶她……
一夜无眠,两人皆是。
一个在想该如何应对,另一个在想该如何让她应对。
翌日,寒兰起了个大早。然她睁眼看见的是起得更早的余妈妈。
“你醒啦。”余妈妈坐在寒兰床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
“那么早,余妈妈何事。”寒兰感觉余妈妈今天很诡异。
“是这样的,我今早刚把万花楼给卖了。”余妈妈开口就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寒兰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把万花楼给卖了,为什么一大早来告诉她这些。
“大堂有人找你,是新东家。”余妈妈莫名其妙的抛下这句,就匆匆转身走了。
寒兰简单梳洗一下,穿戴完整,戴上面纱就下楼去见见所谓的新东家。
刚走进大堂,寒兰就傻了。
万花楼这个时辰还没有开门,但大堂坐满了人,却一片寂静。细看的话,就会看到满大堂的人虽服饰各异,却有着同样的腰牌,还有就是,都带着刀。楚修朗坐在中央的红木大椅上,见寒兰来了,就起身想寒兰走去。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事余妈妈最清楚不过。
虽然有些小插曲,但又是忙到深夜的一天。余妈妈感觉还没有在床上躺多久,就被两个人叫醒。半梦半醒之间,余妈妈被两个人架到大堂上。
来到大堂,余妈妈顿时就醒了。他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遭匪了!”面对着满大堂带着刀,不请自来的人,这是余妈妈最先想到的事。
余妈妈刚想大喊,嘴巴就被旁边的人捂住了。接着,黑压压的人群中站起来一个青年。他俊美精致的脸庞余妈妈绝对不会忘了。是特别喜欢寒兰的那个贵公子!糟了,惹上不该惹的人。寒兰啊,你究竟作的什么孽啊!
余妈妈被人捂着嘴带到楚修朗面前,旁边的人确定余妈妈已经冷静下来不会再乱叫之后,就放开了她。
“余妈妈先别急,三更半夜前来是在下唐突了。但事出突然,还请余妈妈见谅。”楚修朗跟余妈妈寒暄着,神情语气同平常无异。若不是这满堂子的人,余妈妈还以为他是来光顾的。
“这…。何事”余妈妈惊恐又迷茫。
“在下想买下这万花楼,余妈妈可能做主?”楚修朗笑得彬彬有礼,余妈妈却感到一阵寒意。
“这……”余妈妈还在惊愕中。
“余妈妈尚且看看在下出的价,可否还满意”楚修朗一直像演独角戏一般。说着,旁边的人拿出一托盘银子。
“……”余妈妈被那一托盘的银子亮晃了眼,陷入了更大的惊愕当中,张着嘴,不知道说些什么。本来以为他是明抢,没想到是真的买,着那一大盘银子,卖了万花楼,自己还能赚不少。
“这……”虽然价钱很可观,但楼里的姑娘后路怎么办。
“啪”楚修朗甩出一个令牌。“楚某人,是真心想买下万花楼,还请余妈妈割爱。余妈妈请放心,以后万花楼还是你做主。”
令牌上一个显眼的大字“煦”。再加上青年语气加重的“楚某人”……在大楚随随便便找个人就能姓楚吗!那是皇姓啊!皇姓啊!事实已经很明显了,眼前这个人就是大楚的煦王!
摆在自己面前的路已经很明显了,卖就能有一大笔钱,姑娘们的后路还不用愁,不卖,她要面对的就是煦王……
“卖”余妈妈缓缓吐出了一个字。
“余妈妈应该清楚,本王是为了谁才会买下万花楼的吧?”楚修朗看向余妈妈,余妈妈又升起一身寒意。
“知道,我这就去叫她”余妈妈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不要叫醒她,等她醒再说。”
……
于是,就有了后面的事。
寒兰进入大堂,楚修朗向寒兰走来。两旁的人自动让开路。
“我是来下聘的。”寒兰还没有反应过来,楚修朗就先开口,寒兰又傻了。
下聘?怎么看都像是遭匪了……
“聘礼呢?”寒兰还没有醒过来,冒出了这样一句没头没脑,又好像没什么不合适的话。
“就是我呀!”楚修朗再次语出惊人。
“你是新东家?”寒兰脑筋终于转过来,却还是问出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是啊!所以你的卖身契在我这里。”言下之意很明显,如果他要帮寒兰赎身,寒兰可以不愿意。但如果他是东家,寒兰的卖身契在他手上,就没的寒兰说不。
“你要娶我?”寒兰依旧慢一拍,但她终于看清了现状。鼻子很酸,眼前的面容被泪水模糊。
“我楚修朗以己为聘,向寒兰姑娘提亲。”关于聘礼,楚修朗想了很久,他想把他的所有都给寒兰。但工程浩大,所以他决定把自己作为聘礼。楚修朗向来最守礼节,但其实他才是最不在乎礼节的那个。只要能迎娶心上人,他什么都可以不管。
“可……我是……”妓子的身份困扰了寒兰一整晚。
“我要娶的是你,只是你”无关身份,无关门户。我爱你,所以我娶你。
“但王爷若娶了我,天下人会怎么看王爷……”让王爷名声受损,是寒兰最担心的问题。
“要娶亲的是我,与天下人何干!”楚修朗眼里的坚定,让寒兰的眼泪流得更凶。
“我嫁”寒兰突然笑了,猛地抱住楚修朗边哭边笑。这样的结局,寒兰想都不敢想。她的王爷,竟然要娶她!无论嫁过去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