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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王爷想清楚,不再来找她了。这不正是寒兰要的结果吗?寒兰还是忍不住担心,最近也没听说哪里出了什么事,所以亦无需要派王爷远行的公务。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夜色妩媚,华灯初上。万花楼内点起琉璃灯,莺莺笑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气息愈发旖旎。
小玉急匆匆地跑来,“姑娘,姑娘!那位公子来了!”小玉跑的急,气息还不太稳。
“让他进来”寒兰担心楚修朗担心得紧,一听到楚修朗马上想要看看他是否安好。
“不,姑娘。那公,公子,他在大堂!”小玉看起来分外着急。那可是她家姑娘的人!
“什么!”寒兰拍案而起本以为楚修朗是来找她的。没想到他竟在大堂!万花楼的大堂是什么地方?那是勾栏院!窑子一般的地方!楚修朗不是不清楚自己什么身份!岂可去那种地方!
寒兰急匆匆地从后院走到大堂,楼下人多看不见楚修朗在哪里,寒兰只好登上二楼。
从二楼往下一看,一下子就看见楚修朗了。不是寒兰眼力好,是楚修朗那处太过引人注目!
楚修朗在大堂右侧,只见他侧卧在一张美人榻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酒杯。面前的长桌放着慢慢一桌佳肴果点,周围便是众花环绕,各色美人围在楚修朗旁边。倒酒的,捶腿的,喂水果的……应有尽有。
贵公子才情满满,三两句就逗得身边美人笑的珠钗乱颤,现作的诗词就可惹得身旁的美人面红耳赤。他脸色微醺,似乎已经喝了不少,身旁的莺莺燕燕还接着给他灌。
楚修朗接过身旁美人递过来的酒,迷离的凤眼似不经意地向上瞟。最终目光定在了寒兰身上,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寒兰的出现,依旧是那副言笑晏晏的模样,慵懒地举起杯,向寒兰示意一下,将杯中琼浆一饮而尽。
寒兰在楼上,看他醉卧花丛的模样。冲下楼,疾步走到他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狠狠将杯中摔在地上。酒杯与地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霎时,整个大堂都静了。
------题外话------
没评论,没评论,没评论,没评论,没评论,没评论……
可以剧透了~后天大结局~
☆、第五十章 盛世烟火
客人们纷纷往这边看过来。一刹那的寂静后,人群中发出闷雷般的窃窃私语声。
即使寒兰平日里几乎足不出户,但万花楼的姑娘还是认得寒兰的。毕竟万花楼中每日都以面纱相掩的人,只有寒兰一个。
楼里的姑娘本就对这几个高高在上的雅妓心怀怨恨,凭什么雅妓的地位就要比她们高,处处压他们一头。她们在这里每天对着那些肥头大耳的达官贵人,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才华横溢的贵公子,寒兰竟要来捣乱!楚修朗身边的姑娘们自然不服,纷纷站起身,这架势,仿佛要与寒兰打一架才肯罢休。
寒兰没有理会这些人,直接上前,拉着楚修朗就要走。姑娘们当然不肯,扯着楚修朗的衣角不让走。
楚修朗还是那副七分慵懒,三分轻佻的模样。他任由寒兰拉着他的手,回头向那群莺莺燕燕露出一副被大老婆抓包的无奈表情,摆手示意她们别再抓着他了。他身后的姑娘一脸不情愿地放了手,愤愤的坐下。
寒兰铁青着脸看着这一切,等那些姑娘都放开楚修朗后,拉着楚修朗就往后院走去。
楚修朗的手被寒兰握得有些疼,但唇边的笑却越发灿烂。任由寒兰扯着他东拐西弯地穿行于人群中。只是寒兰只顾埋头把楚修朗带离大堂。
好不容易走出大堂,寒兰拉着楚修朗走过蜿蜒的石桥,穿过与会的长廊,来到僻静无人的湖心亭。
冬日,湖面上结了一层薄冰,雾凇沆砀,浓浓的白雾笼罩住湖面,模糊了两人的身影。
“你是王爷!怎可出现在声色犬马之地!若这叫人瞧了去,不仅有损你的声誉,要是还传到了皇上的耳朵,责罚定是不可轻的!人家都怕别人知道自己来这种地方,你倒好,正大光明地坐在大堂,叫上一那群莺莺燕燕围着,怕死旁人不知一般。这些都尚且不言,若是你在这里染上了什么怪病,寻常的大夫又不会治,那该如何是好?你有没有想过!”寒兰脸色铁青地来到湖心亭,转身放开楚修朗的手,张口就骂。全然失掉了往日有礼疏离的模样,不顾形象,不顾礼节,甚至连敬称都没有,字字铿锵。寒兰情绪愈发激动,骂到最后,红了眼眶,晶莹的泪珠从眼底溢出。
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楚修朗先是一愣,伸手心疼地揩去寒兰的泪。艰难地压住了要上扬的嘴角,他本来只是想着,自己天天来,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直接下一剂猛药,这样或许会有转折。他也没想到寒兰的反应会那么大,不禁有些小得意。
“不是说‘无爱恨纠缠,无恩怨相报’吗,怎么,现在认识我了?”楚修朗轻笑着取下寒兰的面纱,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即使之前已确认寒兰就是染霜,但楚修朗一直都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害怕面纱之下会是一张陌生的脸,害怕这一切都只是黄粱梦一场。直至今日,楚修朗亲手取下寒兰的面纱,再度看见熟悉的容颜,看到日思夜想的人儿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面前,楚修朗才真正放下心。
寒兰明白楚修朗早就知道她是染霜,所以也没有阻止楚修朗的动作。但等到面纱真正被取下时,寒兰觉得自己就像是失去了壳的乌龟。没有了防御,将一切统统袒露人前。寒兰转过身,背对着楚修朗,以求一丁点安全感。
“这不是什么正经地方,王爷以后都不要再来了。”寒兰没有正面回答楚修朗。
“跟我回家,我便不会再来。”楚修朗从后面拥住寒兰,将下巴搁在寒兰的颈肩,唇近得快要贴上寒兰的发端。言语时,热气喷在寒兰耳后,惹得怀中之人一阵轻颤。
他说“家”。不是冰冰冷冷的王府,而是家,有亲人有暖灯的家。身后的人伏在自己耳边低语,声音温柔而又极尽蛊惑。寒兰差一点就要点头了,但仅存的一丁点理智还是把寒兰拉了回来。寒兰几乎用尽所有力气,艰难地把人推开。
“寒兰身处青楼,即为妓子。岂可污了王爷府中贵地。这事,王爷勿要再提。”寒兰挺直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有底气一些。可外表如何伪装,心中还是酸涩难忍。寒兰心里一面乞求着楚修朗快离去,一面又是万分不舍。
“为何?为何不肯跟我回去?”楚修朗上前,转过寒兰的身子,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我……不可以”不论是染霜还是寒兰,面对楚修朗时,说谎是如此艰难。许多理由涌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此时寒兰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她只能在心里乞求楚修朗快些离去。否则,她就要崩溃了。
“告诉我,为何不可!”楚修朗用力捏着寒兰的肩,语气比刚才又重了些。
“不……不可以……不可以……”面对楚修朗的质问,寒兰一直紧绷着的弦,随着楚修朗步步紧逼而愈发绷紧。她只顾流着泪摇头。声音渐小至无,但嘴巴依然在呢喃。
“为何!告诉我!”楚修朗摇着寒兰的肩,厉声逼问道。
“不……”寒兰依旧在流泪,但现在的她已经站在崩溃的边缘,泣不成声。
“告诉我!”楚修朗咆哮如野兽。
“我会害死你的!你知不知道!”寒兰紧绷的猛然崩裂,一个耳光甩在楚修朗脸上,声嘶力竭的吼道。
说是怕成为楚修朗的弱点,其实寒兰真正介怀的,是上一世楚修朗的死。这是寒兰心中打不开的死结。
上一世,楚修朗因她而死。这一世,她帮楚修朗扳倒了楚修宇。她以为她赎罪了,能放下从前的一切。她也真的放下了从前,放下所谓复仇。但唯有这点,她还是会害怕。其他的,她尚且可以阻止,但人抗拒不了死亡,所以寒兰无力阻挡死亡。她害怕楚修朗会死,更害怕楚修朗再一次因她而亡。
爱意不知在何时深种,但她越爱就会越怕。每每看见楚修朗,寒兰都会想起那日他转头的一声叹息,黯然离去的背影,狱中传来的噩耗……是她,亲手将深爱之人推进深渊。于是,寒兰越爱楚修朗就会越恨自己。
寒兰一直向楚修朗隐瞒重生的事,她不想让楚修朗知道那些灰暗,也私心地不想让楚修朗知道她做过什么。但不说不代表忘记,发生过的事,即使已经被改变,但伤痛依然深深地烙在寒兰的心上。
湖面上的白雾蔓延,渐渐笼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