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被捡回万花楼,身上的衣裳沾雪,被人换了下来。染霜更衣时发现一直贴身带着的黄符不见了,她冲进洗衣房,在如山的衣服中找了几个时辰才找回那件还没来得及浆洗的衣裳,找回了黄符。
每到月底,寒兰都是闭门谢客的。对外宣称是身体不适。实际上,也是身体不适,只是与他人所理解的有所不同。在王府,她不敢公然请大夫前来。现在,她可以请大夫帮她解毒。那毒虽霸道,但若要解毒也并非难事,只是需多花些时日。
伺候寒兰的丫头名唤小玉,寒兰也是信任小玉的。请大夫,抓药这些事都是让小玉去做。但她毒发的模样,没有人见过,她也不想把那姑娘吓着了。
月底,日子过得分外清闲。小玉刚送走了大夫,一进门就看见寒兰侧卧在美人榻上,手拿着她格外珍惜的黄符,眼里尽是怀念。
与寒兰相处久了,两人都熟悉了,小玉的胆也大了起来,从前不敢说的现在也敢当着寒兰的面说了。关于这个黄符,小玉想问了很久了。
“姑娘,这符是个什么物件?”小玉想问很久了,想起那天,姑娘面对那一堆衣服的失神的模样。这符对于而言他家姑娘应是极为重要的。
“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符?”寒兰嘴角含着笑,对小玉说。
“那时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符……。”寒兰笑意更盛,玉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黄符。没有等小玉回答,自顾自说了下去。
“那…。这符是哪家公子送给姑娘的?”小玉一脸八卦的凑过去。
“你怎么知道这是别人送的?”这个符怎么看都与平常的符无异,况且小玉怎么知道这是“公子”送的。
“其实,小玉是知道这符的。这花纹样式,一看就知道是花神符。”小玉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其实她也没有求过花神,但以前她在其他姑娘那处伺候时,每到花朝节,姑娘总会外出,回来时就带着这符。当她问起,姑娘总会红着脸,羞涩又幸福地告诉她,这是意中人相送的。
“花神符?”寒兰从来只知道这符是用来许愿的,那时王爷就是同她这样说的。
“姑娘不知道吗?花神符是男女互赠的,以向花神祈求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小玉跟寒兰说着,不觉旁边的寒兰陷入了深思。
“这符……是以前一位公子相赠的。”寒兰现在才知道王爷的用意。
“是姑娘的意中人吗?”小玉眼睛发亮的看着寒兰。
“是啊。我的心上人。”寒兰承认得很痛快。或许她以前会看不清,会矛盾。但这些日子,她听着客人说着一个有一个的故事,似乎每个故事她都能找到一些从前的影子。故事听多了,她的心也宽了许多。她知道她不能再执着于过去,现在局面已定,她要做的已经做完了,是时候退出他们的生活。或许,在以后,她可以为自己而活。
寒兰看着小玉两眼发光,一脸八卦的模样,轻笑一声,继续开口说道:“我和他的相遇亦于当季,那天刚下完雪,他迎面走来,在恶人手中救了我。我精通音律,他好听琴,就这样我们熟悉起来。花朝节那天,他带我去花神庙,我和他一同求愿,我把符给了他,他也把符赠予我,那时他还骗我说这符就是用作许愿的……”寒兰轻笑,没有再说下去。
“那后来呢?为何…。”为何你会在这?小玉没有把话说完,声音渐小了下去。她怕会惹姑娘不高兴。
“后来,我犯了些错。我就没有再见他。”寒兰眼里有些黯然。
“不能在一起了吗?”小玉觉得惋惜,姑娘是极好的人,那公子怎么舍得不原谅姑娘呢?
“此生缘尽。”
他与她,没有对错,只是缘尽。
------题外话------
其实可以出周边耶~
染霜同款花神符,保你全家平安!
限时只售998!998!
狐狸疯了……
话说亲们喜欢he还是be……吱一声吧!给大爷跪了!求评论啊!
☆、第四十六章 浮生若梦
尽管每天都会有人前来报告各人动向,但始终没有染霜的消息。在府中苦等的楚修朗,每天都要经历希望转瞬就变为失望的痛苦。有时候,楚修朗在焦急的等待中会不由自主的幻想各种可能性,若是染霜晕在街头一直没人发现:若染霜又碰到了人贩:若染霜走投无路,生而无望……这些想法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楚修朗,而楚修朗却无法抑制自己不去想这些事
天渐寒,天朗阁的地龙烧得再旺,楚修朗也觉得冷。王爷总是说冷,请了大夫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这可急坏了李管家,无奈之下,他吩咐膳堂在王爷的晚膳中加一道暖身的酒。
楚修朗拿起那酒,犹豫片刻,斟了一杯,一饮而尽。一杯过后,楚修朗还觉得冷,就又倒了一杯……最后,酒壶空了,楚修朗也倒在了桌边。
他醉了,醉在梦里。梦里,他不用再经历希望而又失望,不用再胡思乱想。梦里,他见到了染霜。
初春时节,正飘着靡靡细雨。染霜着一袭白衣,撑着一柄淡青色竹伞,抱着把旧琴,款款而来。他正沏着一壶清茶,她来了,他抬头微微一笑。她行了个万福,抬眸看见他,也笑了。
弹的还是那曲潇湘水云,看着她玉指弹拨,耳畔似乎真有乐音淌过。
忽然,一阵寒风吹来,吹散了微雨,连染霜也消失不见。楚修朗忙睁眼寻找,看到的却是空空荡荡的天朗阁。
梦越美,醒来就越残忍。
“拿酒来!”楚修朗没有理会宿醉的不适,反而向外面吩咐取酒。
接下来的日子里,伏诛和楼峰依然没有染霜的消息。楚修朗日日酗酒,醉在自己的梦里,不愿醒来。楚修朗分不清何时是梦,何时是醒。混混沌沌过了一段日子。直到那日楚修咏来了。
楚修咏刚接完立储圣旨,提着好酒,兴冲冲地去找楚修朗。没想到楚修朗变成了这幅样子。楚修咏忙把人唤来,把楚修朗搬回床上。命人把天朗阁收拾干净,阁中所有的酒都搬回库房,不准再拿出来。
楚修咏向李管家询问,但李管家只知王爷是为了出逃的染霜才变成这幅模样。
“染霜?”楚修咏重复这个名字。这个女子,他倒还记得。对付楚修宇的计策还是她想的。她怎么出逃了呢?
楚修咏正想着,每天例行向楚修朗汇报的楼峰来了。楼峰是除了楚修朗和染霜外,唯一知道事情始末的人。本来这是王府密辛,不宜宣扬。但楚修咏说他能帮他家王爷,就只得说了。
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楚修咏轻叹一声。他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染霜不告诉六哥她一直忠于六哥呢?
不过这些事都不是当下最要紧的。要紧的是先把他六哥弄回原来的样子。
楚修朗一觉醒来已是下午。
“水……”宿醉的人醒来都渴。楚修咏早让人在一旁候着。
守在一旁的小厮见王爷醒了,马上伺候王爷饮下太子命人备下的醒酒汤。
楚修咏一直在客房侯着,楚修朗醒了就有小厮来告知他。
“六哥”楚修咏踏进天朗阁。楚修朗衣衫整齐的坐在桌边,脸上是无法掩盖的颓唐之气。
“你来了”楚修朗听到脚步声,抬眸看见是楚修咏,又复垂眸。
“六哥,上午来了圣旨,我现在储君了。”两人共同战斗许久,战果还是要让他知道的。楚修咏知道楚修朗上没听到消息,现在就亲自对他说。
“恭喜”楚修咏现在是太子了,楚修朗是王爷,礼应向楚修咏行礼。但楚修朗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未行礼。
楚修咏当然不会与楚修朗计较这些,但平日里六哥比谁都有礼,现今如此更令人担忧。
“六哥,有一事,我本答应了别人不说的。但现在……总之染霜不是楚修宇的细作。即便她是,染霜也是为了你。”楚修咏轻叹一声,他知道现在说或许会刺激他六哥,但也比现在心中郁结要好得多。
“什么!”楚修朗听闻,转头盯着楚修咏。
“染霜,并非细作。”楚修咏看着楚修朗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为什么”楚修朗期待这个答案太久,他本以为已经没有希望,但楚修咏告诉他,染霜,不是细作!他有点不敢相信。
“六哥你可还记得,那时楚修宇威逼山贼自首,你我都束手无策。那时是你府上的染霜来找我,计策,也是她想的。”不必再多说,这个证明比先前的什么书信更有说服力。
楚修朗愣了许久,忽起,连外衣都没穿,夺门而出。飞奔至书房。
楚修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