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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蕊珠羞红了脸,不再说什么。
而见到这副场景的凌孜晟,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也不知道不让常蕊珠进宫到底是好是坏。最后他决定,还是赐婚,他替常蕊珠挑个金龟婿。
“你又想自作主张乱点鸳鸯谱了吗?”梅棣倒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什么叫乱点鸳鸯谱,朕是替她找一个如意郎君。”
梅棣挑挑眉,看了凌孜晟一会儿,然后摇摇头说:“说实话有时候你还真没想象中的聪明。人家常蕊珠刚才拒绝常太保的时候说什么了,说不急着嫁,没有说不急着找。这说明她早就有了心上人了。她那根本不是羞地脸红,而是着急地脸红。”
“你说地是真的?”凌孜晟盯着常蕊珠看,看到梅棣吃醋不许他再看,还是没有看出来。
“不会错的啦,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梅棣打了保票说。
而后来证明根本用不了三天,次日午后,常蕊珠就趁着常太保午睡的时候出门了。梅棣一路尾随,跟到了一家书画店,发现常蕊珠和店里那个装裱字画地小伙计关系不错。
虽然听人墙角是不对的,但是梅棣不是第一次做了,趴着趴着也就习惯了。然后等常蕊珠走后,她一个闪身进屋,以梅家绝技审问方法,很快就套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常蕊珠喜欢的不是这个小伙计,而是他们书画店的少爷历贯裕。他们便是在这家店里邂逅,也没有浪漫的一见钟情,只是对于字画有着同样的见地,相谈甚欢,奇书网不经意就谈出感情来了。
不过这家小书画店名气不算太大,家境只是小康,更不是什么贵族之后,就家世上来说,和常府要差得远。常蕊珠曾经很隐晦地向常太保提过,不过似乎遭到了他的反对,之后常蕊珠和历贯裕就藕断丝连,若有若无地这么交往着。
前几日常蕊珠被常太保送入宫里去选秀,这历贯裕一伤心,竟然跑去江南散心去了。听伙计说目地地是扬州,一想那秦淮河边的青楼灯火,常蕊珠自然灰了脸色回去。
听梅棣讲完这些的凌孜晟,感慨一番,立刻决定要封那家字画店为御用字画店,以后皇家书画都送去那里装裱,这样历贯裕肯定是要回京来受封,而那个时候赐婚的话,也比现在要合适得多。
卷八 吸血皇帝
第一八三章 劝人
自以为这个主意很好的凌孜晟一经决定就立刻准备传旨,却被梅棣一把拦住,盯着他恶狠狠地说:“你是想要帮他们还是害他们?”
“废话,当然是帮他们,朕……”
“那你就不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你啊你啊你啊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你去看过他家的装裱技术没有,实在是很一般,所以生意才只有那么点,你封他们做皇家的御用装裱店,你让别人怎么想,他们自己又怎么想。这么勉强这么明显,历贯裕如果猜到是因为常蕊珠的话,他心里又是什么感觉?”梅棣突然间这么通人情世故,倒并不是因为真的有多关心常蕊珠和历贯裕,完全是因为接任曼岚的吸血鬼向她报告说,现在他们旗下的书画店已经成了皇宫内务府最多采购置办的地方。
梅棣分析的话句句在理,凌孜晟不由思考起来。给因家庭原因不能在一起的情侣赐婚,好像也是明君经常做的事情,不过一般都是让等那男的考上状元或是那女子立功封了御妹什么的,现在凌孜晟倒是很怀疑这里面人情意味有多重。怎见得这千金看上的贫寒公子,就一定是个状元料呢?
“不过,那历贯裕一届商人,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法子能让他配得上常蕊珠。”
听凌孜晟说这样的话,梅棣眼神更加凶恶,只是最后,又带了点无奈:“你也太高傲了吧,这配不配。哪是你说了算的?人家常小姐都不嫌弃,她自己都愿意,你凭什么说他就不配呢?非要为了常小姐去故意捧高历贯裕的身份,那也不能顾得了他们一世啊。.”
“那你地意思是?”
“还用说么,他们两个的事已经水到渠成不用我们插手了。你只要做通常太保的工作就好了,只要他点头,什么都好办。我嘛就去把历贯裕找回来,这样如何在?”
“也、也好。”凌孜晟不得不点头,虽然总觉得有些奇怪。到现在,他已经快忘记了当初为什么要去管这样的琐事,放着正事不做,陪着梅棣来当媒人。难道说,他真的已经老了?
或许是人未老心已老,凌孜晟传常太保进宫陪他喝茶下棋地时候,就有种见到自己老年的恍惚。
“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回忆起当年常太保教导朕的场景,仿佛就在昨日。”凌孜晟喝了口茶,无比感叹地说,那口气可不像是三十岁风华正茂青年该有的,倒像是朝花夕拾的老人。
“是啊,现在皇上已经不用老臣费心。老臣就等着在家看我邕朝盛世。”
凌孜晟笑而不语,不知为什么,得知自己永生的时候,他突然对于建功立业这种东西兴趣缺失。亦或者是因为经历生死看得太开了。他现在倒能够理解莫伊儿的心情,不能明确地说出自己想要什么,不如跟着梅棣,看她那脑子,还能想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那就是生活地乐趣了吧。
对了,也不知道梅棣现在在做什么。据说是去找人把历贯裕给抓回来,那也不用去那么久吧?凌孜晟想了想。恶作剧一般地决定,如果梅棣今天还不回来的话,他今晚就去新选的秀女那里听琴去。
“皇上。”常太保叫了一声,凌孜晟回过神来,才看到自己茶杯里掉了片飞落下来的叶子,浮在水面。
此情此境。抛却了在皇宫这一大环境不说。凌孜晟还真有种宁静致远的想法。如果没有遇到梅棣,总会有一天。他也跟常太保已经老了,像这凋零的树叶,落下之后飞到哪里都不能自控。不过现在他已经成了常青的叶子,可惜只有一片,孤零零地留在树梢上的话,果然是会太显眼。
算了,别想自己的事情了。不是该来劝常太保想通的吗?凌孜晟轻咳一声,把杯里地树叶拿掉,然后在常太保的诚惶诚恐中亲自为他倒了茶,说道:“常太保是山东人吧,是济南,还是……”
“回皇上,是曲阜。”
“啊,曲阜,是孔圣人的老家,怪不得常太保有如此才干了。莫非常太保和孔府有什么关系?”
“家中外祖倒是的确是孔家地支系,只是到了老臣这代,便算不上孔家的人了。”
“朕倒是第一次听说常太保家中的事情,不如说来听听”
“是。”
大概也是老了总喜欢回忆的,常太保很快就开始回忆起自己的往事。原来当年,常太保的母亲系出名门的,却也是看上了他父亲那样一个贫穷书生,宁愿陪着他受苦,不过是在常太保小时候得病死了。常太保也算是出身寒门,走到今天这一步,也真不容易,是一部可歌可泣的奋斗史。
凌孜晟觉得自己都不用多说什么了,常太保自己回忆着,自己感悟着,拉着凌孜晟说了不少事情,最后终于说到了常蕊珠身上。他感激地说,要谢谢皇上没有选中常蕊珠,看她地样子到了宫中也不会开心。但是若如她所想让她嫁给那喜欢的人,常太保又怕她吃苦受累,不忍心。
不过在凌孜晟看来,常蕊珠可完全不像是那样被宠坏的大小姐。父母早逝被祖父宠溺长大的她,却意外地善解人意随遇而安,一点没有大小姐的架子。
凌孜晟狠狠地赞美了一通常蕊珠,然后说她那样的女子,有自己地主见,还是该尊重为好。她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不知后果地女子,自己一旦选择了,便是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常太保想了想倒也是,他那孙女从小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作主,自己安排得妥妥当当地,没让他操过什么心。只是他自己还是舍不得,让宝贝孙女去嫁给那么普通的人家。
凌孜晟见该说的也都说了,剩下的要靠常太保自己去想,急不能急,于是差不多结束了这场谈话。常太保若有所思地走出去,途中还听到了几个宫女的谈话:“喂喂,听说了吗,昨儿个婕妤娘娘的妹妹,将军夫人投湖自尽了,幸好被救了回来,听说还在床上躺着呢。”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今一大早婕妤娘娘就跟皇上请求回家省亲,原来是因为这个。可是那将军夫人,为什么要投湖自尽呢?”
“还不是因为那将军出去喝花酒。我也是听说的,据说那晚将军醉得特别厉害,在勾栏院玩到半夜才回去,身上还都是胭脂味。夫人很生气,忍不住多说了将军几句,被将军一气之下给打了,夫人一时想不通,所以才……”
“真的哦,好可怜,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