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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牲,你对本王做过什么,你以为,你忘了么?本王没有失忆,一醒来,便会都记起来了。”王爷当众喝斥冷华堂道。
“父王,请不要冤枉儿子,儿子知道你的心里只喜小庭,但也不能因为疼爱他而污陷儿子,您说儿子对您做过大逆不道的事,可有证据?你不能为了一个儿子而毁了另一个儿子的前程啊。”冷华堂伤心欲绝地看着简亲王,卟通一下跪了下来,凄苦地看向简亲王。
很多大臣听了也为之侧目,早就听说简亲王甚是偏心,对那个长得如妖孽一般美艳的嫡子爱若珍宝,对世子冷华堂倒是冷淡得紧,如今看来,不止是冷淡了,而是狠绝,虎毒不食子啊,嫡子已然是上书房大臣了,又管着江南基地,手掌大锦行政和经济两在权,还要夺那世子之位作甚,就不能留一口饭给大儿子吃么?
一时间,朝堂里又议论纷纷了,太子很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冷华庭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庭,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你何苦逼他太甚?”
“七年前,可没有人肯给臣留一线,若非臣命大,早化成一堆白骨了,臣不过是拿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试问殿下,臣哪里错了?”冷华庭淡淡地抬眸看着太子,认真地说道。
“华庭啊,当年朕免你世子之位实非得已,你……突然身染怪疾,久治不愈,以致双脚残疾,至未能站起,碍于皇家颜面,你简亲王又是亲王之中最为尊贵的一支,怎么能让一个身有残疾之人继承亲王爵位呢?”皇上脸上带着伤感,似乎当年他也是非常痛心和情非得已的,让大臣们听了也深为赞同。
一时就人有劝起简亲王来,有人说简亲王偏心,有人说简亲王太过份,也有人说,儿子嘛,就算犯了错,多教育就是,做父亲的,不能做得太狠等等,简亲王只是黑沉着一张脸站着,并不做任何解释,也不回答任何人的话。
冷华庭听了皇上所言,便问道:“启禀皇上,依您方才所言,若臣并非残疾,是否就要还臣世子之位?”
皇上听得一怔,下意识地就看向冷华庭的双腿,不答反问道:“华庭,莫非你的腿能走了?”
冷华庭也没有回答,只是痛苦的看了自己的双腿一眼,嘴角抿得紧紧的,那副样子便像很是痛恨自己那双脚一样,看着皇上的眼里,但是认为他的脚并没有好,所以,皇上也松了一口气。
却听冷华庭又追问道:“臣想知道,是不是,臣的腿没有残疾,世子之位就要还给臣了呢?”
皇上抬眼看着冷华庭,见他丰润的嘴唇微微厥起,幽深黑亮的观眸雾朦胧,那样子,仿佛是受了委屈,想在大人面前讨个公道的孩子,他不由点了头道:“是的,若你不是残疾,自然当年也不会免了你的世子之位,可是,如今你大哥已经承了爵,进了皇家玉碟,他又并没有犯过大错,不能随便再又夺了他的世子之位,朕无可奈何才对你如此,难道又要在华堂身上做同样的事,又让他也受伤害么?”
皇上的话说得情真意切,跪在地上的冷华堂立即对着皇上连连磕头,三呼万岁。
冷华庭见了便鄙夷地看了冷华堂一眼,又追问了皇上一句:“请问陛下,那若是他杀父弑母,残害亲兄弟,是否就能免除他的世子之位?”
皇上听得怔住,不由看向地上的冷华堂,方才简亲王的话他也听清楚了,难道此子真的品性如此之坏?竟然会对简亲王下毒手?不过……简亲王府如今越发的强大了,依太子所言,那孙锦娘就如当年的叶姑娘再世,本事只强不弱,提的那些治国治兵的国策,都是闹所未闻,却又实际可行,那样的人才却不是在皇家,而是去了简亲王府……这个历代帝王都存有介心的亲王家……简亲王府还是乱一些的好啊。
皇上御下,是即要用,又要打,还要打得臣工心服口服,甘心为他所用。
冷华堂不是说没有证据吗?若真有证据,简亲王早就写了折子递上来了,又怎么会一直缄默,只在冷华庭提出来之后,再来开口……
如今,当着一众臣工的面,冷华庭又问得不是没有道理,皇上不得不作出回答,加之也料定冷华庭只是在假设,在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如是便应道:“那是自然,若世子做下此等丧心病狂之事,不止是要免了他的世子之位,还要按律法严惩不怠。”
“那好,臣可是将陛下之言全都记下了,将来,臣若凭着本事封得爵位,也知道要如何对待自己的儿子了,谢陛下解惑。”冷华庭出人意料的对皇上一拱手说道。
皇上听了暗松一口气,还真怕这小子能拿出证据来,依太子所言,皇上认为他们两口子都不是善茬,既聪明,又机警,只是缺了圆融,若是真的能一心一意为朝庭办事,不生异心,那倒真是一对难得的人才啊。
地上的冷华堂也听着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弑母,但却是杀过父亲的,王爷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据,只是被他强词掩过,但不代表小庭就没有找到其他证据啊,他可是在小庭和锦娘面前,栽了好几次跟头的。
冷华庭冷厉地看着趴在地上如狗一样的装可怜的冷华堂,突然扬起他那淳厚好听的声音:“陛下,世子之位是否当传亲生儿子,当没有亲生儿子时,才传侄子?如果不是自己亲生,是否就不能继承爵位?”
冷华庭一副好奇新鲜的模样,这样的话问得很是幼稚,让满堂文武,包括太子和皇上在内都笑来起来,皇上又好气又好笑道:“那是自然,有谁亲子在,会将爵位传给外人的道理,虽说世子传给谁得由朕首肯,但说穿来,还是你各位王爵的家事,总要依着伦理道德而定的。”
冷华庭得了郑重地给皇上又行了一礼道:“谢陛下,臣明白了。”
裕亲王听到此处,高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一拱手,对皇上道:“陛下,这行商大臣的应该定下来了吧。简亲王府的家事,也无需一再地在朝堂上争论了,早些定下人选,早就开始着手,如今西凉人逼近边关,战事一触即发,南下商队至少得有三个月才能回来,而且,最怕就是海上气候变化会阻了商队的行程,如今,已经在等米上锅了啊,再不开辟新的财路,朝庭可就真的会连军晌都发不出的。”
裕亲王这一番话可不是危言耸听,孙大将军已经上了前线快一个月了,传来的军讯是,边关形势一日紧似一日,大锦虽有几十万雄兵,刚吃嚼都是一笔很大的费用,光国内税收,根本就不够塞牙的,确实要尽快执行新的策略了。
说完,又亲切地看向冷华庭,小声对他言道:“华庭啊,朕是照顾你的身子,你的腿不适合在外奔波,好在这还是属于你简亲王府,世子可是将来的简亲王爷,也算得上是肥水没流外人田了,朕可是对你简亲王府照顾有加啊。哈哈哈!”
冷华庭听得嘴角带了一丝讥诮,淡淡地对皇上道:“组建商队原就由臣和臣妻提出来的,皇上却将行商大臣一职交给一个外人,让臣很是齿寒,臣再三请自荐,请将那行商大臣之职授予臣。”
皇上听得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冷华庭还真是别扭,里子面子都给他了,一回便升了他一个别人做梦一辈子也难得到的官位,他却一再地反对自己已经公布的决定,当自己是纸糊的皇帝么?才建了寸功就知道居功自傲,目中无人了?
“华庭,不可放肆,朕念在你年轻不懂事,且原谅你这一次,若再质疑朕之决定,朕定不轻饶。”皇上眼神锐利如刀,直射向冷华庭,声音也冰寒威严,熟悉他的都知道,龙颜已然震怒了。
但冷华庭不以为然,仍是拱手说道:“臣请皇上将行商大臣一职授予臣。”
皇上气得霍的一下自龙椅上站了起来,指着冷华庭道:“你当朕舍不得治你么?你不要太过持才傲物了,冷华庭,这天下是朕的,你只是朕的臣子,你若再无理取闹,朕……”
太子在一旁急得不行了,他早就知道小庭是个倔性子,也曾经劝过皇上,让小庭担任那行商大臣算了,反正他也只是做个总指挥,哪里要他亲自奔波的道理,再说了,小庭腿脚虽然不便,但一身功夫出神入化,又擅骑马,何况,还有马车不是,江南一行他不也做得很好么?父皇总是逢人都人防三分,对臣工从来都不会放心的去用,又怎么真正能收复臣工的忠心?
看皇上真的发怒,他忙在一旁劝道:“父皇息怒,小庭他只是一时冲动,小庭自小就是个别扭的性子,父皇千万不要和他治气,不值当的。”太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