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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微笑着看着他,眼里带着一丝鄙夷,“你们是西凉人吗?是不是想要抓了我去帮你们西凉建一个如大锦一样的基地呢?”
那两名贼人听了对视一眼道:“难得冷夫人如此明事理,夫人,只要你答应帮我西凉,在下几个绝对不会伤你一根毫毛。”
锦娘点了点头,真的往屋中间走去,四儿见得忙扯住她,锦娘笑道:“无事,这大锦还真的是无趣得很,日日有人暗杀本夫人,不如去了西凉算了,保住小命才是真理啊。”
那青年人见了气得就要大骂,但被其中一人缠住,只能奋力拼死抵挡着。
锦娘面带微笑走近后面进来的那名侍卫,又手支着腰,挺着肚子,走得缓慢,语气傲慢得很:“你们西凉真的会厚待本夫人么?本夫人可是天下少有之奇才,你见了本夫人怎么连礼都不行呢?”那侍卫见了忙躬身行了一礼。
在他弯腰的一瞬间,锦娘拿出手就预备好的那小瓶药,拨了塞子尽数向那人脖颈处倾倒。边倒自己便急急地后退,她走过来时,就注意了自己脚下两旁杂物的,尽量做到稳住身子,身后的四儿见了忙过来扶她,往后退。
而那名行礼的侍卫一声惨叫,那药物果然发出刺鼻的白烟,紧接着便是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那侍卫痛得用手去摸伤口,手上立即又起了白烟,皮肤迅速烧焦,脖子也已经出现森森白骨,他第二声惨叫都没呼出,人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锦娘第一次亲手杀人,吓得手都抖了,回身便往地道处走,那中年贼人一见同伴死的恐怖,心下也慌了,手里的动作便也慢了下来,那青年侍卫趁机一剑刺进了他的胸膛,抽剑之时,只见血光飞溅,那人也是一命呜呼了。
“夫人,谢谢你。”青年侍卫过来将太子扶起,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爆炸声,也不知道那帮贼人带了多少炸药进院里来了,锦娘忙道:“背太子殿下进暗道去。”
那青年人也不迟疑,背了太子便往地道里去。锦娘也跟着往里走,隐约中,听到外面一阵阵的撕杀声,江南大营的军士正往院里冲着。
进了暗道,锦娘关好暗道的门,几人急急地到了暗道里面,才松了一口气,青个人将太子放了下来,锦娘因着方才亲手杀了人,心中仍有余悸,便也摊坐在地上,却听到太子虚弱地声音:“弟妹,你真是神仙啊,竟然说……说要躲地道里,咳咳。”
锦娘这才看到太子醒过来了,心中一喜,说道,“谁让太子殿下不听锦娘的话呢,锦娘是个最怕死的,一感觉有危险就想要躲啊。”
“傻丫头,要躲还敢一个人跑到那贼子面前去,不怕他抓了你么?”太子眉头微蹙,似是伤口很疼痛,语气却很是轻松,宠溺地看着锦娘,笑骂道。
这骂声太过亲腻,不过,听着却像是兄长在笑骂自己调皮的弟妹,锦娘心中微暖,笑眯了眼道:“他们当我是宝贝呢,定然不会伤害我的。”
太子微抬了抬手,想要抚摸锦娘的头,却还是生生顿住了,锦娘原就是个洒脱的,便如没看到一般,只是皱了眉问道:“不是说江南大营的人在外面围着的么?那些贼子是怎么进来的?”
太子叹口气道:“说来话长,西凉这一次是花血本了,他们南院大王将西凉最精锐的苍狼全投到这一次的劫杀行动中了。”
“苍狼?是暗杀组织么?”锦娘想起前世看得警匪片,里面就有专门训练出来的暗杀组织。
“嗯,算是吧,是集情报与暗杀为一体的,他们人不多,却是武艺高强,神出鬼没,化妆易容术很强,这一次,孤算栽在他们手上了,是孤太过自信了,当初若是肯听你的……”太子说着便喘息了一下,皱头紧皱,似是很痛苦。
锦娘忙道:“殿下,您别说话,快歇着吧。”低头却看见太子左腿上鲜血正流,心中一急,也顾不得那许多,便去撕太子腿上的衣服。
太子一见脸都红了,“弟妹不可!”那条伤腿也下意识地缩着。
锦娘微微一笑道:“你当我是大夫就好。”虽然她并没有救治伤口的经验,不过,清理下伤口止血总是行的。
四儿却将她往边上一扯道:“奴婢来,奴婢带了金创药呢。”
锦娘听得一怔,随即莞尔一笑,见四儿果然很熟练地帮太子清理着伤口,拿了金创药出来给太子上药,又用纱布将太子的伤口包扎好,便戏笑道:“殿下可是托阿谦的福了,我们四儿是昨儿看到阿谦身上有伤,才特意备了金创药的,正好给殿下您用上。”
太子听了微笑着对四儿道了声谢,深看了四儿一眼、“弟妹倒是有几个忠心不二的丫头,福气不错。”
锦娘接口道:“可怜只是个丫头,身份差了,被人嫌弃啊。”
太子听了没再做声,却道:“西凉将炸药改良了,能用手投掷出来,威力很大,江南大营这一次损伤不少,你们的兵,倒可以多征些了。”
锦娘听得一阵错愕,怪不得明明外面围满了江南大营之人,却仍有贼人杀将进来,怕是用炸弹开了路吧,说到私兵,也不知道白晟羽得了信没,不过,那些新招的兵就算带回来,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苍狼里的那支铁骑这一次也派上了阵,江南大营才抵挡得艰难,边关,竟然让西凉人的铁骑都潜进大锦内腹,朝庭有人是想孤死呢,弟妹,这一次,指不定是孤连累你了。”太子半闭着眼睛,定定地注视着锦娘,神色淡定,却带丝内疚。
“谁连累谁都一样,您的腿是被炸伤的么?”锦娘调皮地眨眨眼,转了话题,看来,朝庭里还有很多她不明白的暗涌,这些,她不想参合,更不想管,太子作为储君,想他死的人不会比想自己死的人少,正好借助西凉人的力量,来个里应外合,杀了太子,某些人就有了上位的机会,而且,还神鬼不知。
“被压伤的,当时孤正要走来着,一个横梁正好倒下……身边倒有几个奸细,嗯,也好,这一次正好揪出来了。”太子边说边看了身边那青年侍卫一眼,闭了眼,没有再往下说。
几人正说着话,突然头顶上又是一声巨大的震响,立即土屑土块纷纷坠落,锦娘心中一惊,“快转移,方才的出口可能被炸坏了,会坍塌的。”
那青年侍卫二话不说,背起太子就往地道深处跑,谁知没走多远,前面不远处也有一处坍塌下来,这下可好了,进退都无路,大家都被堵在了一截小小的通道里了,空气中满是尘土的味道,锦娘用帕子捂着嘴,好半晌都不敢呼吸,怕呛进一口土到肚子里去。
好在坍塌处还有丝丝亮光照进来,空气还是能流通的,不然,就算没被炸死,也会被憋死去。
既然无路可走,那就只能坐在原地等人来救,听天由命吧,青年侍卫放下太子,大家全都靠石壁坐着,丰儿手里的火烛早没了,这会子一抹黑,谁也看不到谁了。
“应该是方才有人探查到秘道口了,却又打不开秘道门,所以,干脆炸了入口,估计怕咱们逃,又在周围连炸了几处,想就此埋了咱们呢。”太子虚弱地分析道,声音里,还带了丝轻嘲,却没有绝望。
锦娘也是出奇的淡定,她笑了笑道:“看来,真是殿下您连累我了,不过,既然咱们都没死,那就好好活着吧,一定会有人来救咱们的。”
锦娘轻松淡定的语气扫淡了恐惧的气氛,四儿和丰儿两个虽然害怕,却是连惊叫都没有,两人仍是细心的护在锦娘身边。
但在黑暗又狭小的空间里,人再怎么淡定,再怎么自我催眠,那一分一秒也过得十分的坚难,头顶上的爆炸声终于停歇了,转而传来的是撕杀声,江南大营的人终于杀到这边来了吧,锦娘心下稍安,歪在四儿的肩头就睡了过去。
醒来时,外面那丝丝的亮光已经没了,看来,是到了晚上了,锦娘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边上的四儿碰了碰了她,将一块点心塞到她嘴里,一边又有人送来了水,锦娘吃了点心,喝了水,才感觉好过了些,出声唤道:“殿下,殿下,你也吃一点吧。”
却没听到太子的声音,倒是那名侍卫出声道:“殿下在发烧,又昏迷了。
锦娘听得一急,对四儿道:“拿帕子沾水,贴在殿下头上,可不能让他继续烧下去。”
四儿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她虽是备了水,却备得不多,谁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来救她们,得留着点才是啊。
锦娘摸索着,拿过丰儿手里的水壶,扶起太子的头,果然太子烧得滚烫,四儿知道她的意思,便帮着灌了点水到太子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