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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娘娘,您该高兴才是,郡主不日就要嫁出去了,到时候王府就是您的天下了,谁还能和您争。”
阿凤正在小心地伺候安侧妃沐浴,她的话虽然很有感染力,不过依然解不了安侧妃心头的忧愁。
“思思的脸怕是再也好不了了,王爷又不愿意见我们母女,我还能有什么指望吗?”安侧妃长叹一声,语气里有道不尽的忧愁委屈。
阿风闻言立即跪在地上,口中紧忙告罪:“是奴婢的失误,若不是奴婢打听的不清楚,没能及时提醒大小姐,大小姐便不会因为过量用了那药膏而损伤容貌了。”
安侧妃看也不看跪在地面上的阿凤,直接说道:“好了,起来吧,你的忠心本侧妃一向知晓,你又不是故意的。”
安侧妃骨子里也不是那宽宏大量的人,她没有过多惩罚阿凤是因为当年襄亲王妃的事情都是阿凤帮她出谋划策的,所以安侧妃在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害怕阿凤的。再说,阿凤一向恭谨温顺,很是听话,让一个这样心性的又知道自己全部秘密的婢女留在身边继续为自己算计旁人,更好过把她赶出王府或是杀人灭口。其实,安侧妃若是看上一眼的话便能见到阿凤脸上微微得意的神色,这个在安侧妃眼里一直卑微的仆人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忠心。
“阿凤,你说那…孟紫渊究竟是死是活?滕鹰今日又打发人来问起镯子,是不是……”安侧妃在提起襄亲王妃的时候神色还是不自然的,说起滕鹰却有些咬牙切齿。
“侧妃娘娘就放宽心吧,那王妃落下悬崖,断然没有活的可能性,郡主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才想要上一副翡翠镯子。”阿凤是这么宽慰着安侧妃,但她究竟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但愿如你所说吧。阿凤,你今晚回自己屋子里睡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心。” 安侧妃已经从浴桶中出来,擦干净了身体,套上了中衣。她也是累了,随即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之上
“今夜的夜色阴沉,恐有风雨,侧妃娘娘千万盖好被子。”阿凤为安侧妃放下了帘幔,熄灭了内间的蜡烛,没再多言语,便退出了房间。
安侧妃已经缓缓闭上了双目,似乎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波动渐生 十一章 一切因果
今夜的天气果然是不怎么样,明亮的月影早已被满布的乌云遮掩,点点星光亦是顽皮的躲进了大片云朵深处。不管是室内还是室外,凡是没有烛火照明的地方皆是漆黑一片。
半夜时分,阴沉的天幕之上突然响起了几道明闪闪的雷电,顷刻间狂风大作,倾盆大雨瓢泼而下,狂风大雨尽情地吹打着露天之下的花花草草。
一阵猛烈的凉风袭来,刮开了安侧妃内寝间的一扇花格棱窗。阵阵冷风吹进室内,吹开了轻柔的床幔,终于将本就睡得不算安稳的安侧妃冻醒了。
“阿凤……”安侧妃在迷蒙之间坐起,操着睡意未消的嗓音唤着自己的贴身婢女。
等了片刻,仍旧未得到回应的安侧妃才想起自己今晚上早已打发了阿凤回下人房去安置。不得已,安侧妃睁开朦胧的双眸,抓起挂在床边的外衣披上,而后摸摸索索的走到案几边上舀起火折子,这才点着了案几上摆放的蜡烛,内间顿时获得了昏黄的明光。谁知那小小的烛光经不住冷风的侵袭,不过燃烧了须臾时间,室内便又恢复了一片漆黑。安侧妃只得又重复了一遍点火的动作,怎知又是一股冷风刮进室内,烛火二度熄灭。
“早知道就留阿凤在外间伺候了。”
点了两次蜡烛均是无果,安侧妃也失去了耐性,她索性放弃了蜡烛的光亮,用手中火折子散发的微弱光晕照明,朝着窗户的方向走去。“吱呀”一声,安侧妃成功关上了一扇半开的窗门。才要转身返回床上,紧接着“哐当”一声,从安侧妃身后响起。安侧妃惊吓之际猛然扭头,只见她身后又有一扇花棱窗已然被风吹开,而且恍惚之中似乎有一记人影以快如闪电的速度从窗前掠过。
“谁!”安侧妃大惊,陡然将手中的火折子向前举起。
“没人。”安侧妃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边安慰着受到惊吓的自己。“一准儿是我连日来劳心劳力,伤了眼睛,真是虚惊一场。”
这时的安侧妃才真正清醒过来,她随即听见了外间门扉开启的轻微声音。
“必然是阿凤被风雨吵醒,担心自己所以过来看看。”安侧妃的心当即安定了下来。
“是阿凤吗?”她脚步未停,向着开启的窗扇走去。
“妹妹……不是阿凤,是我来看你了。”
安侧妃才走到那一扇窗户前,将它紧紧地锁上,一道温柔的声音从她耳后传来。
“谁…谁……”安侧妃舀着火折子的右手忽得一哆嗦,火折子登时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之后熄灭了。
“是我呀,妹妹。”
这次温柔的女声夹杂着着细碎的脚步声一齐向安侧妃靠近,安侧妃惊吓的僵住了身子,她的手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
“你…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安侧妃的声音颤抖的厉害,这个声音太过熟悉,以至于消失了十几年之后她仍是忘不掉,只不过她还是想确认一下。
“呵呵,看来妹妹十几年来过得太安逸了,怎么连姐姐也忘了呢,当年咱们可都是王爷的枕边人。”来人停住了脚步,轻描淡写的一笑,紧接着说道:“妹妹莫怕,本妃可不是鬼。”
安侧妃一听这话,猛然转过身子,可惜屋子里面委实太过黑暗,安侧妃看不真切自己前方站着的人儿的模样,她只能凭声音凭感觉判断不远处的人是谁。
正巧在这时,窗外划过一道闪亮的霹雷,借着雷电带来的光亮安侧妃在瞬间看清了外间那人的模样。一张不施粉黛的容颜,脸上依稀可见岁月留下的细碎痕迹,一身的粗布衣裙,却仍旧阻挡不住她的出众气质。
安侧妃忍不住惊呼道:“孟紫渊,你…你真的没死?”这位孟紫渊自然是滕鹰假扮的,她易容成了襄亲王妃的模样,又在刘嬷嬷的帮助下模湣鱿迩淄蹂纳簦前膊噱床恢勒庑U庖徽鹁氖率盗畎膊噱男男鞔舐遥蛔〉蜕泥杂锏溃骸霸趺椿崦凰滥兀嫉粝滦铝耍趺椿崦凰滥兀俊�
不似安侧妃的两眼一摸黑,滕鹰的双眼在黑暗之中依旧耳聪目明,她正仔细观察着安侧妃的一举一动,她当然没错失安侧妃的轻声自语。
“哼,掉下悬崖,是被你扔下去的吧。安婉华,你竟然敢将我娘亲扔下悬崖,她受的苦楚,我必要你十倍还之。”滕鹰设想过很多种安氏加害自己娘亲的方式,却没料想到母亲是被活活扔下了悬崖。一股恨意登时充盈着滕鹰的胸腔,她双手紧握成拳,眼中闪过一丝冷寒的阴狠。
但是现在还不到现出真面目的时候,所以黑暗之中的“孟紫渊”眼珠子灵活地一转,淡定地回复安侧妃:“怎么?本妃没死成令妹妹失望了吗?那还真是对不住妹妹了。”这话的语气里很有挑衅的意味,这正是滕鹰的用意,她要让安侧妃的情绪更加激动。
安侧妃受惊的心神在确定了“孟紫渊”的身份之后大骇,此刻听了“孟紫渊”的挑衅愈发不能镇静,她急躁地厉声呵斥道:“孟紫渊,你回来究竟想干什么?你不要再妄想着能够重新回到云哥身边,在大家的心里你已经死了,死了十几年了,云哥可不会相信你的死而复生,所以你最好赶快离开,不然我要喊人了,到时候你想走也走不了,反而会被当成刺客抓起来。”
“你说本妃回来是要干什么呢?本妃为什么会在大家眼中死去,妹妹不是比我自己更清楚吗?”滕鹰接下话茬,用气愤的语气恶狠狠地说道:“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本妃回来就是为了向王爷揭穿你的真面目。当年若不是你,本妃岂能有家归不得。在外流落的十几年间,本妃错过了女儿的成长,错过了与王爷一起享受一家人的天伦之乐。你还有脸呵斥本妃离开,还想安个刺客的罪名在本妃身上。好呀,你喊人呀,最好把王爷一起喊来,本妃正好可以在王爷面前揭穿你。”
“你的死不关我的事情,是你自己害了自己。若是你肯和云哥当一对相敬如宾互不牵绊的夫妻,我自然容得下你,可你不肯。”安侧妃的神经已然濒临崩溃,她不假思索地即刻出声反驳,但是这句话却彻底暴露了她犯过的罪孽。
安侧妃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但是既然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此情此景不容她多加考虑,安侧妃索性豁了出去,将心底憋了十几年的话吐了一个痛快。“当年因为我母家门第不高,先皇不肯准我为正妃,我只好屈居在你之下。但是那时云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