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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 跟进去,是以不清楚安侧妃做了些什么,但是除了这段时间之外,安侧妃没再接触过外人。”
“恩。这么说来,她身边领着的那名遮面侍婢该和你前几日在她房内瞧见的那个貌丑无盐的中年女子是同一个人,那名女子想来是担心惹人议论才戴上面纱遮掩的。看来安侧妃很信任此人,但是为什么她这么多年却甚少带着此人出呢?”滕鹰像是在分析给都满听得,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安 侧妃确实十分信任此女,除了她常带在身边的彩云、彩玉,便是这位奴婢最得她的心,而且受信任的程度远远超过彩云与彩玉。可惜,她们这几日来每每商量事情的时候都很小心谨慎,属下听不清楚她们具体说些什么。属下唯一能肯定的是,她们连日来说得是同一件事情,而且安侧妃每次提到这件事时地神色便很不自然。”
“都满,”滕鹰的声音里透着有些兴奋“你呆会儿便回去盯着馨院,注意一下那名中年侍婢。我以前似乎没见过她,现在想想,这女人身上透着古怪。”
都满起身,正欲领命而去,却又被滕鹰拦下了。“这个…也不着急那一时半刻儿的,你…和知书说上两句话再去也不迟。我身子乏了,先回内室了。”
滕鹰说完话,丢下傻愣愣的都满和知书,独自一人进了内间。
滕鹰闪了,这边的气氛却稍稍有点沉闷,面对面站着的一男一女均是羞红了脸,只不过都满肤色黑点儿,看不大真切。
“你照顾好自己,我在主子身边好着呢,你别担心。”知书率先开口,这丫头憋了半天就吐出这么一句。
“恩”都满应声后也来了一句“你也照顾好自己,我先去忙了。”话音刚落,人已经不见了。
滕鹰一直在内间偷偷听着,见这俩人真的就说了两句话,她十分的无语。“好不容易给你们创造点条件,都满嘴巴笨点就算了,书儿口齿伶俐着呢,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不行了呢。”滕鹰禁不住摇晃着脑袋,最后批了一句“这俩孩子仍是缺少经验呀!”她也不想想,她自己也没什么经验嘛,还嫌弃人家。
“主子,谢谢您成全。”知书开心地掀开帘子进了内室,接着说道:“奴婢这就伺候您歇下吧。”
“恩,你以后记着,遇上这么好的机会该说点有意义的话。”滕鹰的调侃令知书的脸颊登时红了一片。滕鹰实在没力气逗弄自己的丫鬟了,她打发了知书去外间,脑袋沾上绸子软枕后便昏昏睡去了。
睡着后不久,滕鹰便模模糊糊地觉察着自己脸颊发痒,似乎有人在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滕鹰开始认为自己在做梦,但是意识稍微清醒了些后,她便知道这是真的,因为她在自己撑开的眼缝中隐约瞧见了一个男人的轮廓。
六十二章 夜探藤园加赏赐思思
男子周身环绕的气息十分平和且没有一丝危险,滕鹰于是决定不动声色,她想知道这人夜探藤园的目的是什么。这边滕鹰按兵不动地假装睡着,可来人身上散发出的一丝淡淡檀香味儿不断地飘进她灵敏的小鼻子里,这妞便再也忍不下去了,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个儿的未婚夫,咱们龙翼的玄大宰相。
“相爷,你大半夜的不回自个儿家里睡觉,却一身夜行衣的打扮出现在本郡主的闺房内,你这是打谱做什么,当采花大盗?不过,本郡主好心给你个建议,要是愿意当采花贼呢,你大可以去凤翔看看,听说那儿的女子在数量上比男子多上许多,你个细皮嫩肉俊丰神俊朗的大相爷去了肯定是个稀罕货。”滕鹰是不会忘记自己在晚宴上受凤翔女使刁难的事。她轻声呵斥着玄毓,口气十分不善,里面夹杂着怒气夹杂着委屈还附带一眯眯酸酸的味道。滕鹰早已认定了这事情和玄毓有甩不掉的关系,冤有头债有主,她当然要找玄毓报仇。偏巧儿玄毓自己送上门来了,她心里憋着的一股火终于得以一泻千里。
玄毓参加完笀宴后便心神不宁的,他抑制不住内心想见滕鹰一面的念头,所以才夜探滕鹰的闺房。他没算到滕鹰会幽幽醒过来,顿时暗叫不好,小妮子的话这么冲,分明摆着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他随即说道:“呵呵,为夫以为娘子会继续睡下去呢,没想到娘子睡觉的时候还是挺警觉的。”这么两句无关风月的话,明眼人都晓得是玄毓揣着明白装糊涂有意为之的。
玄大宰相的一句话刚落,二度招来了滕鹰的炮轰。“好笑,我不警醒点能行吗,搞不好自己睡觉的时候被人害了都不知道呢。”滕鹰的反驳顺溜的很,两片薄薄的唇瓣在一张一合之间已将一串词儿脱口而出,而且她丝毫未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何不妥。
滕鹰是胸中的火焰正盛的时候潜意识地把心底的话吐了出来,在她看来自己睡觉警觉些很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但这听在玄毓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单纯的含义了,玄毓已经从这简短的带着火药味的回答中品到了滕鹰话里暗示危险讯息。
玄毓的胸口内禁不住窜起阵阵怜惜,一股浓浓的保护欲萦绕心田,他不假思索地张口承诺道:“等咱们成了亲,凡事都有我为你撑着,滕滕晚上大可以安心地睡觉,再不用这么不踏实了。”玄毓说这话的时候可是认真诚恳的,言词之间不难听出对滕鹰的深深情意。
滕鹰惊讶于玄毓敏锐的观察力,想想后又嘲笑起自己的愚笨了,“玄毓天生的慧根,弱冠之年便一跃成为当朝丞相,若他连这点子眼界心思都没有,那也担不起这丞相之位。”滕鹰一直对自己多年来时时夜不安枕的事情讳莫如深,她惊讶于自己的秘密会被玄毓轻而易举地识破。睡梦之中不时见到襄亲王妃的背影,这样的梦魇让她既爱又恨,既欣喜又痛苦。“娘亲,一切就快有结果了,您再给女儿点时间。”滕鹰此时不由自主地陷入了自我短暂的心境之中。
房间内仅有几缕月光照射进来,滕鹰心情的变幻玄毓自是瞧不真切。只是见她一直静静地坐在那儿,一语不发。玄毓以为滕鹰仍旧是在记恨晚宴的事情,旋即郑重地说道:“滕滕,和凤翔女皇之间的纠葛容我以后细细向你解释,我不能否认她对我的满心倾慕,但我对待她和对待韵仪公主是一样的,都仅仅是以礼待之,我与她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真的什么都没有。这一点,你一定要信我。”这段话说到最后多少透着点委屈的意思,咱们的相爷内心也很惆怅。脑子聪明皮相好看也不是他自己选择的,那是爹娘给的呀,无故召来这么许多桃花,他也很呕的。玄毓已经把礀态摆的很低了,哪里还是以往镇定自若的宰相爷。可惜他的小娘子还不言语声,玄毓忍不住推了推滕鹰的肩膀。“你信我这一次好不好?一次便好,若是你发现我骗了你,你大可以这辈子都不再理会我。”
“恩,好。”玄毓的行动成功将滕鹰的思绪又拉回了现实。不过咱们的郡主思维依然停留在相爷的上句话上,谢的也是玄毓的上一句话。她是眼瞅着龙翼的天才宰相次次说些关怀自己的话,而她这次一时半刻不晓得回复什么好,只好淡淡地说了个“好”。其实玄毓刚才那低声下气的苦苦哀求,人家一个字也没听见呢。
滕鹰不以为意的“好”却令玄毓心头瞬间涌上一抹兴奋,这个不冷不热的答案在玄毓看来是个好的开始,起码小娘子听进自己的话了,起码小娘子愿意相信自己了。此时恰好射进来一缕迷蒙的月光打在滕鹰的娇颜上,玄毓可以借着这丝光亮端详着眼前儿的人儿,他只是觉得胸腔中有种灼热的冲动即将破壳而出,再也隐忍不住的他随即趋身上前轻轻吻了一下滕鹰的额头。
“玄毓!”相爷冲动的一吻又把火药箱点着了,滕鹰登时觉得自己对这混蛋还是太过心软。给他点颜色,这厮就在自己的地盘上开起染坊来了。“你卑鄙无耻!”滕鹰仍是不敢大声咋呼,她没忘记知书在外间守夜的事实。她可不想把自己的丫鬟弄醒。
“为夫亲你一下而已,滕滕干嘛这么小气。再说你刚才不是已经表明了态度,你不再追究凤翔女皇的事情了嘛。”这厮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对自己偷香窃玉之时毫不避讳,毕竟这里就他和滕鹰俩人,避讳给谁看呢。
即使滕鹰看不清楚玄毓嘴唇扯出的弧度,也知道他此刻的笑容必定是灿烂的、坏坏的以及极度碍眼的。她不想再和玄毓掰扯什么凤翔女帝、韵仪公主了,这俩女人搞得她一晚上不得片刻的安宁,她委实不愿再从玄毓的嘴巴里听见这俩人的名字。滕鹰开始恶声恶气的赶人了。“相爷假如没什么要紧事的话就快些离开吧。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