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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把他……他怎样了?想到湛若飞之死,茹小意不禁机伶伶打个冷颤。
“谁?”林秀凤一时听不懂。
茹小意被恐惧慑住,全身抖了起来。
林秀凤也算领悟得快:“你是说项笑……项大侠?他,没什么,不过被制了全身穴道,昨晚,塞在你们床底,今早;再押回囚室里。
茹小意一时羞愤欲死,又惊喜交加:“那么湛师兄……他不可能对你作那样的事!
林秀凤嘴角撇一撇道:“给他作了我也不介意,只是,虽喂他吃了春药,但要他同时干了我之后再找上你,哎!………
茹小意想到樊可怜没有让湛若飞说话就杀了他,湛若飞死前仍似有话要对自己说,可惜自己却没听到,心痛如刀割,剑一捺,割下林秀凤一只耳朵。
林秀凤登时半边脸鲜血淋漓。忍痛不敢呼,茹小意厉声问:“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秀凤颤声道:“我……我不知道……这就是……大先生的意思……”
茹小意悲愤地道:“他!他为什么要这样一一一”
忽听一个和气的声音道:“你应该来问我。…
茹小意望去,全身似脱了力。
一个温和的人站在门口,金弓金箭,眼神炽烈,正是樊可怜。
樊可怜道:“本来。当初我只是把湛若飞推下山崖。谁知风大,没摔死他,本来也不想救你,可是,见你那么美,我救了,发现你很拘礼,而且有丈夫,所以,我才命他们前去杀了项笑影,我看你舍死忘生的维护姓项的,跟姓湛的也很亲呢,看来,要得到你,首先要你对这两人心碎,故此,我出来逐退手下,再想办法。”
茹小意想起湛若飞掉下深崖;幸得不死。而樊可怜乍出现时,确无救自己之意,及至看清楚后,才动手相救的,如此说来,那置在断崖上的衣衫,也是他趁拉起自己的时候撕下来的,引湛若飞过去,等项笑影也到了之后,才派人来一网打尽,用心不可谓不毒!
樊可怜笑道:“你在想那裂缝是不是?其实,下面根本是平地。还有雨道,否则,我才不会暗示孙祖他们也往下跳了。
茹小意恍悟道:“那么,姚到……”
樊可怜笑道:“土豆子么?当然是我指使的了,他本来就是两头蛇,我也要杀了阉党驻屯在凝碧崖下的探子,所以,也顺道杀了姓札的和粘夫子。
茹小意冷笑道:“难怪他老是借样说你的好话,什么重义气、有威名!
樊可怜呵呵笑道:“所以他得以不死。还拿了大把银子。远走高飞去。
茹小意惨笑道:“亏你找到他来说笑影那一大通离间我们的话。
樊可怜认真地道:“那倒是真事。姚到确是姚添梅的弟弟,不过他这个人,一向六亲不认,也不会蠢到替亲姐报仇。
他笑笑又道:“不过,我承认,我在一路上都离间你们,也隔开你们,更装跌倒来诱惑你……可惜,你们倒是坚贞不渝,所以。为免你疑心,我索性让你们释疑后,才再制造这一大堆的事。
茹小意怒极笑道:“难怪你数度相救,都事有凑巧,及时赶到,而且不管我被迷倒、毒倒,你都正好有解药。
樊可怜嘻嘻道:“那是因为我不想伤害你。”
茹小意恨声道:“卑鄙!不单你卑鄙,连下手都无耻!
樊可怜一笑道:“无耻?昨晚,却不知谁无耻些。”
茹小意气得发昏。
樊可怜又道:“我知道只有在你孤立无援,亲爱人尽弃之际。才会心生依傍,而我欲拒还迎。你正好入瓮。
茹小意气白了脸:“亏你……说出这种话!
樊可怜哈哈道:“你不也一样做出这种事!
茹小意激动地问:“你究竟为了什么……?”
樊可怜徽微笑道:“还不是都为了你。
他接着又道:“我要得到一个女子,向来不容欢勉强,又不喜用迷药春药,因为,这样得到一个女人没意思,我要她真的,自动投怀送抱,我要了之后,才丢弃她,这才惬意,哈哈哈……好像你昨晚那样;才够味。
茹小意悲笑道:“你做……这一切,就只为了一一一…
樊可怜邪笑道:“你觉得我恐怖又无稽是不是?其实天底下。偏是有这样的人,费尽心机。做这样子的事。
他哈哈笑道:“一个人,只要有权,总要耍权才甘心;一个男人,只要有能力,也总要玩玩女人才称意。是了,你是怎样才开始对我生疑的呢?我几次救了你和姓项的,总该换得你信任了吧?
茹小意忽道:“你很想知道。
樊可怜欠欠身道:“请指点。
茹小意道:“我不说你会很难过?
樊可怜道:“这么周详的计划,谈它漏洞出在哪里,总是件有趣的事。
茹小意道:“我说可以,可是你也得告诉我一件事。
樊可怜想了想道:“好。你说吧。
茹小意道:“我开始生疑,其实只有两点:第一,黄弹、孙祖替我推宫过穴,内力深厚,近似与我们交手的秘密人;第二,你杀湛师兄之后,叫孙祖进来,既然孙祖在外面,就没有理由会让事情发生的——除非,是你要让一切发生。
樊可怜听得不住点头。
其实,茹小意所说的两点。全是事后推测的漏洞,到底她是瞥见长袍才生疑的,不过大凡一件事,说了之后旁人总是觉得漏洞百出,但身在其中,恐怕比任何人都还要糊涂。正如前小意这番说辞,也一样有继漏,要是她早起疑了,又怎会让樊可怜得到她呢?
樊可怜道:“真是,原来有那么大的疏漏。
茹小意道:”该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了。”
樊可怜道:“我们那么亲了,别说一个问题,十个我也答应你。””
茹小意道:“好。你把笑影关在哪里?”
樊可怜即答:”囚室里。
茹小意听他回答跟林秀凤一般,知项笑影大概还活着,心里暗喜,又问:“囚室在哪里?”
樊可怜反问道:“你又说只问一个问题?
茹小意道:“你不是说十个问题也照答如仪?
樊可怜嘻嘻笑道:“要是我言而有信,又何必这样骗你?”
茹小意发展道:“好!你答我这个问题,我就放了她!
樊可怜稍稍犹疑了片刻,见林秀凤在地上显出哀求之色,便道:”你说真的?”
茹小意决然道:“当然真的。
樊可怜想了想,终于道:“项笑影被关在西南方,三个院落之外.青黑色阁楼里。“
茹小意的剑倏然一伸,刺入林秀凤咽喉里,飞起一脚,把喷血的林秀凤尸体踢飞向樊可怜,飞掠向正南窗棱,破窗而出,一面道:”你不守信,我也不守信!
茹小意刚飞出窗,左右手一齐给人拿住。来不及挣扎。胸腹又给第三人封了穴道,只见左右拿住她的人是孙祖。黄弹,点她穴道的人正是织姑。
只听樊可怜转为悠游自在地笑声道:“要论不守信用,你哪里不守信得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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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巴记……第十二章 西边古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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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西边古树
黄弹。孙祖、织姑把茹小意抓回楼里。
樊可怜笑态可掬地道:“欢迎,欢迎。”脸色一整道:“可惜。你不听话,杀了林左使。
茹小意切齿地道:“你要杀就杀。
樊可怜怪笑道:“我这么辛苦才得到你,怎能要杀就杀。”忽听楼下有人大声喊道:“大先生,属下黄八.有事禀告/
樊可怜皱了皱眉,道:“进来。
黄八蹬蹬蹬自木梯走了上来,惶急地道:“有人登山求见。
黄八额上现出了黄豆般大的汗珠,显然是因为刚才急奔之故。一旦住了下来,反而觉得躁热:“这人……赶不下去,他……一定要见大先生……”
樊可怜怒道:“来者何人?!
黄八俯首答:“布衣神相。
樊可怜、黄弹。孙祖。织姑一齐动容,樊可怜腩喃说了一句:“神相李布衣?这时候来,哪有这么巧!
茹小意本来已全无希望。
她本来想冲去救了丈夫出来,可是连这一个梦想,也是绝不可能的了,不但过去的事情无法弥补,连将来也全无希望。
她只求丈夫平安。
只求自己能一死。
只是落在樊可怜手里,连一死都很艰难。
没想到在这种绝境里,她会突然听到“布衣神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