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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还是八年的牌位,岂非就是自己的灵位?但是……但是没道理啊,金碧辉煌宫向来为武林正道,而娘所在的绣玉谷虽然行事低调,且大部分时候只求自保,也不愿多惹江湖是非,但是在正派眼中,绣玉谷却仍然算是个旁门坐派,这也便是当年冷叔叔的师父为何那般反对娘与冷叔叔的婚事的原因所在。只是这般想来,娘便更加没有理由为毫无瓜葛的杨家的子嗣立什么牌位!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这块牌子立在这里已然多年,却不知为何娘要在此偷偷摸摸地立我的灵位,难道这中间尚有些什么隐情不成?
梅用越想便越觉得心下没底,看看天色,屈指算了算,烈玉此次出去却也有至少两个时辰,只是不知与冷叔叔到底谈的如何?
精心斋地处向来荒僻,此刻四周更加寂静的可怕。
梅用强自又隐忍了多半个时辰,眼见天色已经接近黄昏,终于再也忍不下去,索性将那牌位连同画卷用那上面蒙着的白布一同卷了,寻思道:此刻也不知他二人到底谈的如何,倘若娘嘴上仍然抵死不肯原谅冷叔叔,我便将此画当着二人拿出来,让冷叔叔看看娘这么多年到底如何思念与他,也好让娘再也无法抵赖!又掂量掂量那块灵位牌,不由得为难道:至于这个灵位,倘若贸然开口询问,恐怕娘定然推诿不肯说出实情。但是摘下画便意味着看到牌位,如果拿得出画,却又对牌位不置一词,这样也着实说不通,看来还是开门见山直接问得好。最好的办法便是当场一并拿出来,也好将杨用与语妹失踪的关系说出来,顺便便可问问语妹的去向,几件事一同问个清楚岂非个更好。
想到此梅用也不怠慢,将两件东西稳妥地包好,又思量:这幅画常年盖着白布,而那灵位牌又放的这般隐秘,娘这般作为,想来是不希望胭脂村众人看到这两件物品,自己如此大喇喇地毫不遮掩地拿着便走恐怕不妥,想到此又连忙拿上自己的包袱,将那个白布包塞入自己的包袱中,四下看到毫无破绽这才背起包袱急忙离开静心斋向谷口而去。
梅用此刻心中着急,脚下自然行走如风,不久便穿过闹市街区,眼看着不足百步便可来到谷口,一个擦身而过之人忽地唤住梅用道:“梅公子!等等!梅公子!等一下!”
梅用闻声驻足,回头观望来人,上下打量一番,原来却算得上熟人:此人乃是把守绣玉谷谷口的潘婆婆,与谢鹤语私下里向来交好,情若亲生祖孙。
那潘婆婆急忙快走几步来到梅用身边,上下打量梅用一番道:“梅公子,天色渐晚,你这般背着包袱可是要还要出谷不成?”
梅用此刻无法解释为何身背包袱,只得点点头含糊道:“晚辈到谷口看看烈玉义母,有件要紧的事与她说,此事说完,便打算顺道出谷离开!”
那潘婆婆不由得奇道:“谷主?谷主不到申时便走了,算来都走了都差不多快两个时辰了,早已走出大老远,你此刻出谷又怎能看见她?”
梅用听闻大吃一惊,急忙道:“走了?你是说娘已经走了?”又喃喃自语道:“她不是说只是去谷口见见冷叔叔,说清楚便回来么?她怎么会走?她怎么会走?”急忙上前催促潘婆婆道:“老前辈,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潘婆婆哪里见过梅用这般急三火四样子,连忙答道:“就是和那个堵在谷口林中许多天的那个姓冷的一起走的,我……”潘婆婆此刻忽地止住话头,犹豫地四下看看。
梅用心道:潘婆婆为人一向热心,又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她这般欲言又止可是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想到此急忙看看四周,又将潘婆婆来到一旁道:“老前辈,此刻四下无人,你有何话不妨直说。”
潘婆婆犹豫片刻,方才支支吾吾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我老婆子今日一时好奇,又担心谷主怕她万一有什么事,身边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因此这才偷偷跟在谷主身后悄悄到林中瞧了瞧。”顿了顿又道:“后来见到谷主与外面那个人说了没有几句,二人便一前一后地入了木屋,接着等了好久,才见二人出来,谷主更是连连擦拭泪水,二话不说便与那人一同出谷去了。”
梅用急忙问道:“那他们在木屋期间到底说了些什么,老前辈可曾听见?”
潘婆婆摇摇头道:“谷主的武功可是不低,那个姓冷的武功更加高深,我哪里敢靠的那样近去偷听。”
梅用此刻脑中只有一个字:追!
梅用也不知下一步又该如何,只是想着一定要先找到娘和冷叔叔,因此急忙匆匆谢过潘婆婆,便头也不回地直接奔谷外而去,任潘婆婆在后面喊破嗓子也不肯再停留一步。
梅用挟紧包袱、运内力足足跑了百多里地,直到皓月当空,忽地看到前方出现一个院落,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然来到听雨居,才忽地脑中灵光一闪,猛地煞住脚步心中打鼓道:语妹会不会在这里?想到此只觉得自己手足冒汗,竟然有些颤抖地推开听雨居,却只见此刻屋里面虽然仍如往日一般流水声不绝于耳,但是地上尘土飞扬,却又哪里有半点人迹?
梅用心中不觉又是一沉,心道:也不知娘与冷叔叔到底去了哪里,我现在连想弄清楚大致的方向束手无策,似我这般不分东西南北的乱跑一气又有什么用,岂非徒劳无功浪费时光?此刻看来语妹便是回到过绣玉谷,此时怕是也早已经不在了,看来我无论如何要走一趟祆教问问谢叔叔与蔡叔叔才是。
想到此梅用借着月色略略辨了辨方向,便启程向西而去。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必杀令
梅用此后虽然一路向西,直奔西横山祆教总坛而去,但是此刻却总觉得一个人寻找起来,实在总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此时却不仅不再隐藏形迹,反而开始数次向相识的沿路的武林人士打探起谢鹤语的下落,期望可以得到一星半点消息。
可惜每次却又总是无功而返,似乎谢鹤语便好似在这世上消失了一般,完全踪迹不见!
梅用此刻心中可说是一日凉似一日。
十几日奔波后,梅用终于又来到并州的城门之下,梅用不禁仰头看看在阳光下城门楼上那两个硕大的“并州”二字,心道:并州城!那时我心中装着鹿丹儿,我便在并州初次与伪装成牡丹的鹿丹儿重逢;此时我心中只有语妹,却不知这座城池可否保佑我也能与语妹重逢?哪怕不是重逢,只要是可以得到一丝一毫语妹的消息,此时此刻我也必定会心满意足!
就在梅用终于略略整理了思绪,迈步走入城中不久,忽地只觉得城中街上的行人此刻纷纷躲避,刚刚还是熙熙攘攘的街道此刻竟然忽然宽敞了许多。
始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梅用这才抬眼观瞧,却原来不远处正有一队人马向着城门方向而来,看服饰整齐划一,胸前袖口绣着火焰的图案,看来应该是祆教的人,为首一人,四十多岁,容貌俊秀,虽然双鬓微霜,眉梢眼角却又透着风流,正是调门的门主——蔡斑。
梅用见是蔡斑,哪里还敢怠慢,急忙一步并做两步,欲尽快来到其身前。
眼看着再有几步便要来到其身旁,却见对面蔡斑此刻似乎也认出自己,眼神中竟然很是惊讶,微微摆手,暗暗用眼神示意梅用少安毋躁,不要过来。这才回头高声吩咐身后的祆教门众先行离开,待身后众人渐渐出了城门,估计再也听不倒,这才一把上前拉住梅用,径直拖到路边一家客栈,二话不说直接到柜台号下房间,飞速地拉着梅用进入客房之中。
尚且未等梅用开口,那边的蔡斑又四下看看,侧耳听听,确定安全,这才开口道:“梅小兄弟,并州可是祆教的地界,此处祆教惹出什么乱子,便是朝廷也多半不敢言语,这个时候你怎么还敢来并州?这可怎么是好?你是梅大哥的儿子,又是小语儿的心上人,倘若你因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日后我又怎么对得起他二人?”忽地一抚掌道:“看来只有这样了:从现在起,你哪里也不准去,从早到晚都留在这里,房钱我自会替你付好,食物我等下也会吩咐店家送来,等过两天我再想办法送你出城。”
梅用此刻心中奇怪,急忙打住其话头道:“等等!蔡叔叔,你莫要这般惊慌,还是先说说清楚,到底出了何事?”
蔡斑叹口气道:“什么事?梅小兄弟,你……你闯了大祸了!”看到对面梅用一片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神色,不由得气急败坏又道:“我来问你,小语儿最近几个月来可是出事了?”
梅用此刻也急忙道:“是啊!是啊!就在一个多月前,语妹突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