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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脚便跑的账房的声音。
梅用听到那二人脚步声越来越近,忙整顿衣衫,模仿着那日在金碧辉煌宫所见杨用那种公子哥气派,潇洒地打开纸扇,慢悠悠地扇着,静候那二人到来。
接着只见门帘一挑,一个胖头胖脸的人先一步飞快冲到梅用身前,跟在后面的才是那个此刻竟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账房。那人略略看看梅用,确定其便是“杨用”便急切地对其道:“公子爷,小的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将您给盼来了!”接着急忙又凑近一些,小声道:“您要是再不来,可就要出大事了!”
梅用看那人一身绸衫,白白胖胖地,应该就是掌柜,又见其一副急三火四地唤自己公子爷的模样,想来是未曾看破自己的伪装,心下也不由得佩服语妹的易容功夫果然精妙,又想到此刻自己乃是金碧辉煌宫的少主杨用,万万不可人前失了身分,露出马脚,忙端起架子不慌不忙地摇着扇子道:“本少爷这不是已经在此了么?慌什么!这般沉不住气成何体统!”
“哎呦!我的大少爷!您就别这么不紧不慢了!”那掌柜说着竟然一把上前,竟使出颇为精妙的小擒拿手一把抓住梅用的手腕,将其生拉硬拽至后院迫不及待道:“都这么长时间了,您到现在怎么还在气头上?您不论生的哪门子气,都过去这么久了,您今天肯来不是便说明已经气消了?还是赶快认个错,马上见面谈谈,再说几句好话开口劝劝!再这样闹下去,可就不好收拾了!”
认错?见面?劝劝?梅用暗道:这可当真怪了!这个掌柜说来也不过是金碧辉煌宫属下无数的店铺其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酒楼的掌柜,正常来说面对杨用这个少主理应顶礼膜拜地巴结都尚且觉得来不及,怎的他竟然敢如此对杨用没大没小地指手画脚地说话?更何况他当日又亲眼看过杨用在金碧辉煌宫的所作所为,看起来亦不像个平易近人之辈,没主没次之人,应该不会是个放任属下之人。不过反过来想想,既然这人胆敢这般无礼,想来便是有恃无恐,这里面看来定然有什么文章!难道自己这番误打误撞进来看来是不会空手而回,这鹊喜楼里面定然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算梅用此刻心中有千万个疑问,表面上却自然不敢露出破绽,表现出半分,只是此刻心中暗自思索,脚下便不觉略略有些迟疑。
那掌柜看到梅用这般慢吞吞地模样忙急切道:“公子爷,您快点吧!再晚就来不及了!下一拨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又被派出去了!这两天闹出人命,整个洛阳已经人心惶惶了,而且我听说昆仑派不知怎的狗拿耗子地好像也介入调查此事了,真想不到不过死了一个区区八卦门弟子竟然会惹下这么多麻烦!”叹口气又道:“谁曾想那小子看着壮实,竟然这般经不起折腾,还是什么守身如玉的正人君子,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呸!都是他娘的放狗屁!原来那个‘小潘安’林寿春竟然根本便是个早已让酒色掏空了身子之人,才不过一个晚上,就……”忽地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急忙掩饰着堵住嘴,看到“杨用”没什么反应,这才又继续道:“现在情况已经很是难办,您要是再不出现化解制止,说不准他们下一刻就动身去白马寺了!这次要动手掳走的那个可是人称脂粉僧的广慧和尚啊!”
美人僧?梅用不禁问道:“可是那个‘不是公子,胜似公子;身非妙尼,胜似妙尼’被人称作脂粉僧的广慧么?他少林弟子,此时应该好好地呆在少室山才是,怎的会在这洛阳的白马寺出现?”
那掌柜的叹口气道:“谁知道?谁让这倒霉的和尚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偏就闯进来!他早不来洛阳晚不来洛阳,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到洛阳白马寺挂单!他可是当今少林方丈最得意徒孙啊,要是他在洛阳白马寺期间有了什么三长两短,那少林又如何肯善罢甘休?倘若一不小心查到我们头上,这个梁子怕是结定了!”说着又暗自吸一口凉气道:“那少林乃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我们实在不应凭空树此大敌,想想都觉得不值得!少爷您就别固执,这就快去劝劝吧。”说着几乎已经是推着梅用向前而行。
梅用刚刚囫囵听了许多,虽然尚未完全捋清头绪,不过心下却也明白了几分:看来几日前八卦门林寿春莫名其妙地被绑后身亡必定是与眼下这个鹊喜楼脱不了关系!难道……难道杨家竟然与那司晨宫暗地也有着勾结?不!这绝对不可能!爹爹虽然报仇心切,又怎么会与司晨宫那些败类有所勾结,就算有也定然是这假杨用背着爹爹杨蒙暗地所为!说来来那杨用看着也算俊秀,说不定……说不定竟然也是有着龙阳癖之徒?难不成这掌柜此刻要带我去见的正是那杨用昔日的司晨宫相好不成?
尽管此刻梅用脑中早已思虑万千,脚下被那掌柜的连拉带拽却没有半分停留,径直穿过后院一座月亮门,便来到后院一座雅致的跨院之中。
只见此处花团锦簇,月色下花朵虽然看的不甚清楚,花香却无论如何也藏不住,满园此刻充满着浓郁的花香,夜色中显得格外浓郁,沁人心脾。
正在梅用偷眼四下打量这个跨院之时,只见从正房缓缓步出个丫鬟,看到掌柜身边的梅用,不禁喜不自胜道:“公子您可算来了,都等您好几天了,快进去吧!”
丫鬟?丫鬟!这怎么可能!司晨宫的人身边又怎么会用丫鬟!难道又有哪里不对了?我这次到底又错在哪里?梅用此刻只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不觉竟然已随着那丫鬟进入房间,那丫鬟此刻向内室指指,做个进去的手势便急忙转身离去。
梅用知道再也躲不过,心下一横,暗自镇定心神,这才潇洒地扇着扇子,缓缓步入。
正文 第八十章 费思量
屋内此刻灯火通明,地上的纯白色波斯地毯将整个屋子显得更加雅致,华而不俗,屋内的摆设却不多,除了一张看来舒适大床和屋子正中的精巧的桌椅外,最特别的应该要算正对门口那面墙放在梳妆台边的那面硕大的一人多高的铜镜,能这般在室内陈设如此巨大的镜子,看来主人必然是个绝顶爱美之人!
而镜子前此刻正稳坐着一人,赤着脚,肤白胜雪,踩在白色地毯之上更加显得好似透明一般,而其头发却又披散着,如云的秀发垂将下来,像黑丝绒般光亮迷人。那人此刻略略侧身回头,感到梅用已然进来,这才故意“哼!”地一声,猛地转过头去。
梅用从镜子反射中这才看清那人此刻脸上竟然是带着个五色斑斓的面具,整个人在灯光下显得十分诡异。
不过有一点梅用已经可以肯定,便是难怪自己从刚刚总会觉得不对劲,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听信何国风所言,这件事便已经想错了,只因镜前那人虽然带着面具看不清头脸,不过看其身段婀娜,再加上刚刚娇气的一哼,此人根本便是个女子无疑!
只是如此一来自然便不可能与断袖之癖的司晨宫扯上关系!更何况刚刚听那掌柜所言,最近几起丢失美貌少年的案子却至少最近那八卦门的林寿春那一起肯定是此人所为,如此看来最近所发生其他几起案子或许也都是此人所为的几率也十分大,但是此人看来与那假杨用绝非泛泛之交,这件事既然与司晨宫无关,又看来要牵扯杨家,梅用逃避之心顿时又汹涌澎湃起来,此刻只恨自己一时鲁莽插手此事,当真想这便抽身离开,立即带着语妹马上回到辽东枫叶谷,避开这个纷纷乱世才是。
梅用转念又心想:此人既然与那假杨用关系非同寻常,自己这个冒牌货想要瞒住其他人或许容易,想要瞒住她只怕不易,只是不知这个鹊喜楼里里外外究竟藏有多少高手,就好似刚刚那掌柜起擒拿手的功夫就相当不弱,倘若此刻就这样一言不发转身离去,恐怕难以全身而退,想到此梅用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向屋内而去。只是想到那杨用一口地道的江浙口音,而梅用四岁便已离家,这么多年口音早已大改,勉强说上一两句尚可,超过三四句自己的辽东口音怕是就要瞒不住了。因此梅用进的房间也不言语,见那人一时也无招呼之意,便径直来到一旁的桌边坐下,打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扇着。
那人此刻既不转身也不言语,反而从一旁梳妆台上取来一把木梳,在那里慢悠悠地梳理自己的云鬓。
二人就这样你扇扇子我梳头地僵持着,屋内气氛顿时尴尬无比,夜色静谧,此刻更是静的可怕!
半个时辰转眼过去!
那人看来终于忍受不住了,只因梅用已然发觉那人梳起头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