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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皇宫怕是都要稍逊一筹!
梅用顿觉现在的自己与这个家竟然如此格格不入,早已完完全全是个外人。
忽地隐隐传来一阵檀香,梅用只觉得甚是熟悉,忙寻味而去,转了几个弯但见原来是个佛堂,那檀香定是从此传出。梅用仔细察看,确定其中无人,才推门而入。只见佛堂正中供奉着座真人般大小的白玉观音,脚踩莲花,通体洁白,毫无瑕疵,此刻香火烧得正旺。这尊观音法相温和典雅,无怪乎世人称其为大慈大悲观世音,但是就在这尊菩萨面前,梅用丝毫未觉得心情舒畅平和,反而一股莫名的恐惧却忽地从心头涌出,转眼便拢住全身,梅用只觉得仿佛忽然身处修罗道场,四处弥漫血腥与恐怖的气味,便是片刻亦不想在此驻足!
正文 第六十三章 琴音错
梅用此刻只觉得两腿打颤,正欲转身离去,躲开这修罗地狱般的鬼地方。忽地听到有人正向着此处而来,如果此时就这样出去只怕要正好与此人撞个正着。更何况听此人呼吸步伐也都颇为不俗,两三招之下恐怕难以将其制服,梅用此行只为偷偷看看亲爹一眼,也不愿多起事端,若惹了此人只怕麻烦,因此忙回身疾走几步,挑起黄幔便隐身在观音像后。
梅用刚刚稳住身形,那人便正好推门而入。梅用但听的此人在佛像前的蒲团上略略拜拜,轻声叹口气,便在佛像前盘膝而坐,打坐调息,看来一时半刻也没有离去之意。
黄幔后的梅用却不禁暗暗叫苦,想来自己为了躲避此人这才隐身观音像后,说来只是一时权益之计,以为不过片刻便可出去,如今可是当真糟糕至极,只因自从躲入这黄幔之后,方才在佛堂中那股莫名而来的恐惧感此刻不仅未见丝毫消减,反而愈演愈烈,到现在已经不仅是双腿打颤,已经是四肢都开始僵冷,连牙关都快要止不住打颤,如此下去看来不必麻烦别人,自己也必定自动自觉地暴露了形迹!
这种仿佛置身血腥地狱的害怕感觉对于梅用来说实在太恐怖也太难以忍受,梅用当真半刻也呆不下去!梅用思前想后,没奈何,只得出下策,一路打将出去再说吧。
正在这时,佛堂外忽地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道:“少爷,少爷!您可回来啦,谢姑娘一直在念叨您,让您去她那里瞧瞧呢!”只听得佛堂中那人长叹口气,半晌才答道:“知道了,我这便去,退下吧。”顿了顿又道:“回来,你手里端的是什么?”那侍女道:“汤药!就是平常给谢姑娘的药啊!刚刚熬好正要送过去。”那人又叹口气道:“你先放在火上热着,等一下再送过去吧!”那侍女忙答应下来,转身而去。片刻那人也轻叹口气,仍起身离开佛堂。
梅用此时方长舒口气,仿若脱离苦海一般,飞身从佛堂奔出。只是让梅用想不到的是,此刻映入眼帘的金碧辉煌宫,好像已经不止佛堂,似乎到处都已经如佛堂般充满着血腥的气味,只让梅用头皮发麻,心寒胆沥。
这到底是哪里不对,为何在梦里我的家是那样温馨美好,充满旧日童年回忆,而当我真正身临其境,这里却为何竟然变得这般恐怖与血腥?为何我会如此害怕面对这里一砖一瓦,一草一木?
就在梅用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忽地猛然想起方才那一主一仆谈话,暗自思量方才在佛堂之中难的不成正是三年前,与自己在并州城外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金碧辉煌宫少宫主杨用,就是那个莫名其妙出来的杨用?
想到此梅用忙强自压下心头恐惧,暂时放下一切杂念,仔细辨别方才杨用去向,悄然尾随。
未及片刻,梅用便已经望其项背,只见杨用三转两拐步入个跨院之中,静待其进屋,梅用方悄然来到此院后围墙,寻了个方便处翻身入院,对跨院内一片奢华美景亦不放在心上,只轻声转到后窗处,寻个角落点破窗棂纸,暗自观察。
只见偌大的房间内此刻只有一男一女二人,那男的二十四五上下,一袭金质锦袍,雍容华贵,容貌甚是俊雅,正是三年前在并州城外见到的杨用,那女子二十二三岁上下,十分瘦弱,满面苍白病容,眉梢眼角处倒有几分与谢鹤语相像,正是当年与杨用一同私奔的谢傲天长女谢琴音。
只见那杨用对谢琴音道:“阿音,我刚刚回家,你便这般催促我来,可是有何急事?”谢琴音轻声道:“用哥一出门便是几日不得相见,音儿这次又绣好幅汗巾急着送你,这次比上次的绣得好,你来瞧瞧。”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递与杨用。
窗外的梅用不禁纳罕心道:屈指算来那日并州城外轰轰烈烈的私奔,距今不过三年光景,想当年那一脸英气勃勃,敢于当街示爱,不惜为爱挡剑,巾帼不让须眉之人,为何如今竟然变成如此模样?想当年语妹生前最念念不忘的就是想见见家姐,本来一直以为谢琴音找到良婿,过的很好,但是如今看到她这般模样,恐怕九泉之下的谢鹤语也不会觉得安心。
那屋内的杨用接过汗巾,看也未看便收入怀中道:“音儿你如今身体不适,便不要如此分神女红才是,有任何想绣的,尽遣家中女绣工刺绣便是。”那谢琴音甜甜一笑道:“为自己心上之人亲手刺绣随身之物,这种感觉仿若吃了蜜糖般甜蜜,又怎会疲累?”
那杨用轻叹口气,未再言语,谢琴音却问道:“用哥又在为杨伯父不应允我二人的婚事发愁?”说着轻轻牵起杨用的手道:“何必呢,只要此刻我二人仍然可以心手相牵,纵使无名无分又如何?音儿既然跟了你,还在乎这点名分么?”叹叹气又道:“更何况如今我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怕是也陪不了你几日,又何必为我惹的你父子反目。”
二人均自沉默不语,忽地杨用见门外丫鬟托着药盘,忙唤了进来,嘱其放下汤药,吩咐道:“谢姑娘服过药就要休息,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打扰。”这才亲手服侍谢琴音服药,待其乖乖服下药,便由杨用搀扶其上床休息。
未及片刻,谢琴音呼吸均匀,不再作声,竟然已经在杨用怀中睡着。
窗外梅用不禁奇道:怎的谢琴音入睡的这般快,此刻尚未日暮,怎会这般瞌睡,难不成是体弱之故?
梅用心下正兀自奇怪,忽地见杨用摇了摇怀中的谢琴音,确定其已然睡熟,竟然一扫方才专注模样,粗鲁抛下谢琴音,远远地站在门边,招呼刚刚那个送来汤药的侍女道:“开始吧!”接着只见那侍女竟然毫无顾忌地开始乒乒乓乓翻箱倒柜起来,便是床脚墙角,地砖门板亦不放过,只是如此震天声响谢琴音竟然仍可熟睡。而满院丫环仆人竟也未瞧见半个。
半晌那侍女搜遍全屋终于颓然放弃,对杨用失望地摇摇头,说了句:“奴婢先去通报一声,再回来收拾残局。”说完留下杨用一人,独自离去。
杨用见那侍女走的远了,这才又来到谢琴音身边,望着其狠狠道:“那东西你藏的那么高明干什么,为何不肯痛痛快快地交出来,三年了,这已经三年了,你这样拖着对你对我都已经是种折磨,你知道么!”说着竟然一把纠起谢琴音怒道:“赶快交出来!交出来!我实在不想看你在这世上再多活一日!”说完一把推倒谢琴音,转身扬长而去。
正文 第六十四章 痴情女
床上的谢琴音始终呼吸均匀,面色安详,对这一切置若罔闻,仍然酣睡如常。
梅用却哪里还忍得住,瞧见杨用去的远了才从窗户翻身入内,径直来到床旁,用力推了推谢琴音,见她依然熟睡如常,不禁眉头一皱,忽地瞥见桌上赫然放着的刚刚为谢琴音盛药的药碗,忙走过去,见其内幸好还残留些药渣,观色嗅味的仔细分辨。片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这剂药实在太毒了些!这其中主要的几味药:合欢安神解郁、缬草镇静解痉、白龙须止疼痛、洋金花可做麻醉之用,如此几味药混合服下,莫说仅仅是如此声响及摔打,便是此刻谢琴音被人生生划开肚皮掏出肠管亦不会有半分知觉!
想那杨用身边竟然有如此的用药高手,实力实在不容小觑。
梅用潜心钻研医术数年,深识药理,知道这几味药性凶猛的药若长期服食,与人身体必定大害,谢琴音的身体如此病弱不堪,必定与此脱不了关系,说着忙上前仔细为其诊脉,只见谢琴音脉象细数,实在非治不可。转念又想,如今语妹去世,当日答允谢傲天谢叔叔照料一诺已然成空,如今无论如何也定要为其长女谢琴音医治!只是如此大的金碧辉煌宫,自己一路进来已经有些记不得来路,纵然自己武功再如何高强,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