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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无情庄重的道:
“哈老爷子,我即承袭了王者之尊的荣耀,必定还需承担至尊的恩恩怨怨,老爷子,你何不说明白点……”
点点头,哈多道:
“今后你将要担负起打击邪恶的责任,因那面具是代表善神之意,未来的障碍会愈来愈多……”
七七之期,四十九日,哈娃娜真是位善解人意的可人儿,每日都供应丰富的三餐,哈多更是难得的尽职,将自己所知道的功夫倾囊相授,铁无情本来功夫就不错,自从练了王者剑法和那秘诀上的功夫之后,果然脱胎换骨,已有另一番局面。
阳光暖和和的,漫长的四十九天可将铁无情给憋住了,他许久没见过这么好的阳光了,哈多看了看天色,道:
“哈娃娜,这几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哈娃娜淡淡地道:
“大事是没有,不过五龙会和海狼派的高手都曾追踪到这里,可是他们却进不了爹爹的花树阵……”
哈多鼻子里哼了一声道:
“谅他们还没有那个本事……”
话语间,空中突然响起一阵悦耳的靡靡之音,这阵音律玄秘动人,传进耳中有种令人激烈的狂热,全身血液都如沸腾的滚水,会不知不觉的跳跃起来。
哈多脸色愈来愈沉重,双目缓缓垂下,哈娃娜就不同了,居然随着那股乐音跃舞起来,她那美丽的脸庞上浮现着令人沉醉的笑意,婀娜的身姿随音而舞,更是曼妙多彩,她似乎已到了忘我的境界。
眉头深深的一锁,铁无情沉喝道:
“停——”
他这声巨吼顿时震的哈娃娜耳中嗡嗡直鸣,哈娃娜身子一颤,立刻清醒了过来,她讶异的道,“这是怎么回事……”
哈多凝重道:
“邪音——”
铁无情疑重的道:
“九魔邪音,这个邪老头还没死……”
他的话声未落,远处已传来一连串长笑之声,只见一个灰淡的人影踏在花树间的叶梢子上向这里疾速飘来,那快速的身法真是武林罕见。
跃移的身影迅速的曳落,只见一个长发披肩,双目通红,面如古玉的怪异老头霍的站在铁无情的跟前。
哈多冷冷地道:
“索伦,你真是阴魂不散……”
索伦就是这老人的称呼,他是大漠之魔,是个不分善恶的高手,生平中最善于杀人,是位道地的独行客。
索伦把眼一瞪,道:
“哈多,这位可是你的主人……”
哈多哼了一声道:
“不错。”
索伦嘿嘿地道:
“那个黄金面罩已落在他手里……”
点点头,铁无情冷冷地道:
“是在我手里。”
索伦大手一伸,道:
“给我——”
铁无情一怔道:
“为什么要给你?”
索伦仰天一声大笑,道:
“金面王是我们大漠之物,每一位得主都必须出自漠野的兄弟,你这小子不属于那个地方,自然不该拥有,我索伦是漠野的行者,千里而来,就是要追回它,老夫初来中原不愿开杀戒,你要是聪明,嘿嘿,乖乖的将东西送上来。”
铁无情皱眉道:
“你太霸道了。”
哈多低声道:
“少主,此人是个魔鬼,一心一意想将王者之尊占为已有,你可要小心应付……”
“嗯,”铁无情嗯了一声道:
“他这是自取其辱……”
索伦那双眼珠子愈来愈红,那是他杀人的前兆,哈娃娜对索伦的传说知道得很多,一见他的眼睛更红了,嗓音有些抖颤的道:
“少主,你要小心呀!”
索伦嘿地一声,突然一掌切了过来,他的出手全无征兆可言,快速中透着无边杀机,浑身的掌劲发出呼啸之声,铁无情立刻闪身略退,嘿,他还是被那猛烈的掌劲撞得倒退了几步。
哈多跃上前去,吼道:
“索伦,你下重手……”
索伦哈哈地道:“他有什么资格能拥有王者之尊……”
铁无情哼地一声道:“你也未必高明到哪里去。”
索命鞭在耀眼中抖了出来,连着七鞭,一气呵成的疾抡而下,索伦打心眼里没将这年青人瞧在眼里,一见对方向自己攻来,不禁发出一声怪笑,旋身一脚踢向铁无情,哪知铁无情的鞭子迅如奔电似的挥了下去,嘶地下声将索伦的大腿上划了一道,衣衫撕裂,连血痕都透出来了,索伦心里一震,道:“好小子!”
他手里突然多了一根白玉笛子,一点一横中,硬将铁无情给逼退七八步,然后,他忽地端坐在地上,扬起玉笛凑在嘴边,呜呜的吹奏起来。
哈多惊诧道:“邪音大法!”
那呜呜之音,有若自天边奔来,彷似那战鼓般的撞进每个人的心里,铁无情只觉得心弦颤动,全身气血如烧开了的水般沸腾得几乎要喷出血来,他疾忙摄住心神,盘膝在地,暗中运起气来,但,这股魔音的威力愈来愈大,如海涛巨浪一波波的涌来,震得他耳鸣目眩,心悸难抑,混身上下似遭万蚁啃啮般的难过痛苦。
更令他难以遏止的是眼前幻象丛生,连孩提时代的种种景象都在眼前晃过,他几乎要承受不住这股巨浪,血脉如被撕裂一般,蓦然间,他想起了金面王所载的秘功真诀,立刻一咬舌尖,按着秘诀所载,运起功来。
说来还真难相信,秘功一运,脑中杂念立消,那股能令人狂乱的律音立刻置耳不闻,而索伦却宛如未觉般的暗中运力吹奏,将全身功力全逼在孔音中——
突然间……
铁无情自地上跳起来,一缕冷颤的寒影自他的手中颤起,青朦朦的剑气如冷寒的星辰,在闪烁间向索伦胸前逼去。
索伦犹在运笛如风,极力奏着邪音。
寒光斜划而下,剑刃已斜穿而去,那是王者之剑,宝刃在他手中,初次出鞘——
喳——
那一剑快似疾风,已将索伦那枝白玉笛子切成两半,更惨的是索伦瞪大那双眼睛犹呆呆的还坐在那里,连动都不动。
可是,我们很清楚的看见,自索伦额头当中已有一股血水流了下来,然后,后脑壳已分为二半,索伦整个人缓缓倒了下去。
哈娃娜满面惊异的道:“你杀了他……”
铁无情怔怔地道:“我也没有想到这柄剑这么犀利,剑式一出就不能收,我原本的意思是毁了他那枝笛子,没想到……”
哈多叹息道:“少主,你还不明白王者之剑的威力,它似乎已经通灵,能与剑者合而为一,能随剑者的心思而展现它那浩大的威力……”
哈娃娜格格地道:“爹,你愈说愈玄了。”
哈多哼地一声道:“往后你会看到它的厉害,愈坏的人遇上它愈死得快,大漠有人称它为‘恶之疾’,表示此剑嫉恶如仇之意,所以道上那些坏分子无不想尽办法要毁掉它……”
铁无情缓缓将那柄剑归进剑鞘之中,道:“我要善加利用这柄剑……”
哈多站在铁无情身后,道:“少主,你已完成王者之尊的全部武功,现在我们必须去铜人堡救黑三,他是跟老奴同一身份,终生都为金面王效劳,铜人堡主呼延海,化名尤堡主是远自大漠迁来中土,也创出个不小的局面,不过这个人可不是好东西,卷了大漠不少的钱财,躲在这里过逍遥日子。”
铁无情闻言一怔道:“化名为尤堡主的呼延海,为伺要抓黑三……”
哈多道:“嘿嘿,黑三对他底细太清楚了,他怕自己的底牌给漏了,便擒住黑三,关在铜人堡,他又怕老奴等寻仇,始终不敢杀黑三……”
铁无情仰天一叹道:“好,咱们去救黑三……”
在尘土飞扬中,那匹黄骠马还真是快如旋风,驮着铁无情腾云驾雾般奔驰不已,而哈多父女虽然跨下坐骑也不是俗物,还是被抛在远远之后……
突然,铁无情眼前出现了一片凄凉情景,只见沿路上血迹斑斑,尸体无数,显然这里在他们来之前已历经了一场很剧烈的杀伐,铁无情猜不透双方都是什么地方的高手,沿途走着愈走愈觉惊心……
只见这些人尽是眉心中剑,额前一点血痕,那快利的手法绝非普通高手所能办到,哈多见多识广,也不禁为这杀人的手法所震骇,他叱异的道:
“这是哪位剑道高手所为……”
铁无情皱眉道:“看这人手法,在中原可不多见……”
他们这一路行来,死伤无数,铁无情愈看愈觉惊心,哪知当他们快走至路边尽头之时,远远的,三个全身素衣的白衣女子站在路当中,俱面朝着他们,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这三个女子人人背剑,个个冷艳如花,虽然年纪都不大,却个个如历尽沧桑般的成熟,可是人人脸上都是其冷厉酷,看不出一丝笑意,或让人可亲之处,
哈娃娜是个女孩子,上前道:“三位姐姐,为何要挡住我们的去路?”
居中那个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