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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医!”沁雪撇了眼如妃,终于开口了。
只见她优雅的放下手中的茶碗,“如妃姐姐恐怕是想知道,她有没有怀孕!是吧?”说着,她眼眸含笑的看了看坐在床榻上的如妃,在下意识的撇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皇甫炎,顿了顿,“况且这个太子和本宫也想知道,那你就说说看吧,如妃姐姐到底有没有怀孕!”
沈太医看了看如妃,再看看皇甫炎,而后再看了看一旁的沁雪,“回,回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这个……如妃娘娘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因为如妃娘娘最近是气血不畅,所以导致肠胃受阻,刚才恐怕是吃了酸果子吧,这才呕吐不止的!至于怀孕,这……恐怕要让各位失望了,如妃娘娘并无怀孕迹象!”
“什,什么?我没有怀孕?!”如妃突然大惊道,语气显然有些颤抖。她愣愣的坐在床上,脸色都发白了。
“是啊!娘娘!臣只要开个方子,您只要好好调理一下肠胃就无大碍了!但要切记豆类食物和肉食,最好是吃一些清粥小菜便可!”沈太医,小心说道!
“不是,你,你是不是没查清楚!我,我这个月的月事也没来,这不是怀孕那是什么?”如妃十分不服气到。
“这个……”沈太医似乎有些为难了,他一副犹豫不决道。
沁雪撇了撇一旁的皇甫炎,看他的样子,似乎在想什么,若有所思,眉头微蹙!
见皇甫炎不说话,于是沁雪假意的叹了口气,看着沈太医厉声道,“沈太医,你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如妃姐姐的身子到底有什么不妥,你若不如实说来,万一耽误了姐姐的治疗,小心本宫饶不了你!”
沈太医一听立刻慌了手脚,慌忙跪在那里一个劲的磕头,“太子殿下,太子妃,请饶命,恕臣直言吧,如妃娘娘这辈子若再想要孩子的话,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了!”
沈太医话音一落,皇甫炎不禁停下了手中端着茶杯的手,抬眸看着沈太医,眼底一沉。
“什么?!”如妃听闻难以置信的看着沈太医,“你,你说什么?你说什么?!”猛然,如妃冲着她怒吼道。
只见沈太医匍匐在地上,全身颤抖道,“如妃娘娘恐怕是先前因为小产上了身体,所以,所以,恐怕这辈子都生不了孩子了!至于娘娘月事未来,也是因为体制虚弱才导致如此的!”
“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如妃一个人
“沈太医,你可却定?”皇甫炎终于开口道。
“太子殿下,臣行医多年了,这点还是可以确定的,您若不相信,那,那要不再请其他几位太医一起来!”沈太医早已经吓的大汗直流了!
“恩,知道了,你下去开方子抓药吧!”皇甫炎说着,起身,走到如妃身边,十分温和的说道,“好了,什么都不要乱想了,一会喝了药就早点休息吧!”
“太子!”如妃惊慌失措的一把抓住皇甫炎的胳膊,仰着头,,看着他,眼泪簌簌而下,“太子,他,他说的不是真的,是不是?是不是?我,我一定可以的,太子,你,你别走,好不好?今晚,留下来陪陪我!太子!”
“太子!”还没等皇甫炎说话,沁雪便首先开口道,“既然这样,我看你还是留下来陪陪姐姐吧!我想她现在十分需要你在她身边!”
说完,沁雪十分大方的转过身,就那不经意之间,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邪魅的微笑。“碧瑶,我先回去吧,别打扰了太子和姐姐!”
……
就在沁雪刚回凝香殿后不久,就马上有一个小宫女匆匆来报,皇甫炎只是在那里待了一会就离开了,只留下如妃独自一人在那里嚎啕大哭。
碧瑶招呼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随即走进屏风后,看着躺在水中闭目沁雪,犹豫不决,欲言又止!
“碧瑶,什么都别问了!”沁雪闭着眼睛,淡淡道,因为她明白碧瑶心中的疑惑,“知道只要结果对我们有利就可以了,你不用知道那么多!”
“是!我知道了!”碧瑶回答到。“但是我恐怕太子对你有什么想法!”
“没事!”沁雪睁开双眸,看着袅袅而起的气雾,似乎在想什么。“碧瑶!”
“是,公主!”
“今天初几了?”沁雪突然问道。
碧瑶不禁轻笑了一下,“公主,今天初八了!”
“初八……”沁雪不禁敛眸想了一下,喃喃自语道,“初八……初八,还是有几天就是正好四个月了。”
碧瑶知道沁雪在说什么,不禁叹了一口气,随手拿起水漂舀了一瓢的水,小心的浇在了沁雪的身上,“公主,何必记得那么清楚呢?这样,只会更难过啊!”
沁雪敛眸,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淡淡的笑了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哪怕是这些事,能够记得,我就很开心了!就怕以后关于他的记忆,会越来越少,现在多记一些,以后就不会觉得太孤单了!”沁雪说的好小声,她似乎只是想说给自己听,以至于站在一旁的碧瑶都没能听的仔细。
那一夜,皇甫炎也并没有去凝香殿,不用想,沁雪也知道,此时他会在哪里!可是沁雪却仍旧当以为那夜皇甫炎是在如妃那里过的夜……
“公主,昨晚忙了大半夜,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碧瑶放下手中的洗脸水说道。
“恩!不用了,睡多久都是一样的!”沁雪看着镜中的自己,说道。“对了,碧瑶,皇后回来了么?”
皇后去佛楼参拜为皇帝吃斋祈福,这件事也是在她离开后不久,沁雪才知道的。从这里看出来,皇后已经不需要沁雪了。换言之,如果她想出手对付沁雪的话,沁雪恐怕就再无翻身之力了。
“还没有!但是听说最近皇后寝宫中各个宫女都很忙碌的样子,恐怕皇后是要回来了吧!“碧瑶唯一要做的,就是尽量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尽量的让沁雪知道搜有的事。
“恩!”沁雪点点头。“那……皇上那里最近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
“这倒似乎没听说过,但是听说前些天皇上召见了虞妃娘娘,知道子时,虞妃才坐轿离开的!最近我也去太医院打听了一下,皇上现在的药都是由无良先生负责的!日常的请脉,都是由他负责的!”
“是嘛!”沁雪点点头,“好了!先不说这个!碧瑶,先给我梳头,我要去看看如妃怎么样了?”似乎沁雪还挺上心的,一大早起来,便想着要去如妃那里!
“公主,去如妃那里做什么?”碧瑶不解的问道。
沁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禁轻笑了一声,“既然她生病了,那总得去探望探望不是吗?”
……
来到如妃的芙蓉阁外,随即便听见屋内一阵乒乒乓乓瓷碗摔碎发出的清脆声音。
沁雪和碧瑶相互看看,碧瑶十分担心的拉住沁雪的胳膊,“公主,这时候去,未免不妥吧,万一她伤了你,怎么办?”
沁雪不以为然的向碧瑶摇了摇头,随即便转身向屋内走去。
一进房门,一眼便看见满地的狼藉。几个宫女吓的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其中一个有点年纪的宫女颤颤巍巍道,“娘娘,您,您还是吃药吧!”
“滚出去!”不等那人说完,如妃便冲着她们怒吼道,“小桃呢?快给我把她找过来!快!”
“回,回娘娘,小桃已经被人调走了!这……”
“什么?!”显然,如妃是很惊慌的,她披头散发,穿着一身亵衣,赤着脚就下床了,跑到那个宫女跟前,像疯了一般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她被调走了?”
“是,是的!”宫女怯生生的回答道。
“不,不可以……不可以的……”只见如妃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床榻上,自言自语着,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似乎一下又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似的。
沁雪漫步而进,站在珠帘外,透过摇曳“如妃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说着,示意让碧瑶拉起帘子,款款而进。
如妃一看见沁雪,两只眼睛恨不得要瞪了出来,咬牙切齿,“云沁雪,谁让你来的?这里不欢迎你!”
沁雪对如妃的态度不以为然,“姐姐,你这是说哪儿话了,你身体不好,大家姐妹一场,总是要来探望的嘛!更何况,本宫还怕昨晚沈太医误诊呢,所以就带了另外几个太医一起过来了!”说着,便招呼了几个太医一起都进来了,“几位太医,如妃姐姐就麻烦你们再替她好好的瞧瞧!”
“是!”身后几个太医几乎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