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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四周再没有外人,叶凌风才慢慢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却冷了下来:“书儿,再有下次,就自行离开吧。”
“主子!”
身后,传来一道惊呼,少年想要上前,却被一人拦下,朝着他摇了摇头。
少年虽然委屈,却还是点了点头,“主子,书儿知错了。”
叶凌风疲惫地捏着眉心,琴细心地替她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打开门,让她走进去。
“主子,你再忍些,少主就快要来了……”
“无碍,你们都下去吧。”
扬手,叶凌风有些无力。琴想了想,最终没有说什么,关上房门,带走了余下的人。
静默地坐在床榻前,叶凌风低头的瞬间,血渍再次在心间翻涌,神色也变得越来越凝重,唇角自嘲的笑也是越来越浓……
相见不若不见,再见已然成伤。
……
君魅夜站在原地,目光睨着像风一样离开的几人,微眯的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是片刻,两道身影快速地掠过,从气息上看,都是一等一的绝顶高手,君魅夜未看清两人的面容,凭直觉,应该是那个被称作梅的男子和他们口中所谓的少主吧?
摆手,一个暗卫出现在他的面前。
“去查查这些是什么人。”
“是。”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可为了防止万一还是查查好,只是,那女子,为何看起来似乎……这么熟悉。
“三哥……”
不知道什么时候,君落尘已经走到了他面前,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他,“三哥,你怎么会想起要查他们几人?”
“哦,闲着无聊。反正这一路只是为了探寻那‘第一阴怪’的下落,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为兄怎可轻易放弃?难道你不好奇,一个女子身上只有那么一丁点的血,竟然可以存活?还真是让人意外呢。”君魅夜的声音很轻,君落尘却是浑身一震,一丁点的血?
猛地上前,有些紧张地抓住君魅夜的手臂:“三哥,你可有办法?”
“什么办法?”君魅夜皱眉。
“救她……”
“你说,那个女子?为兄为什么要救她?她那男夫都说了,为兄就一外人,掺和什么,而且,她周围跟着的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自然不用我出手。”狐疑地看了君落尘苍白的脸一眼,君魅夜皱眉:“你认识她?”
“不,不认识!”
想到叶凌风最后地摇头,君落尘自觉地不想让他知道什么。
“那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而且,先等为兄查清楚他们的身份再说。好了尘弟,为兄累了,你先回去吧。为兄出去走走……”
“三哥,方才方才那些人不是她的男夫……”犹豫了一下,君落尘还是出声,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想解释一下,那个女人肯为了三哥做到以血养脉的地步,她怎么可能会嫁给别的人。而且,她的身体……
'5'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好吗?
'1'可为何,她不让三哥知道,甚至不愿解释,只是把两人的距离推得越来越远。
'7'“三哥,你是不是记得什么?”
'z'“你在说什么?”君魅夜停下脚步,转身皱眉眉看他。
'小'“哦,没什么……”君落尘摇头,兴许是自己想错了吧,三哥那样说,只是一种解释吧,否者要如何解释他会医术这件事,连他甚至都忘了那一段时间,三哥从清醒之后,忘记了她,却偏偏迷上了医术,如痴如狂,三年的时间里,他甚至遍习了医术,只有当抵不住的时候才会昏睡几个时辰,他甚至也怀疑过,三哥是不是还记得?
'说'可如果记得,三哥又怎么可能如此淡漠的说不认识。
'网'可如果不记得,三哥为何又会这样?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三年的时间,他不知道三哥是如何达到的,他的医术甚至超过了宫里的御医。随后的一年,三哥开始频繁地充实后宫,昭告天下,每一次册封,都弄得人尽皆知,甚至还专门通报别的国家。可整个宫殿里却是依然没有几个人,之后零零散散的几个宫女太监,所有册封的妃嫔没有一人能够住在这宫殿,所有的人都被他关进了后宫。
那时,他甚至觉得三哥疯了,他这样做的谜底又是为何?
可当他问他,他也只是茫然地摇头,他说他只是想这么做,想要……
想要做什么,他也不知道。
就在他以为三哥会把整个朝堂弄得生灵涂炭的时候,一年之后,他又恢复了正常,把所有关押的妃嫔放了出来,又全部妥当的安排好,无声无息,就如当初三年的时间,所有的朝政都是他来处理,而三哥疯狂地陷入医书中……
“三哥,等明日我们就离开吧。”试去眼角的一滴泪,君落尘苦涩的笑着,明明近在咫尺的两个人却要如此折磨,就在方才那一刹那,他似乎是明白了,三哥不记得她,可心却是空了,他知道空了,可他不知道空的那一块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他急于想用什么来补上那块空缺的心,却越扯越痛,直至鲜血淋漓……
……
“离开?”君魅夜转身,有些不解地看着他红通通的眼,狠狠地揉了揉他的头顶,“尘弟,你今日怎么了?”
“没……三哥,我就是高兴,你看,你这一年来正常多了,等过些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把皇位给让出去,我带着你一起去游山玩水……”
君魅夜的表情更加奇怪了,皱着眉头,“尘弟!”
声音有些重,君落尘吓了一跳,神色更加的慌乱,君魅夜有些好笑地瞧着他,“好了好了,为兄就当你乱说了,陪着为兄去游山玩水,你要找的那个人不找了?”
“嗯?”君落尘愣了愣,随后想到什么,低下了头。
“不知道,找了这么久……好久了。”所以,心累。可即使这样,还是不愿放弃……
那种一天天的等待,原来,比煎熬还要重上几分。
他甚至怕,自己等不到那一天……
……
君落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他的房间的,后来君魅夜说了什么,他甚至有些记不清了,只是到后来,整个胸腔都充盈着疼痛,原本想要劝说的话,变成了空想,连他都做不到真的忘记,更何况是三哥,他甚至是不记得还在痛苦的挣扎,那么她呢?
站在房间外,君落尘犹豫了。
扬起的手,始终不敢敲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是对的,可他真得不想三哥再变回三年前的模样,绝望没有灵魂,只是日复一日地啃食着那些没有任何意义的医书,硬生生地把自己逼迫成另一个人的感觉,到底是多浓的感情,才能如斯?
抚着胸口,君落尘喘气。
“既然来了,进来吧。”房间里,传出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君落尘的想象。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慢走了进去,房间里很暖,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足足有十几个暖炉在燃烧着,侧目,不难发现端坐在床榻上裹着狐裘的女子,血色的裙裳映衬着那雪色的狐裘,鲜明的极致,却在看到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心酸赫然涌上心头。
她这些年,过得也不好吧……
以血养脉,那时的她到底用了多少血才救回了三哥的命。
感觉到君落尘一直停留在那些暖炉上的目光,叶凌风无奈地笑了笑:“身体一直畏寒,所以他们就多加了几个暖炉。”叶凌风说的很轻,可君落尘知道,其中的苦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还行。”
“那……为什么不来冥玄国,三哥他……”君落尘的声音有些低。
“知道他过得好就行,何苦再打扰?”叶凌风静静地看着不远处暖炉里的一缕青烟,眸底清波无痕,可如果仔细看的话却不难发现其中的空洞,君落尘的鼻子微酸,在众人面前他是冷血无情的尘王,可又有谁知道,他只是硬生生地把自己伪装成这个模样,否者,他怕自己会坚持不下去。
“三哥他这些年,过的并不好……”
“……”
叶凌风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蜷,过了好一会儿,张口,声音发干:“怎么?”
“三哥他……”君落尘脚步有些虚软地向前走了两步,漂亮的大眼里经过五年的沉淀布满了沧桑,可依然清澈透明,“三哥他,这五年过得很不好。”
低冷的声音缓缓地叙述,从苏醒后的迷茫到痴狂,到最后无目的的疯狂,到最后归于平静时的沉默,一切看似平常,却又如此的不平常,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再回忆过去五年的时光,他看在眼底都觉得痛,更何况是她?
手指攥得更紧,叶凌风扬手,手指轻轻地放在唇边,强按下翻涌而出的血渍,低眉,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再抬眼已经是无波无痕:“君落尘,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