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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睡颜无辜得像小猫儿。可她睡得并不安稳,眉间颦起细细的微波,眼下还有着疲惫的青灰,让人觉得如何呵怜也不会过分。
他其实也累了……可却睡不着。
她跪,在林府他无法以护卫的身份让她起来,于是只好陪着她一起跪。
她先是看见并排在身边的影儿,然后转头瞧着也跪在那里的他,便对他笑了,美丽的眼里却噙着泪花。
千言万语都在那含泪的一个轻笑里。不必说……什么也不必说……他信她、爱她,这就是夫妻。
忽的,站在床头的黑影动了。
靳磊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声音,警觉地侧头,想要听得很清楚些。
“……二夫人不会赖账吧?”一个压低的声音说。
“当然不会!这水姑娘好歹是大夫人亲口认下的义女。咱们若把二夫人吩咐咱们办的事说出去,她可就麻烦了!所谓破财免灾,她怎么敢赖账?”另一个人低声回答。
“可……可……哥哥!这好歹是一条人命!”
“说你傻,你小子还真傻啊!人命现在值几个钱?我们被爹妈卖了当家丁,还不就是几十文的事?咱们日日看人眼色!可这些人,使的一把椅子、一个尿壶都是镶金嵌玉的,比咱俩命都值钱!”
“可……我还是害怕……”
“怕什么?你只要想想,等咱们有了这笔钱。咱们大可以赎身,出去盖房子置地,再娶房媳妇儿,养下几个儿子,多美?想到这些,你就不怕了!”
“我……行!哥……我跟你干!”第一个人终于下了决心。
“这就对了!走……”
他们要干什么?
靳磊很快将身形隐在房梁,偷偷的看着。
只见两个家丁捻手捻脚的挑开门闩,潜了进来。
他们到了水潋滟的床边,提起一个小竹篓子,用一根竹条在其中搅动。片刻,竹条被抽出来,其上竟赫然盘着一条碧青色的花斑小蛇!
有毒!他们……要害她!
下一刻,靳磊身形已动,如天兵天降,从天而降,双掌拍出,硬生生将那两个贪财作恶的汉子击得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可那小蛇,却落在床边,正扭动身子,往床内钻动。
靳磊连自己是否会被咬都顾不得了!双臂一探,将女子捞在怀里,飞快窜出窗口!
几个起落,到了林府花园。
这时,水潋滟已醒了,此刻惊魂稍定,瞧住靳磊:“发生了什么事?”
靳磊鼻翼起伏,呼吸短促,看着怀中女子,竟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头脑有些发懵,眼中却又发热。
常年居于山野,靳磊对蛇略有了解。当时乍看之下,便做出判断,结论却让他心惊。
那蛇不但有毒,而且是剧毒无比,一旦被咬,只怕神仙都难救了!
他紧紧拥住水潋滟,像要把她嵌入身体一般,虎躯竟在微微颤抖。
他不敢想。若担任护卫的不是他,而是别人,没有守在她的床边,那她岂不是……
“……我没事了。”水潋滟虽不知发生什么,但也可以猜到。
三公子今日在采绣居铩羽折威,那个最是恶毒心肠的二夫人又怎么会放过她呢?而二夫人最擅长的,不是斗智斗法,而是轻易的取人性命……
她安抚的揉弄着男人的黑发。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很担心她。
下一刻,她被男人整个托起,身形随着他的步法而转动,等她再反应过来,后背抵着太湖石,身形已隐在石后凹落的阴影里。
而且,男人的大手已经撩起她的裙摆,粗糙的指节和丝滑的缎料刺激着她小腿的水肌,一路向上……
“你……要……做什么嘛?”小手儿推搡着男人宽阔的肩头,却丝毫无法撼动。也或许是……她压根没有真的努力在拒绝什么。
要?做什么?自然是做他忍了一个月一直想做的……他忍不住!忍不住想借由最直接的方式来证明她还好好的……
男人的眼里有一团火在闷烧,凝住她染了绯红霞色的脸儿上的每一个反应。
“你……现在我不是群狼寨的水儿了,是水潋滟。在林府,你……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不可以?
靳磊的眼危险地眯起来,下一刻闷闷的开口,可每个字都掷地有声:“……跟我走!回群狼寨!”
“……”咦?开窍了?看来这计划,倒还真有另一层意外的收获。
“大寨主到底为什么要带我走?”她与男人对视,柔柔的问。
“……在这儿,你过得不快活……”连语音里都透着一种心疼。
水潋滟暖融融一笑,眼色深幽:“就算不快活,也在这儿过了九年……潋滟早已习惯了……况且……潋滟之前只是个丫鬟,现在却已经是大夫人的义女了……”
眉角抽动了一下,靳磊的嗓音阴鸷:“……他们都想利用你!还想害你!而且,你已是我的妻子!不能再去服侍什么淮南王!”
“你信不信我?”水瞳眨闪,问得好无辜似的。
靳磊的脸色黑如墨盘,盯了她好一会儿,终是下定决心,有些艰难似的终于开口:“信!我心里……喜爱着你……若不信你,这世上便是无人可信了!”
我心里……喜爱着你……
他……在这情况下,倒说出情话来……
水潋滟心里如吹起一串泡泡,有些不真实似的感觉。
惊喜里,又听那男人说:“可……你也得信我,把计划告诉我!我对你是真心真意!我想让你快活,一辈子的快活。你想让我怎么样,我都愿意,只要你跟我走!群狼寨虽然比不上这里豪华,可兄弟们还有他们的媳妇儿、孩子都很想你,都想让你回去!”
水潋滟目若秋水,笑如蜜甜:“他们想不想我回去,我不管。我只管你……你要让我一辈子快活,我自然就觉得高兴了……”
男人怔愣一秒,忽的,笑了,目灿若星,白牙一排排的。他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爽朗而感动的笑容,连想收都收不住!
下一刻,他……他竟将她贴身兜儿从中衣之下整个儿扯下来!隔着单薄的衣料,女峰被男人的大掌霸道的占据……像是……把玩一件爱不释手的玩具……
水潋滟又羞又臊。她的衣裙都在,看起来俨然仍是闺秀小姐似的端庄,可……里头却……尽管这处避人,可到底是林府,这也未免……
难道……这个总是沉默冷硬的男人,竟如此豪放?
像是为了给她回答,靳磊利落的抽掉自己的腰带,抬起她的腿儿环在自己腰间,狂猛却不失温柔的将自己投身在她制造的幸福里……
“啊……”她想起似乎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该立刻告诉面前的男人,可……迷离的神智中,仅剩的只是对这个男人深切的渴望……
可很快地,情迷中的女子无意识的喃语:“嗯……轻点……别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发现对方的动作忽然停了,她有些难耐地张开眼。
“孩、孩子……你是说……孩子?”男人好错愣的表情。
“……”瞧着他。
他会怎样?听说男人在这种时候受到惊吓的话——看他样子,算得上是惊吓了,而且还是不小的惊吓——这个后果,可大可小的……
她恍惚看见靳磊的眼中有激动的雾气。可还没看真,那汉子把脸埋进她的肩窝里,然后……开始温柔到极致地爱她……
敏感的肌肤感到一团湿热落在颈窝里……这倒像是一种刺激,水潋滟本能的仰起头,秀发飞散,一线低吟溢出红唇。
布满群星的夜空映入她的眼里,像是一块上乘的深蓝色丝绒上缀绣了无数颗璀璨的水晶珠,正直直向她笼盖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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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她从巴掌大的红漆八角盒,素手自那红漆盒中用镊子取出一块拇指大小的上好檀香,搁在和田美玉雕刻的八珍香炉内,香烟缭绕而上,一股飘逸怡人的味道充盈室内。
在屋顶上,他看着她沐浴熏香、更衣梳妆,贴花钿、染朱唇、胭脂扫腮、轻描黛眉……一步步的妆扮起来,为了去迎接另一个男人……
她清楚的告诉了他全部的计划,让他耐心的等待。于是,尽管他日日心如火灼,仍是压下性子,只为成全她的计划。
他成了水潋滟身后最坚实的后盾和依托……
“姑娘……快些吧……”教授了水潋滟月余的老嬷嬷前后张罗着,努力将这个已是绝美的女子妆扮得更加完美。
最后,她端量着镜中的水潋滟,已苍老的眼变得明亮——虽说她在宫中也算见过不少绝代佳人,可眼前这女子真是让人……
“好了没有啊?”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大夫人让来问,到底好了没有呀?淮南王的轿子已抬进府门了!”
看得呆愣的老嬷嬷忘了回答,倒是水潋滟,站起身来,请转头,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