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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平早已从后院抄起一把扫帚,卖力地扫着地下的杂物,道:“我们在打扫卫生。”
陈致云非常高兴,拿起精钢打造的双节棍,舞了几下,还没入巷,咂着嘴道:“旋风棍诀挺合我口味的。”
方平俨然一位师傅,立在一旁,瞧了一回,指点道:“对,就是那样,修炼时间长了,自然就会了。”说着,在一松树头坐下,五月的天气有点闷热了,舞了一回双节棍,还挺热的,随手抓了一片木板扇凉,还是出汗,只好把儒服脱下来,搭在一条晾衣绳上。他一脱下儒服,便露出了穿在身上的那件冰蚕软甲,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漾着白芒。
陈致云在一丈开外的空地上使劲耍着双节棍,兴致极浓,虽不时被双节棍打中,还是保持那份热情。他忽地瞧见方平身上的冰蚕软甲,便停了下来,走上来,也坐在旁边,伸着脖子,仔细看着冰蚕软甲,呵呵道:“你这件是不是冰蚕软甲?”
方平倚在松树头,一边扇凉,一边回道:“好眼力!你怎么知道是冰蚕软甲?”
陈致云双手扇凉,瞥了一眼方平,道:“我读书不咋的,不过,对于这些兵器装备可有点研究。冰蚕软甲虽不错,一般刀枪不能刺穿。不过,比不上金鲛软甲,更比不上神鲸软甲。冰蚕软甲若是遇上血纹剑,那是一件悲惨的事情;金鲛软甲若是遇上龙纹剑,也是悲惨的事情;神鲸软甲基本不怕任何好剑,除了混沌剑与碧焰刀之外,其他刀剑都刺不穿它。”说着,将双节棍递给方平,然后站了起来,道:“夜景真美,可惜没有佳人,待我去约两位前来。”说着,便回房去了。
须臾,陈致云手里拿着两轴画,还有一只锦袋,走到方平旁边,坐了下去,把其中一幅画递给方平,道:“这是你的。”
方平脸现惊讶,接过来,疑问道:“什么东西?”
他最了解陈致云了,轴卷里绝不是会是字,因陈致云从不会买字卷。
陈致云也一屁股坐了下来,踞坐着,轻声吹着口哨,笑道:“你忘记了?那时我们一人买了一幅,你不敢带回家,只留在这里,我一直帮你保管着呢。”
方平立时记起来了,这是两年前,自己来考科举时,一天跟陈致云去逛书坊,在书坊买的春‘宫仕女图。
陈致云已打开图轴,上面是曼妙的宫女,薄纱飞舞,颇为诱人。他见方平不打开,便道:“害羞?”
方平也打开自己的那幅,也是诱人的宫女摆着婀娜的姿态。当年自己刚买到这幅春‘宫图时,还不敢看,后来在表哥的催逼下,才慢慢打开,欣赏了好些日子。现在再次看到这幅旧物,便不甚害羞了。
陈致云将春‘宫图放在一边,把锦袋放在双膝上,伸手进里面。
方平将头凑过去,目光落在锦袋口,没瞧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讶道:“你还有其它的春‘宫图藏在袋里?”
陈致云一把推开方平的脑袋,神秘兮兮的,在锦袋里抚摸了半晌,才道:“要那么多春‘宫图干什么,你以为我会用锦袋来装春‘宫图么,我才不会,知道里面是什么吗?跟你说,比我的命还要贵。”
方平又斜眼瞥了一眼锦袋袋口,没望见到底是什么东西,撇撇嘴道:“什么东西可以贵过你的命?”
以他对陈致云的了解,除了春‘宫图能比他的命重之外,确实想不到还有什么更重要了。
陈致云从锦袋里拿出一件软甲,那软甲闪闪发光,如同金丝织就一般,得意道:“知道这是什么软甲吗?”
方平伸手摸了摸,非常柔软,又极为光滑,看起来造工极为考究,摇摇头道:“我只知是软甲。”
脑子正在回忆《论五行武者》里所说的各种软甲。
陈致云把软甲看得极重,拿近嘴唇亲了一下,得意道:“你说对了一半。这就是金鲛软甲。”
方平瞪大眼睛,又仔细察看一番,伸手再摸了摸,两眼发光,兴奋道:“这就是金鲛软甲?!”说着,一把夺了过来,又摸又揉,竟然可以搓成一团,握在手里,摊开时,又是实实在在的一件软甲。仔细欣赏了许久,喃喃道:“要多少银子?”
陈致云伸出二个手指晃了晃,咯咯道:“你猜猜看。”
方平真是想不明白陈致云伸了二个手指,还要让人猜猜看,翻了翻白眼,本想骂声无聊。见陈致云一副等待的样子。不好气道:“二千两银子?”
陈致云会叫人猜猜看的东西,价格必定不菲。方平早知此窍。
陈致云十分失望,叹气道:“读书人就是聪明,一猜就中了。”
方平听了,撇撇嘴,也弄不明这是一句赞美不是一句损话,半晌才问道:“你在哪里买的?”
陈致云又来了兴致,侃侃道:“这种金鲛软甲不是随便可以买得到的,我还是通过一些熟人才从军队里的将领手里买到的。”
陈致云也找回了一点面子。笑呵呵的,颇为自豪。
第026章 夜戮
方平将画轴卷起来,见陈致云不穿软甲,可惜道:“表哥,你有这么一件好东西,怎么不穿呢,莫非要拿来做老古董,传给子孙后代。”
陈致云亲吻了一下金鲛软甲,道:“你说得对。”说着,把金鲛软甲穿在身上,问道:“怎么样?还合身吧?”
方平左看看,右瞧瞧,颇为挑剔道:“一般,要是我穿应该会更合适。”
借机揶揄一番陈致云,消消他的虚荣心。
陈致云倒没有心灵受伤,依然一副死皮赖脸笑咪咪道:“知道你也想要,下次帮你也弄一件。”
方平闻言,喜道:“什么时候?”
他那件冰蚕软甲,虽也能防一般的刀剑,但碰到上等的刀剑就要穿窟窿了。
陈致云双手叉着腰,垂首看着身上的金鲛软甲,道:“时间不是问题,只是银子不够。要过一段时间,待弄些银子才行。”
方平颇为想得到好软甲,便急道:“我也还有一点银子在身。”
陈致云听了,眼中射出亮光,问道:“有多少?”
方平见陈致云那副见财眼开的神情,又好气又好笑,思索片刻,估算道:“应该有五六百两吧。”
这五六百两都还是积攒下来的。
陈致云听到只有五六百两,离二千两还有一大截距离,摆摆手道:“这不够。我没什么银子了。还是等一段时间再说。”说着,他向前走了几步,回转头道:“阿平,来,我们切磋一番。”
方平也正想找个对练的人,揩了揩鼻翼,道:“来就来。”言毕,施展开天蛇诀攻了上去。
两人你来我往,如两团黑魅在后院里交手,倏左倏右,极为迅疾。
方平的天蛇诀已驾轻就熟,运用起来得心应手,步伐如风,比以往更飘逸了。自身的力量也颇大,拳打脚踢之间,骨骼皆噼哩啪啦作响,十分悦耳。
陈致云忽地跳开,讶道:“停。阿平,你的武技实力比我的要高!真是瞧不出,你的力量竟然大过我的,看我四粗五大的,却是比不上你,这是怎么回事?”他搔了搔头,恍然大悟道:“你差不多踏入中位战师了!”
方平收住脚步,揩了揩鼻翼,笑道:“我也感觉到自己的实力提升了,力量比以前要大,出手也更快了。”此际,身体的地炎火能量有八成转化为自身的力量了,故此可以感觉到力量倍增。
两人又坐在松树头下,扇凉,看春‘宫仕女图,却是越看越热。
陈府的后院很大,是一片园林,有花有草有树,还豢养了宠物:兔子。
斯时,已是三更天了。人们绝大多数都进入梦乡了。
外面凉爽,方平倚着松树头,竟然快要睡着了。那幅春‘宫仕女图蒙在头上,脸面正对着宫女的画像。陈致云亦一样,把春‘宫图盖在身上,打起盹来。
忽地,有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了过来。方平起初不大在意,过了片刻,听到脚步声很密集,又轻盈,决不是陈府家仆所为,便提起精神,屏息静听,听出脚步声是从后院一角传来的。拿手指捅了捅陈致云的肋骨,附耳道:“表哥,有不速之客!”
陈致云也警醒起来,环视一周,没看到人影,也只是听到脚步声,对方平使了个眼色,便悄悄站起来。
方平把春‘宫仕女图卷好,放在地下,猫着腰,手里拿着双节棍,缓缓往前挪了几步,藏在另一棵松树边。
此时,几个蒙面执刀黑衣人已摸了过来,他们还没发现方平与陈致云躲在黑暗处。
方平从松树旁轻轻一跃,闪了出来,立步在前挡住黑衣人前进的路线,指着他们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三更半夜闯民宅,有何图谋?!”
黑衣人登时呆住,想不到在后院还伏有方平。
突然,三支弩箭从黑暗里疾射向方平。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