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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氏气的面皮涨红。直骂若瑾不懂事。“他们是土财主?你三伯父家的四堂哥同你哥哥一样考中了秀才,一并进京赶考了。你二伯父家的三堂哥经你父亲的疏通也在军营里领了差事,更不要说你大伯父家的二堂哥,那是皇商!家中金山银山几辈子人都花不完,同他们比,咱们才是穷亲戚。”
若瑾犹自瞪大眼睛,很是吃惊,“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能的?”海氏白了女儿一眼,在她对面的软榻上坐下。“现下这都不是要紧的。你祖母为什么要带如瑾去,难道你心中没数?”
“当然有数。”若瑾挑了挑眉毛,很是自负道,“左不过就是想要将如瑾记在母亲名下罢了。”
“知道你还这般无所谓?”海氏气的恨不能将桌上的掐金丝雕花香炉扣在若瑾头上。
若瑾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是名声好听罢了,谁人不知她是庶女?”
“可就是这个名声,日后议亲时。她便能同你平起平坐,嫁的一样门户。”海氏气急,又要伸手去点若瑾不开窍的脑袋。
若瑾依然迅速闪开,往身后的藕荷色大引枕靠去,“她从不抢我的。便是给她个名分又如何?娘是我的亲娘,议亲时。难不成不像着自己亲生的,倒去偏袒她不成?如今你大方些,老太太也高兴,她也记得你的好,又压了盛瑾一头,岂不是好事儿。”
海氏眉心微动,突然在若瑾娇憨的面容上看见了一丝似瑾的精明和干练。
秦忠家的站在门口,也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若瑾越发的聪明稳重了,她到也不必费尽心思,将自己女儿送去别处。纵然是日后给若瑾陪嫁也吃不得大亏。
那厢海氏母女谈心,这厢盛瑾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没有了婉姨娘,她做起事来越发的没了章法。
她也心知肚明,老太太此番用意,却只能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
乳母方氏打了帘子进门,迎上去便要将盛瑾捉上炕,“我的姑娘,大冷天的您不在炕上捂着,怎跑到地下了?”
盛瑾正六神无主。听的乳母声音,犹如抓住一丝福音,转身拉住乳母的手,“祖母要带如瑾回祖宅。保不齐会将她记在太太名下。”
方氏听闻,嗤笑出声。“我的好姑娘,老太太纵然是有这个心思,恐今次也办不成。”
“为什么?”盛瑾不解,追问道。
“那族谱可都是放在宗祠之中,且由宗妇保管。宗祠可是随便说开就开的?”方氏携盛瑾之手,缓缓坐下。“现下,菏泽虽是有事,却绝对不是婚丧嫁娶,是以断断不会开祖祠,老太太总不能要求大老太太因着如瑾这小事开祖祠吧?今次不成,日后变数便多。姑娘莫要着急,仔细养好头发,咱们从长计议。姨娘如今在庄子上受苦,你若不嫁得高门,她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
一提到婉姨娘,花盛瑾便忍不住神情落寞。她用力点头,直将下唇咬的渐渐渗出血丝方才道,“他们欠我的,我都要讨回来!”
方氏将盛瑾瘦弱的身子揽入怀里轻轻抱着,一时心中感念。
海氏仔细的将万年历翻了一遍又一遍,在十月里挑了一个宜出门的好日子,将老太太和花如瑾打发上车。自己也着实松了一口气。
一路行车南下,至京城时,老太太命随行彭妈妈前往京中花宅探望正在一线奋力战斗的花之横。一行人又换水路前行。
花如瑾上一世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又从未去过江南等地,竟是晕船晕的厉害。十日里有三日是在呕吐中度过的,看的老太太十分心疼。
待折腾到了菏泽时,整个人已经瘦了两圈。原本圆润的下巴也变尖了,眼睛也显得越发大了起来。
老太太虽是心疼,倒也觉得这样更显几分俏丽。如瑾抽高之后,越发的像当年的婉姨娘。
船刚一靠岸,如瑾还在迷糊混沌之中,便听得岸边一阵嘈杂声音。花家大房、二房早已派人来接。
老太太忙不迭的介绍,穿豆青圆领直缀长袍,略微发福的白胖领头人是大房的大伯父,紧随在其身后身着柳绿色夹暗金稠纹长袍的白净少年,是大伯父家的五堂哥。
如瑾上前一一行礼问了好,大伯父见如瑾生的白净可人,行为举止又落落大方,眼睛笑眯成一条缝,恨不能将自己手里所有的荷包都塞进花如瑾的手中。
“上次我来菏泽时,松哥儿还抱在怀里,如今都长这么大了。”老太太携着五堂哥花之松的手,满面春风。显见的是十分喜爱这个堂孙子。
“婶娘那年来菏泽之时,松哥儿刚满五岁。如今整整过了十年,可不到了该讨媳妇的时候。”大伯父笑弯了眼睛,白胖的脸上也和花奕一样又一对好看的酒窝,更显得人憨态可掬。
老太太笑着点头,她生平最爱读书之人,遂又问道,“可参加科考不曾?”
“今年刚过了乡试。”花之松恭敬有礼,语气温和。与其父亲的憨态不同,倒是颇似花奕的风流俊秀。
老太太心中大喜,“好,好!读书上进是好事。可准备了明年的春闱?”
花之松拿眼睛去瞧父亲,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能中秀才已是他的福分,哪里还要去那京城中照量。”大伯父道。
老太太轻摇了摇头,“哪有你这样妄自菲薄的爹爹?”一面嗔怪着,一面又拉了花之松的手问道,“我们家的横哥儿今次也刚考中了秀才,如今随着师父入京读书,准备明年春闱。你若想要博个功名,明日我便写一封信与你带上,你上京去寻了横哥儿,与他们师兄弟一同读书,可好?”
花之松心中极为高兴,脸上乍然绽放笑容。“多谢老太太垂爱。”
老太太娘家是荣昌侯府,人脉甚广,而花奕又是官场上的老油条,最是善于走动。花之松此刻,前途一片光明。
心情也跟着万里晴空,一路上骑着高头大马跟在老太太轿外,虽是沉默不语,却是一脸笑容。
老太太等一行人刚一下船,便有小厮回祖宅报了信。待如瑾等人一路到了花宅时,早有一拍衣着光鲜的妇人等在二门处。
一溜轻绸小轿停在门口,见如瑾扶着花老太太手下了轿子,领头的一个高个中年妇人首当其冲应了上来。对老太太屈膝行礼,“可将婶子盼来了,我家老太太急躁的什么似的,早早就打发侄媳妇出来迎着。您怎么在路上耽搁了这许多时辰,可将媳妇儿的脖子都盼长了。这许多年没见,婶婶越发的精神爽健,侄媳妇儿给您道喜啦。”
她声音爽脆,身子健硕。颇有几分北方人的爽朗大方。老太太一脸笑容,显然也是十分喜欢。
若没猜错,此人该是大伯母,花如瑾躲在老太太身后暗自揣度之时,大伯母的目光也正好落在她的身上。“这是我那四侄女吧?”
花老太太笑呵呵的将如瑾自身后摸了出来,“可不就是那小淘气,自小养在我跟前儿。我出门扔不下她,便领着一道来了。”说着又用手捏了一下如瑾的小手。
如瑾立即上前,规矩行了一礼,“如瑾,给大伯母请安。”
☆、第八十七章 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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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瑾落落大方,声音清脆,人生的灵秀俊美,规矩又极好。大伯母姜氏笑容满面,拉着如瑾连声念好。
“你堂妹香瑾随她大嫂子去寺里还愿,大概其晚间回来。你们年岁相仿,日后可以做伴。”说着又指了指站在身后一个穿着豆绿满印浅色暗花襟子的容长脸夫人,道,“这是你二堂嫂,要什么短什么只管朝她要去,可莫要客气了。”
二堂嫂周氏听闻,忙笑着去拉如瑾的手,“若是下人不得用,也来回了我。哪个不听话,只管找我来给你出气。”
她眉宇之间透着干练和爽辣,比之婆婆的张扬更胜一筹。大伯母姜氏听闻,一巴掌拍在媳妇背上,“说的什么昏话?倒好似我们家多是恶奴欺主一般。你妹妹可是娇惯着养大的小姐,你当是咱们家的乡野丫头不成?”
周氏吐吐舌头,自知自己失言,一迭声的给婆婆道歉。
花老太太拉了如瑾到自己身边,“什么娇惯的小姐?不过也是个淘气性子的丫头。别将香瑾带坏了才是。”
一行人说说笑笑,过了垂花拱门,进了正房花厅。
早有小丫头子打了帘子,一迭声的唤着三老太太和四姑娘到了。
大老太太早就安奈不住,听了传报,即刻便扶了丫头的手,迎出来。一件三老太太便热泪盈眶的执手叙话。
花如瑾从未见过感情如此深厚的妯娌,二人言语之间非但不像是妯娌,倒颇似一对姐妹。大老太太同老太太同年,可看起来却要苍老许多。檀色五谷丰登织锦褙子更让